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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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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后,敛之的大学时光就进入了倒计时。

大学毕业终究是不一样的。天南海北的年轻人聚到一起,四年之后又要再散回天南海北,带着激情和希望来,带着迷惘和遗憾去……似乎不应该是这样,但事实却不是它应该的样子。侯导送给大家的那句话好: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满天的星辰都在孤零零地闪着,它们是不是也要寄相思与明月呢?

天硕找敛之商量毕业晚会的节目。敛之猜羽慧一定会为了毕业写一首歌,便也就穷黔驴之技作了一首毕业歌。敛之听着自己的作品觉得还行,但等真听到了羽慧的毕业歌时——

“用的软件都不是一个量级的,作出来的东西不是一个量级的很正常嘛,十几个M的软件怎么跟十几个G的软件比嘛。”敛之充分发扬了阿Q精神。

毕业饭吃了顿又一顿,醉了一次又一次。敛之还没反应过来,宿舍里就人去楼空了。玄晔去了天津,威哥回了河北,天可马上要去英国留学,天硕应聘到了成都……也有几个还留在北京的,云君找了家广告公司,古石接着在北航读研,力哥因为挂科了得推迟一年毕业……

敛之想做那个最后离开宿舍的人,便一直赖在学校里。每天早上上课前他都会去图书馆门前坐坐,看学弟学妹们匆匆的身影。

“敛之,你还在学校里吗?”是盛春的电话。

“在啊,你也还没走呢?”

“我今天中午走,出来吃个早饭呗。”

“好啊,在哪儿啊?”

“大运村外面的永和吧。”

敛之见到盛春时盛春一脸疲态。

“怎么了,春哥,看你精神这么恍惚呢?”

“哎,别提了,都是追天舜那个女疯子害的。”

“嗯?”敛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盛春看了看敛之,拿勺搅了搅自己的豆浆:“这事儿从哪儿给你说呢……天舜有女朋友你知道吗?”

“我必须不知道啊,我又不关心这些事儿。”

“嗯,是啊。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跟他同宿舍的都一直不知道啊,我们还一直以为他不喜欢女人呢——但其实他大一就有女朋友了,是清华的。”

“清华的女生,”敛之咂咂嘴,“还不如北航的呢。”

盛春白了敛之一眼:“这不是该关注的点好不好。我是想说咱们学校的这个女生开始追天舜以后我们才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

“哦,然后呢?”

“然后就是天舜在踢球的时候这个女生跑过来把天舜一把抱住,说要天舜当他男朋友。天舜挣脱开了说自己有女朋友了,她又说‘你把她甩了吧,我当你女朋友’……”

敛之惊讶地瞪大了眼。

“这才是开始呢,然后她就一直缠着天舜,打电话、发短信,没事儿就往我们宿舍里跑。但她实际上一边追天舜一边又在网上勾搭高卞,恶心死我们宿舍了。我们先还顾虑着她是女生,她来我们宿舍时我们还对她客客气气地,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她一进我们宿舍我们就把她往外推。她就赖在我们宿舍门口不走,骂她打她都没用,只有她们辅导员能把她弄走。”

“你们还打她了?”

“也没真打,就是想把她吓走。不过她真的已经有点儿精神不正常了,她居然在父亲节给天舜发短信祝他父亲节快乐。有时候,半夜,也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进了我们楼,搬个凳子站在我们门外从门上的窗户往里望,一个人在门外自言自语地说一晚上话,把一层的人都吓着了。”

敛之皱皱眉:“这么神呢?你们就没想想别的办法?”

“有啊,能找的人都找了。她学院的领导、我们学院的领导、学校的心理辅导老师、天舜的父母、她妈,除了天舜的女朋友其他人都跟她聊过好多次了。她们学院都给她办了一年的休学让她妈领回家去治疗了。结果没消停两个月她又回来了,前两天她把天舜的衣服抢了,就在我们宿舍里脱光了换上,然后躺在天舜的床上就不下来。我们这两天都没回宿舍住,天舜也不打算回来收拾东西了,再过半个月他一出国就算是清静了。”

“你该早点儿给我说的,这姑娘叫啥啊?我想见见她。”

“你们怎么都想见她啊?”盛春把脑袋一耷拉,“我把她的事儿给别的朋友一说,每个人都想见识一下这样的奇葩。”

“我是想跟她聊聊。”敛之说。

“没啥可聊的,就是精神出问题了,你认识法学院的人的话可以去打听一下‘阿莹’,她们学院的都知道她。”

“‘阿莹’?她的校内是叫‘阿莹Apple’吗?最近老访问我的页面。”

“对啊。她加你了?我去,她真是把天舜所有的好友都加上了……算了算了,随她去吧,就让她在我们宿舍呆着吧,大家都走了她就好了。诶,对了,你分到哪儿了?”

“洛阳。你呢?”

“别提了,本来想进航天一院的。一面二面都挺好的,结果面试完了面试官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觉得我挺不错的,想帮帮我——那都不能算是暗示了,直接就是明示了,给他20万肯定进,不给肯定不进——我听到这话瞬间就对一院没有一点好感了。”

敛之无可奈何地一笑。

盛春又说:“你们定向生不是可以违约吗,你干嘛不赔点钱赎个自由身呢?出来随便干点儿啥都比你们挣得多,赔的钱两三年就回来了。”

“我干嘛出来啊?”敛之不解,“当年我报‘定向生’就是奔着‘定向’去的啊。这辈子有的是赚钱的机会,但‘定向’的机会怎么看就只有这么一次了,我放弃了多亏得慌啊——再说,我估计我顶多也就在体制内呆个十年到头了,那时候我才三十出头,出来干啥都行。就我这性格,一脱离体制那还不得是个自由得没边儿的人?你看看:我自己内心会把我推向自由,以后生活的压力会逼着我去赚钱,这两个都是逃不掉的,在我还没有被这两座大山主宰之前还是抓紧时间多经历点吧。”

“民中的孩子们中考了你知道吗?”盛春继续说,“其实我之前也有考虑过要不要去支教,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太感性了,我怕我去了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敛之点点头:“所以——你选择永远不去。”

“没办法,我还有父母,以后还有老婆孩子。”

“所以我单身的想法是对的。”敛之笑道,“不过我得先周游了世界才有资本给孩子们当老师。”

“嗯,也是。”

“诶,你知道‘志愿北京’这个网站吗?”

“不知道。”

“这算是北京志愿者服务的一个整合网站吧,做得挺好的。其实我一直想做这样一个网站,给全国希望提供帮助的志愿者团队、愿意出钱做公益的企业和需要寻求帮助的弱势群体这三方搭建一个平台,分享信息,优化资源配置。这样就不用像我们一样从北京大老远跑到四川去做公益了,既能提高效率,又能让公益做得长久。可惜,没钱没时间没精力。”

“唉,刚毕业的大家都是这样。”

吃完早饭后,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雨。盛春直接去同学家取行李准备回家,敛之还是想见见阿莹本人,便径直去了盛春她们宿舍。房门是开着的,里面没人。

敛之从宿舍出来时雨已经开始变大,第六感告诉敛之这姑娘一定在外面淋雨,敛之便也没有回宿舍,凭着校内网上的头像在校园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有见着人。回到宿舍后敛之换了身干的衣服,打开电脑在网上找到了姑娘的电话,发了条短信过去。

敛之在地铁口见到阿莹时阿莹完全就是一只落汤鸡。上身穿着天舜巨大的运动外套,下身穿着一条牛仔短裤,脚上套着一双球鞋。湿身上下都在滴水,看着就像是刚被人从河里捞出来一样。

“你是舜哥的朋友吗?”阿莹怯生生地问。

敛之点点头:“是,虽然不是特别熟,但也还可以。”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阿莹瞪大了眼睛望着敛之。

敛之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舜哥呢?他为什么不来和我聊。”

敛之尴尬地一笑:“他不知道这事儿,我是今天听春哥说了你的事,所以想和你聊聊,跟别的人都无关。”

“哦,春哥他走了吗?”阿莹的眼里一下子没了光芒。

“他现在应该在火车站吧。你要不先回宿舍换身干的衣服吧。”

阿莹摇摇头:“不用了。”

“真不用?”

“不用。”

“那我请你吃个饭吧,你应该饿了吧。”敛之指了指路边的饭店,“想吃啥?”

“随便。”

“那吃火锅吧,今儿下这雨还挺冷的。”

“好。”

阿莹明显没有吃饭的心思,敛之便随便点了些菜。等服务员把东西都上齐了,敛之便招呼阿莹自己动手把菜往锅里放。

“我能喝瓶啤酒吗?”阿莹问。

“当然可以。”敛之便向服务员要了两瓶啤酒。给阿莹和自己各倒上一杯,看着阿莹痛苦地咽下一口。

“下这么大雨你去哪儿了?”敛之抿了一口酒问到。

“去机场了。”

“你去机场了?”

阿莹没有接敛之的话,盯着敛之看了会儿:“你是想来劝我别再去找舜哥的。是吧?——我学过好多心理学的,你骗不了我。”

“是吗?”敛之也笑盈盈地盯着阿莹,“我正好也在北师大旁听过两年心理学的课,那我们应该很好沟通啊。”

阿莹只是看着敛之,也不说话,敛之便又说到:“我不会劝你,也不会鼓励你,因为我对你俩都不够了解,我只是想跟你交流一下而已。”

阿莹还是不说话,敛之便又问到:“你学过心理学,那你知道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最重要的一点能力是什么吗?”

“倾听。”

敛之摇摇头:“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最重要的一点能力是‘保密’,其次才是‘自我调节’和‘倾听’。”

阿莹又把敛之的眼神打量了一遍,拿过杯子又痛苦地咽下一口酒。

“我问他们舜哥什么时候走,他们都不理我,我就去机场找他。”阿莹说话时半闭着眼,好像两口啤酒就已经喝醉了一样,“机场好多人啊。我找不到舜哥,也不知道他坐哪趟飞机走,T1、T2、T3我都找遍了。我吓坏了,就在大厅里哭,周围的人看到我穿成这样都像看怪物一地看我。回来的时候我在地铁上都不敢坐,只敢找个角落这样。”阿莹说着缩成一团,又用那怯生生的眼神盯着敛之,“你知道那种感觉吗?特别可怕。”

敛之点点头。

“我就只是喜欢他阿啊,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啊?凭什么不喜欢我啊?”

“能给我说说你为什么喜欢舜哥吗?”敛之问到。

“我就是喜欢他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阿莹像个小女生一样抬着头回忆,“我喜欢他踢球的样子,喜欢他弹吉他,就连他骂我打我我也喜欢。他打我我就掐他,使劲地掐他。”

“但是他好像不是那么喜欢你。”

“他喜欢我!”阿莹直直地盯着敛之,“我知道他喜欢陈绮贞一样的女生,我就变成那样的了啊。”停了片刻阿莹又接着说,“他不喜欢我为什么教我弹琴?不喜欢我为什么给我辅导功课?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他凭什么不喜欢我?我比他女朋友更爱他啊?”

“阿莹你是想要占有他吗?”

阿莹望着敛之:“我是要把我给他。他想要怎么样都行。我想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我加了他的每个朋友想多了解他,他喜欢和高卞聊天,我也就一直和高卞聊天,他喜欢北京国安,我也就成了国安的球迷……他凭什么不能给我一点点?”

“所以,你拿了他的衣服。”

“我只能拿这么多了。”阿莹快要哭了出来,“他马上就要出国了,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但我也可以出国啊,我也可以等他回来啊,他要出去两年三年我都可以等他啊。叶导说我傻,说怎么可能两年不谈恋爱啊,但我觉得我爱他啊,这一点都不难啊。”

敛之微微一笑:“这确实很简单,而且——很自然。”

“叶导还说,北京有房有车的人又不止他一个,何必死抓着他一个不放呢。但我真的不是看中他的这些条件的啊。”

敛之点点头,心里为叶导的水平叹了口气。

“他父母都挺喜欢我的,他的朋友也都挺喜欢我的,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呢?凭什么呢?”

敛之给阿莹捞了一漏勺羊肉,然后说到:“阿莹,爱情它其实不是一个为什么和凭什么的事,应该是一个自然而然的事。”

“但是他应该尝试着跟我在一起啊,不然他怎么知道……”

“但是他有女朋友啊。”敛之打断阿莹。

“但我比他女朋友更爱他啊。”

“那他如果遇到比你更爱他的女生是不是就该跟那个女生在一起了?”

“没有比我更爱他的人了!这个‘如果’不成立!”

“‘如果’不成立,不意味着逻辑不成立。”敛之紧紧盯着阿莹的眼睛,见阿莹不再反驳,便把声音缓了缓,“再说,更重要的是他爱谁。他如果爱他的女朋友你再爱他也只是你自己的事,你让他知道了,也就够了,其他的何苦呢……”

阿莹没有说话,拿过啤酒喝了一大口,眼泪大颗大颗地往杯子里面落。

敛之吃了几口菜,等阿莹情绪平复了又问到:“春哥告诉我说你父亲节的时候给舜哥发短信祝他节日快乐,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国为我觉得他像我父亲。”

“你是说长得像,还是性格像,还是……”

“我也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见过我父亲了,是在我外公家长大的,跟着妈妈和舅舅的。”

“很抱歉……”

“不用。我第一次见到舜哥的时候就有一种父亲一样的感觉,所以我就跑过去抱住他叫他‘爸爸’。”

“所以你其实喜欢的是一种‘父亲’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阿莹又喝了一口酒,把眼睛闭了起来像在说梦话一样,“舅舅和外公待我很好,从小就教我好多东西,给我吃给我住,送我上最好的学校……外公管得我可严了,他其实从来没真正关心过我……我一直上最好的学校只是他能拿出来在他省委的朋友面前炫耀,我是他的考上名牌大学的外孙女……学院让把我领回家给他们丢脸了,他们就把我锁在二楼,像犯人一样锁在二楼上,还找精神病院的人来给我开药……我找个机会就从二楼跳下来逃跑了,他们困不住我……我妈妈也不爱我,我恨她,她明明知道我有多爱舜哥,在叶导和他爸妈面前都不帮我说话,都不劝劝舜哥,外公把我锁起来她也不帮我……我知道他们其他所有的人都因为我看不起我妈妈,她在他们面前特别没有面子,一直抬不起头来。舜哥他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这么对我妈妈!”

阿莹最后两句话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哭出来的,饭店里其他用餐的客人都被吓了一跳,齐刷刷地扭头看过来。敛之连忙向大家伸手示意,又对饭店老板微微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就让阿莹哭着慢慢平复。

“我们能去趟足球场吗?”阿莹半睁着眼问敛之。

“可以,我先把单买了。”敛之见阿莹已经醉了,便扶着她小心翼翼地往足球场去。

阿莹的手机响了,阿莹愤怒地接起来:“我不想见你,你别打电话了!我不会跟你回去!你上次把我骗回去就把我锁起来了!我不要你的生活费,我自己在必胜客打工赚钱!”敛之透过听筒传出的声音听到对面是一个苦苦哀求的女人,“你别去打扰我室友!我在足球场,你来找我吧,我不会跟你走!”

敛之跟阿莹坐在足球场上。阿莹迷蒙着双眼跟敛之自言自语:

“第一次就是在这儿见到舜哥的,他好有霸气,比其他人都踢得好……他就不能喜欢我一下吗?他喜欢北京,我也喜欢北京啊;他喜欢足球,我就让他教我踢足球,我本来是喜欢篮球的啊……我朋友阿蓓蕾也劝我,他有哪儿好啊,我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人啊……我也不是非要他喜欢我啊,但他怎么就不能像你这样好好地跟我聊聊呢……我已经落了好多课了,开学前我要把刑法好好看看,准备参加补考……我现在自己做着兼职,我自己就可以养活我自己……”

敛之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站着一位面色凝重的中年女人。敛之反应过来应该是阿莹的母亲,想起身打个招呼,阿莹的母亲却示意敛之不要说话。

阿莹也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回头看见是母亲便放声地哭了出来:“妈,我找不到他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阿莹的母亲蹲下来抱住女儿的头,也跟着泣不成声。

把阿莹送回宿舍后,敛之又和阿莹的母亲在小绿园里聊了一会儿。敛之告诉阿莹母亲自己觉得阿莹没有问题,只是需要时间来调整。阿莹母亲一直叹气说自己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阿姨,其实作为晚辈我不应该教您该怎样做不该怎样做,但我确实觉得可能您把阿莹管得过于死了。阿莹也给我讲了她的成长环境,作为母亲,您对她不放心是可以理解的。但孩子终究是一个独立的人,终究是要长大自己去面对自己的生活的——包括爱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即使是错的,这些错也需要自己去犯,家长把所有的伤害都给孩子挡在外面是行不通的。很多时候我们说孩子不懂事儿,不够独立,不敢独立,其实可能更多的是家长不想让孩子独立,不敢让孩子独立。把孩子的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可能并不是孩子真的需要这样,而仅仅是家长自身的一种心理诉求。所以成长不光是孩子自己的事,也是家长的事,孩子长大了,家长也需要跟上孩子成长的速度。”

“谢谢你,我会考虑的。”阿莹母亲说到。

“您可以放心地把阿莹一个人留在北京,这可能是最好的方式,我对阿莹有信心。”敛之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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