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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六章 倒吊人(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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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的凌晨,窗外是一片清冷肃杀。而屋子里,除了与之相辉映的凛冽空气,还多了被拆穿的尴尬,以及发现真相后的自嘲。在李泊远面无表情地将他发现的触目惊心的物件扔在唐棠面前时,她立即停止了啜泣,慌张而惶恐地说,老李,你听我解释。李泊远冷漠地说,不用解释了,你不当演员真的浪费。唐棠泪流满面,求他的谅解。她说,我是因为爱你,想留住你,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李泊远看着唐棠精致的面孔,并不觉美,他冷静地说,你听好了,我不可能爱你,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他挣脱开唐棠的拉扯,走到门前。他终于有充足的理由挣脱这个荒唐至极的桎梏了。在他开门的同时,唐棠一番歇斯底里的唾骂使他的身体停止了移动。

唐棠双膝触地,头发散落,她咆哮着说,凭什么卢月哪里比得上我她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她为了工作可以和大学教授睡觉,她为了上位能给老板当小三。

够了,你说的,我他妈一个字都不信。

你可以欺骗自己,但你无法掩盖她被三个流氓□□的事实,发生在巷子里的故事,你别告诉我你忘记了!唐棠语气变得镇静且冷漠,每一字都如同毒蜂的刺,密密匝匝扎进李泊远的头皮,连同思维也附和着发麻。他回到唐棠身前,俯视着她那张美丽得可怕的面孔。他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棠跪坐在杯盘狼藉的残局地面上,绽开扭曲的笑容,缓慢的语速如同冬天盛开的丽格海棠花瓣的纤微摆幅。她说,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司的人并不知道,如果你现在离去,我可能心绪不稳想找同事倾述。她的眉毛微微上扬,不合时宜的笑容略微渗人,她问,你懂我的意思吗嗯

李泊远良久未发一言。命运又将他弃置在十字路口。几分钟后,他关上了之前被他打开的门,回到卧室,又将自己放倒在那张冰冷的,带有血迹的床榻上。不久,他沉沉睡去。

今夜终于结束,今夜还会否有梦。

泊远,你何时回家。王雅贞伫立在单元楼的门口,光影交错中喃喃叮咛。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仿佛一切都如同李泊远儿时,他在院落里贪玩游戏,父亲奋斗在工作岗位上,而她作为一位相夫教子且拥有独立事业的女性,宛如人生赢家被邻居同事羡慕着。

李泊远说,我要带她回家。他指着梧桐树下的女孩回答王雅贞。

王雅贞的神情终于在一道炽烈的白光刺破灰暗后显现,那是一种由内而发的巨大失望。她自言自语道,那女孩竟然比我重要。

李泊远朝她大喊,不是的,你们同样重要。你,爸爸,她都一样重要,请给我时间证明,我需要时间。

王雅贞的身影随着楼道口强光的匿迹而消失。接着,李泊远目睹灰蓝天宇中一架飞机坠落,与地面碰撞出骇人的轰鸣,他知道,那座飞机是爸爸驾驶的。梧桐树下的女孩也挽住了别人的胳膊,他的情敌挺着肥硕突兀的肚子,几乎快撑破了缠在他腰际的浮夸LOGO腰带。他回家,家中空荡冷寂。瞬间无助感幻化为海潮淹没了他。

他从梦中惊醒,气喘不已,惊恐地打量四周。没有意外,身边是沉睡的唐棠。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如同被她的存在碾压着,已经凹陷出了巨大的缺口。他起身,穿好衣服,洗脸,机械化地完成这一切。接着带着一块湿润的毛巾下楼。

凌晨无光的五点,他用冻手的毛巾仔细地擦拭着那辆不属于他的豪车。唯有如此,他才能节省下可以报账的洗车费用,来填补他高耸如山的债务。

擦完后天仍未亮,末城的冬天总是日太短而夜太长,不过这相比他始终处于极夜的心情,已经好太多。他不愿意等待唐棠起床,不愿意和她多说一个字。他发动了车子,提早来到曹启南位于郊区的别墅外。这幢刻意诠释品味的建筑是曹启南金屋藏娇的地儿,只有极端信任的人才会得知。李泊远有幸成为之一。

一个小时后,李泊远透过挡风玻璃看到曹启南从别墅里走出来,容光焕发的他扭动着脖子,同时间合上领子处的扣子。曹启南的状态如同补充了满格电量的手机,这是一种从别处汲取了胶原蛋白且自体荷尔蒙得到排放的辞旧迎新状态。他还未行至车前,胶原蛋白的供应者便从别墅内快步踱出并追赶上他,撒娇式地搂住曹启南的腰。

她的脸年轻且美艳。发丝慵懒地散在肩膀,即使裹着厚实的睡衣,也难掩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曹启南安抚着她,像是父亲对吵闹买糖的女儿的宠溺,她最终悻悻地甩开手。曹启南转身走向车,下一秒,她的视线就与挡风玻璃内的李泊远的视线交汇。

她的眼睛是整个面部最完美的部位,很像某个人。李泊远没有避开她的注视,这张酷似他昨夜梦里的其中一个女人的脸,引起了他的好奇。不过这种好奇没有任何邪念,只是一种纯粹的探知欲,他想知道她们到底是不是一类人。不过他在极快的时间内有了答案,并收回了视线。

她和梦里的她的长得极像,气质却截然不同。梦里的她即使沉沦,即使对生命做出了某种妥协,眉宇之间仍然镌刻着难以言状的倔强。面前这个女人,眼神中却缠绕着深不可测的欲望,以及为此种欲望而效力的谄媚与伪装。光凭这一点,他就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她叫边颜颜。这亦不是李泊远第一次见到她。边颜颜之所以能来到这个别墅,是李泊远受命开车将她送至抵达。当时她在车厢后座,对着驾驶的李泊远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们是同类人,正因为如此,才会同时在这辆车上。李泊远没有回应她。因为他不接受任何人在任何时候对他下的定义,他认为那是荒谬的。而就在方才,他选择不回避她的注视,是他表现出的对她那日言论的赞同的一种方式。

是的,一类人,只是彼此出卖的东西有所不同,仅此而已。

曹轩打来电话的时候,李泊远驾驶的豪车正在高峰期的市中心堵塞着。曹启南照例在后座翻看着当日的财经报纸。当时他们二人都未意识到,这通用音响公放的电话即将改变什么。曹轩颤抖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着。远儿,我闯祸了,你快来救我。

怎么了?你慢点说,不急。

我撞了个人,我好害怕,我开车逃跑了。我喝了一晚上的酒,走的时候根本没有人劝我,都他妈的王八蛋,王八蛋。

李泊远从后视镜看到曹启南放下手中的报纸,神情与气氛一般凝重。

轩子,你在哪儿,告诉我,我马上过来。

曹轩语无伦次地描述了事发地点后,李泊远又追问,出事的地儿有摄像头吗?

我不知道,这地儿鸟不拉屎,谁他妈知道会冲出来一个人,真是见她妈鬼了,你快来啊,远儿,我好害怕,我是不是要坐牢了?我不想坐牢……

挂了电话,车厢陷入了诡异的沉寂。李泊远明白,此时曹启南必定焦急如焚,只是他惯性用镇定伪装自己。李泊远在等待曹启南的发言,只是这番意料之中的请求,在他意料之外地提前来临了。

小李啊,人的一生会有很多选择,但选择对一件事,或许整个人生会有极大的不同。

李泊远含笑点头,我同意叔叔说的。

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也是个懂得把握机会的人,但你也知道,我就曹轩这一个儿子。曹启南停顿了几秒,问,你明白叔叔的意思吗

李泊远没有诧异,他怎么会不明白曹启南的意图,他嘴角不合时宜地扬起,回答说,我明白,曹叔叔,我选择机会。

后视镜里,他窥视到曹启南的如释重负。酒后肇事逃逸,伤者情况不明,后果的严重性不在预估的范围之内。当此种严重性可以以它的严重程度转换成一笔交易的时候,买卖双方都必须给出具有诚意的交换条件。那么,各取所需的结果才有可能圆满达成。

曹启南是商人,他比谁都了解物物交换的规则,他开出了难以拒绝的筹码,他说,事成之后,我会转一笔钱给你,你还可以在我旗下任意公司中随意挑选职位,到时候你的母亲会对你放心,你爱的女人也会对你刮目相看。

谢谢曹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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