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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金枝欲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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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嬷嬷感觉不对劲,她快步走进殿里,就看到李彩凤眼睛发红的样子。

“娘娘,莫不是和皇爷拌嘴了?”胡嬷嬷立马猜到了几分,不由安慰道:“这帝妃看是尊贵,可不也和民间的并头夫妻一样,也要生气,也要吵吵闹闹,娘娘何必要气着身子?”

“你没听见他说什么!”李彩凤气噎地几乎说不出来话,“他是怪我把寿哥儿教坏了!”

胡嬷嬷倒吸一口冷气,旁边的白茅低声把隆庆帝的话重复给她听。

“他说我教了一套上不得台面的——我就是小门小户出身的,我就是不懂四书五经,才请了张先生教他,”李彩凤道:“我还能教他什么呢?我不教他精打细算,由着他将来被底下人糊弄去吗?”

胡嬷嬷道:“这话倒不像是皇爷平日里说的话,会不会是哪个贱胚子挑拨的——”

“挑不挑拨的不一定,但是他耳根子软是真的,”李彩凤恨声道:“说什么他都往心里走一遍——他说我这个省钱的法子有问题,当初我刚把这个提议跟他说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反对?他说我把寿哥儿带坏了,那当初我从一手把寿哥儿拉扯大的时候怎么不说?他怎么不在月子里就把寿哥儿带走,找个会教养的人去带寿哥儿?”

“娘娘,皇爷的话说的不对,您别往心里记恨啊,”白茅给李彩凤抚着胸口,道:“可想的是皇爷平日里就不爱这些锱铢必较的东西,当年在王府的时候,庄子里的收益,不都是陈公公管着吗?丰年灾年,收多收少,皇爷就从没过问过!”

“我就不明白了,他也是尝过被克扣银子的滋味的,也知道没有银子,这日子就不好过,”李彩凤道:“怎么如今换了个地方,就觉得这些都成了贱业,更不许寿哥儿沾染半分呢?”

“知不知道,外廷那些高官大员,哪个不是私底下经营门面商铺的,只托个家仆、子侄的名声罢了,”李彩凤道:“买卖经商若是贱业,算计银子若非正途,那我们吃的喝的从哪里来,光禄寺也别出去采买东西了,就指望着那一点地供给皇宫吧!”

“他自己吃不上驴肉火烧了,倒说寿哥儿要脸面,要排场,这样挤兑我,”李彩凤愈发生气道:“我自己减菜,克扣寿哥儿了吗,克扣他了吗?我省下的银子,给他练兵——他是不是觉着自己脸面没地放,将士们用的都是女人的钱?这话有什么不能明着说的,大大方方讲出来,也让我听听吗!”

“我这么做了他当时不好意思说,如今寿哥儿自己省钱,要给阁老们修值房——他找到理由了,在寿哥儿身上作伐子,说寿哥儿这一套,都是我教的——这样下我的脸面,”李彩凤抓起茶杯扔出去,道:“他自己看不到将士们缺钱,看不到阁老们的房子破旧,别人提出来了——他倒说是别人的过错了!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意思?”

胡嬷嬷和白茅面面相觑,还是胡嬷嬷叹口气道:“皇爷已经被说成耳根子软了,难道还要外面的人议论,说他是吃软饭的?娘娘,且听我的话,这么点小事不值得气坏了身子,如今既然把话说开了,总比烂在肚子里天长日久地生出嫌隙来好啊。”

“他怎么能这么想,怎么能这么说我,”李彩凤忽然伤心地很,道:“就算我这一套节流的法子不对,难道我还有其他本事,去开源吗——我多弄几个皇庄邸店,外廷的言官不吃了我?我又不是张居正,哪里能行得一条鞭法?”

“户部的大人们操持银两,就是为国为民,”李彩凤道:“到了我这里,居然被这般诟病——是不是自我节流之后,宫人颇有怨言,只不过碍着我,都不敢说,这闲言碎语,都传到他耳朵里去了?”

“倒也是,都习惯了吃赏菜,一旦停了,吃起例菜来,谁都不愿意不是?”李彩凤自己想通了:“都不愿自己吃亏,人之常情,确实有我的错误。”

“我就是恨那个人,有怨气明着不说,暗地里挑拨,”李彩凤道:“我也恨陛下不辨是非,拿寿哥儿挤兑我。”

“听说当年咱们还没进府前,王府的日子很紧巴,庄子更是入不敷出的,还是陈宏来了,打理了一番,才有了收益,”胡嬷嬷思索道:“这话要是真究起来,岂不是连陈宏都有一份?”

“陈宏老了,是个棺材瓢子了,干不动了,但是占着司礼监掌印的位置,遭人嫉恨了,”李彩凤道:“这话是把我和陈宏都埋汰了——要是真有人挑拨,必是孟冲、滕祥这两个中的一个。”

因为只有这两个,是下一任司礼监掌印的热门人选。

李芳、张诚两个,一个在复建永宁宫,一个被派出宫去了。

而其中的孟冲,和李彩凤早就结下了仇怨。

“你可知道,当日给皇爷进献驴肉火烧的人是谁,”李彩凤把张鲸叫进来,问道:“皇爷和他的话是怎么说的,你若记得,原原本本告诉我。”

“奴婢只知道,火烧是孟公公进献的,光禄寺不养驴,他应该是从宫外带进来的。”张鲸道:“但是他单独伺候皇爷进食,奴婢们就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话了。”

“果然是孟冲了,”李彩凤道:“你瞧,这样的人,我是招惹不起了。”

张鲸和白茅不知道孟冲和贵妃的恩怨,但是胡嬷嬷一清二楚的。

“我要是亲身和他对仗,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下/贱了,”李彩凤道:“就没听说过,老虎还和苍蝇打架的。”

“娘娘,奴婢可以——”张鲸忽然道。

“你不行,”李彩凤道:“你有什么根基?孟冲,是宫里的老人了,又把持着司礼监,眼见着下一任的掌印,非他莫属了——你只不过是是皇子的伴伴,在他眼里,迟早要换人的,你拿什么跟他斗?”

“我还有明话跟你说,”李彩凤道:“冯保要是回来,你就不用伺候寿哥儿了,去司礼监如何?”

“娘娘,奴婢、奴婢……”张鲸没想到山回路转,竟然有这么大的造化,不由得惊喜万分。

“冯保是不得皇爷欢心了,你倒有一争之力,”李彩凤思索道:“你是陈宏的徒弟,陈宏只要在走之前跟皇爷稍微提一提,我就能趁势把你送进去。”

“你去了司礼监之后,不要急着崭露头角,你要好好蛰伏,好好孝敬着这个孟公公,”李彩凤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来:“争取他的欢心。”

李彩凤静坐了很久,她也想好了一条计策。

“张鲸,我记得,半月前,南京织染局内使张进朝回来述职了是吗?”李彩凤问道:“他现在还在宫里吗?”

“不在,昨日他去漷县看布匹了。”张鲸不知道李彩凤问话的意思,老实回道。

“很好,明日你出宫,去漷县找到他。”李彩凤细细嘱咐道:“说自己是孟冲派来的,请他回宫,商量在湖广南直隶等地选取秀女的事情。”

白茅、胡嬷嬷和张鲸都一头雾水。

“娘娘,二十七个月的孝期还没过,怎能选美——”胡嬷嬷问道。

“当然不是真话,”李彩凤道:“你只说,是提前预选,选出来还要好生调/教之后才能送进宫去,那时候不就是隆庆三年了?他要是疑问,你就说这是孟冲的意思,他要是不信,就自己进宫问去。”

“张进朝这个人,我听冯保说起过,”李彩凤道:“疑心重,爱争功。你既然如此笃定,他就会想到孟冲是皇爷身边的红人,自然是知晓了皇爷的心思,才会做出不出孝期而迫不及待地选美的事儿的。”

“他既然知道了这个所谓的□□,自然不肯把功劳分出去一半给孟冲,”李彩凤道:“他肯定连问一问孟冲都不愿了,我想他最可能的就是马上回南京,操办选秀一事。”

“你要故意诱导他,同时把自己指摘干净,”李彩凤道:“明日早上,我赐下东西给武清伯府,你去宣旨,然后马不停蹄赶往漷县。”

李彩凤又仔细嘱咐了几遍重要的事项,才让张鲸退下了。

“娘娘,您这条计策,妾是看不懂了。”胡嬷嬷道。

“看不懂才好,咱们只等着结果就行了。”李彩凤露出冰冷的笑意:“我让他孟冲——吃不了兜着走!”

隆庆二年十月十五日,南京织染局内使张进朝声称奉命往湖广南直隶等地选取秀女,消息传开,江南婚嫁失所,婚娶立尽。

隆庆帝闻讯大怒,命南京法司逮捕斩首张进朝,其党羽充军。

审问张进朝时,供出皆系大内司礼监秉笔太监孟冲指使——隆庆帝贬谪孟冲去西苑洒扫,无诏不得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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