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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第一百零五章 怒发冲冠痛彻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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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的星倒映在水面上,都在晃了起来,再折射到眼睛里,晃得人有些恍惚。

不知什么时候,羽瑶露出黝深的黑眼睛,定定地盯着朱棣,仿佛要透过他俊秀的面庞一直看到他的心里去。

那眼神,似眷恋,又似绝望,似悲伤,又似有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见他睁开眼睛,那漂亮的杏眸便弯作了月牙的模样,亮晶晶的,似把此刻明月的辉彩尽数蓄到了眼底。

却是笑得极是无邪,仿若方才那等复杂怅然的眼神只是夜幕下的幻觉。

他抬手抚上她的面颊,动作轻柔。羽瑶强撑着的力气在他的凝视下丝丝消散,原本近乎锋利的眼神渐作失落,随泪水幽然滑落。

这辈子他最在乎人就在自己面前,他一次又一次地让她受伤,雄才大略又如何,建功立业又怎样,连自己心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

朱棣眼中泛起一丝疼惜的暖意,拥她入怀,轻声道:“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老天若给我一个孩子,我们就好好爱他,若不给,这一生你就是我的孩子。”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这个孩子我一定会把他平安生下来!”

“好,我们一起努力。”朱棣似乎遥遥看向云雾缥缈的瑶池,看向广袤的夜空深处,声音低沉回响在她耳畔,带着奇异的力量。天地仿若退回远古混沌的一刻,只余他们两人,一切都化作了虚无。

无边的孤独中,有你有我的相守,四目交投,绽放整个尘世的繁华。

无忧无怖,无惧亦无悲,心中落下沉缓而满足的叹息,羽瑶看着朱棣。朱棣缓缓勾起唇角,淡笑之下他清癯的面容那样清晰,触手可及。

羽瑶足尖一翘,长袖飘飘扬起,伸手便搂上他的脖颈,吻向他灼热的双唇。

突然之间,羽瑶心口骤生剧痛,紧接着天旋地转,腥甜气冲上喉间,不觉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朱棣大惊失色,匆忙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羽瑶!”

羽瑶只觉得心头似有千万把尖刀在搅,胸中血气翻涌,压也压不下,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呕出。

低头看去,只见手腕上一道血色红线隐隐出现,蜿蜒而上。她勉力抓住朱棣的手,身子软软的一丝力气也无,眼前逐渐模糊,似乎月光太烈,欲将一切烧灼成灰。

她竭尽最后一丝清醒望向他,耳边传来他惊怒交加的声音。他的怀抱还是温暖而坚实,可以放心地依靠,惨红一片的血色淹没过来,越来越浓,骤然化做了黑暗。

在羽瑶倒下去的那一刻,朱棣慌作一团,完全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镇定,他抱着她,用最快的速度上岸,纵马跑回自己驻扎在附近的军中。

“军医!”

“王爷,发生了何事?”刚问出口,张玉看着朱棣怀中的女子,一切就全部都明白了,心里顿时愧疚万分。

要不是当初自己阻拦探子报信,羽瑶姑娘不会这么糟。

随即跟着大喊:“军医呢?快去把军医找来。”

随军的几个医生全部被叫到了将军的主账之中,朱棣给军医让开了一些地方,自己却不肯走,军

医枯瘦的指下,只见羽瑶手腕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线正在逐渐加深,缓缓地又沿着羽瑶苍白的肌肤绕上一圈。

府医刚一抬头,朱棣立刻问道:“怎样?”

军医缓缓收回手:“此毒就连下毒之人都没有解药,因为是慢性毒,只要连续每天控制得精准,

一个月后中毒者就会忘记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而这时候,第一个见到她的人对她说的话就至关重要。”

“没有解药?那会怎么样?”

老军医们商议了许久,拱手说道。

“要想继续保住生命,本来是可以每天按原来的份量继续服用□□,但看如今姑娘的身体状况特别虚弱,应该是曾经经历过太多才导致身体虚弱到这种地步。现在要想救她,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朱棣知道,自己外出打仗带的这批军医都是大明数一数二的精英,恨只恨朱允炆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本应如释重负的时候,朱棣依旧剑眉紧锁,而军医的神情也并没有多出轻松的痕迹,“毒可解,但却要姑娘腹中的胎儿……”

朱棣眼中蓦然一震,截下他后面的话语:“我只要她平安!”

军医点头道:“依方才所言,现在醉心散的毒可用血魂珠化解,血魂珠有归血通脉的功效,但本身亦是剧毒。醉心散之所以名列天下奇毒,便是因其毒中缠毒,解毒亦是种毒,生生不息,永无休止,说是有解,可谓无解。”

“但眼下王妃体内有一个受体,我可以金针引导,借血脉运行之机将血魂珠逼入胎儿中,胎儿脱离母体,则毒随之而去。”

红镯妖娆,缠着羽瑶皓腕似雪,却如毒蛇噬心,朱棣强压下动荡的情绪,“哪里能找到血魂珠?”

军医道:“血魂珠虽不多见,卑职行军却正好带着一颗,本来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时候正好派上了用场。”

说完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像是陷入了犹豫:“只是有一事我必得让殿下清楚,姑娘腹中胎儿已有四个月,且极有可能是个男婴。若此时产出母体,一定是会夭折的,殿下是否要再行斟酌?”

朱棣薄唇一抿:“不必!”

军医微微喟叹:“殿下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多说,定保姑娘无恙便是。”

极深的海底,四周很宁静,没有一丝光线,没有一丝声响,沉沉的死寂一片。

羽瑶恢复第一丝意识的时候,是尖锐的刺痛。

仿佛有一种力量将冰封的海水缓缓推动,一个接一个的漩涡卷来,夹杂着冰凌的液体逐渐在血脉中奔流,那痛无处不在,铺天盖地地纠缠上来。她忍不住轻声□□,立刻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羽瑶,羽瑶!”

羽瑶……谁在叫她?是父亲吗?她昏昏沉沉地想着,只想再次沉入海底,便可以躲避那如影随形的痛楚。

然而那个声音始终执著地在催促,她挣扎了一下,有什么吸引着她,却又有种压力反扑过来,两相抗衡中那声音锲而不舍地霸道地将她往水面上拉。

终于身子越升越快,有浮动的光亮逐渐接近,仿佛猛地破开灭顶的压力,眼前光亮大盛,一双深亮而焦灼的眼睛带着几分狂喜和惊痛,她看清了他,“四郎……”

朱棣一直紧握着羽瑶的手,眼见那一圈圈夺命的红线正在缓缓褪去,指尖不禁微微颤抖,羽瑶有多久没有这么叫自己了,依稀那种熟悉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之中。

“我在!”他轻声道。

羽瑶看到他依然陪伴在自己的身边,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吃力地道:“你还在陪着我啊。”

朱棣心中已分不清是痛还是恨,千言万语堵在喉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枪剑丛生,扎的骨肉鲜血淋漓,他只能紧紧将她的手握着,似乎想借此分担她的痛苦。

羽瑶神志逐渐有些清醒,恍惚感觉到金针入穴,在浑身的疼痛下不甚清晰。

老军医行针的手极稳,气定神闲,专注而果断。

突……华善……膻中……巨阙……建里……神阙……气海……羽瑶恍然一震,立刻醒悟到军医用针的意图,惊痛万分,竭力想撑起身子:“不要……不……”

朱棣眼中满是苦楚,压住她想要护住腹部的手,哑声道:“羽瑶,你别动。”

羽瑶无力挣扎,只能哀哀看着他,“四郎……这……这是你的骨肉……你不能……”她的目光是他从未见过的乞求、无助,眼中泪水夺眶而出点点滑落,如滚油浇心,令人五脏俱焚。

朱棣牙关狠咬,羽瑶的话撕心裂肺,逼得他不敢再看着那双满是哀求的眼睛。他冷冷抿唇扭头,那一分刚硬果决如铁,他绝不后悔这个选择,他可以不要一切,包括他的骨血,只要她无恙。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哪怕让她少痛一丝也好。

军医终于抬头,暗叹一声,重新取出两枚金针,手起针落,刺入羽瑶耳旁要穴。羽瑶神志瞬间模糊,重新陷入了昏睡。

两个时辰后,军中得到急报,燕王妃意外早产,一个刚刚成形的男婴刚刚出生便已夭折。

夜幕深落,朱棣步履疲惫地走出军帐,细月一弦,斜挂青天。

眼前灯火通明,次第而上,照亮已完全压抑在夜色中天边的轮廓,广阔的空地上,数万兵将列队整齐,见到他出来,战士同时单膝跪下。整个黢黑的夜里,只闻齐刷刷衣襟振拂的响声,雪亮的剑,夺目的杀气。

朱棣缓缓仰头看向那刀锋般的冷月,掷下话语如冰,“你们是我燕王府的将士,我们是不是应该为国尽忠?是不是要为了我们的国家抛头颅洒热血?”

“愿追随王爷!”数十万将士整齐划一地回答,火把顿时染红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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