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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事出突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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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繁华,富丽堂皇,这里更像个暴发户,突然兴起,蜂拥而至。一群先行的土匪,先到先得。街巷嘈杂,建筑无章。

一路走来,这里也果然热闹,但进出的人却是泾渭分明。

来者一律携兵带刃,出者一概背包拉货,运走财物以避难逃祸。

街上店铺关闭十之八九,一副慌乱肃杀的大难临头之像。本来还纳闷,直到在一家客栈无意听到旁边一桌携刀佩剑的江湖人士的对话,三人才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快。

原来青衣门雨花居星水派三方居然达成了一致,三方合力入侵无人谷,然后共同打理这里的黄金钱财,平分天下。这是□□裸的掠夺,强盗行径,哪还有什么江湖公义可言。

一直以来青衣门雨花居汤儿堂都对无人谷虎视眈眈,天下人尽皆知,只因三派各有霸心,都想独享,因而迟迟没有下手。

一年前,削了一个汤儿堂,强了青衣门。雨花居引来与之旗鼓相当可以抗衡的星水派,结果不但没能维持原状,反而加速了对无人谷的侵占。

这不是雨花居的初衷,不但保持原状的愿望彻底破灭,还被动加入了其中。更可怕的是,血洗了无人谷后,下一个目标多半就是它了。

不幸全被童颜说中了。

雨花门招进的不是盟友,而是实实在在的狼。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认命,要么奋起反抗。

韩浪漫内心苦楚,这一切也只能说明,他跟东方怀寒的距离真的越来越遥远了。到底是她有这么大的野心,还是她娘她伯父仰或整个北方武林呢?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经过无人谷门前,但见大门紧闭,萧索冷清。像是大战过后,或是人已掏空。韩浪漫吃惊的是,都说无人谷最有钱富可敌国,撇开大难临头,就这大门而言,远远不及青衣门的宏伟大气,只略比雨花居的大门稍微宽敞一点,太过寒酸。可见平时行为极其低调。怎么会这样呢?

童颜看出了他的心思,解释说确实如此,这无人谷向来平和,待人公正严明,从不仗势欺人。古镇之所以有现在的富贵,不单单因这里出黄金,全靠无人谷的维和经营。相比青衣门等欲壑难填,野心勃勃之流,无人谷才是真正的君子。

韩浪漫不关心这些,他的世界很小,欲望更小,甚至有点卑微。青衣门木门主他们一生以得到无人谷的黄金为目标,乃至称霸武林,而他只想要个简简单单的家。

一个妻子,一双儿女,足矣。

“浪漫哥哥我们要留在这等怀寒姐姐和蔚为哥哥他们吗?”

是啊,蔚为因为金媚儿成了木鼎的私人护卫,东方怀寒是北方代表,到时这两人肯定都会来。要再见他们吗?韩浪漫不知道。莫名又烦恼,潜意识的他一点也不希望东方怀寒会变成那种争名夺利的人。

就在这时,跟前突然站定一人,韩浪漫抬头一定眼,愣住了。

只见这人青衫温文,却剑眉虎目,眉宇生风,正是大师兄史石,他怎么也在这里?难不成短刀门也参加了这次掠夺?短刀门不是向来不问江湖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吗?

他既然来了,那小师妹呢?小师妹也来了吗?

还不等韩浪漫想完,旁边冷不丁又窜出了一个五眉三粗的家伙。尤其下巴这一粗,粗俗之极,嘴里大声念着“开天辟地,地动山摇,摇头摆尾,尾生抱柱,柱小倾大,大义凛然……”,手里的迷你小刀不停,直朝韩浪漫挥霍杀来。

韩浪漫不惊不乱,一一简单避开,他背上背着卢大哥的倏然剑,行动潇洒,英添了几分侠气。两年前尚且如此,现在更是轻而易举。一直到这奇葩的冷掌门耍完他一整套刀法,才食指一伸,轻松打掉他手里只有食指般大小的迷你小刀。

他不是自称长刀门门主,使用大长刀的吗?两年不见,怎么换成了飞刀?这也就算了,整整过去了两年,韩浪漫可一直记得他,除了刀变小了,武功竟丝毫没有进步。也是奇葩。

“不算不算,重来重来,刚才我自以为偷袭,所以手下留情了。不算重来。”

这无赖劲也跟两年前一模一样,韩浪漫除了摇头唯有无奈。服了他了。

看着跟前不远的师兄史石,灵机一动:“我说冷掌门,你真找错人了,我不是史石,你看,站在你身后的那人才是真正的短刀门龙掌门的弟子史石。你该找他比武。”

冷掌门回头半信半疑,史石则完全蒙在鼓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刚才见面的尴尬或是危机,在这一瞬间消退不少。至少史石以为韩浪漫会朝他寻仇要师妹。似乎不是这样,莫非他已经放下了?

“你若不信你大可试试,他的短刀指才是真正的短刀指。”

“你没有骗我?”

“晚辈岂敢。”

韩浪漫弯身拿起地上被他打飞的小飞刀,递给冷掌门。冷掌门犹疑接过,转向史石:“他说你才是龙掌门的弟子,此话当真?”

史石有礼道:“晚辈确实是短刀门的弟子,前辈认识家师?”

“好你个缩头乌龟,老子到处寻你不见,又苦苦等了你两年,你现在才来,也太不把我这个堂堂一派掌门放在眼里了,欺人太甚,看我怎么收拾你。看刀。”说着冷掌门蛮不讲理,劈刀直上。

韩浪漫看着好笑,来了真主,自己这个旧主,他随口就不承认了。果然奇葩,没有比他更可爱的人了。

青嫘也觉得这人有趣,笑问这人是谁。

韩浪漫只说以后再说,先看笑话。

这果然也是一个笑话,以冷掌门的能力,史石还让了他两招,结果第三招就被拿下了。右手食指横抵在他脖子上,承让。

“啊——不算不算,刚才着急大意了,重来。”

冷掌门自主往后退几步,摆开架势,围着史石小心圈走,谨慎不少。史石莫名其妙,站在原地人随他动,只拿余眼扫视,以防偷袭。

两圈后,冷掌门看准时机,挥刀又上,嘴里依然不忘背诵他的刀法口诀:“开天劈地,地动山摇,摇头摆……”

史石又先让了他两招,第三招才出手一举拿下。

冷掌门垂手刀落,一脸悲伤凄切,他又来了:“想不到我堂堂一派掌门,不止三番两次而是整整一百八十二次败在你短刀门手上,竟没有一次胜利,我还有何颜面残活在这世上。我挥刀……”

发现小飞刀在地上,蹲身捡起,继续:“我挥刀自……”

韩浪漫适时插嘴道:“冷掌门你这是何必呢,其实你并没有这么不堪,你只需换个打法,不要一味从头开始,若第一招直接‘地动山摇’再‘尾生抱柱’再‘开天辟地’然后随意发挥,定能撑过十招。”

“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

两年前怕他自杀,情真意切,现在韩浪漫却完全是以一种玩笑的心态。或许是他变了,也或许是他太了解冷掌门这人了。反正冷掌门不在意,一句“重来”,又围着史石谨慎圈走,然后按着韩浪漫指出的套路,果真足足撑过了十招第十一招他才败下来。

他欣喜若狂,不计前嫌,左手史石右手韩浪漫硬拉两人去他家做客,说是两个朋友他都交定了。完全没发现两人的异样不自在。

史石担心,韩浪漫则更复杂些,似乎放下了,又似乎没有。他只敢肯定,至少他不会跟史石动手。换做一个月前,杀了他的心都有。他竟敢当着自己的面又抢走了小师妹。

跟着冷掌门拐过两个弯,进入一条曲折只有一人宽的小弄,在一破旧的小门前站住。只见门梁上有半块劈剩的木匾,清晰可见“刀门”两字。什么“刀门?”

韩浪漫大概知道,被劈去的那个字应该是“长”吧。两年前他第一次见自己时,便自称“长刀门”冷掌门。原来他所谓的长刀门就是这里,无怪江湖人不知道江湖上还有这么一个门派呢。

不是孤陋寡闻,而是这门派实在藏得太深了。就算无意被人发现,也轻易不敢认。

可好好的门匾怎么就被人一刀劈成两段了呢?先不管谁人所为,他这挂个半块门匾算是什么意思?记仇报仇还是无所谓?韩浪漫搞不懂他,换做别人可能会问,但他就算了。奇葩一个。天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是怎么想的。

推门前冷掌门突然想起什么,转而对向青嫘童颜:“二位不好意思,不如先回去吧,冷某向来不欢迎女宾做客。”

青嫘也不跟他急,只拉着韩浪漫说:“不让进也行,那浪漫哥哥也不做客了,你好好招待他吧。”

韩浪漫点头态度坚定,他本来就不愿见史石,不是冷掌门硬拉着,早转身离开了。

“你是他师妹?”

“不是。”

“你是?”

童颜也回不是。

冷掌门想了想:“你们进来也可以,但我冷某人向来不喜欢跟女人同桌吃饭,除非你俩另坐一桌,不要影响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

有这么讨厌女人吗?然后什么时候就成兄弟了?

推开毫不起眼甚至嫌弃寒酸的小门,众人眼前一亮,别有洞天,像是进入了豪宅大院,而非寒门落户。偌大宽敞的院子,花草树木排山倒海,重峦叠嶂,层次分明,井井有条。扑面自然,满眼舒畅。

青嫘眼尖,在这些看似寻常的植物里看到了许多奇花异草,珍贵稀罕之处,可不是拿钱就能买的。其中一棵掉光叶子,只剩秃枝,青嫘特别兴奋:“你这竟然有盲眼花,太不可思议了,我只在爷爷的药书里见过。据说这盲眼花,花开如灿,绚丽夺目,甚是好看是吗?可惜来迟了,要是早两个月来就好了,唉。”

青嫘忍不住想摸,韩浪漫忙喝住:“别碰它。”

青嫘嘟嘴:“我知道,就是有点遗憾,只能明年再来了。”

冷掌门对两人认识盲眼花,有点意外。树叶掉光,只凭秃枝也能认得?表情不太自然,假装镇定,笑说:“姑娘果然好眼力,这可是我年轻时在盲眼山偶得的一株珍品。往里走吧,花开有缘自会相见。”

青嫘依依不舍,也只能这样了。

童颜史石从没听过什么盲眼花,不知道有什么可稀奇的。史石不便问,童颜悄悄问了青嫘。青嫘走在后面,小声说道:“没什么,只是一种奇花,花开如灿,特别美丽。但同时也是一种剧毒,无色无味,中毒者往往双目出血,几乎无药可救。即便救回,从此也双目失明。故称盲眼花。”

走在最前面的冷掌门显然听到了,脸角一搐,又有些异常。但谁都没有发现。

穿过院子进入正室,众人还没从花园的惊喜中缓和出来,又陷入了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先不说空间之大,光这摆设这器皿这富贵,足以羡煞无数人。尤其这器皿,一律黄金制造,雕花飞鸟瓷盘瓶罐竟然全是黄金造就的,这未免也太有钱了太炫耀了吧?青嫘不由呆滞感叹:“这些全是金子?”

难怪世人都说古镇最有钱,因为出黄金,也难怪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垂涎欲得。谁看了这么多金子谁都激动。

“全是一些身外之物,里面走里面走。”冷掌门边走边大声叫着,“管家,赶快吩咐厨房快快给我准备两桌像样的酒菜来,我要跟我的兄弟不醉不归。”

被唤管家的那人,匆匆跑来,应声后不敢耽搁,又匆匆离开。

“我说冷掌门是吧,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黄金,就这么放着你不怕被偷吗?”青嫘好奇道。

冷掌门轻松笑笑:“没什么,刚才你们也都看到了,不过是帮着别人加工一些金器而已。不全是我自己的。古镇几乎家家有金,要偷也偷不到我这来。就算被人拿走一两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真的吗?”

“我还骗你个小丫头。”

青嫘起了贪心:“刚才我看见那架子上有好几只金鸟,像极了金媚儿,那是你的吗?既然龙掌门不心疼,可否送我一只?”

“这事不急,等会散了席,屋里的东西只要看上的随你拿。”

“那我先谢过冷掌门了。果然财大气粗,豪爽。”

韩浪漫无奈,想制止但算了,随她去吧,高兴就好。而且看冷掌门的样子,也不像说笑,也没有任何不舍的意思,真实大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武痴,衣着也并不华贵,没想却这么有钱。富而不露,莫非真像他说的,别看古镇建筑嘈杂,实则每人的家里都黄金满屋,家财万贯?

冷掌门领四人进一金碧辉煌的厢房,里面设有桌椅,想来这也是他平时招待亲朋好友的地方。书画玩偶,多了一些文雅,少了一份庸俗,不见一件金器。搁下四人,说是要亲自上厨房看看。他走后没多久,进来几位仆人,在大桌旁搭起另一张小桌。

不说也知道,肯定是专门为青嫘童颜搭的。

青嫘自从进了这里,兴奋激动。一方面因冷掌门的古怪有趣,另一方面则因这里难以想象的豪华。这还是她迄今为止来过最富丽堂皇的地方。盯着屋里的一瓶一画,甚至是家具,都及其讲究。

童颜一直不说话,对这些金器也不太感兴趣,只有意无意地关注着史石韩浪漫,好奇他俩的关系。

韩浪漫史石尴尬别扭,各坐一边,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都希望时间快快过去。史石对冷掌门一无所知,不好问也不好就这么走开。不因为别的,只因韩浪漫在场。他摸不透韩浪漫的心思,在他没有行动先表态之前,只好静观其变。

过了一小会,冷掌门回来了,紧跟着酒菜上来。四人大跌眼镜,居然只有一叠花生米一叠黄豆外加一盘黄瓜拌醋,三盘冷菜,并说:“菜齐了,两位兄弟过来坐吧。”

什么?就吃这些?跟他的财富比起来,也太抠门了吧?

青嫘很是失望,还以为可以好好大吃一顿呢,毫不客气道:“冷掌门,就没有鸡鸭鹅肉或者牛肉什么的吗?来条鱼也行,我喜欢吃肉。”

“这些粗俗的东西冷某从来不吃,姑娘要喜欢,大可自己上厨房,想吃什么叫他们给你做,没有就让他们买,随意尽兴,我只好这三口。”

这才对嘛,青嫘也不管童颜愿不愿意,拉上她直找厨房去了。

“来来,二位兄弟,坐。”冷掌门招呼两人,“不打不相识,我们也算是认识了,快坐快坐。”

两人犹豫着上桌。

“我冷某从小是个武痴,对这些金银珠宝山珍海味什么的都不感兴趣,吃就好这三口,余下一心向武,特别喜欢长刀,故而很小的时候就自立了长刀门,并以掌门居之。二十多年前忽然有一天听说江湖上原来早有个什么短刀门,不但门中短刀指为江湖第一刀,而且传承已有千年之久。一长一短本就对立,二来我心里不服,于是上门挑战,非要一争高下。”

冷掌门帮两人斟满酒,叹口气,继续说道,“哪曾想,从此便踏上了另一条不归路。都说事不过三,这二十多年一共算下来,我败在你们师徒三人手下的次数已然多达一百八十三次。何止事不过三,简直三了又三。但即便如此,到现在我也依然不甘心,不然也不会一次次恬不知耻地找你们甚至逼着你们跟我比武。来,为我这千古第一的厚颜无耻干一个。”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当下的尴尬,无关小师妹,只因这个奇特的冷掌门。

“来,冷某我先干为敬。”

说着冷掌门一饮而尽,拿空杯对着两人。两人不好意思,端起杯也一饮而尽。

“好样的。呵呵,哈哈……”才一杯酒下肚,冷掌门似乎就发酒疯了,比韩浪漫还不胜酒力,“师傅比不过找徒弟,哪想连徒弟也打不过。先是你这个小徒弟,再是你这个大徒弟。你这个小徒弟竟然比你这个大徒弟还厉害,真正是应了那句‘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啊。我已然把长刀换成了短刀也依旧如此,看来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打败你们了。但我真的不甘心啊,不管如何今生我也要赢你们一回,别怪我。来,再干一个。”

一杯酒饮尽,刚放下酒杯,冷掌门的双眼突然流出黑血,而他似乎毫不知觉,也不管两人,继续为自己倒酒。史石刚想提醒,发现不对,他自己的双眼也流出了黑血,紧跟着心口绞痛,痛不欲生,连话都说不出来:“你……”

“你、怎么没事?”冷掌门惊讶地看着韩浪漫,瞪大双眼,后摔倒地,就这么气绝人亡了。好快好突然。

韩浪漫顾不得疑问,慌忙抱住史石:“你怎么样了?”

“照、照顾好,小……师……”

史石勉强说出这几个字,连“小师妹”也说不全,两眼瞪得比天还大,就这么死在了韩浪漫怀里。也太快太突然了。这一切都太突然。怎么会这样,谁下的毒?韩浪漫忘了为什么单单自己没事,盯着怀里史石的尸体,眼看着他死去,却毫无能力。自己是恨过他,但从没想过要害他,更别说杀他了。想起以前在短刀门时他对自己的种种好种种关心照顾,心口慢慢缩紧,慢慢疼开。

这种疼就像是远远卷起的海浪,越靠近越高越大,拍在身上也就越疼。而不是落入水里的击石,猛一下水波荡漾开后,慢慢便消失不见了。

好疼,真的好疼。怎么会这样呢?

虽有敌对,但在心里,韩浪漫早把史石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青嫘高兴回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有那么一瞬间她也傻住了,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好好的才一小会,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童颜比较冷静,先看眼桌上的酒菜,冷掌门的酒杯空了,史石韩浪漫的酒杯虽满着,但续过杯,之前曾喝过。她心里疑惑,那怎么只有他们两人中毒?

难道不是酒里有毒?

可看筷子,三人的只有中间的冷掌门动过,左右筷子干干净净。拔下头上的银饰,刚想往酒杯里伸,韩浪漫突然开口了:“不用试了,是盲眼花。”

盲眼花?就是刚才在后院见过的盲眼花?果然中毒者两眼都出血了。

韩浪漫也喝了,他怎么没事?

见他这么伤心,童颜哪问得出口。

青嫘上前,小心挨近韩浪漫:“浪漫哥哥,你没事吧?”

韩浪漫不说话,抱起史石,轻功远去,一口气跑到郊外,找个地方把他埋了。

青嫘童颜在一旁看着,也忧伤难过。尤其韩浪漫不许她们插手,挖坑抱尸埋土全是他一个人完成的。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独自完成这一切。每一锄头,每一把土,每一个动作,浪漫哥哥一定都很痛苦吧?

黄昏将尽,夕阳远离,原本还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可见不止是家脆弱,人更脆弱。什么竞争什么恨,在这一刻全化为伤痛。

想通了这一点,韩浪漫的心底似乎又是暖暖的,至少在这世上他又多了个亲人。可以祭奠可以怀念的那么一个人。

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没那么孤独,毕竟曾有过亲人,而且不止一个。难道这才是家?而不仅仅是需要找到另一半陪伴终身的人才叫家?有亲人的地方就是家。即便他们都离自己而去了。

悲伤过后,韩浪漫反而忽然觉得自己变强大了。

至少他又想通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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