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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第九十六章 皇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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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镜疑惑道:“这么说他只是来送灯莲心的?”宋子仲大大咧咧笑道:“那便是自己人了。”纳珠也疑惑不解,“既然不是与我们为敌,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落施打住他们,道:“不论是敌是友,现下既然找到兵书和灯莲心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再不走阴阳谷就要消失了。”其他人也赞同,于是文郡将灯莲心小心翼翼地藏在贴身衣服里,与他们一起出发回去。

他们沿着山谷往回走,却听见上空传来一个女子的笑声:“来了我阴阳谷,还想这样全身而退?”众人一惊,抬头上看,见一红衣女子缓缓从天而降,文郡看得有些发愣,那女子仿佛周身带着光芒,像个世外仙人,清丽脱俗,竟与文郡有几分相像。她一袭红衣,艳丽夺目,唯独满头雪白的长发,令人叹惋。

纳珠吓得后退几步,嘴里念道:“你,是人是鬼?”宋子仲也惊得瞪大眼睛,在她和文郡之间来回打量了几眼,惊惑道:“莫非是你祖上先人,怎么长得如此相像?”

这时阎镜脸色凝重起来,他提襟跪下,往女子方向磕了几个头,沉声道:“弟子拜见长宁皇后!”

红衣女子脸上掠过一抹悲哀的笑。她幽幽道:“三百年了,难为还有人记得我。”

文郡大吃一惊,长宁皇后?那不是与始皇帝、孟章真人、赵国师同一时代的人吗?她也只是凡胎肉体,怎么能活到这个时候?再看那女子容貌,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难道是千年古尸诈尸了?

她看了看他们几个,笑道:“活得久了,还能看到几个有趣的年轻人。”

阎镜道:“我们是来取赵国师的兵书的,并无冒犯之意,还望长宁皇后放行。”女子笑了起来,道:“阿由的兵书啊,放在阴谷已经三百年了,你们既然有本事,便取走好了。”

“但是,依照我阴阳谷的规矩,一半阴,一半阳。”她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声音蛊惑人心:“一半死,一半活。六个人里,只有三个人能活着出去。”

宋子仲点了一下人头,夸张大叫道:“不行!能不能打个折扣?要不然把他留下来陪伴皇后可好?”他伸手指了指纳珠,道:“这个纳珠大人自幼习武,肯定能护皇后周全。”

纳珠急得头上冒汗,道:“你休得胡言乱语。”

阎镜为难道:“天盛与司星素来不和,眼下战火一触而发,有《赵氏兵书》在手,天盛胜券在握。请长宁皇后大局为重,莫要为难我们了。”

红衣女子仰头大笑起来,一头银发在风中乱舞,像极了一副诡丽的画面。她笑了半晌才停下,幽幽叹息道:“大局为重?这话我已经听腻了!每一次都叫我大局为重,我杀了阿由还不够吗?谁又为我考虑过?”她的眼神疯狂起来,长袖一挥,一股劲风迎面而来,所有人都后退几步。段景元一脚踩空,草地之下是一片水流,他没稳住身形,被急流卷进山涧里。

红衣女子冷冷道:“一个。”纳珠目赤欲裂,纵身往水里一跳,也很快消失在滚滚急流之中。“两个。”长宁皇后的声音不起波澜。

“三,个。”她伸出手掌在空中一抓,文郡感觉有一股隐形的力量抓住她身体,把她投进急流中。她拼命挣扎,右手被人一把抓住,她定睛一看,眼前正是宋子仲紧张扭曲的脸。

宋子仲死死抓住文郡,咬牙道:“你,不能死。”

然而急流的力量实在太大,似乎整座山都承载了长宁皇后的愤怒。文郡最终脱力,手指一节一节地从宋子仲手里滑脱出来,整个人被卷进急流中,再也看不见了。

宋子仲手上只抓着一串黑玛瑙手链,而手链的主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长宁皇后满意地笑了笑,然后长袖一收,整个人再次消失了。

落施叹了口气,把呆呆的宋子仲从水边拉了回来,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公子不会责怪我们的。”

文郡被冲入地下暗河后,水流又莫名地变得平缓起来,她在黑暗的水中浮浮沉沉不知道漂了多久,才被冲出山体。顺着水流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有人把她拖到一边岸上,往她擦伤的部位抹上药膏。

她睁开眼睛,见是段景元,而一旁的纳珠似乎也受了很重的伤,昏迷不醒。段景元见她醒来,道:“你放心,长宁皇后无意杀我们。”

文郡坐直身子,感觉整个身体都散架了似的,疼痛不已。她一摸怀里的灯莲心还在,才放心下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段景元道:“这是一条通往外界的地下暗河,长宁皇后故意扔我们下来,放我们离开。你看看这里,不觉得熟悉吗?”

文郡举目四望,溪流边倒着三个被遗弃的帐篷,这正是前天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早知道这条溪流就是从阳谷流出来的,当初就不必费尽气力去找阴谷入口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文郡疑惑道:“莫非也是她杀死玉虚道长、送我们灯莲心的?”

段景元摇了摇头,突然出声问道:“昨晚在你们帐篷之外那个人,你觉得他的身影像长宁皇后吗?”

文郡想了一想,果断地摇了摇头。“那人身影高大,显然是个男子。”

“这就对了。”段景元道:“谷里除了长宁皇后,还有一个人。想必用这种手段放我们离开,也是他的主意。”

会是谁呢?文郡握着灯莲心,既赠灯莲心,又帮她逃离刘崇誉,到底是谁?

而另一边,落施他们一行离开阴谷之后,整个阴阳谷幻境就消失了。落施感叹道:“幸好我们出来得早,否则就要留在里面了。”

宋子仲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道:“那赠药之人,想必已经留在里面了。”

落施疑惑道:“难道不是长宁皇后赠的药?”宋子仲摇摇头,道:“玉虚被杀的伤口在左侧,对方必定是个左撇子,而长宁皇后用的是右手。也就是说,谷里除了长宁皇后,还有一人。此人杀了玉虚,又赠林文郡灯莲心,甚至……”他突然眼睛明亮起来,“那么长宁皇后也是做戏要杀他们三人,实则趁机放他们逃走?”

落施一头雾水,道:“那到底会是谁?”宋子仲脑子快速转动起来。“此人虽然神出鬼没,然赠药救子、做戏放人,都是为了林文郡考虑。”

落施稍一沉吟,道:“林文郡在这世上没有几个亲近友人,应天扬已经被监控起来了,沐清伶也是个不着调的主,还能有谁呢?她的家人可是被满门抄斩了啊。”

宋子仲微微一笑。“不对,林家还有一人活着。”

两年前的京郊林子里,他以五分掌力放走的那个人,没想到竟然藏身阴阳谷里。

而此时的阴阳谷里也是一片寂静,开谷之期一过,谷里又恢复了一片浓瘴之气,三步之外不能视物。长宁皇后笑道:“我帮了你,你也要依照约定,在谷里陪我十年。”

林少湛眼睑低垂,道:“我自然会守约。”长宁皇后道:“两年前阴谷地图流失,之后便没清静日子了。宋子仲进来后,见瘴气深重、目不能视物就离开了。你也进入谷里,明知阴谷瘴气寒重,却不离开,何苦呢?”

林少湛抬起头,他的眼睛这两年之间受毒瘴影响,已经失明不能视物。他淡淡回道:“皇帝要杀我,我去哪里都是一样,都会祸害其他人,不如隐身于此,与世隔绝。”

长宁皇后幽幽道:“不知你那宝贝妹妹,可逃出他们手掌心了?”林少湛也陷入沉思——当年写在她手上的三个字,她可看明白了?

文郡与段景元即刻动身赶回鹿久镇,段景元将灯莲心作药引烧制出一副药,与修文服下。他睡了一晚,第二天便好转很多了。文郡抱着孩子,恍若重生。

段景元道:“他们既然知道孩子感染瘟疫,想必会在肃州附近追查。我们不能久留了。”然后文郡一行人便收拾行囊,即刻动身离开鹿久镇。在边陲之地,文郡突然停马,望着远处司星的地界眺望。段景元明白,道:“你要躲到那里去吗?”

文郡道:“这些年他从不放弃追查于我,不论我躲到越阳、安肃、递溪村,还是鹿久镇,他的人都能追上来。我不想再躲下去了,我想去到他永远够不到的地方,和修文好好生活。”

她看着段景元道:“段公子救命之恩,我感激不尽。请受文郡一拜。”她下马,对段景元磕了三个头,段景元无奈苦笑道:“既然相逢,便是有缘,哪里来的感谢不感谢呢?”纳珠也伤感道:“林姐姐这些日子也对纳珠多加照顾,今日一别,山高水远,不知何日能相逢?”

文郡笑道:“既然有缘,总有相逢的一天。”然后段景元就带着纳珠策马离开、继续云游天下了。文郡看了一眼了缘,刚要张嘴,就听见他沙哑的声音:“你也要与我说同样的话吗?”

文郡叹气道:“我是个不详之人,恐怕会连累你和了然师傅。”了缘想了很久,道:“我们正好打算去司星宣扬佛法,也许到时还能碰上。”文郡苦笑一下,道:“但愿吧。”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文郡低声道:“就此别过。”了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文郡带着孩子,马车带着夕阳的余晖,往司星国的方向驶去了。

刘崇誉手指摩搓着那串黑玛瑙手链,看着上面的光泽发呆。

落施道:“事后我们在肃州一带查访过了所有感染瘟疫的孩子,并没有发现他们母子。”宋子仲张牙舞爪地跳了起来,夸张道:“那长宁皇后下手太狠了,林文郡整个人掉进水里,我拉也拉不住,只好放手,然后她就被急流卷走了。我看那水大浪急,恐怕这次难逃一死了。”

刘崇誉静静道:“那条河通往哪里?你们可找过了?”落施叹气道:“我们一出来,阴阳谷幻境就消失了,哪里找得到河流的尽头?”

刘崇誉道:“既然谷内有人赠药予她,便不该会对她动杀心。想必有人借此机会送她出谷,阻挠她返京罢了。”宋子仲尴尬笑道:“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但是有谁会帮她呢?她在这世上并无亲人。”

刘崇誉看着宋子仲,目光清明,洞察一切,“林家人当真都不在了?”宋子仲尴尬地咳嗽几声,刘崇誉没有追究,只是淡淡然道:“既然是跟段景元一起消失的,那便同时追查段景元,总能找到线索的。”

他沉思片刻,问道:“她就不曾关心过女儿?”

落施回道:“最后一夜我与她同住一帐,她有打听过女儿下落,我说一切安好,她便没有再问了。看她模样,应该很是挂念。”

刘崇誉目光又落在那串黑玛瑙手链上,终于想起来是他以前随手赏赐赛罕的东西中的一件,赛罕又转赠给了宫里其他人。没想到林文郡这些年竟然一直戴着这串手链,从不离身。

他长指合拢,将那串手链握在手里。突然他站起身,声音不辨喜怒。

“朕要去行宫,看看习舞。”

养心园内,一岁多的习舞被乳娘抱在怀里,她挣扎着要下来,乳娘只好将她放下。小习舞在花园小路上走得摇摇晃晃,突然一个不稳,就要摔倒,这时一双大手将她托起,抱在怀中。

乳娘慌忙跪下:“奴婢照顾不周,求皇上恕罪。”

小习舞被那人抱在怀里,咯咯笑了起来,笑声软软糯糯的。她肉嘟嘟的小手环抱着对方脖颈,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什么。

刘崇誉静静地看着她。

她那么小,那么柔软,那么天真。她的眼睛,她的脸,她的笑,都和她母亲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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