83 忘却的逆转~上(1 / 1)
“嘻嘻,怜侍,这么安静可不行。律师就该外面跑,搜集各种证物才能让被告无罪。不知一直呆在床上抱着腿傻坐着哦。时间可是会不知不觉流逝掉的。”
他呆呆看着信乐,表情上看不出是生气还是高兴,总之没半句话。从傍晚回到家后他就一直这个表情,没发过半点声音。
“老爷子,小朋友真被吓的不轻。不会被吓傻了吧?”
调侃的那句“真傻了就好了,就不用参加庭审了”果然招来了冥的鞭子:“父亲满心期待能和你全力一战正在准备你是想让父亲失望吗狩魔怜侍!”
“我怎么可能赢得了父亲!让风见有罪还可以,让天海无罪纯靠辩!我这张嘴根本不可能辩的过父亲!”
“赢不了就连挣扎也不挣扎吗?!这时候最该做的就是去拘留所听嫌疑人怎么说的!律师就傻坐着连嫌疑人都不见吗?比那刺猬头还不如!”
“在没有物证做基础纯靠辩的前提下我当然不如他!我是检事又不是律师!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想,老爷子大概不论输赢只想和你全力一战了却心愿罢了。你有没有尽力老爷子一定看得出,别让老爷子失望了。”
御剑只好勉强起身往屋外走去。真没想到居然会这样。全力一战吗?又怎么可能赢?对手可是战无不胜的父亲。
狩魔豪在书房里做着最详尽的准备。好久没一桩案子让他那么上心了。律师总是失败,胜利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但御剑手里总有鬼牌稍有不慎就会落败。明明DL-6审理前他还没那么强的,但那之后却急速成长,积累了相当多的经验,不知不觉已经赶上甚至超过了自己,只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罢了。他甚至在庭审中也会成长,没有比这种充满意外的选手更可怕了。命悬一线的紧张感激活了他全身每一个细胞,现在的他大脑正处于高速运转中,仔细分析着每一个可能出现的例外和反证,力求不败下阵来。
回到家中后哥哥和父亲都埋首于书桌,冥不断送上红茶和咖啡,有一种被抛下的感觉。回到房间,抽屉里藏着一盘已经好几年没播放过的碟片。里面的内容很基础,甚至基础到可笑,是法律入门。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早已成为生活的一部分,每一个字都早已烂熟于心。同时期的法律基础读物早已被丢弃,但唯独这盘碟片保存了下来。在这个音视频已趋向于数字化的时代,碟片里的内容其实早就存进了那个可以当作电脑用的手机。但这盘碟片还是静静的躺在抽屉里从没萌生过丢的念头。父亲早出晚归自己独自看家的日子里他将碟片反复看,学着里面的基础知识,那时她才3岁。碟片上印着3个人的面容,那时都还是陌生人,但的确是她心中最初的偶像,如神一般的存在。碟片开头的MV惟妙惟肖。三人中她最喜欢那个刘海随风摆的讲课的小老师,旁边配合的刺猬头也还可以,对那个头发竖起来的家伙本能不喜欢。现在她已经20岁了,做梦也没想到那个幼年的偶像一年后就来到了她家里,同一屋檐下居住成了一家人。她慌慌张张的藏起了碟片再也没提过半个字。多年后那个刺猬头也经常在法庭上和她针锋相对,那第三个,果然不怎么样,不提也罢。想着想着她就有些生气。那个风度翩翩的小老师一看就是个天才,爸爸后来就只围着他转。他开始讲课时自己还在从奶粉到鲜奶的过渡期,他考出司法考试时自己还在学习认字,看着他陪着父亲左右讨论着自己无法插嘴的话题心里只能干着急,自己考出司法考试时她已经出师成为高级检事,逻辑象棋更是父亲嫡传。自己的案件父亲根本不怎么关心,对他的案件就上120份心仔细校对。现在因为辩护律师是他父亲就难得的全力以赴,自己果然只能做端茶送水的事。如果不是过了时效,自己也是个胜者,好歹也找到了当年偷尸体的。
整理好各自的情报,耗费了大量的脑细胞,直到咖啡和红茶也无法提神时狩魔和御剑几乎同时决定姑且入睡。
“怜侍,如何?”
他顶着疲惫看着狩魔:“父亲,您一开始就想这样的吗?”
他“唔”了一声:“一开始当然只想汝来解决案件而已。律师的提议令吾心血来潮,便顺着形势发展。”
“您可知您的心血来潮会整死孩儿?”
御剑简直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若汝都无法洗刷其冤屈,其他律师更无可能。”
他叹了口气。18年前父亲便是IS-7案件的责任检事,那是不变的事实。要说突然的话自己成了辩护律师才突然。要怪也不该怪父亲,只能怪那信乐。
第二天刚到办公室,理所当然的收到了检事审查委员会的通知,要求他去“露个脸”。谁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糸锯气得在一旁跳脚。
“怎么能这样的说!太过分了的说!一定会被剥夺徽章的说!御剑大人千万别去的说!上次还差点要了您的命的说!”
属下一副誓死保卫的态度御剑觉得还是缓和一下他的情绪比较好:“别担心刑警。只是叫我去露个脸罢了。我一会就回来。会没事的,摄像头开着。父亲看着不会让我有事的。”
他刚要出门办公室里就来了个护士。
“请问御剑怜侍检事在吗?”
“我就是,怎么?”
一请来了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失去记忆了。她的随身物品中有你的名片。”
看她包成这样御剑吓了一跳:“我可从没伤过人。”
“会不会是某个被判有罪的家属的说。说不定是受到了打击的说。名片上也写着御剑大人的说。”
御剑张了张嘴:“被判有罪的家属?这个小女孩我半点印象也没,不过……感觉……在哪里见过。”
“既然拿着名片一定是与御剑大人有关系的人的说。让她慢慢恢复记忆就好的说。在我们这里没问题的说。”
他真想吐槽刑警你那么好心真的没问题?万一一辈子无法恢复记忆怎么办?
“首先,发现她时的情况,护士可否详细说明一下,有助于我们知道少女身份。”
她拿出了一个徽章:“这是这个小女孩发现的时候戴着的,还有这套衣服也是。其他的就……”
御剑说了声“够了”,“是我熟人没错。凭这衣服和徽章我就能知道她身份了。”
“原来是小云。到底怎么回事发生这种事!”
“是不是上窜下跳的头撞哪里失忆了?要我是他父亲非被这种调皮的女儿给气死。”
因为冥也在办公室他才这么指桑骂槐,但精明如她又怎么可能听不出?
“我觉得那次中弹也把父亲给气得不轻就不知道某白痴有没有这自觉。”
大清早的两人就开始较劲狩魔觉得这对兄妹最近好像越来越白热化了。应该不是错觉。
“请问她随身还携带了别的东西吗?”
那位护士拿出了一个面具,一封信,巨塔大厦观景台的门票和一朵胸花。御剑看了那个门票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怜侍,果然?”
他点点头:“没错。马乃介,草太,了贤,现在轮到美云了。检事审查委员会不是搬到那里去了?应该是用这封信将美云骗到了那里,然后想害死她,但她命大,所以只是失去记忆。父亲,你看这信,笼目律师写的,说帮她取回重要的回忆。那律师,难道也是一柳那边的?”
狩魔“唔”了一下:“可能性不小。”
“那说记者是他男朋友那事……”
“有可能还是知道些许内情之人,就是不知道是如何得知。若从一柳那边听来,想必此人乃其心腹。”
“既然顺路,我们带美云一起去如何?”
狩魔也表示赞同。带她一起去说不定有助于她恢复记忆。
来到楼顶,美云忽然说自己曾站在樱花树下,看到什么人从小吃摊那边走过来。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樱花树对面就是小吃摊。如果人从马面走过来,那就变成了在空中走路了。
“我被……推了下去……那个人……穿着红色雨衣……”
“红色雨衣?”
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事情进展到这种地步,已经没人有必要再穿红色雨衣掩盖自己身份了,而且在他或美云面前掩盖身份也是没用的。
“从此处被推下怎又可能还活着?”
狩魔的疑点也是御剑的疑点。肯定另有蹊跷。
祸不单行正是用来形容这种时候的。御剑正想去找笼目问个清楚上来了一名刑警,说大楼里发现了尸体。下去一看,那尸体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才见面过的律师笼目翼!御剑咬了下嘴唇努力将脸上的怒色掩盖下去。美云差点遇害也好,笼目的死亡也好,必定都是与那件事有关!为了掩盖大总统暗杀事件,一柳已经不计一切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