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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章四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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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四

白玉堂的语调并不算平和,也不比以往那样带着玩世不恭同心不在焉,有的只是浓浓的威胁还有冷漠。光这最后一点已经叫秦琤有些惧意。

他周遭若有若无的杀意,一直扣在剑柄前的右手,也不知何时移到了剑柄上只要一个用力,那把跟随他锦毛鼠驰骋江湖数年的画影宝剑便会出鞘斩断一切挡在主人面前的事物。

可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有些时候并不是利剑出鞘,滥用武力就可以解决一切。至少他白玉堂从不会愿意用武力却解决一切,但是有些时候还真是非常人物该用些非常手段。

对于白玉堂这样一个跑江湖有些年份的侠客,秦琤这样久居于江南水乡的少爷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白玉堂可以清楚的把握住自己散发出来的杀气,如何才能确保自己的杀气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的情况下,收到前所未有的压迫力。

他需要这样做,因为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经风的病弱书生,看起来并不是表面上的那样让人感到与世无争,他有意隐藏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这些他很感兴趣。

“就算同样是背弃世俗之恋,我同你的想法却是不尽相反。”白玉堂轩眉倒立,脸上肃穆的神情透着些许玩味,食指缓缓的绕着方才被扯断的剑穗末端的流苏,感受点点流苏从指尖缓缓流过,唇角的笑容却是越发肆意。

秦琤虽然被白玉堂有意无意释放出来的杀气逼得喘息有些浓重起来,但强烈的自尊心教他也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他强撑着挺直身子“白大人……你是否真的知晓我同她的过去?”

白玉堂淡然一笑,连带着锋利的眉梢也跟着缓和许多,周遭那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杀气也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他只是笑着,其中蕴含的画外音秦琤看不懂,但也情愿不懂。

“若是不曾知晓,您又何谈想法?且由草民冒昧,一个外人又有何资格……”秦琤轻抚着右手中指上的伤处,轻轻的挑起断裂的指甲,原本有些凝固的血液瞬间又争先恐后的从指缝里流出来,一滴一滴的在青色的衣袖间落下些许深色的痕迹。

白玉堂脸上不屑的神情就一直不曾褪去,在听到秦琤方才说的那番话时,脸上的神色便是显得更加不在意料之内。

他凝视着秦琤宽大的衣袖下摆,蓦地冷笑道“我不知道么?啊,对。说起来我可是个外人呢。”

白玉堂衣袖轻展,笑的越发灿烂的眉眼慢慢的舒展开来,眼前掠过无数个残影最后汇成一个挺拔的蓝色背影,他微笑着轻呵一口气“你方才有说男子相恋结局会如何的吧。”

目光透过桌案上摇曳的烛火,似是看到了他遥不可及的地方“同你们兄妹相恋尝到的苦果是一般滋味。”

他的空灵飘渺,但其中透露出来的淡淡哀伤却叫他人为之动容,蓦地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剑穗,最够勾出一个看起来足够开怀的浅笑“但就算万劫不复,我也不要再退缩。若是我心怀犹豫,反反复复到最后伤到的不光只有自己而已。”

“拖泥带水的心性本就为我所不喜,要就努力争取,不要那就断的彻底。还记得初遇时我同你说过的话么?既然在意,又为何要将她(他)推出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白玉堂的笑容一如秦琤初次见到他时那般耀眼,夺目。只是那样纯粹的笑里面隐藏的灵魂却不似当初那般毛躁火爆,有的只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后的平静,沉着。

“这句话,我今日再送给你,也送给我自己。世俗自是用来束缚世人的俗理。可若是真心相爱,就算天崩地裂我也会走下去绝不回头!”

此生,我都不会再伤害猫儿,不会在辜负猫儿,不会……离开猫儿。

秦琤愣在原地一时忘了动作,似乎像是在思虑写什么一般歪了歪头,浑身那股孤傲的气息也淡了下去,原本想要问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叹息,病态的脸上尽显苍白“如此……也罢。白少侠……你有什么想问的便说吧,草民知无不言。”

白玉堂慢慢的抬手手腕,将手中的剑穗收入腰际,转过身静静的凝视着房间里秀致的五色珠帘上颗颗精致的琉璃珠子,将自己早就想好的问话尽数提出。

静谧的漫漫长夜,只刚开始罢了。

寂静的房间中,灯影绰绰。淡色的飞蛾围着烛火尽情的飞舞,翅膀上的磷粉点点落于桌案在上面留下点点泛着银色的印迹,全然不顾吞吐的火舌,依旧妄自一次次向前再向前。“啪——”一声轻响,飞蛾的身躯上燃着点点火星落在滚烫的热蜡上,在也不曾有气力去追求那既定的目标。飞蛾扑火的悲伤结局终是上演了。

白衣人早已隐匿于夜色之间,秦琤依旧有些茫然的看着右手手指上纵横的伤痕,食指慢慢的拨弄上面深色的创口,脑中流转过无数的念头,无数个画面。

她说她喜欢跳舞,喜欢跳他为她弹唱作曲的江南小调。可是她送与他的桐木琴却在他的恶语中伤后琴弦尽毁,再也弹不出她最爱的曲调了。

她有一双漂亮的芊芊素手,熟识音律的她吹的一口好萧,一曲《相思引》近乎名遍苏杭。可也是在他的失察下,她竟然再也听不到那些美妙的丝竹之声,《相思引》也化作了幽怨的《相思悔》。

她曾经拥有那么多,到最后却一无所有,散尽心伤。

他却整日对着两个与她相似的影子去缅怀他们之间早该成为过往的那些记忆。

时好时坏的态度,反反复复的行动让她心中原本该尽数熄灭的希望之火,在一个微笑的火星引燃下慢慢燃烧,燎原,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是他过于贪心,想要得到的太多了,从玉龙雪山上带下第一个影子的那一刻起,一切便已经注定了今日的这般局面。

当初他用世俗之说否定了他与她之间的所有。

现在另一个男子却用世俗之说,肯定了他与另一个男子的禁忌之恋。①

秦琤猛地拔下中指上残破的指甲,近乎残虐的疼痛刺激的他猛地打了一个机灵,原本几欲落泪的昏沉头脑也瞬间清醒许多,他抬起头强忍住泪水,从唇角落下一抹苦笑“还真是羡慕你们……不顾世俗也要在一起的决心……可千万别放手啊,白少侠,展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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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从秦琤的居所出来后,白玉堂心中虽然有些东西看不开也想不通,但是为了不让那个人起疑,他现在只能乖乖的回房睡觉。

至少不可以让他担心……

他睡的极不安稳,身体总是泛着深深的倦意,可是那些倦意在他闭上双眼的那一瞬间全部消逝不见,不留一点残影。

眼前有闪过很多画面,很多线索,影影绰绰,片段与片段相互碰撞、丝丝缕缕的纠缠最后缠绕在一起,勒得他胸口生疼。

他就这样闭着双眼,面色虽然如常可眼皮底下的眼珠却在不停的游移,身体动弹不得,意识却又是清醒无比。

这种感觉似是在梦魇,却又不像梦魇。各种光怪流离的残影在眼前不断的飘过,他想要伸出手抓住其中一缕可是捞了好几次却连他的一丝一缕都抓不住。

最后雪色的衣角慢慢沾染上墨色他却悠然不顾,自暴自弃般的放弃了一切动作,就在他以为绝望同冰冷就要蔓延至全身时,胸口衣衫交合处竟是隐隐泛起了光亮。

他有些茫然的扒了扒衣襟,从里面拉出一块泛着银色亮光的玉牌,微弱的光线中透着阵阵暖意,照亮了这个墨色的静谧空间,他笑的无比温柔暗自握紧了手中的玉牌,玉牌上源源不断的泛着温暖的气息恰似那个人一直带着温热的宽大手掌一般。

没关系只要可以感觉到那个温暖的手掌一直都握在手中那么眼前的这些令人恐惧的黑暗,令人惊慌失措的孤独同无助都显得无关紧要,也就没有那么可怖了。

于是便放心的在这块玉牌的守护下沉沉睡去。

原本昏暗的房间内猛地从窗外闪进一个高挑人影,那人熟门熟路的撩开帐幔,走到白玉堂床前。

这一切发生时,竟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甚至连吞吐气息也显得微弱无比,一般人若不仔细注意还真的察觉不出来。

透过若影若现的碧色轻纱帐子看着白玉堂安宁的睡颜,唇角蓦地勾勒出一个妖致却又残忍的弧度,右手一伸,指尖竟然在清冷的月色下隐隐泛着寒芒,定睛一瞧微微握成拳的五指间居然抓着五根小巧的透骨钉。

“嘶——”伴随着一声轻微的裂帛声,原本放下的帐子化作两半轻纱翩翩落于床前的踏板上,奇怪的是黑衣人这样的动静,躺在床上的白玉堂却恍若未闻,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妄自做的好梦。

那人似是早就知晓会是这般模样,蓦地发出一声嗤笑,涂着蔻丹的手指慢慢的轻抚他那张白净的脸,手下动作像是失了分寸一般在那宛如冠玉的姣好面容上留下一道深红的伤痕。

轻轻的舔了舔指尖的淡淡血味,吐词轻蔑,声音虽说不上天籁但也是个清丽的女声“是你多管闲事,可由不得我!”黑衣人猛地举起右手,银色的锋芒在朦胧月光的影射下白玉堂脸上映出一线冰冷的光泽。

照亮了他过于白皙的脸颊,同那失了血色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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