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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向死后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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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冠堡垒,一座也许是整个艾泽拉斯最坚固的堡垒。堡垒主体与诺森德的最高峰融为一体,巫妖王就坐镇在堡垒最顶端的寒冰王座上俯瞰整个艾泽拉斯。堡垒以北的冰冠冰川是它的后院,也是天灾军团的大本营,沉重的冰川下面埋藏着无数的亡者,只待巫妖王一声令下,他们便会从冰水中爬起来,向生者的世界发出无休止的战争。冰冠冰川的底部北高南低,只在北边朝向大海的一侧留有一片冻土滩涂,整个冰川都淹没在厚重的冰水之中。除了北面,冰冠冰川只有两个出口:愤怒之门安加萨和阻拦整个冰川融水的铁墙大坝,这足以吓阻住任何敢于冒犯巫妖王的生物。在巫妖王看来,无论是联盟还是部落,都不可能有实力砸开安加萨的萨钢大门,或是顶着冰水洪流炸开铁墙大坝强行突入冰冠冰川,而在他们绕远路抵达北部冻土滩涂之前,华尔其会先行解决掉他们。

但他漏掉了一种可能性:有人会从山上强行突破或潜入,然后炸开铁墙大坝。

“库德兰的胡子,那是啥啊?!”一道冲天的火光在铁墙大坝上爆开,紧接着是一连串更多的爆炸,一排火球从西向东依次爆炸。没了水坝阻拦的冰水立即裹挟着还没彻底融化的冰块从大坝的缺口处奔腾流泻而下,沿着晶歌森林的地势冲出一条大河,洪水中还裹挟着大大小小的黑影在挣扎或咆哮。

“这下子,巫妖王的实力可就藏不住了。”狮鹫骑士沙克兰有些得意地啧啧嘴,“咱们得快点告诉弗丁大人,只有侏儒的炸弹才会炸成那个样子。”

“愿圣光——与我们同在。”卡伦德尔低声说。他努力地忍住这种悬在空中的眩晕感,一手抱紧怀里的木箱,一手死死抠住狮鹫背上的鞍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嗐,圣光当然和我们同在!”沙克兰嘟囔了一句,又轻轻地一踢狮鹫,指挥它继续朝着回音山谷飞去。

银白十字军前线营地并未完全建成,不仅如此,它现在还面临着即将被摧毁的危险。尽管营地通往南部山下的道路暂时还没有危险,然而面向山谷的一侧已经被蛛网怪团团围住。更糟糕的是,在营地西北方的山间,还有一个被炸开的缺口,大量的蛛网怪一面从那里进入山谷,一面就地织网阻挡银白十字军突围。而且,令卡伦德尔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面对天灾军团如此凶悍的攻势,银白十字军的火炮和弩炮却形同虚设,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那些,火炮和弩炮——”卡伦德尔搞不懂为什么火炮和弩炮完全程了摆设,但问题还没提出就被胃里涌动的一阵翻搅截住了。

沙克兰指挥狮鹫降落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皱着眉头指指远处:“看看那些网子,这些丑老怪绑了咱的人当肉盾!咱没法开火啦!”

“一点没错,兄弟。”一个身着银白十字军军官铠甲的男人走上来迎接他们,“我们本来从山这边炸开了一个缺口,而且杀进了天灾城。但是天灾军团很快就凭数量优势把我们打退了回来。我们撤回了山谷以后就开始对那些追杀过来的的天灾士兵进行炮击,这一招暂时延缓了它们的攻势,但那群怪物现在开始把我们的士兵当作肉盾……”他耸耸肩,沉重地叹了口气,“我们只好停止炮击,否则就会炸伤自己人。我是指挥官恩塔里,现在事态紧急,不是欢迎信使询问情况的好时机。我得先让你们和其他士兵一道去解救那些被丝网困住的兄弟姐妹,否则没节操的天灾会很快吃下我们的这块营地。”

“遵命,长官。”沙克兰“唰”地立正敬礼,转身就朝着正在集结准备出发的银白十字军队伍跑去。

“请……请把这个交给弗丁大人。”卡伦德尔把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木箱递给恩塔里,尽可能简短地介绍了里面矿石样本的来历。他强忍着狮鹫骑士刚才近乎垂直降落带来的晕眩感,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道:“……巫妖王的军队没有什么规矩和底线,就因为这样,他才可以用美德的镣铐把我们锁在这个角落里动弹不得……”

“那位死亡骑士也说过跟你很相似的话。”恩塔里指了指不远处站在弗丁身边,正在和银白十字军总司令激烈争论着什么的一个死亡骑士。卡伦德尔心下一惊,等他看清楚那个挎着两把长剑的身影并不是维茜娅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恩塔里显然并不很在意他此时此刻的感想,只是交代他去找下一批营救队集合,就拿着盒子去找灰烬使者报到了。

卡伦德尔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山坡上的那两个人影。提里奥·弗丁一手握住灰烬使者指向下面的战场,似乎有些恼怒地在朝那个死亡骑士说着什么。而死亡骑士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抱住手转头看下面的战场局势。尽管死亡骑士的脸整个儿地都藏在了长袍的兜帽下面,但卡伦德尔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脸上正挂着一抹玩味的苦笑。卡伦德尔甩甩头,做了几个深呼吸,再干呕出几团空气,步履不稳地加入了新一批营救队。

笨重的水晶战锤在面对粘稠厚实的蛛网时只能一筹莫展,因此,所有使用战锤的营救队员都被派往与蛛网怪作战的最前线,为身后的队友劈开蛛网救出被困同袍争取时间。长途飞行带来的晕眩感还没消退,卡伦德尔就算是强打起一万个精神,也只够勉强与一个蛛网怪进行周旋,根本没有余力再进行攻击。如果能再给他一些时间休整,哪怕只有一两个小时,情况恐怕都要好得多。他的脑海中就像一锅煮开的大杂烩,各种各样的声音和念头不断闪现,奥尔多祭司的祈祷词、重建沙塔斯城的劳动号子、萨满们与元素之灵交谈时发出的咕哝声、人类无需纳鲁中保就可以和圣光沟通、亡灵天灾都是没有节操和道德底线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卡伦德尔的思绪越飘越远,等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专注于与蛛网怪作战这件事时,德莱尼守备官已经从营救队员变成了等待被营救的对象。

白色的粘稠蛛网一层层地包裹住他,无边无际的黑暗向他席卷过来,他无从挣扎,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窒息迅速地加剧了他的晕眩和反胃,但在这一片无法视物的浑浊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试图萌发出来。在他的胸口,就在铠甲护心镜的位置上,好像有一线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息在轻轻扯着他。卡伦德尔觉得自己好像在向无尽深渊中坠下去,而那纤细的暖流却牵引着他,不让他掉下去。他现在已经完全顾不得其他了,好像他的所有感觉在这个蛛网包裹的浓密茧壳里都已经丧失了,只剩下这最后一线……他抓住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温暖感觉,它从他的胸口开始慢慢扩散,从胸口到胃、到头、到四肢——

新鲜空气沿着茧网被劈开的裂口流了进来,与此同时,蛛网怪的毒液也开始发挥作用。卡伦德尔彻底失去意识瘫倒在雪地上,脸上呈现出毒素引起的乌青。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最深沉的黑暗之中,过去的经历像倒叙一样,接连不断地出现在他眼前。

一记清脆的掌掴,一记把他从死亡深渊边缘拉回来的掌掴。维茜娅那样痛苦地瞪着他,血水沿着她的脸颊滚滚流下,她分明是想骂他,却什么都没有说。有什么东西在苏醒,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他的心,那应该是很久以前他就拥有,然而后来又渐渐失落了的东西。

愤怒之门安加萨,冰冠堡垒的第一道大门。从天而降的瘟疫毒气,他们几乎全军覆灭,他第一次做了可耻的逃兵。

被圣光祝福的长剑劈开了巫妖的命匣,“幽暮使者”赛尔赞愤怒地尖叫着化为灰烬。四周的士兵无不额手相庆,而他却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战锤——战锤只擦到了命匣的边缘,真正破坏了巫妖命匣的人不是他。

浮空要塞的平台上,他甩开裹在身上的污秽布料,护在被萨莱因魔法绑架的两个人质身前。瓦拉纳尔亲王朝他们扔出了一个闪烁着魔法能量的金色光球,他起身,用尽全身力量把那光球向尽可能远的地方击出去。金色的光球在浮空要塞远处爆开,变成一团耀眼的礼花。

午后的暴风城,碧蓝的天空,纯白的大教堂,风中隐约有钟声飘散。尼古拉微笑着向他伸手:“欢迎加入对抗巫妖王的队伍,兄弟。来吧,我想楼上应该还有地方给你打个地铺。”格蕾丝也朝他点头微笑,把一件银白十字军的战袍放在他手中。

“你的要求对我来说一点也不意外,年轻人。”在水晶穹殿里,维纶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每一个成为阿古斯之手的德莱尼都会选择与我们的敌人奋战、守卫自己的家园或是寻求更深的真理——很显然你选择了第三条道路。如果我们自己的典籍已经不能满足你对圣光真谛的研究,那就去暴风城吧。据我所知,在艾泽拉斯,人类是圣光最早的信徒,而他们对圣光的领悟与我们截然不同。”

秘血岗哨,先知维纶把一件阿古斯之手的战袍披在他的身上:“骄傲地穿戴上它吧,小伙子。你配得上这件荣耀的战袍,你用行动证明了你加入阿古斯之手的勇气和决心,从今后你就是阿古斯之手的正式成员了。在你离开人世之前,你还会经历更多对这个世界影响重大的事情,你要去面对它们,并且深入其中。”

充满了魔能的血红水晶被炸得粉碎,恶魔希隆娜斯也在阿古斯之手的军队面前倒下。“多亏了你,年轻人,”主教埃德门图斯拍着他的肩膀,感慨道,“要是没有你出神入化的感应能力,我们大概没法这么快就定位能量核心的位置。说真的,你不做萨满还真是可惜了……”

“我是血骑士,丑老怪。我不为圣光效劳,圣光为我效劳。如果仁慈能够被赐予,那也是由我来赐予你们。”被俘虏的血精灵尽管戴着镣铐,但依然不改飞扬跋扈的神采,“你想干掉我,那就来吧。就算我倒下了,还会有别的兄弟勇敢地站起来。你们那已经被我们征服的所谓圣光,仍将陷在痛苦的深渊。”……那场在黎明前举行的审判中,维纶宣判了这个杀害他们无数同胞的血精灵死刑,但他却肆无忌惮地在审判席上嘲笑着德莱尼人的信仰。最终,守备官库卢斯提前执行了判决,但怀疑的种子却扎进了卡伦德尔的心中。

“抓紧了!我们必须要进行随机无坐标传送,否则无法摆脱这些血精灵的追击!”一道眩目的白光闪过,然后是更多的变换不停的彩色闪光。一股强大的压力,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如果他不是已经把自己绑牢在一根立柱上的话,大概已经跟着惯性满座舱乱飞了。当这股强大的冲击力终于停下来不再横冲直撞时,埃索达正失控地朝着前方星空中最靠近他们的一颗行星撞下去。

“……燃烧军团依然没有放弃对我们的搜寻……在这之前,我们需要找到能与我们一道对抗这支毁灭一切的大军的盟友。我需要一些勇敢的小伙子和姑娘,与我一道去夺取被那些血精灵占据的纳鲁飞船,没有飞船,我们无法前往其他世界寻求援军。有愿意与我同行的,就往前迈一步。”他和亚历克相视一笑,一同往前迈了一步,有更多的德莱尼与他们同时迈出了离家远行的这一步……

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眼睛,那些对往事的回溯停在了这一刻,一道白光的幕帘将他和那些回忆的画面隔开来。万籁俱寂,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心脏跳动的声音、肌肉舒展绷紧的声音……他身体里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像歌声,又像是纳鲁所使用的那种他听不懂的语言。胸腔里的温暖渐渐扩展开来,他现在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和蹄子、尾巴和犄角。卡伦德尔突然惊讶地发现脚下竟然是一道闪耀着白色光亮的道路,这条路在他身后延伸到无尽的黑暗中,在他的眼前,那道白光的帘幕现在变成了拱门的形状,他脚下的白光道路正从拱门中央穿过,向前无限延伸。卡伦德尔回头望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拱门,门楣上刻着一行他不认识的文字:Dum vita est, spes est. 。

他做了个深呼吸,大步穿过拱门。几秒钟后,卡伦德尔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顶白色帐篷里,身下是稻草垫的床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焚烧干燥宁神花的香味。在他旁边,还有两个躺在被褥下,被高热折磨得神志不清谵语连连的病号。卡伦德尔坐起身,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和盔甲,走出帐篷。

密布天空的云层中,不时地透下些许月光。营地外安静得简直不像是战争最前线,营地里倒是一片繁忙景象:铁匠在忙着打磨刀剑、修整战锤战斧,医务官在忙着清点药品和绷带,牧师在点燃熏香带领祷告……这个景象总让卡伦德尔觉得似曾相识——在安加萨决战的前夜,弗塔根堡里也是这样的一派繁忙景象。

“哈!我还以为你要赶不上我们对天灾城的最后清剿了呢。”一个矮人粗犷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卡伦德尔循声回首,看见沙克兰正叼着烟斗拄着战锤冲他笑。

“我……昏睡了多久?”

“不久,”沙克兰唾了一口,“还不到一个星期。黑锋骑士团和咱们合作,已经干掉了天灾城里的几个头领,现在万事俱备,只要能冲出突破口,我们就能建立一个直接打入冰冠冰川的基地,巫妖王就有得受了。对了,从鬼门关逛一圈回来的感觉如何?”

“还好。”卡伦德尔愣了半天,才想出这两个字来回应。

“去吃些东西吧,老兄,灰烬使者大人说了,拂晓时分开始进攻。想来巫妖王肯定会直接跟弗丁大人杠上,我们只要专心对付其他的亡灵就够了。”沙克兰说完,磕干净烟灰,把烟斗别回腰带上,掀开一个帐篷进去睡觉了。卡伦德尔站在那儿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朝还在冒着热气的厨房走去——他现在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劲儿,完全不像一个大病初愈的病号。

东方天空渐渐开始漏出些许阳光,进攻的号令也伴随着阳光一同下达。冰冠冰川的天空似乎总是阴霾不散,当银白十字军已经在提里奥·弗丁的带领下冲过突破口,清洗山下岸地上天灾城里的亡灵余孽时,苍白的阳光也只是偶尔才能穿过云层,洒下一两条光柱,然后很快再次被云层遮盖。卡伦德尔的白水晶锤头里闪动着他从未见过的耀眼光亮,可以轻易地将一个食尸鬼化为灰烬,也可以一击就净化一个被通灵术复活的阵亡士兵……等卡伦德尔想起来自己还应当向圣光祷告时,原本布满天灾亡灵的岸地已经几乎被清空了。

一个高阶地穴领主试图率领亡灵军团把还没在高地上站稳脚跟的银白十字军打回去,但在灰烬使者的面前它只能毫无意外地败下阵来。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巫妖王并未在这场几乎是一边倒的战斗中出现,天灾军团的最高领袖似乎已经决意放弃这片注定要沦陷在银白十字军手中的岸地。即使到了银白十字军中的牧师们开始净化岸地南部山坡上的高地,运输队开始向高地上运送建筑材料的时候,这片曾经被天灾军团严密防守着的地方也依然没有巫妖王的踪影——甚至连残余的天灾军团也全都仓皇逃窜得干干净净了。

“前进,银白十字军!让我们在新的基地,在十字军之峰迎接我们的后援部队!”天灾城岸地南部的这片无名高地,从此在地图上有了自己的名字——十字军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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