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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真假杜若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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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掉面纱的一张脸皮肉松弛,扭曲变形,从大致轮廓看来,任谁都认得出那不是杜若。

身上的衣饰皆是从前,唯独那张脸不是。

难道这仅仅是她同自己开得一个玩笑?

就像小时候陪她捉迷藏,自己哪里都找她不到,最后她突然从水底钻出,告诉自己她一直衔着空心细管,潜在水中。

有烫热的东西从脸颊滚落,原来是喜极而泣。

他顾不得隐藏,忙问众人小若此刻藏身何处。

虽然她拿生死之事戏耍他可恨可气,但是只要她还好好的活着,他心中的任何气恼都是化成感激。

众人面面相觑,又见他脸上似有泪痕,只当他悲伤过度,已然神志不清。

为首的一个逄太医上前跪禀。

“翁主已薨,大王还请节哀。”

听太医此言,元溪登时难以自控,直接俯身抓他上前:“混帐,混账,你自己看,这是翁主吗?”

元溪向来性情温和,极少动怒,似今日这般在众人面前大动肝火,数年来还是第一次。

逄太医自知他疑惑的是翁主的面容,因此回道:“榻上病人确是翁主无疑,翁主自中毒之后,虽始终以面纱遮面,但下臣等人轮番诊脉,不难诊出翁主面容逐渐有变。翁主的病情从头至尾记录在案,大王随时可以细查。”

元溪自然不肯相信,似乎只要他能够驳倒医官,希望就没有被扼死。

“人的面容会在一夜之间发生转变?你究竟是祝由还是太医?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吗?”

一众太医惶惶恐恐,逄太医又道:“下臣万万不敢,翁主面容有变,实有内情,还望大王容禀。”

元溪竭力平复无比混乱的心绪

“你说。”

逄太医禀道:“面容转变,于医家而言,并非不能达成之事,早在数百年前,医书上就有此类术法的详细记载。而在下臣年幼之时,吾师曾有一天资聪颖的弟子,擅长此术。因他施术之时,酷爱喜爱毒物,屡劝不止,遂被逐出师门。后听外人讲起,言说他离开师门之后,曾以切牛筋小刀与麻沸散改变人的面容,助人越狱逃生。然则面容改变之后,决不可受刀伤火烤,否则面容塌陷,极易显出从前轮廓。”

元溪听他一番话,感觉自己是置身梦中。

“翁主身中剧毒,何曾哪里受过刀伤火烤。”

逄太医道:“翁主的面容虽未受过刀伤,但却是身中热毒,体内热毒炽盛,炙烤面容,面容亦渐显原型。”

元溪终于不再反驳。

无论太医所言是否属实,无论世上是否有修改人面容的医术,病榻上的人不是杜若,他不是早就一清二楚吗?

的确早就一清二楚,从他见她的第一眼,他心里就明白她不是杜若。

她只是他的一个寄托,知识他自欺欺人的一个幻想。

无论是相信浣盈的装神弄鬼,还是承认假杜若的身份,他都是在自欺欺人。

在伪装的技巧方面,浣盈比眼前的杜若更像杜若百倍。眼前的杜若长着一张杜若的脸,性格却没有半分相像,尽管她竭力模仿,却也无法超越浣盈一分。浣盈伪装人的本领迄今为止令他佩服,他有时甚至觉得南夷人真有通灵的本领,否则怎可能模仿另一个人惟妙惟肖呢?

如果当年浣盈装神弄鬼时也有杜若的一张脸,他一定会彻底地糊涂沦陷。

如今浣盈不是杜若,假浣盈更不是杜若,那么真的杜若究竟在何处?

难道真如他所猜测,因为他对她做下错事,她选择轻生?

假杜若的离世,使得他又一次陷入巨大的失落之中。

他命人将假杜若好好安葬,负责埋葬的女官隐约认出假杜若肖似王后宫中失踪过的一个侍女,但这些都是风里流言,他无力再留心。

他将自己埋入繁忙的国事之中,除了含明宫,他不想去任何地方。

冷冷清清地含明宫里,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杜若变作一只青鸟,飞入白云之间。

他夜半醒来,便不再有任何睡意。

宫殿外雨声哗哗,她为朱衡回宫求情的那一日也是落着这样的暴雨。

那夜的雨下的比今夜更大,电闪雷鸣中,他将温软的她禁锢在臂弯之中。

一开始她没有哄她,也没有理会她的哭泣,他想他该让她自己想清楚。

他的确可以饶过朱衡一命,但是曾今以后她就是他的人,她再也不能与朱衡有任何牵扯。

可是她哭久了,他终归不忍。他吻她的耳垂,咬她的唇,说了许多哄她的话,他想不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下,她总归会认命。

她肯认命,他们之间就可以重回从前,从头至尾,他都为能够回到从前留下无数退路。

他却没想到她对朱衡生出那样深刻的感情。

殿外的灯火全部熄灭,她或许以为他已睡熟,于是试着挣开他的臂弯。

他想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所以配合着松开。

明珠的淡光流转在殿内,她穿了衣服,从墙上取下一柄青铜短剑。

青铜短剑发着幽沉的寒光,她拔剑,回身。

他早她一步闭上眼睛,偌大的寝殿内,除了她与他,仿佛就只剩下这柄杀人夺命的剑。

剑尖立在他的胸膛上,分明没有划破他一点皮肉,却分明在顷刻间寒透他的心。

她居然要杀他!

居然是她要杀他!

难以置信的念头如万箭从远处射来,他不信她会杀他。

剑身回鞘,发出一声利器的低吟,她真的没有杀他。

只是她又一次哭泣,发出极力压抑后的哽咽。

细慢的沙漏无声下落,鼓楼上三更的钟声悠悠传来,他从回忆中清醒,清醒之后,无尽的长夜无休止地折磨着他。

榻边摆着一只憨态可掬的泥娃娃,已经摆了十年之久。

泥娃娃身上都显出细微的裂缝,他曾命匠人修整过,但是到底是年代久远的东西,很难恢复如前。

泥娃娃小若原本捏了一对,后来因为遗失,所以仅剩一个。

他捧着那名唤杜若的泥娃娃,又起心伤。

她不在郑国,不在心心念念的朱衡身边,又没有回到家乡祈国,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她几次托梦给他,到底想对他说什么?

他擎着一柄伞,独自离开含明宫,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在雨中走走停停,路过云光殿,在暴雨摧残下,云光殿外一地木槿花落。

一个闪电划破天际,两个长生柱肃穆安然地立在雨中,然而长生柱所要守护的人却不知身在何方。

他转身,没有勇气走近殿内。

天快亮的时候,他去了天牢。

世上和他一样痛苦的人,大概唯有浣盈。

牢中的浣盈还在沉睡,用刑后的身体需要靠睡眠来修复。

他静静地俯视着她,纵然脸上遍布伤痕,却也难掩其容色。

可惜绝色的容颜对她并无多少用处,他在无比痛苦的情形下忽然异想天开,浣盈模仿杜若那般成功,倘若她也能够拥有一张杜若的脸,他一定不会轻易从幻想中醒来。

思念成毒,如果能够减轻些微痛苦,他情愿饮鸩止渴,受她几年的欺骗。

因为疼痛的缘故,浣盈从睡梦中醒来。

她缓缓醒来的时候,因为没有彻底从梦中清醒,所以看他的目光柔和而温婉。

元溪的心脏被无比熟悉的目光轻轻揉按一下,第一次生出“浣盈是杜若”的想法。

他简直是发了疯!

浣盈怎可能是杜若?

绝不可能!

他一定是发了疯!

浣盈认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元溪时,眼神立变。

她艰难地爬起身来,因为体力不支,这一次没有再骂他。

她仅仅声音微弱地问:“杜若死了吗?”

元溪直言:“她不是杜若。”

她抬起眼睛,眸中似乎透着讥讽。

“原来她不是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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