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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圣光的指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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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驻守十字军之峰上的第一座哨塔建好的当天傍晚,从祖达克赶来的大部队终于抵达了这块崭新的营地。驻守回音山谷入口的另一座哨塔也已经动工,银白十字军可以暂时以此为基地,联络各方对抗巫妖王的势力、策划下一步的军事计划以及休养生息。对于卡伦德尔而言,最先要修理的,一定是在十字军之峰攻防战时被划破的小腰包。

即使是专门用来缝皮革的粗针麻线,放在德莱尼守备官的手中也显得太过精致小巧,卡伦德尔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几乎被切成两半的腰包重新连缀在一起。在把腰包里的东西放回去之前,他忍不住又仔细端详了一番:由白杨木雕刻而成的迷你图腾柱,底部刻意磨得圆润光滑;已经有些发黑的银项链,还有——不知道是在腰包里摩擦过还是光线的缘故,拳头项坠的颜色似乎不像刚捡到时那么黑了,而是一种发亮的灰黑色。卡伦德尔有些疑惑地转过身,试图在自己的影子里再检查一下项坠的颜色。

“那条项链,是谁给你的?”卡伦德尔一抬头,见提里奥·弗丁大人正盯着他手中的项链。

“呃,没有人——我是说,我离开黑锋前哨时,从我的装备里发现了这条项链,我不知道是谁把它放在那里的。”

“黑锋前哨?”弗丁上下打量了卡伦德尔一番,紧皱的眉头略微松开了一些,“这么说,你就是那个和黑锋骑士团合作,击坠沃尔塔鲁斯的十字军勇士。”

“是,是的。对了,一直帮助我的那位死亡骑士,维茜娅·埃斯特利尔,她要我代她向您问好。”

“维茜娅·埃斯特利尔?”听见这个名字,弗丁下意识地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卡伦德尔手中的项链:虽然光泽比记忆中的模样黯淡了不少,但做成白银之手标志的项坠却依然保持着当初刚刚打造出来时的造型。“问候收到了,谢谢。”弗丁有些沉重地点点头,简单巡视了一番宿营地后,转身朝哨塔走去。没走两步,他又停下来,但没有回头:“那是白银之手的标志,留着它吧。”

对于提里奥·弗丁来说,这条白银之手的项链是他永远也无法忘怀的东西之一。另外两样他终生难忘的东西分别是一把给小男孩用的玩具战锤,和一面沾满尘土的洛丹伦战旗。从这条项链被打造好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在等待着将它亲手戴在泰兰的脖子上的那个时刻到来。对弗丁来说,战锤和战旗都可以由信使送去给泰兰,将他从那个极富欺骗性的噩梦里唤醒;但这条项链,一定要在泰兰醒来后,由他这个不够称职的父亲亲手交给他……

“……你不会白死的,泰兰。今天,一种新的秩序诞生了,它将致力于消灭正在折磨这个世界的邪恶势力,这种邪恶力量不能被政治和幽默所掩饰!我承诺……我发誓!”

年轻的圣骑士轻轻地合拢了泰兰那双还饱含着期待与愤怒的眼睛,不无担忧地望着身后通往壁炉谷的山路:“这里的骚乱很快会被发现的,我们得分头走。”

提里奥点点头,将儿子的遗体放到米拉多尔的背上,低声说:“这段记忆永远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在我的脑海里,但白银之手骑士团已经重生,我就是新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团长。”

维茜娅立即立正行礼,严肃地回应:“属下维茜娅·埃斯特利尔,听候您的命令。”

然而身后已经渐渐传来追兵的声音,山下追来的红色身影也越来越清晰,提里奥·弗丁只来得及跨上马背,将一直握在手心的项链放在维茜娅手中:“我本来打算把它交给我的儿子,但现在只能送给你了,就当作是个谢礼吧——快走!”米拉多尔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山下冲去……

银白十字军的最高指挥官闭上眼,他的眼前不断交替出现跟在达里安身后单膝跪下的一片黑压压的身影,和索多里尔河畔初次见面时圣骑士少女忧心忡忡的眼神。他无论如何也没法把那张洋溢着生命光辉的年轻脸庞与那些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盔甲的死亡骑士重叠在一起,弗丁摇摇头,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已经完美再现出四年前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圣光在上!我们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看见这里好像有灯火的样子,才过来查看……老先生,请你相信我。”比泰兰还小的小姑娘,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被塞进这一身盔甲里去的——这是提里奥对维茜娅的第一印象。见他似乎并没有生气,女孩的神色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但依然不无担忧地看着他:“请原谅。我无意探听您的隐私,但……这里很危险,而且有很多野兽还被天灾军团的瘟疫感染了,您最好搬到比较——安全一些的地方。”

老圣骑士打量着这个年轻后辈,一丝浅笑不经意地浮上了他的嘴角。位于索多里尔河畔的这个隐蔽居所并不是全无访客,但不论是泰罗索斯还是达里安,无不是来劝他“重新出山”或者“重振白银之手雄风”;来劝他“搬到安全一些的地方去”的,这还是第一个。

“不必担心,小姑娘,我虽然上了点年纪,但还能照顾好自己。”

“我……无意冒犯。”她始终显得很紧张,但毫无疑问的是,就算她曾经听说过“提里奥·弗丁”这个名字,也完全没有把它和眼前这个一副隐士打扮的老人画上等号。她看了看小屋周围的环境,迟疑片刻才向他行礼道别:“那,请您多保重。”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提里奥完全没想到还会再见到这个银色黎明的新兵,更没想到在那之后整整一个秋天,他都无需再出门狩猎以储备过冬的粮食。有时候是这个圣骑士女孩一个人带着几块已经清洗过的腐肉虫肉块出现,有时候她会和另外的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法师带着一些银色黎明配给的面包和干果前来。和银色黎明里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同的是,圣骑士女孩一次都没有询问过他的身份,即使在偶尔休息闲聊的时候,她也只是自顾自地讲一些和天灾亡灵交手的经历,或者和法师女伴一起回忆她们在暴风城时的岁月……她会礼貌地向他问好和道别,聊天时也不会长时间地把他冷落在一边,但她从来没有提起过任何关于他的话题,即使提及“白银之手”也只是在她谈及自己父亲和自己时才会说。这反倒让提里奥·弗丁——白银之手骑士团最早的五位圣骑士之一——感到极度的别扭。

“埃斯特利尔小姐,坦白地告诉我吧,泰罗索斯究竟想派你来做些什么?”尽管如此,提里奥依然认定这个年轻的圣骑士一定是被泰罗索斯派来的。大约泰罗索斯看硬劝不行,于是改成迂回前进曲线救国——在看见维茜娅那张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之前,提里奥就是这样认为的。

“看在圣光的份上!”女孩跳了起来,又羞又气地尖叫,“我来这里也好,送东西给您也好,完全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根本没有任何人给过我任何指示!您为什么一定要揣测我的动机,而且还不断地把它往某些见不得人的方向去推理呢?您这是对我的侮辱!”

“请原谅。”提里奥连忙起身道歉,“你从来不问我的真实身份,跟其他来这儿的访客太不一样……”

维茜娅瘪瘪嘴,有些不太客气地打断了提里奥:“我为什么要问呢?一个老人家,独个儿躲在天灾横行的瘟疫之地上,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如果您愿意说,我自然不必问;如果您不愿意说,我又何必问呢?”她少年老成地皱了皱眉头,“不管怎么说,您一个人住在这儿,总比不得住在暴风城或者南海镇那么安全、方便。我只是遵循教会的教导,尽力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而已。”

真是个好理由。提里奥心中暗笑一声,饶有兴味地看着维茜娅:“那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维茜娅想了想,诚实地摇摇头:“虽然我知道您一定不是普通人,但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谁。”

“提里奥·弗丁。”一听见这个名字,维茜娅马上条件反射地立正行礼。提里奥还了礼,摆摆手要她坐到椅子上去:“我就知道。一旦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大概就再也不会像对待一个普通的‘老隐士’那样对待我了。不过,既然你现在才知道我究竟是谁,那么也许你也会有兴趣听听我为什么要隐居在这里的理由……”

在所有造访过这座小屋的访客中,维茜娅·埃斯特利尔一定是耐心最好的听众。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专注地盯着提里奥,仔细倾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除了偶尔“嗯”一声表示理解之外,她什么都没说。多么不同寻常的女孩,提里奥暗自思忖。她和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白银之手或是银色黎明都不同,在她身上有着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冷静。泰兰已经完全沉浸在血色十字军编织起来的那个美好的噩梦之中,达里安一心挂念的只有已经被天灾军团带走的父亲,泰罗索斯对他的期望只有“重组白银之手”……他自己断然是不能重新踏入壁炉谷的,认识他的人太多了,如果壁炉谷的前任领主亲自回去,难保血色十字军不会再次上演父子相残的剧码——就像雷诺和亚历山大那样。而如果要找人混入壁炉谷,把泰兰从他的“血色十字军大领主”的梦境里唤醒,眼前这个女孩也许就是最佳人选:一张丢在人堆里就很难再找出来的大众脸,足够冷静的头脑,还有被圣光祝福的精神……

“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提里奥沉吟片刻,他有些吃不准到底该怎么说才好,“我最放心不下的是我的儿子,泰兰。乌瑟尔的死让白银之手四分五裂,当泰兰在北谷遭到围困时,只有赛丹·达索汉带领的血色十字军前去支援他。这孩子从那时起就接受了血色十字军那种狂热的信念,抛弃了骑士团的战旗,也抛弃了身为白银之手圣骑士的荣耀……咳,那孩子现在已经完全被蛊惑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一个看似美好的噩梦之中。我需要有人帮我去唤醒他,把他过去的记忆带给他,让他回想起他真正要保护的事物……”

“所以,您需要我为您做一趟信差?”

“不,不光是信差。姑娘,你得伪装成血色十字军的人——他们现在对一切没有披着他们红色战袍的人都格杀勿论——我有个老朋友住在盖罗恩农场附近 ,她应该能给你搞到一身差不多的装束。带上这个小箱子,里面装的是泰兰小时候最珍爱的小战锤和白银之手的战旗,我想泰兰看到这些东西一定会明白。”

“明白了。我现在就去找麦兰达。”回答来得比预想的快得多,提里奥下意识地笑了。这也许就是圣光对他的祝福和应许,在他沉浸在哀伤和失意那么长久之后的一线新的希望。他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去。虽然我不能靠近壁炉谷,但我会在路上等着迎接你们。”

在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提里奥常常会重复同样的梦境:他骑着米拉多尔向山上疾驰,甚至毫不顾忌血色十字军设在路上的路障和哨卡,但才跑了没多远,就看见维茜娅还披着血色十字军的战袍向他匆匆赶来。她强压着恐惧和惊慌,但声音还是止不住地发抖:“大——大检察官……泰兰拖住了他们,要我赶快……”当他疾驰到哨塔前,只来得及看见大检察官手中的暗影能量抽走了泰兰体内最后的一丝生命。

噩梦总是在相同的地方戛然而止。尽管大检察官伊森利恩已死,杀子血仇已报,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却已经成为扎在心头永远无法拔去的刺。泰兰被埋葬在索多里尔河畔那件小屋的后面,一同被埋葬的还有身为“无名老隐士”的提里奥·弗丁和他对过去岁月的痛悔。当维茜娅又累又狼狈地回到弗丁的小屋时,看到的不再是那个忧愁的老人,而是意志坚决的新白银之手骑士团团长。

“我……我不明白……”女孩一脸痛苦,除了因为穿着全身铠在林间拼命逃跑带来的肉体上的痛苦,更多的还是内心的苦楚。

“他们曾经是白银之手的成员,”弗丁沉重地呼出一口白霜,“但现在他们已经变成了他们当初所要对抗的东西——血色十字军已经因为对死亡的恐惧和对亡灵的仇恨而扭曲了。尽管在面对天灾这个敌人的时候我们和他们是站在同一条战壕里的,但……”弗丁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把没说完的话按到了肚子里。维茜娅会意地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我会去找泰罗索斯,不过,我也需要你替我送些消息:洛丹伦王国的陨落将白银之手阻隔成四分五裂的若干部分,除了血色十字军和银色黎明,还有不少人仍然在洛丹伦王国的故地坚持作战。”

“所以,我要去传达集结的消息,因为我们不能再各自为战了?”

弗丁赞许地点点头:“正是如此。我会把我所知道的白银之手驻地在地图上给你标注出来,集结命令我也会写好。如果他们还坚持着白银之手的信念,那么你就把命令交给驻地指挥官;如果他们已经以血色十字军的信条取代了白银之手的信念,那么就不必停留了……”

“请问,您是说——我的意思是,您知道这条项链?”德莱尼守备官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提里奥·弗丁从回忆中惊醒过来。他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我知道有些兽人,他们像最高尚的骑士那样令人尊敬;我也知道有些人类,他们像最残忍的亡灵天灾那样邪恶……这条项链里充满了对圣光的憧憬和希望,把它送给你的人,应该是想要将这种祝福传达给你——虽然我不太确定德莱尼的圣光信仰和人类的有多少相同之处。”弗丁耸耸肩,转过身面对着卡伦德尔,“虽然这个人现在还在黑暗的深渊中徘徊,但我相信她仍然坚持着对圣光的信仰。”

卡伦德尔突然没来由地想起了他在昏迷中看到的那条闪耀着纯粹白光的道路,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道:“憎恨是绝望的漆黑,拥抱它的人得到扭曲的力量;嫉妒是凄惨的凝绿,接触它的手指会咬噬人心;暴怒是鲜明的火红,点燃它的同时烧尽自我;而信仰是高洁的纯白,仰望它的人得到救赎——”

弗丁接着他的声音,朗声背诵下去:“——愿神赐我伟大的勇气和深重的悲悯,使我在敌人中间不退怯,使我在罪恶中间不彷徨,使我在无道之前不软弱;使我足够强大,能够解除世间所有的痛苦。愿圣光照耀我们的灵魂,并使世间不再痛苦。——”

卡伦德尔已经低得几不可闻的声音又渐渐变得响亮,与弗丁,还有周围其他的几个圣骑士的声音重新汇合在一起:“——我们都是神选的战士,走在这荒芜的大地上,脚踏现实,仰视希望。”

“赞美圣光,”弗丁喜形于色,“我从来没想过德莱尼也会背诵白银之手的祷文。你是在哪里读到的?”

“我……呃……”卡伦德尔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事实上,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这些话的来历,但不知怎的,好像祷文的每一个字都烙印在他的血液里,他无需回忆就可以背诵出来。

“也许这就是圣光对你的带领。”弗丁微笑着拍拍卡伦德尔的手臂,确认德莱尼小伙听到了他的这句话,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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