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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第五十九章 十觞不醉两茫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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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丝毫没有放弃,用嘴试了试温度,这药果然是苦得紧,哽咽,啜了一小口苦涩难言的药汁,亲上她的唇,小心地哺喂她。

她的舌尖出奇的僵硬,而且凉凉的,不复往日的柔软。

他揽紧她,如往日那般亲呢地舔舐追逐,慢慢用自己的温热和柔软去唤醒她昏沉的记忆。

而药汁的苦涩,顷刻间四处流溢,无处不苦,无时不苦。

他忍不住便呜咽出声,有滚热的泪珠滴滴洒落,落于她瘦削苍白的面颊。

这时,他忽然感觉出了微微的振动,忙放开她细看时,只见她喉嗓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喉咙轻轻地抖动,“她在吞咽,她还能吞咽。”

他又惊又喜,忙喊道:“药,快,快拿药来!”

影儿慌忙奉上。

他也不用小匙了,自己端了碗喝一口,转头吐哺给羽瑶。

只在这时,他感觉得出,她没有死,也许……也不会死。

她只是睡着了,睡得太沉,懒得去理他。

可若他缠得紧了,总是用自己的方式去亲呢她,逗引她,她便也会懒懒地回应他。

也许有意识,也许无意识。

总之,她极缓慢地吞咽着他喂的药。

半碗药下去,朱棣心头的酸苦愈不可忍,终于忍耐不住,把她抱紧在怀里,竟孩子似地大哭起来。

府医明知羽瑶如今病症,绝对和王妃徐妙锦的压制囚禁有关,再加上羽瑶自身的体质,并非仅仅是一碗药就能够解决问题的。

老奸巨猾的府医不肯自己担下责任,硬着头皮道:“侧妃的情形,实在是很复杂,开始发作时应该不严重,只是小产之后救治不及时,病情拖宕下来,目前连五脏六腑都已在高烧里受损,实在是……很险。”

“别和我绕弯子,有话直说!”

“这样的高烧若再不退下,顶多……也就一两日的工夫了……”府医说出这番话费尽了力气,不知道话说出来之后会是怎样的狂风骤雨,但若是憋在肚子里,或者是侧妃突然身亡,只怕自己会性命堪忧。

朱棣忽然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阖了眼只是双手冰冷。

眼前的一切便渐渐地颠倒旋转,模糊不清。

只有身畔这轻如纸片的女子,忽然间如此真实。

真实却可怕。

仿佛触目所及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她快死了,他将永远失去她。

他不要失去她。

朱棣不敢想像,若眼前的女子真的成了一张薄薄的纸片,就此碎裂,飞逸,流散,他再也捕捉不到她那灿烂的笑,再也感受不到她的舒适的体温,他该去怎样承受那种失去后的痛彻心扉和肝胆俱裂。

他不敢想像,她会因着他疏忽与大意,就此死去。

他不能想像,他会在失去了他们的孩儿之后再度失去她,这一世,什么皇家贵胄,什么天之骄子,什么文武双全,都不过是骗人骗己的空话。

若没有她,他要这些又有何用,是不是还要去争那万恶的大明江山,因着父子之情和天下重担,他失去挚爱,要报这份深仇大恨,只有拥有这江山,得到它,毁了它!

登得越高,跌得越重。稍有不慎,粉身碎骨。

这一生的苦和痛,他已经承受得够多,绝不想承受更多。

他也承受不起更多。

眼见朱棣神色极差,只是呆呆望着羽瑶昏迷的双眸,再不敢离去,我要你醒过来。

檀章阁,一众侍卫婢女都撤下去了,只剩下了朱棣和影儿,毕竟她服侍惯了,羽瑶的生活习惯和喜好爱恶影儿再清楚不过。

但是朱棣并不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式看似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影儿,人若有所爱,便有所俱,有所惧,也便有了弱点。

从她爱上朱棣开始,他便是她致命的弱点,所以被徐妙锦利用着,一而再再而三,从未失败。

若是有人用朱棣的生命相威胁,要她杀了陪伴自己这么多年,一心护着自己的小姐,恐怕影儿也不会考虑多久,就会毫不犹豫地下手。

羽瑶像一枝被折下的栀子花,静静地躺卧着,憔悴着,枯萎着,一点点地流逝着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当着朱棣的面,两名侍女不敢哭出声来,红着眼睛用温水给她擦拭沾了灰尘的脸和手。

擦到她放于床榻内侧的那只手时,桃子忽然叫道:“这……这是什么?”

朱棣抬眼看时,呼吸已是一窒。

早就发现她那只手紧握成拳,却一直不曾留意到,她的掌心里,竟然捏着什么东西。

他看到了眼熟的墨绿色的玉佩,从蜷曲的掌缘处露出。

“羽......羽瑶!”

他低唤一声,伸手去取她掌中的东西。

昏迷之中,她的拳居然还能捏得那么紧,仿佛把最后的神智,最后的力道,都放到了手中的那点东西上了。

朱棣小心地一点一点抠着,好容易才把那枚他曾经交给羽瑶的玉佩抠出来。

精密的雕工,光洁的玉石,看得出来羽瑶一直带在身边,他的东西,她必定是要保存完好的。

他明明记得,这块玉佩他在交给她的时候告诉她,这是自己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一件遗物,没想到,她竟然是在用生命来保护。

此刻,掌中的玉佩完整无缺,甚至连一点点磕痕都没有。

*******

濠州湖畔

朱元璋凝望着风平浪静的海面,叹出一口浊气,“我若是驱船追赶,咱们父子可就真的成了仇人,我又怎么会对得起你的母亲!”

“中郎将,下令把船返航,我们回京都!”

吃了药,羽瑶的高烧至傍晚时略略下去了些,但到夜间却又高了上来,整个人烧得像个小火炉似的。

整个王府里,加上所有北平知名的医者都被集结在燕王府为羽瑶治病,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已经乱成了一团,研究了半天,依然只敢开了退烧为主的药来,却都道这样烧下去,能不能捱到天亮都难说。

那边,朱棣派人在周边的各个要道关口广招能人异士,只要能让羽瑶转危为安,他愿意以千金相赠!

“报王爷,有位以针灸闻名的大夫前来毛遂自荐,说自己有一套针法或许可以起死回生。”

朱棣已听得羽瑶的病情极险,也是病急乱投医,把大夫请进来以礼相待,只见这名老者鹤发童颜,走路仙风道骨,与常人不同。

他走进屋子,却也不说话,拿出自己的套针,施了一套针灸术,朱棣看得两眼发直,施完针已经深夜了,羽瑶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但是还在昏迷,一时却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朱棣沉默地守在羽瑶身畔,一动不动,平静得出奇。

大夫施完针,没有留下来,只说,“床榻上的女子命格惊奇,此番若是丧命皆是王爷的过错。若是侥幸得救,还请王爷以后能够尊重她的一切决定,好好待她。”

说完,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向门口走去。

“王爷,这大夫好生无礼,竟然敢这么和你说话,我去拦住他。”身边的小太监愤愤不平道。

“算了,随他去吧。”

朱棣心下想的是只要羽瑶能醒过来,承受几句挖苦的话又能怎么样,何况这乡野大夫说得句句在理,还口都没有余地。

影儿带着几个侍女一刻不住地为她用湿冷的帕子敷额或擦拭身体,期待能降下些体温来。

可羽瑶额上温度虽下去些,身体却依然冒着火一般滚烫,谁也不知道她在这样的烧灼里还能坚持多久。

一时朱棣立起身,解了衣衫,换了件极单薄的中衣。

随侍的小太监只当他要睡,谁知他竟开了门,径自走了出去,步下丹墀,久久伫立于燕王府偌大的花园中。

此时虽然已经过了冬日那凛冽的寒风天气,但春风依旧刺骨,白天有阳光的时候尚可,夜间却依然冷得发紧,穿着厚厚的棉衣走在外面都会觉出阵阵寒意直砭肌肤,更何况只穿着单衣。

燕王府建得宏伟,花园里便是极是空阔,除了一株株花草林木,连挡风的影壁都没有,更比别处冷上几分。

眼见朱棣这般单薄立于外面,所有人俱是惊讶。

兴叔给朱棣的肩上搭了件披风,过去道:“王爷,外面风大,凉。”

朱棣点头道:“那你回房间内去吧!告诉影儿,一定要小心守着侧妃。”

兴叔愕然。

站了半晌,朱棣却也便回房去,卧到床上,搂了羽瑶火赤的躯体,让她紧紧靠着自己的肌肤,

“羽瑶,你一定要醒过来!”

就这样,许久才放开,却又起床走出殿去了。

如是数回,众人总算看明白他在做什么了,已是一身大汗。

他分明是有心到外面去把自己冻得周身冰凉,再用自己躯体的凉意熨上羽瑶的肌肤,以冀能降下她的体温来。

没有人敢上前劝阻,兴叔目瞪口呆,没有办法,只令人快快煮了驱寒固本的汤药来奉上,希望不至于没救下侧妃,却搭上了燕王殿下的性命。

不知是全力的诊治发生了作用,还是朱棣的那份诚意感动了上天,羽瑶快天亮时终于开始退烧,而不是继续恶化下去,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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