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1 / 1）
五、
周泽忽然说明天一起去看电影，君晔第一反应是：周泽想和他约会？第二反应是：明天有什么好看电影？
周泽埋头喝着粥，说道：“电影票已经订好了，不用你想。”君晔闻言笑了起来，问道：“明天什么日子？你居然肯请我看电影。”君晔一边嘴角斜斜扬起，眸如星子，周泽只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吃早饭，淡淡地说道：“不知道，想看就订了。”
君晔“哦”了一声，又问道：“几点？”
“8点，晚饭的位置也订好了。”周泽放下碗筷，看着他说道：“下班了我去接你。”
君晔望着周泽，眼睛细细地眯起来，嘴角咧开，露出一排牙齿和略微的牙肉，看起来似乎无比的高兴和期待。周泽被他眼里的光芒刺了眼，赶紧移开目光。
第二天下班，君晔在办公室里等着周泽的电话，一听见电话铃响，就赶紧接起来：“到了？”
“在门口。”周泽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君晔几乎是从位置上跳起来，走到门口，想起还有同事在，赶紧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向外走去。
单位大门外，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子，周泽正倚着车门抽烟。“我以为你不抽烟。”君晔奇道。“我不太抽。”周泽扔了烟头，说道，“洛丹也去。”
“哥！”洛丹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周泽和君晔面对着面，看着笑意从君晔的嘴角渐渐散去，眸中星光渐渐消失，一抹受伤的神情一闪而过。周泽只是静静地看着君晔脸上的神色变换，一句话也没说。
“让你们久等了。”洛丹去补了妆，还换了一条裙子，所以迟到了一会儿。君晔回头笑道：“没事。”
洛丹脸上几乎乐开了花。
周泽订了一家西餐厅，洛丹为了晚上吃牛排，中午都没有吃饭。君晔全程只和洛丹说笑着，看也没有看周泽一眼。周泽知道君晔生气了，谁遇上这事，都会生气吧，他心想。然而，难道他心里就好受了？
周泽中途去了趟洗手间，才进门，后背被人推了一把，他一个踉跄，赶紧扶住墙壁，回头一看，君晔一脸怒气地瞪着他。
“你就这么想我和洛丹在一起？”君晔压着怒气，咬着牙问道。周泽看着君晔，低声道：“你要跟谁在一起，我都没有意见。”君晔被他气得说不出话。那个晚上蜻蜓点水的吻简直就是个梦，此时却被周泽一把撕成粉碎。枉他梦里也都是周泽，他竟然没有想过周泽心里是不是也有他。
君晔掉头就走。周泽没有拦住他，明亮的镜子里他一脸冷漠，只有眼睛流露出些许悲伤。可这是他自找的，该怪谁？
周泽回到餐桌上，坐下来没有1分钟，电话便响了，是师兄打来的。师兄一般不会在工作时间之外打电话给他，而每次这种时候打电话来，必然是有重要的事。
周泽听了师兄说的，皱紧了眉头。这回，周泽不想走也得走了。
“我得走了，这是电影票。”周泽将票递给洛丹。“哥，出什么事了吗？”洛丹关心地问道。“公司的事，我必须马上去处理。”周泽拍了拍洛丹的肩膀，“玩得开心。”转头对君晔说道：“麻烦你送她回家。”
君晔无言地点了点头。
周泽也不管他态度如何，急匆匆地就走了。
洛丹叹了口气，看了看电影票说道：“没想到最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看了。”君晔正望着周泽离开的方向出神，听她这么说，问道：“怎么说？”“本来说好四个人来吃饭的，结果我被我闺密放了鸽子，现在又被哥放了鸽子。”洛丹数着手上的电影票，四张电影票，不多不少。
周泽的公司出了点状况。周泽他们自己开发的游戏项目被人泄露了一部分出去，只怕现在已经有别的公司在紧锣密鼓地开发着，准备比周泽他们更早问世。
游戏师在清理电脑的时候，发现不对，赶紧告诉了老总。师兄一听说发生了这种事，哪里还管今天是什么节日，火急火燎地把周泽也叫回了公司。
和师兄商讨方案一直到半夜，现在要揪出内鬼也不容易。大家都是做IT的，更知道怎么清理痕迹。最后敲定，暂不声张，最后来个釜底抽薪。
周泽这边头大得很，到家也晚。推门进去，发现玄关的灯开着，而客厅一片漆黑。这是君晔给他留的？周泽莫名心安了一些。
洗去了一身的疲累，周泽进书房开了电脑，将公司的开发项目备份进自己的电脑里。因为不知道被人盗去多少，只能全面修改。师兄信不过其他人，只有让周泽来完成。
“咚咚咚——”
“进来。”
周泽看了眼时间，凌晨2点了，难怪有些犯晕。君晔推门进来，放了杯热牛奶，和几片吐司在他的书桌上。“别熬太晚，别忘了你的胃。”君晔仍旧冷着一张脸，硬邦邦地说道。
周泽冲他笑了一下，说了声：“谢谢，还有对不起。”
君晔肚子里憋着一股气，可他一脸疲态，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最后只好叹了一口气。“我去睡了。”“嗯。”
周泽嘴里叼了一片吐司，目光落在屏幕上，十指正飞快地敲打着键盘。蓦然，有人伸手拿掉那半片吐司，紧接着唇畔落下一片温热，不待周泽有所反应，就匆匆离开。
周泽愣了一会儿，几乎以为这就是个梦。
这一切发生在凌晨时分，而他更是睡意昏沉，莫不是一时神思不属，幻想出了一个来去匆匆的背影？
这一次周泽起得比君晔晚，餐桌上放着简单的早餐，牛奶和吐司。但此时的周泽更需要一杯热咖啡。
昨晚的记忆似真似幻，周泽拿不定主意，心想着，要不晚上的时候问问君晔？
可上天似乎就喜欢吊着周泽和君晔，好不容易捱到下班的周泽却被洛丹的妈妈叫到家里去。
洛丹妈妈说洛丹昨天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问都不开门，早上出门的时候，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昨天？周泽心中一惊，莫非君晔说了什么？
洛丹妈妈知道洛丹向来听周泽的话，只好把周泽叫过来给她纾解纾解。周泽也只好苦笑着答应。
周泽敲了敲洛丹的房门，只听洛丹在房间里喊着：“我没事，不要进来。”周泽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洛丹背对着门侧躺着，听到开门的声音，一时恼火地跳起来，一见是周泽，各种委屈涌上心头，直扑进周泽怀里。“哥！”
“又怎么了？闹绝食啊？你妈都快被你吓死了！”周泽轻声训道。“多大点事，你哭成这样？”洛丹低着头不说话，许久才吸了吸鼻子，语带哽咽地说道：“君晔居然给我发好人卡。”周泽愣了一下，反问道：“什么卡？”
洛丹哭笑不得，大声道：“好人卡！就是，就是，他跟我说，他觉得我是个好姑娘。”“不对吗？”周泽还是没有找准点。洛丹真不知道自己是气还是笑，无可奈何地说道：“哥，拜托你有时间也翻翻微博好不好？君晔他说我是好姑娘就是明摆着拒绝我！”
周泽总算听懂了，挑了挑眉毛，然后问道：“所以呢？”
“所以，我失恋了，我伤心。”
“你和他开始了吗？”
“没有啊。”
“那你这算什么失恋？”周泽轻声道。“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洛丹用力咬字，强调重点，“哥，你不懂这种感觉！”
“我怎么不懂？”周泽微微弯起嘴角，“我喜欢的人离开我的时候，就好像整个人都被抽干了，连心脏都麻木了，只剩下行尸走肉，想抓着他问为什么，可又怕失了自己的尊严。刚开始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闭上眼睛都是他，哭不出来，因为哭会显得懦弱。有时候会窝在被子里想他，想到发疯，就狠狠地扎自己一下，只有身体上足够痛，才能真正意识到他已经离开了，而且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自己生命里。”
洛丹听他微笑着说完，不由睁大了眼睛直发愣。
“你和他才认识多久，才投入了多少感情？他直接拒绝你还是好的，至少没让你更深陷进去。”
“那我还要谢谢他？”洛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可没说，”周泽说道，“恶气出一出就好了，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把姨妈吓成那样，难道就有用了？”
“对，我要出这口恶气！”洛丹恶狠狠地朝空气打了一拳，仿佛君晔那张可恶的脸就在眼前一般。
虽然周泽极力拒绝，但还是被洛丹妈妈留下来吃晚饭。一家子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洛丹连吃了两碗饭，几乎将桌上的菜一扫而空，隐隐又起了担心，可比起之前不肯吃东西，又觉得好得多。总之当父母的，看到女儿一点反常的迹象，就有些担心。
周泽回到家时快八点了。君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正笑得前仰后合，看到周泽回来了，赶紧招手：“周泽，晚饭吃过了么？”
“嗯，吃过了。”周泽走到他身边，看了看电视，笑了笑，说道：“你呢？”
“吃过了，坐下陪我看电影吧。”
“不看了，我去干活。”周泽转身要走，被君晔狠狠地一把拉下来，跌在沙发上。一转头，君晔板着脸看着她，说道：“昨天谁说陪我看电影结果放了我鸽子的？”
在记恨这件事啊，周泽挠了挠头，无奈地坐好，连声说：“好好好，陪你看就是了。”
君晔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他人瘦，盘起腿坐在沙发上刚刚好，拿了遥控器就开始找电影看。找了一圈，周泽指了一部，说道：“这个。”“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诺兰的蝙蝠侠三部曲是漫改电影中的经典，也是君晔的最爱。
周泽没说话，君晔也不再追问，两个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第一部快结束的时候，君晔肩头一重，扭头一看，周泽竟然睡着了，发出细微的呼吸声。
君晔轻轻动了动肩头，周泽皱了皱眉头，却没醒过来。君晔小心翼翼地展开手臂，让周泽靠得更舒适一些。年纪轻轻出来创业的老总的日子也是不好过呢，君晔心想，睡得比狗还少，休息日也没有，挣再多钱又如何，他看周泽连花钱的时间都没有。
仔细一看，周泽眼下的青黑比前几日更重了一些。
今天是周六，周泽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的，奇怪了，怎么没听到闹铃？周泽看了看时间，快10点了，也该起床了。项目还没完善好，他走出房间，才发现房门上贴着一张字条，君晔说他出去玩了。
君晔来到这座城市不过半年，很多地方都没去过。这次也是户外活动论坛组织的活动，和驴友几人在市郊爬山野餐。
上次露营的领队也在，看到君晔一个人出来，便上前打招呼：“今天怎么一个人？洛丹呢？”君晔笑了笑，说道：“我们只是同事。”领队了然，说道：“有空一起去登山吧？中秋节会有一个长线的活动，有兴趣吗？”君晔一听，玩心大起，一口应了下来。
下午活动就结束了，领队和几个驴友邀他一起吃晚饭，君晔直接拒绝了。上次被灌得那么惨，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回去的公交车上，君晔收到一条短信，是周泽发来的。周泽约他吃饭，地点还是上次那家西餐厅。君晔其实并不爱吃西餐，但是周泽约他，就算是去吃快餐他都乐意。君晔赶紧查了去西餐厅的路线，就近下车，换车去西餐厅。
这个点正是堵车的时候，君晔花了快一个小时才到西餐厅，到了门口就给周泽打电话。周泽没接，君晔正心急，肩头被人拍了几下，回头一看，是周泽。
“等很久了？”君晔笑嘻嘻地问道。周泽摇了摇头，侧了侧头，说道：“不是这家，是这边。”
西餐厅的对面，是一家四川火锅店。君晔看到招牌，一双眼睛亮了起来，肩头被人揽住，一起过街去。
“今天怎么想到请我吃火锅？”君晔点了一大堆爱吃的菜，他登山回来早就饿了。
周泽笑了笑，说道：“我替洛丹请的。”听到洛丹的名字，君晔差点拿不稳筷子，忙问道：“她，她为什么要你请？”上次那么突然地对洛丹发了“好人卡”，君晔还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胆子拒绝，没胆子跟她说话？”周泽嘲笑君晔，君晔哼了一声，瞪了回去：“还不是因为你。”
“关我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君晔学着他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气上心头，说道：“我看你也不用替洛丹请客，你自己还欠我呢！”
周泽正要反驳，服务员正好来上菜，他便住了口。
火锅汤底渐渐沸腾起来，君晔一样接一样地放菜进去，又说道：“欠我电影，欠我一顿饭，记好了。”周泽面无表情地看着君晔，翻了个白眼，决定不把洛丹准备整他的计划告诉他。
君晔闻到火锅的香味，便忘了生周泽的气，开心地大吃起来，还不时地为他夹菜。周泽看他吃得畅快，伸手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嘴。“几辈子没吃了你？一嘴的油。”周泽嫌弃道。君晔夹了个丸子塞进他嘴里，笑道：“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
结账出门，君晔忽然伸手抓住周泽的手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能不能走一走再回去？”周泽愣了一下，立时反应过来，语带嘲讽地问道：“怎么，吃撑了？”君晔点点头。
周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老是叹气就不怕变成老头子吗？”君晔推了他一把，往前走去。
这一条商业街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路上的行人正多，毫不在意地经过周泽和君晔的左右。周泽和君晔并肩走在人流中，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走了多久，君晔忽然开口道：“周泽。”
“嗯？”周泽扭头看他。
“我有喜欢的人，别再把我推出去。”君晔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
“好。”周泽点点头，君晔轻轻笑了起来，悄悄拉住周泽的手腕。两个人本来就走得近，这样的小动作，除了他二人，谁也注意不到。
“回家吧。”
周一上班的时候，洛丹一如往常地跟君晔打着招呼，笑容灿烂。可这笑落在君晔眼里，总觉得带了些不怀好意的意味。
周泽仍旧忙得昏天黑地，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在家里加班，却开始准时下班，回家第一件事，是做晚饭。
君晔回来时早时晚，但不论早晚，回家总能看到周泽在下厨的身影。这天君晔回来的时候，没有先和周泽打招呼，而是悄悄潜进房间，拿了换洗的衣裤，再准备悄悄地先洗个澡。没想到一出房间就撞上了周泽。
周泽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去工地铲沙子了？”君晔一身又是沙子又是灰，脸也脏兮兮的，头发里都是沙子。
“别提了，今天和洛丹去工地，摔进沙堆里了。”君晔叹了口气。他本来在找方位，洛丹说可以再退后一点，君晔就大意地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直接倒在了沙堆上。一个工人还不小心铲了一铲子沙子在君晔的身上。
这一听就是洛丹的恶作剧。周泽忍着笑，对君晔说道：“先去洗了吧。”
君晔垂头丧气地向浴室走去，推门前忽然转头问道：“喂，你早就知道洛丹要整我了是不是？”君晔终于明白周泽上次说的“替洛丹请客”的真意，扑了过来，周泽往旁边一让，他可不想弄得一身灰。“该死的，混蛋，你居然不告诉我！”
“先把你这一身灰洗了，弄得到处都是！你自己扫干净！”周泽直接进厨房去了。
君晔恨恨地拿了毛巾衣服，进浴室洗澡去了。
君晔洗完出来，周泽仍在厨房里。他今天回来比较晚，没时间做别的，索性做咖喱饭，正看着表注意火候。
君晔悄悄走到他身后想偷袭他，不想被周泽识破，直接转身对着君晔。“想干什么？”周泽挑了挑眉头。“没什么，看看你做好了没有。”君晔嘴硬，不肯承认。周泽轻笑了一声，转身去盛饭，一边说道：“再等5分钟。”
君晔先他拿了两个盘子出来，一个接一个递给他。君晔盯着周泽的侧脸一会儿，开口道：“周泽。”
“嗯？”
“我能不能借你书房里的书桌用几天？”
“行啊。”周泽随口答道，“要用电脑吗？”
“电脑倒用不着，主要你的书桌比较大，我画图纸比较方便。”君晔说道。周泽回道：“嗯，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你做游戏方便吗？”
“我可以用笔记本。”周泽冲君晔笑了笑。君晔嘴角一斜，出其不意地在周泽脸上亲了一口。周泽一脸受到了惊吓的神情，君晔则端着自己那份的咖喱饭，得意洋洋地吹着口哨走了出去。
君晔也开始加班了，因为是临时交到他手上的任务，他只能把图纸带回家晚上做——倒给周泽做了伴。一个用书桌画图纸，一个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写程序。
这天晚上，周泽和君晔正在加班做事，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周泽看了看时间，9点了，谁这么晚还跑来找他？
“我去开门。”周泽放下笔记本，君晔还在专心致志地画着图纸，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嗯”。
打开门，居然是洛丹。
“没饭蹭。”周泽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又不是每次来都是蹭饭的！”洛丹表示强烈地抗议，“哥，你戴眼镜的样子好帅哦”“那来干吗？”周泽不吃她那一套。
“送东西。”洛丹瘪着嘴挥了挥手上的文件袋。周泽这才把她让进屋。“君晔在他房间里吗？”洛丹一边脱鞋一边问道，周泽则转身去了厨房。
“书房。”
洛丹推开书房的门，只见君晔戴着一副眼镜，正拿着尺子比对着图纸上的线，听到开门的声音，便问道：“谁来了？”
“我来了。”
君晔听到这个声音，一个激灵，铅笔从手里掉了下去。“洛丹？你怎么来了？”前几日被她恶作剧搞得一身沙子的经历，仍历历在目。
洛丹走到他身边，把文件袋拍在他胸前，说道：“主任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哦，谢谢。”君晔挠了挠头，接过文件袋打开一看，是一些合约书，和一些客户提的条件。君晔正翻着，冷不防洛丹也凑了过来，说道：“没想到你戴眼镜的样子也不错嘛。”
君晔被她凑得这么近一说，脸上不由微红，尴尬地笑笑：“呵呵，是，是吗？”
“不过没我哥好看。”洛丹笑得越发欢了。
君晔差点笑出声，努力憋着笑点头：“嗯，那倒是。”
“说起来，你跟我哥原来是一个学校的，你知道他初恋是谁吗？”洛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问这个干吗？”君晔只觉心提到了喉咙口，还以为洛丹知道了他们以前的事。
“我好奇啊，我哥眼光那么高，他的初恋得长多好看才能让他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啊。”洛丹叹息道。“他跟你说的？”君晔继续低头画图。
“不是，他的前前任，我大学时候的学姐。”洛丹继续说道，“说我哥有本笔记本，从来不让人碰，她有次翻了一下，好像是一些漫画，结果被我哥冷着脸骂了。从此以后再也没看到过那本本子。我师姐笃定那就是我哥的初恋画的。”洛丹说完，才发现君晔似乎没在听。“喂，别人说话的时候，你认真点好不好？”洛丹埋怨道。
“洛丹，”君晔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说道，“你不八卦的时候更可爱。”
洛丹愣了一会儿，用力地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就见周泽端了一盘水果进来。“要走了吗？”周泽微讶。“这是给我准备的？”洛丹一看到水果盘就不客气地接了过来，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吃完了再走。”
周泽把水果给了她，也就不管了，坐下来搞程序。洛丹坐在他对面，看看周泽，又看看君晔。果然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最帅气，洛丹心想着。
“君晔，设计院附近的水果店搞活动，榴莲好便宜！”洛丹随口说道。“真的？”君晔一听到榴莲就双眼放光。
“你可以买回来试试。”周泽凉凉地说道。
君晔欲哭无泪，长长地“哦”了一声，低头继续画图纸。洛丹赶紧为君晔说话：“哥，你自己不吃就算了，还不让君晔吃啊？”
“不让。”周泽淡淡地说道。
“太霸道了！”
周泽抬起头，微微笑道：“吃完了吗？”
洛丹低头看了看已经空空如也水果盘，刚想找个别的话题继续留下来，周泽却连这个机会也不给她：“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二话不说将洛丹拎起来，提了出去。
“君晔，拜拜。”
“拜拜。”
君晔见他们都走了，这才溜出书房。厨房里果然还搁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是周泽给他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