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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胜过黑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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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军团当然不会就此罢休。科勒博士蹲在山间一处相对平坦,可以俯瞰整个银白十字军大竞技场营地的台地上,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下面热闹喧哗的人群。他在这里已经蹲守了至少四天,却始终没有机会接近那块墓地。通灵术大师咂咂嘴,看了看身后蚂蚁一般忙着调制瘟疫药剂、准备通灵水晶的诅咒教徒们,又回过头来仔细打量大竞技场营地的结构和布局,以及营地里人员的活动情况。

他还有足够的耐心,足够等到看守墓地的银白十字军露出破绽。

当安德森尖叫着冲进小礼拜堂时,告解者的讲道才刚刚进入正题。他结结巴巴了很久,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甚至连他平时带着明显南方腔调的通用语,此刻也变得像牛头人语一样无法辨认。帕尔崔丝抓住安德森的手,向圣光祷告了好一阵,才勉强让他说的话变得可以辨认。

“好……好恐怖……我,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见过那种——说不出来的恐怖,不知道要怎么说……”尽管得到了圣光的安抚,但年轻战士依然说得前言不搭后语。

“你看到了什么?”帕尔崔丝温柔地问道。正当安德森浑身哆嗦着努力去回忆他刚刚看到的那些逼真的幻影时,埃里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刚刚是在墓地值勤,没错吧?”安德森小鸡啄米一样地猛点头。不等埃里克或帕尔崔丝再问什么,门边的一个黑影就闪了出去。

埃里克带着其他人匆匆赶到墓地时,维茜娅已经等在那里了。见他们过来,死亡骑士用最简单的话语说明了情况:“来不及了,黑骑士的尸体已经被偷走了。”

“怎么会……”帕尔崔丝不敢置信地盯着地面上还散发着缕缕暗影魔法的坑洞,那里曾经是黑骑士的坟茔,但现在已经空无一物。

维茜娅摇摇头:“想来天灾军团早就盯上了这里,很可能是从黑骑士下葬以后就盯上了。他们等到墓地的守卫力量松懈,再用恐惧术吓走墓地守卫,然后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偷走埋在墓地最边缘的尸体——大概就是这样。”安德森一听这话,脸上那一点刚刚恢复的血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首先得通报大领主。”莱达拉快人快语,说话间还不忘斜乜帕尔崔丝一眼。后者脸上微微一红,低头快步退出人群。

维茜娅摇摇头,离开墓地后,她就直奔黑锋骑士团的使节营帐。卡伦德尔追着她的脚步赶到时,正看见死亡骑士准备骑上骸骨狮鹫。营地里的众人各行其是忙做一团,没人在意他们的行动。

卡伦德尔扯住骸骨狮鹫的缰绳,双脚分立,稳稳地站在地上:“你该不会打算去追那些人吧。”

“正是。松手,我没时间耽误。”

“让我跟你一起去,你需要一个队友。”

“一个飞行之后就会晕得七荤八素需要别人照顾战斗力为负数的队友?不了,谢谢。”

卡伦德尔淡蓝色的皮肤烧得发紫,他很清楚自己的弱点何在,维茜娅同样清楚这一点。但他还是毫不松懈地紧紧抓着骸骨狮鹫的缰绳,一言不发,同时一点让步的意思都没有。僵持了一分钟后,维茜娅在头盔里叹了口气:“上来吧,我可不敢担保能飞得像矮人一样平稳。”

对于卡伦德尔而言,这段短距离的飞行可真是让他吃尽苦头。由于维茜娅需要先在空中进行侦查搜索,骸骨狮鹫起飞后便以几乎垂直于地面的角度向上爬升。狂风紧紧地压着卡伦德尔的双耳,他几乎当即就要在骸骨狮鹫背上吐起来。但他才刚呕出一团空气,就听见维茜娅喊了一声“抓紧”,然后骸骨狮鹫就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弹一样朝着山间俯冲直下。等双脚再次站到地面上时,卡伦德尔觉得自己与其说是站在山石上,倒不如说是站在棉花上。德莱尼守备官趴在一块山岩上,干呕出一团又一团的空气,直等到他把当天的早饭和头天的晚饭都吐得干干净净之后,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我们走吧,你专心走路就好,其他的交给我。”维茜娅抬头看了看前方的山坡,把重剑收回剑鞘。卡伦德尔点点头,跟在她身后朝山坡上走去。

山坡上的缚魂尸和食尸鬼并不多,而诅咒教徒则一个都没有,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就抵达了山顶的台地。放置通灵水晶的基座已经空空如也,在他们前方,原本用来放置防腐液和其他炼金药剂的实验台,此时此刻也只剩下歪倒的试剂瓶和残留在实验台上的少许残液。正当维茜娅决定进一步搜索的时候,在她的身后却传来了阴险的声音——一个对她来说只会在噩梦中才会出现的声音。

“啊,我的小姑娘竟然会自己回家了,多么令人感动啊。”科勒博士假意擦了擦根本没有眼泪的眼眶,“过来,告诉爸爸,你是跟着黑骑士先生回家的吗?”亡灵科学家朝维茜娅伸开苍白的手臂,摆出欢迎的手势。

如果出现的是天灾军团里的其他人,维茜娅大概早就摆好战斗架势甚至已经冲上去了。但她现在一动不动,像是被定身了一样,愣愣地站在原地,连重剑都没□□。她的身体微微颤动着,一声不吭,更令卡伦德尔担忧的是,死亡骑士的黑色盔甲下竟然冒出了几缕细小的青烟。

“你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爸爸真是担心死了。”倘若只听声音,大概真的会叫人以为这是一个父亲在呼唤叛逆的女儿,“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只要你保证以后都呆在爸爸身边,我肯定没人会追究你这次离家出走的。”

“不……”维茜娅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从头盔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休想!”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着了火一样,剧烈的疼痛撕扯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和每一条肌肉,只能用力咬紧牙关,才能不惨叫出声。

“多教人伤心呐,”科勒博士啧啧嘴,“听话,别闹脾气了,跟爸爸回家吧。”

“她不会跟你走的,她现在是黑锋骑士团的一员,银白十字军的盟友,巫妖王和天灾军团的敌人!”尽管还摸不清情况,但卡伦德尔还是挺身拦在了维茜娅的身前,摆好了防御的架势。他现在可以清晰地听到维茜娅的牙齿磨擦发出的“咯咯”声和她盔甲下“嗤嗤”的烧灼声。

“啊,哈,银白十字军……”科勒博士此刻没法无视卡伦德尔了,“你以为单凭一个人薄弱的意志力,就能对抗科勒博士的控制药水么?”

“你说什么?!”

“看在我的小姑娘的份上,我姑且让你死个明白。”科勒博士的表情与其说是微笑,倒更像一头准备吞吃猎物的饿狼,“我是科勒博士,天灾军团的大炼金师,我复活过的亡灵不计其数,但最得意的还是站在你身后的这位,我最爱的小姑娘。

“你知道,在天灾军团,你总是需要想办法来保全自己,不能指望别人。所以我潜心研究出了控制药剂,只要在防腐剂和复活药水中加入几滴控制药剂,他们在接受通灵术复活之后就永远都不会与我敌对。不过我的小姑娘是第一个实验品,那时候我还没掌握好用量,用得太多了——”科勒博士耸耸肩,他背上的防腐液泼溅出来,落在卡伦德尔的面前,“你不知道,当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像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似的看着我,对我言听计从,甚至还叫我‘爸爸’的时候,我有多激动……”亡灵科学家大声地吸着鼻子,但卡伦德尔依然不为所动。

“她不再属于天灾军团了,你无法从对抗巫妖王的军队中带走她!”

“哦,是吗?”科勒博士朝卡伦德尔左边走了两步,朝被守备官护在身后的维茜娅招手,“听爸爸的话,小姑娘,干掉这个碍事的家伙,我们回家吧。”

卡伦德尔听到黑色的头盔下隐约有低语的声音,还有黑色盔甲冒着青烟发出的“吱吱”声。维茜娅后退几步,从身后的剑鞘中抽出重剑,架在身前,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刻意放慢了似的。卡伦德尔转过身,让自己既可以盯住科勒博士,又能看清维茜娅的一举一动。他吞了一口口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如果你要杀死我的话,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是我主动要跟着你出来——不管怎么说,很高兴能认识你——愿圣光,呃,愿圣光怜悯我们软弱的灵魂。”

就在这一瞬间,浓密的云层突然裂开了一条宽不过寸许的缝隙。一缕阳光漏下,不偏不倚,正好照在维茜娅的剑身上,灰色的重剑此刻像是镀上了一层纯粹的秘银一样闪闪发亮。“你……你这欺世盗名的——恶棍!”沉重的剑锋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怨恨,将科勒博士和他背上的防腐剂罐子一同劈成了两半。维茜娅拄着剑,几近虚脱地跪坐在地上,安静得像是死了一样。剧烈的疼痛正在慢慢地消退,很快就会像退潮的海水一样无影无踪,但她自己也好像快要被这退潮带走了。

“你还好吗?”见维茜娅一动不动,卡伦德尔急忙上前搀住了她。当他的手指碰到死亡骑士的一瞬间,卡伦德尔迟疑了。黑色的盔甲竟然是滚烫,一些镂刻的花纹已经被融蚀得模糊了,他刚才看到的青烟想来就是黑色盔甲融蚀时散发的。他把维茜娅扶起来,让她靠坐在旁边的山岩上,而她就像是一个洋娃娃一样任由他摆布。

维茜娅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在这片空白中,那段被玷污的记忆却又冒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回到了塔伦米尔,回到了那个午后,那场葬礼的现场。除了教堂的钟在轻轻敲着,整个塔伦米尔寂静无声。吊唁的人群散去后,她独个儿蹲在墓碑前,一声不吭地抠着土。乔治过来找她时,脸上有一种突然从别人手中接过来的成熟。

“走吧,薇薇,我给你采草莓去。”

“不,我要爸爸。”

“爸爸已经死了,我们还得活着!”

“我要爸爸!”

“没有爸爸了,薇薇你这傻瓜!”

“我就要爸爸!!”

坟墓裂开了,鲜血还在不断从胸口滴落的父亲从棺材里站了出来,朝他们伸出手。乔治突然就不见了——他一直不喜欢父亲,就算跑掉也没什么奇怪。但她,一心要做爸爸的小女儿的她,毫不犹豫地就伸出手扑进了那具尸体怀里。然后,一切都消失了。她从亡者的世界里起身,穿上黑色的盔甲,成了巫妖王的杀人工具……

维茜娅轻轻颤抖着,卡伦德尔只能忧心忡忡地握着她的手,同时警惕四周的动静。所幸,这个台地在复活了黑骑士之后,已经被天灾军团放弃,科勒博士一死,这里更加空无一人,甚至连食尸鬼都离开了这里。山间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好像时间和世界都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黑色盔甲的温度渐渐降低,维茜娅轻轻地脱掉铁手套,又摘下头盔,脸上的四条水痕立刻被冷风吹成了小冰凌。她惊诧地轻轻摘下一段拿在手中端详,透明的冰凌立刻就融化了,只留下些许水滴在她指尖。她小心翼翼地把指尖放在舌头上尝尝,没什么味道,除了一点点几乎尝不出的咸味之外。维茜娅把脸上的冰凌抹干净,朝卡伦德尔感激地笑笑:“谢谢。”

“不用谢——呃,其实我都没做什么……”卡伦德尔欲言又止,他确实说了不少话,不过那些话与其说是用来威慑对方,倒不如说是给自己壮胆。

“谢谢你跟着来,对不起。我——我虽然知道可能会遇到谁,但是——啊,我真是蠢!”卡伦德尔眨眨眼睛,不知是不是已经听习惯了,他总觉得死亡骑士的声音已经完全没有他们初次见面时的生硬和冰冷,变得柔和悦耳了许多。

“你是说,你已经猜到会遇见科勒博士?”

“他——才那么一会儿就能把黑骑士的防腐和复活完成,他们肯定是早就做好了所有准备,看看那些台子,还有药剂台——天灾军团里只有他能做到这种效率。”

“那,科勒博士的药剂,没伤到你吧——我是说,你的盔甲,还有你……呃,你刚刚烧得发烫……”

维茜娅闻言,低头仔细端详自己身上,又伸手摸了摸盔甲的其他部分。肩甲上的尖刺依然还在,但盔甲上镂刻的骷髅花纹和黑锋骑士团的标志却变得模糊不清,骷髅头的眼窝和牙齿已经和整个轮廓融为一体。她看看自己的双手,感觉了一下身上的其他部位,然后摇摇头:“没有。我刚才意识几乎模糊了,只记得科勒博士想控制我杀你……”

“你拔出剑来的时候,我的腿都快吓软了。”

“可你这次没做逃兵。”维茜娅勉强笑笑,“没错,单凭个人单薄的意志力,的确无法与控制药剂对抗——所以,谢谢你,谢谢你鼓励我和他对抗。”现在轮到卡伦德尔烧得发烫了。维茜娅重新戴好铁手套和头盔,慢慢地站起身:“别跟我一样,卡伦德尔。别给暗影留下破口,一旦被他们发现了你的执念或者内心的阴影,你就会落入他们的掌心了。”

“你的意思是……?”

“接受现实,尽量把它向好的方向引导,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不强求他人……死到临头都还没接受那个会等着我长大成人,保护我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别,千万别跟我一样蠢!”

“我,我尽力。”卡伦德尔迟疑地回答道,他觉得维茜娅似乎在抽泣,但死亡骑士只是沉默着,低着头。他又想起了努波顿,那个想要把自己毕生所学所悟全都倾囊相授给他的破碎者萨满,还有克拉托……“虽然我还是不太确定做个守备官究竟是不是适合我,但至少再做些日子也没坏处。”他在心底暗暗地对自己说,顺便下定决心,至少在征讨冰冠堡垒成功之前都要做好一个守备官该做的一切。

“走吧,我们得回去提醒大家提高警惕:黑骑士已经复活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说完,维茜娅收起落在地上的重剑,吹响了召唤骸骨狮鹫的骨哨。

如果她的没那么多尖刺的话,我简直想轻轻地抱一下她了——她现在肯定很需要这个。当卡伦德尔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时,德莱尼守备官只能庆幸守备官头盔可以完全遮住自己涨紫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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