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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半空青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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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怀寒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困在了密密麻麻的树藤里。高悬半空,光线依稀,身下漆黑一片,抬头一个偌大的天井,井口离自己少说也有十丈远。身边全是藤条,阴湿生疼,她试着动了一下,树藤滑落,险些掉下去,下意识拉住。

直接疼得她又清醒了许多。

原来她的双手不仅破了,还脱臼了,身上也有多处拉伤,衣服撕扯,血迹斑斑。

她隐约记得自己迷离之间搭着韩浪漫,三人站在深不见底的天坑前,然后也不知怎么的明明是自己拖着韩浪漫,却反而被他拽了下去。双脚离地,意外腾空,只听“抓住”,便没知觉的两手一抓,直觉得猛然间双手生生撕断了一般,再然后就没有任何意识了。

现在苏醒一看,自己当时抓住的就是这些藤条,是它们救了自己一命。可是青嫘韩浪漫呢?

往上往下都没有两人的身影,试着运气,丹田空无一物。之前消耗太大,伤了元气,一时半会不能恢复。这可如何是好,悬在这半空,浑身无力,上不去下必死,又没法疗伤,无异于等死。

“怀寒姐姐是你吗,你醒了吗?”

青嫘?是青嫘的声音,可自己却怎么看不见她?

东方怀寒大叫:“青嫘是你吗?你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

“我在你身下三四丈处,这里光线只进不出,所以你看不见我,但我能看见你。”

青嫘并没有睁眼往上看,她用树藤给自己搭了一个秋千,两腿盘坐其上,左手贴腹,右手不停顺势画圈,正在努力恢复内力。

秋千微微摇晃,她身旁两臂趴挂着的韩浪漫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晕死了还是已经死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又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当时青嫘也是别无选择,冒险下跳,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三人无恙,至少韩浪漫目前还有气息,只是昏死了而已。而了了黄却命丧黄泉了。

当时他见三人义无反顾的跳下这深坑,料定底下必有蹊跷,不然何以这么决绝,毫不犹豫,跟着也跳了下来。只是等他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

天坑离洞口七八丈处才有树藤,青嫘熟悉这里,及时叫东方怀寒抓住,只受了点轻伤,并无生命危险。而她因为要顾及韩浪漫,一手抓他一手抓藤,抓不住,所以多下落了好几丈。

基本没事,手也没有脱臼,稍微擦伤。虽然也一度晕死过去,也刚醒不久。

这里她再熟悉不过了,从小到大,这是爷爷允许她离开谷底最远的距离。她经常来这荡秋千,坐井观天,并幻想着外面的花花世界,无限憧憬。

了了黄就不一样了,他只知道底下有蹊跷,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蹊跷。原以为下面有深潭,或别的什么,既然他们敢跳,必定确信没有性命之忧,若不然为什么不干脆跟自己生死搏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所以他也奋不顾身的跟着跳了下来,可惜当他发现下面有树藤,三人已经挂在上面时,他已经下落了十数丈远。内力耗尽,猛然伸手去抓,力量之大,生生扯断了他的双手也没拉住,直接跌进坑底,活活摔死。

青嫘有些不忍,或是难过,觉得他这人还是挺可爱挺有趣的,就是太冥顽不化,太固执了。前面执着也就算了,自己都被他逼着跳坑了,他还跟下来,不然也不至于丧命。

这是青嫘第一次间接性的杀人,有点害怕,怕夜里睡着了他会来找自己。当下无人可说,也怕被浪漫哥哥怀寒姐姐笑话,只能埋在心里自己压着。

“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稍微再等会,我马上就可以带你们下去了。”

你们?那就是那家伙也没事了?东方怀寒一直看不惯讨厌韩浪漫,可是这回又一起经历了生死后,听说他还没死,心里却多少有了些欣慰。心想这小子的命可真大,都伤成那样了也死不了。瞧瞧自己这可怜的脱臼了的双手,还有多处擦伤的身体,不动都疼,真不敢想象他平时连大声说话都会吐血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太坚强了。

突然觉得他这人还挺男人的,从没听他喊过疼叫过痛,每次青嫘紧张关心问他,他总笑说没事没事,只是哪哪又拉伤了而已,出了一点小血。

想到这东方怀寒竟莫名笑了,真是个奇怪的家伙。顺便再想起他长错位置的旋涡梅花眉,以及他的名字,难怪有些女孩会那么喜欢他,坚毅又搞笑,也不失为一种品质。

抬头看天,这才发觉已近黄昏了,她记得自己跳下来的时候还是清早。竟然昏迷了这么长时间。

顶上霞红片片,温暖自由,却半点也照不到自己身上,全被上头的大树跟这天坑给挡了。挂着观看井口的天,浑然渺小。可能是因为自己已经脱险,才突然有的这种雅致吧。

试想刚才没听到青嫘的声音前,她又是何等的紧张慌错。

这小青嫘还真是上天派来保护自己的小天使,又救了自己一次。如果他是一位男子那该多好啊。

男子?

猛地心痛,东方怀寒不敢再胡思乱想,有意拉扯一下自己脱臼的胳膊,好让这痛抵过那痛。

好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潮湿湿漉,不时还有水滴,浑身早就湿透了。衣服贴着肉,肉浸着水,水泡着身上的伤口,又冷又刺骨。

天渐渐昏暗下来,红霞不见,黑幕蔽天,底下还没传来青嫘的动静。东方怀寒渐渐有点着急心燥难耐起来,又不好催她,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安静等着。

“怀寒姐姐,我好了,我先带浪漫哥哥下去。”

“好。”

终于等到她的声音了,东方怀寒大舒一口气,心里畅快了许多。听不到什么动静,中间只觉得自己所在的几根树藤,稍微惊动了几下,又归于平静,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啊……”

忽然听到青嫘一声惊叫,回音刺耳,东方怀寒直问:“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我好像踩到那病鬼叔叔的尸体了。”

了了黄死了?难道他跟着也跳了下来?

东方怀寒试着推想,总不可能是别人推他或他自己摔下来的吧?

正想着,困着她的这些树藤又动了动,紧跟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了跟前,只听她笑说:“好了,我们走吧。”

“谢谢。”

东方怀寒由衷道,如果没有青嫘自己早死好几回了。不知道用什么才能报答她,暗暗发誓,今生必定不负她,刚好自己没有妹妹,于是默默把她放在了比亲妹妹还亲的位置。

“啊。”

“怎么了?”

“我手脱臼了。”

青嫘笑笑,摸正位置,稍微一用力,东方怀寒脱臼的关节随即归位。

“还有这只。”

青嫘无奈了,还真难为她了,竟然把两只胳膊都折了,迅速归位后,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抓住树藤,慢慢下滑。感觉一根树藤快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便换一根,七八根后,东方怀寒只觉得自己双脚一湿,落地了。

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黄昏末黑夜前的天坑,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一个人这样紧紧地搂着。不是个男子,竟是个女子。

从小到大,娘亲虽也疼爱有加,但却从未像这样的搂过自己,紧紧地身体贴着身体,能紧紧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心跳。这种感觉好奇妙,明明自己才是姐姐,却是妹妹在保护自己。

且那一刻自己俨然成了她的小妹妹。

东方怀寒不免又感动了几分,两眼温热,险些模糊。踩到冰凉的水,猛然一惊,生生把这份感情吓了回去。

“你自己能走吗?”

“可以。”东方怀寒显得有点不自然,幸好这里漆黑黑什么也看不见。

“你小心点,这底下是一条浅浅的小溪水,可能会有大石头,别滑倒了。”

“好。”

青嫘松开东方怀寒,扶起一旁完全没有知觉的韩浪漫,再伸手去抓她,说道:“走吧。”

东方怀寒也轻微的拽着她,胳膊刚复位,不敢太用力。两眼摸黑,完全凭直觉,跟着青嫘慢慢往前走。脚下的溪水果然很浅,至多到脚踝,适应后,冰凉凉的还挺舒服。就是讨厌头顶不时冷不丁下落的水滴,又冰又透,激得本来就想哆嗦的东方怀寒直发寒毛,直想往青嫘身上靠。

她好温暖啊。

没走两步:“啊……”

“怎么了?”

“我好像也踩到那家伙的尸体了。”

“那我们往旁边走点。”青嫘扶着东方怀寒往自己这边挪了一点。

“他是怎么死的,自己跳下来的吗?”

“嗯。太固执,其实我觉得他这人还挺好玩的,太可惜了。”

东方怀寒想反驳,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还好玩?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算了,毕竟人已经死了,青嫘也还小,又没经历过这些残忍,她是不会懂的。

自打自己记事起,色人川韩削山就已经成了她这辈子最大的敌人,其他的江湖人士他虽也杀,杀戮成性,但主要的还是针对星水星火两派的人。其他江湖人士遇见了心情好,可以放过,唯有星水星火两派的弟子,必死无疑。

而且手段之残忍,尤胜其他人好几倍,一般的弟子四肢分离,死无全尸。跟自己有亲属关系的亲人则废去武功挑断他们的四肢经脉,让他们生不如死。这也是她为什么这么恨韩丘子的原因。因为在那一刻,她显然把自己从小对韩削山的恨全部转移到了他身上。

她不知道韩削山为什么这么恨星水星火两派的人,连娘连师伯也都不知道。似有不共戴天之血仇。

到底会是怎么样的仇恨,才能让一个人丧心病狂变态如此呢?

“我们这是去哪?”

“青崖,我的家。”

“你的家?”

“嗯,我从小跟爷爷住在这里。”

“这里?”东方怀寒心想,这阴湿黑暗的怎么可能是人待的地方。

“对啊,”青嫘却有点激动,“马上就到了。”

“啊……”

东方怀寒不小心踩上一块湿滑的石头,幸好青嫘及时扶住,恐怕就摔倒了。

“怀寒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东方怀寒心里纳罕,她怎么像能看见似的,一步一稳,想必从小没少在这里抹黑打滚,已然习惯了。

想起韩浪漫怀里有火折子,叫她摸一下还在不在。青嫘说她早摸过了,已经掉了。

东方怀寒便问她还有多久,青崖到底长什么样,不会也这样又湿又黑的吧?

青嫘笑笑,直说等到了她就知道了。

东方怀寒只好小心翼翼,一步步试探着慢慢往前走,但中间不时的还是好几次险些滑到。她都有点滑怕了,老要青嫘扶,怪不好意思的。终于听到说“到了”的时候,如释重负,总算到了,再不到自己都快成那娇柔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了。

连走个路都走不稳,好在身边的是青嫘,同是个女的,换做男子,还以为自己故意占他便宜呢。羞不可遏。

蓦地青嫘松开了她,东方怀寒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觉得脚下的小溪水似乎比之前稍微湍急了起来。试着伸手摸前,一块坚硬湿滑的石壁,原来到了这怪洞的尽头,无路可去。难道有机关?

就在她思忖间,听到左侧传来了石头磨动的声音,果然另有玄机。也不知道青嫘按动了哪里,打开了一道石门,可能是因为天色的缘故,仍旧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这边,你先上去。”青嫘摸到东方怀寒,拉她往自己这边走。

东方怀寒侧身,小心移过来,手往前探,什么也没有,反而脚先碰到了石头。

“有两步石阶,你小心点。”

原来如此,东方怀寒心里有了底,一步两步,再往前探,只觉得脚下光滑,平平整整,竟是用大理石铺成的?有点惊讶。同时也好奇这个青崖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这么讲究,难不成比愚仙谷还别有洞天?

天坑下的救命树藤,跟愚仙谷进口处崖下的几字天梯不遑多让,既妙且绝,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底下有玄机,谁敢随便往下跳。

只不过几字天梯比这天坑更险,前者即便知道底下有路也未必能走,她自己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差点摔死好几回了。而这天坑下的树藤,只要是个江湖人士,在没受伤的情况下,慢慢也能顺藤爬下来。

可是即便安全爬到,倘若不知道这扇石门的机关,找不到进口,也只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所以两者这么一比较,算是各有千秋,不相上下,就是不晓得里面怎么样。

东方怀寒忘了自己的处境,忘了身上的伤,不免又期待了几分。

“知道回来了?”

闻声火明,陡然的声音骤然的灯亮,吓了东方怀寒一跳。等她看清跟前这个老人,更是惊得后背贴到了墙上。

灯光幽暗,老人两鬓青白,左脸上的长剑痕阴狠,双目威严,还以为是个无恶不作凶神恶煞的大盗呢。就光外貌来说,比了了黄他们还要可憎。

“爷爷。”青嫘低声知错道。

可是万俟星并没有看她,也没有看她扶着的已经奄奄一息的韩浪漫,而是特意提灯近看了一眼东方怀寒,越看他越惊讶或是震撼或是痛恨或是痛苦也或是迷惘不敢相信,总之两眼不定满脸矛盾。

“爷爷,你怎么了?你先救救……”

“你是谁?”万俟星打断青嫘,变得有些可怕。

东方怀寒初见,有点被吓到,这人怎么比於师叔还怪?但她向来不是个怕事的人,见问,有礼回道:“晚辈东方怀寒,见过老前辈。”

“於青生那老东西是你什么人?”万俟星逼近一步,这剑眉这冷目越看越像。

“晚辈不认识什么於青生。”

“那东方柔是你什么人?”

“爷爷……”青嫘从没见过爷爷这个样子。

“你别吵。”

东方怀寒老实答道:“她是晚辈的祖母,但晚辈从未见过,只听母亲提起过。”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哈哈哈……”万俟星豁然狂笑,似痛苦似怨恨又似解脱,然后紧跟着黑影一闪人不见了。青嫘反应及时,不然油灯非直接掉到地上摔碎不可。

“你爷爷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给。”

青嫘把灯递给东方怀寒,从怀里掏出一直佩戴在身上的那枚三角的翠绿玉坠,陷进一旁墙上的三角洞眼,一按,石门重新关了起来。

原来她这奇怪的三角玉坠是这么用的,是一把钥匙,而非配饰。

“走吧。”

东方怀寒拿着油灯在前,青嫘双手抱起韩浪漫在后,两壁砖墙整齐,脚下青石平地,三人宽一路笔直,拐弯再走上几米,有一扇石门,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但见天光依稀,山风阴冷,跟前一个小平台,左引可到一个大平台,身旁小溪瀑布,飞流直下,竟是站在了半崖之间。上看不到顶,下见不到底,对面依旧是一片没有尽头的绝崖。

也没有仙雾也没有鸟唱,只有叫人发冷的阴风。

东方怀寒一哆嗦,险些打个喷嚏,好冷,不由夹紧了胳膊。

“走。”

东方怀寒再次油灯开路,也是一条开凿在崖上的石路,却有一人宽,且依旧平坦没有“几”。数丈外便是大平台,再过去有一个亭子,东方怀寒走到大平台前,正对着两扇精致的木门,一间开着泛有淡淡光明,一间关着黑黑暗暗。

青嫘指着左边关着的这间说:“这是我房间,你先进去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了吧,我先去找爷爷。”

“好。”

东方怀寒答应着,推门进去,砖墙石板,空间不大,却落满了书架堆满了各种书籍。她暂时没心思看书,左里有一扇木门,推开,同样砖墙石板,却只有外面一半大。一张简单的小床,几个简陋的柜子,连张凳子或是梳妆台都没有,更别说镜子女孩的饰品了。怪不得头一次见青嫘她穿扮这样奇怪呢。

当下东方怀寒已然做好了十全准备,打开箱子一看,果然一整箱老式的奶奶衣服,且都半新不旧,有的甚至还补了好几个口子。没办法,有总比没有好,自己身上的不仅湿还破了,已经不能穿了。

找了件还算新的换上。幸好没人看,也幸好这里没镜子,她虽然没有艳儿姐那么爱美,每天至少换三身,但毕竟是女孩,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浑身别扭。

不敢去找青嫘,她爷爷太奇怪了,见左里还有一扇木门,推开一看,空间比两个书房还大,琳琅满目,全是大大小小的药罐子,或是药材。找到治疗跌打外伤的,先疗伤再说。

“爷爷爷爷,你快救救浪漫哥哥。”

青嫘抱着毫无知觉的韩浪漫,一点不吃力,飞快闪入右边开着的木门。先是一间厨房,再往右里才是爷爷的房间。

一张床两个箱子,一张桌一张凳,万俟星就像一个生着闷气的小男孩,背过身,侧躺在床上。

青嫘顾不了许多,走到里面,直接把韩浪漫放到了床上。

万俟星忙侧过身坐起来,揉了几把湿润的眼睛。

青嫘看在眼里,奇怪道:“爷爷你怎么了?你哭了?”

“胡说,你爷爷都这么大了你还以为是你呢,动不动就哭鼻子。”

可明明就是哭了嘛,爷爷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从没见他这样失常奇怪过。爷爷还会哭?从小到大只有他罚到自己痛哭流涕的。

算了,没时间跟他纠结这个,绕过床,直拽着他着急:“爷爷,你就快看看浪漫哥哥嘛,他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快嘛。”

万俟星烦不过她,看眼韩浪漫,拿起他的手一搭脉,惊了,忘了自己的悲伤,直问:“他怎么受的伤?怎么会伤成这样?”

“你就先别问了,你先治,治好了我再慢慢跟你说。”

“你真当你爷爷是神仙啊,最多活不过今晚。”

青嫘顿时哇一声哭了。当时在天坑,她想着只要见到爷爷浪漫哥哥肯定立马没事,所以不是很着急,一步步先自我疗伤,再带他跟东方怀寒一起慢慢进洞。没想爷爷竟然跟她说浪漫哥哥不但没得救,还活不过今晚,怎么会这样?

都是自己的错,早知道就先带他进来,先叫爷爷救他了。

或者自己稍微恢复一点内力后,先独自跑来找爷爷,而不是耽误时间继续恢复内力。

她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是真的,死死拽着万俟星拼命大哭:“爷爷你骗人,你不说普天之下还没有你治不好的人吗,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你骗我的是不是?”

万俟星看着她不说话。

慌乱间青嫘想到什么,下意识的摸出了怀里的盈月:“对了,我有它,我有盈月,它一定可以救浪漫哥哥的,爷爷它一定可以的。”

盈月?万俟星瞪大了眼,他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至宝,有点难以置信:“这当真是盈月?”

“是,它可神奇了。爷爷它有用吗,它能治好浪漫哥哥吗,你快救他好不好,我不要浪漫哥哥死?”

万俟星细看眼盈月,又看眼韩浪漫:“他是谁,你为什么非要救他。”

“他是我浪漫哥哥,我当然要救他,爷爷……”

“只是哥哥?”

“什么只是哥哥,爷爷你快救他,我不想让他死,你快救他嘛。我答应过他你一定可以治好他的,你就快救他嘛。”

青嫘越哭越伤心,天塌地陷一般。以往也常哭,不过都是为了做样子博自己同情,免她惩罚的哭。像这样真心伤心的痛哭,还是头一次。

万俟星不由又看眼这个漆黑的家伙,想必他对青嫘一定很重要,就是可惜了这难得的至宝啊,摇头忍心说道:“去拿半碗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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