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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有些事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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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是没有停,到下午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

虽说花懒从丁丁那听了不少现世的事,也知道许多有关人类的东西,却一直住在春木之里的中央,从没有踏出过那座宅邸半步。

第一天来到现世,就遇见了的场静司,这些日子也都和他一起住在森林深处。因而这次,是她第一次来镇上,见到除的场以外的其他人类。

上午举行完葬礼,下午就迫不及待出来玩的人,恐怕也只有花懒了。

雨势渐渐平稳,已经没有了刚开始那种倾注而下的气势,凌乱地雨点打在皮肤上,沁入一层薄薄的凉意。

花懒溜溜达达的在街上走着,到处看看,对什么都是很新奇的感觉,的场静司看着前方那道悠闲的背影,无奈地跟在后面。

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街道两旁的草木林林总总,被雨水洗净了尘埃。

花懒忍不出伸了个懒腰,牵着的场静司的手,两人一起沿着屋檐下干燥的地方走,可即便如此还是挡不住寒风的侵袭。

“阿嚏——”男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冷?”花懒看着他肩膀上那一片痕迹明显的水渍,又看了看飘摇着的雨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啧,受凉就不好了,啊……你们人类真是麻烦。”

指尖一点,一道绿光笼罩过来,的场静司一转眼的功夫,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换成了一件和她自己一样颜色的衣服,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总感觉穿着有点痒,酥酥麻麻的感觉,但却并不难受,反而很温暖。

“也不知道是谁非要在这种天气拉我出来的。”的场静司理了理袖子,慢条斯理地扫了她一眼。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只是不小心忘了你们人类很弱而已,连这点雨都受不了。”花懒不屑一顾地撇撇嘴,余光刚好看见不远处的街口,那里是一间风格别致的店铺。

玻璃门后挂着正在营业的牌子,旁边用麻绳绑了白色的风铃,上面却落满了灰尘。

“这种天气也有不关门的店主啊,去看看吧。”也没等对方回答,花懒直接拉起的场静司冲进了雨幕,几步跨进了那间略显古旧的木屋。

进去一看,尽是些风格古朴的小玩意儿,木制的扇子和书签,角落里搁置着黄铜色的香炉,陈旧的檀木桌子散发出阵阵馥郁的幽香。

花懒百无聊赖地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正想要拉着的场离开,眼睛却在扫到角落里时忽然一亮。

那是一把上了年代的油纸伞,伞面呈现老旧的深蓝色,之所以说上了年代,并不是因为它落满灰尘或者破烂不堪,相反的,这把伞一尘不染并且完好无损,之所以说有些历史,是因为它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沉重感,那种饱含故事的久远气息很是特别。

这是把很普通的伞,可花懒一看见它就移不开视线。

最终,她决定买下那把油纸伞,店主却说不要钱,那伞算是件不祥的东西,送人一般都不会有人想要的。

“是我的错觉吗,刚才那店里的女人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花懒撑着油纸伞,伞面很大,将的场静司也完全遮盖在下面。

两人沿着河堤慢慢地走,踩到草丛里的积水时,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是错觉。”的场静司淡淡道,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她,勾起的嘴角染上一丝恶意,“她大概是没有见过眼睛头发——甚至连睫毛都是绿色的人。”尤其那一头长发一直拖到了脚踝,这实在过于引人注目了。

“废话,狗尾巴草不是绿色还能是黑色?”花懒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阴沉,“难道不好看?”

“没有。”的场静司忽然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只是作为人类的形态来说,有点奇怪。”

论容貌来说,花懒真的不是妖精中长得漂亮的一类,她的外表并不是很惊艳,浅淡的眉眼,略薄的唇,怎么看都是一副命短的凉薄长相。只是那一身通透的灵气特别吸引人,这是木系妖怪特有的气息。

而的场静司正好相反,明明有着精致到让人叹息的容貌,却一天到晚都死气沉沉的,和花懒在一起的时候,才稍微变得像个普通人。

这一点,他自己也不是没有发觉。虽然那只妖怪并不算美,但从外表上来说,他觉得那种样子就刚刚好了,是他不讨厌的类型。

可花懒才不知道这些,看到小屁孩琢磨不透的眼神,一时有些气恼:“……竟然说我长得奇怪,的场静司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只是实话而已。”

“你……算了。”花懒已经爆出绿光的身体突然平静下来,凭现在的场的能力,她刚才那一拳下去让他轮回十八次都够了,可现在这小子还不能死。

“怎么?又不想动手了?”的场静司疑惑中夹杂着戏谑地看她。

“我答应过要治好你,至少等你痊愈之后,我才能杀了你,这是妖怪的信誉。”花懒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后面跟着的的场静司也停下脚步。

“小静,我有件事想要确定。”花懒站在河边,目光游离在很远的水面上,雨滴落入水中荡漾起细碎的涟漪,一圈圈扩散然后消失。

的场静司站在她身旁,仰头看着少女,安静的等待。

“你选择和我一起生活,甚至欺骗你的家人,让他们以为你死了,应该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花懒微微低头与他四目相对,那眼神很深,表情竟是前所未有地冷漠:“因为,即使我杀了你,也不会再有任何人发现。可你却还是这么做了。”

然后她收回目光,转而望向水光与天空浑然的线条,声音平淡到没有任何情绪:“之前我就觉得可笑,你是除妖师,而我正是你要毁灭的妖怪,你不仅没有伤害我,还让我为你疗伤,这一切,都明显违背了一个除妖师的做法。”

“我仔细想过,你不可能轻易相信我,这也不是所谓的信任。”转过头,雨水噼里啪啦地击打着油纸伞,她居高临下地眯起眼睛盯着他,

“的场静司,你是不是觉得,反正自己已经是个被家族放弃的人,又活不长了,与其无望的等死,不如在我这个妖怪身上赌一把?”

“……”

的场静司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半晌,平静地转过头不看她,微微张了张口,却少有地出现了犹豫和迷茫,断断续续地道:“是……吧。”

其实,也不全是。

只是其他的那些原因,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

“是吗。”花懒笑了笑,微微垂眸,额前的刘海遮住她的眼睛,看不出表情,突然她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紧接着脸色迅速地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了?”感觉到身旁人骤然凝固的气场,的场莫名其妙地回过头看她。

“有一个问题,我们把家里唯一的仆人也打发了,以后……谁做饭?”

“……”

“还有,的场家族的人以为你死了,那你的经济来源怎么办?”她可以不吃不喝但这小鬼不行。

“……”

的场静司用极其复杂地眼光瞥了她一眼,最终默默地低下了头,好半天才传来他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这些……我没有想过。”

然而很快他又抬起了头,翘起嘴角一脸无害地看着花懒,非常善解人意的样子:“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去的场本家偷就好了,我知道贵重物品的位置。”

“谁去?”花懒有不好的预感。

“你。”的场静司笑眯眯地仰着小脑袋。

“……那饭呢?”花懒眉毛抽搐,按捺住杀人的欲/望。

“当然也是你做。”的场静司笑得更加天真无邪。

“……的场静司。”

“恩?”

“去死。”

……

结果,花懒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还是没有遵照的场静司的意思,她又不是疯了,的场本家的除妖师成群结队,她稍微靠近一点,大概就会被包围然后虐杀吧。

住所暂时没有问题,因为现在的这座宅子原本就是废弃的,他们就算在这里住上十几二十年估计也没人发现。

至于钱和食物,花懒暂时会帮对面城镇边缘的一些小妖怪疗伤,以此来让他们帮忙。

大部分问题就算这么解决了,到头来最不划算的是花懒。

“所以说我拼什么要养你这小子!”花懒嘴里嚼着一根狗尾巴草,半是愤怒半是无奈地一脚踹过去。

“我是伤患。”的场静司毫无紧张感地看着她道。

“……”

于是旁边的桌子成了受害者,花懒看都没看被自己踹成渣的桌子,干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啊,气死我了!都是你害的,我又要出卖苦力去给那些小妖疗伤,又要照顾你这个小鬼,简直……简直就是自掘坟墓!”花懒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干脆倒在地板上抱着枕头滚来滚去,像是在撒泼打滚的无赖。

“我会还给你的。”

“当然要还,没我你早死了,你得还一辈子。”花懒闪着凶光的眼神砍过去,接着又烦躁地狂抓头发,碧绿的发丝彻底堆成了一团草,“不行,还是不划算,你那一辈子太短了,根本不够看啊。”

“看来妖怪也是相当的贪得无厌呢。”

似笑非笑的表情,无所谓的语气,种种表现都让花懒看得咬牙切齿,强忍下把的场静司撕碎的冲动,花懒狠狠瞪了他一眼,拎着油纸伞就甩门出去了。

身后被留在屋里的男孩注视着那道碧绿的身影,在少女消失在门缝的那一瞬间,他收起了笑容,玻璃般的眼珠子呈现出无机质的冰冷光华。

【在你离开我之前,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妖怪……吗。”

总感觉,有什么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轨道。

的场静司舍弃了家族,选择了一个性格古怪的妖怪,说不清楚为什么这样冒险,也许是走投无路时最后的挣扎,也许是临死前自暴自弃的选择。

他不清楚那颗狗尾巴草对自己抱着怎样的想法,因为的场静司所知道的妖怪,从来没有那样催眠般的感觉。

她会让他莫名的觉得安心,让他莫名的感到温暖,还有莫名的有些痛苦。

这都是第一次,这太不正常了。

可是,他却不想发生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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