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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第七十八章 重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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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郡胸口如受重击。她猛然站起,差点稳不住身子要摔在地上。颜后一脸震惊,疾呼:“快!快!”太后也受了一惊,闭上眼直呼:“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文郡脚步不稳地向外冲去,颜后在身后叫着“快拉她回来!”

几个宫人上前来架住文郡,只听见那个弱小的女子突然迸发一句吼叫“都给我滚!”宫人们一惊,皆后退几步。文郡往外走去,外面的阳光很是刺眼,文郡向人多的地方走去,思桦哭着跑来扶她,也被推开了。

围观的宫人看见她过来,皆退后跪下。中间一片明亮的大理石地面上,躺着一个静好的女子,周身脏乱,却难掩光彩。她嘴角噙笑,身上一滩暗红色大片的血迹将她包裹起来,竟像个睡在花瓣里的婴儿。

“这个小和尚果然不识趣,主子这样护他他都不知感恩!”

“我可不喜欢这样子的……虽然生得好,始终戾气重了些……”

“我见过一人,模样生得好,性子极静,简直是个哑巴……”

“纵使天下人都反对,我也要和他一起。”

“你就认了死理。当和尚有什么好的?”

“内宫那些狗奴才叫我候了半日,明明我是最早去的,他倒好,先发给玉泉宫和尚喜宫了。”

“那些势利没长眼的奴才,现今倒嚣张了,以前怎没见他们这样霸道?”

“钟山寺的和尚不能轻易还俗,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了缘还俗。”

我答应过你要让你和了缘在一起的,你为什么不等我?

文郡像根木头杵了半天,只觉得这日头越来越蛰人,周围的人和景渐渐模糊起来,一片光亮笼罩了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清,脑子里只有那朵巨大的盛开的血花……她感觉好累好累,有一种无力的窒息感包裹了她。

她失去了意识,软软地向后倒去,远处传来颜后急切的声音:“文郡!”

然而她并没有摔在地上,一只手臂接住她软软的身体,将她抱在怀里。

那人叹息一声,把她打横抱起。

周围的宫人,无论是听鹂馆的还是玉泉宫的,亦或是其他宫殿的,皆变了脸色,慌忙跪下,齐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崇誉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看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思雪,心里清明,抱着文郡就往馆内走。追出来的杜妃脸色煞白,迎上来叫了声“皇上”便再说不出话来,太后由宫女搀扶着,看见远处大片的血色又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高喜吩咐其他人处理思棋的尸体,然后也小步跟了进去。

宫人搬来软香椅,刘崇誉将文郡放下,径直坐在高榻之上。受惊的太后也由人搀扶着坐在一旁,颜后过去捏文郡人中,见她眼帘动了一动才安下心来,握紧她的手,只长叹一声,不知该说什么。杜妃站在太后身后,又是一副娴静乖巧的模样。

皇帝环视一周,道:“皇后你说吧。”颜后正色,冷冷地看着杜妃,道:“这事由杜妹妹说较为合适。”杜妃一抿嘴唇,委屈道:“禧云宫的思棋盗了我的紫玉耳环,可是人赃并获,可惜另外一只遍寻不着,无奈之下才想起灌肠之法。”

颜后一哼,“人命一条,妹妹也说得如此轻巧?”她转向皇帝,道:“杜熙亭私下动刑,目无法纲,实在有违宫纪,皇上应该处罚,以正后宫。”

太后不耐烦地说道:“不就死了个宫女么?赐她家里人一笔丰银再好好安葬不就好了,何须吵吵闹闹、惹哀家心烦?”

杜妃一副委屈的模样,道:“姐姐这话说得可重。我无非是着急太后所赐之物丢失,加上允妹妹求我私了,我顾着她面子才私下审问的。我也无意为难那丫头,若是灌肠无果,我自会向允妹妹登门道歉,谁曾想她性子如此桀骜不训,竟受不得这点委屈,她是自尽身亡,我也无可奈何啊。”说完幽幽叹了口气。

她这番话,倒显得文郡理亏。颜后不悦,又与她争了几句。

而在她们争论的时候,文郡一直静静地坐着,脸上一片淡然,像个旁观者看这出闹剧。思雪站在杜妃身后,垂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神。文郡现下头脑清醒许多,很多方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都涌入脑中。

昨晚分明是思雪嫁祸思棋,她将耳环藏于袖中,趁思棋扶她之时掉落。当时厅内宫人众多,若要她将另只耳环藏于禧云宫也是难事,因此今日搜查无果,无非是要扫扫禧云宫的面子,引人笑话罢了。

她脑子里又响起杜妃的声音:“不如让思雪也过去搜搜,帮忙打个下手。”

“不过是想多个人多只手,节省时间罢了。”

这些话语在文郡脑子里串成一线,她突然恍悟,右手握拳一锤扶手,懊恼不已,她转过头去,正遇上刘崇誉的目光,才发现对方一直在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她抿紧嘴唇,转向颜后,声音嘶哑而坚定:“搜、思、雪。”

颜后不明所以,再看思雪躲得更后面,心里疑惑,看向皇上,试探道:“臣妾请搜思雪。”杜妃脸色煞白,怒道:“荒唐?平白无故搜本宫的人,这可不是欺人太甚?”她冲过去跪在刘崇誉面前,梨花带雨,哭道:“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刘崇誉没有理她,依然静静地注视着文郡。文郡迟疑了一下,推开椅子,缓缓跪下,伏首贴地,一字一顿道:“臣妾,请搜思雪。”刘崇誉依旧没有回答,太后看着一屋子的人都跪着,正要说话,刘崇誉挥手打断,却始终看着文郡,不发一言。

文郡抬起头来,迎上刘崇誉的目光。她虽然跪着,然而目光中有种刘崇誉不曾见过的倔强和无法言说的神采,没有乞求和依附,没有奴性和谄媚,即使仰视,也是自然而洒脱。异世者的光芒在她身上如此耀眼。

她看着刘崇誉的眼睛,声音沙哑:“臣妾请搜思雪。”

刘崇誉微微一笑,朝高喜一挥手,“搜。”高喜唤人将思雪拿下,当场搜身。杜妃面白如纸,伏在刘崇誉膝上不敢作声。很快高喜便搜出一物,小心地呈上前。刘崇誉伸手拿起,递予太后,笑吟吟地说:“可是母后所赐之物?”

太后惊诧,拿着那耳环反复看了几眼,“确是哀家亲赠之物,如何在思雪身上?”这时杜妃猛然站起,走到思雪面前,使劲甩了她一道耳光。这巴掌打得响亮,娇小的思雪立即倒在地上,嘴角有余血,垂头不敢答话。

杜妃怒骂道:“竟是我身边出了这样糊涂的奴才。耳环明明在身上,竟误以为丢失,闹了这么场笑话,当真是糊涂至极!”思雪捂面,哭道:“是奴婢糊涂,然思棋偷了一只也是真真的事啊!偷一对是偷,偷一只也是偷啊!”杜妃啐了她一口,又骂:“若非你糊涂,怎会祸及禧云宫被搜、思棋自尽?”

文郡冷漠道:“这紫玉耳环,一对才是上品,若是贼人惦记,必定一齐偷走,哪有只拿一只的道理?思雪你说是吧?”思雪以首贴地,不敢答话。

太后也一时无言,颜后悠悠道:“好了好了,闹了一上午了,还嫌不够?此事既因思雪而起,那当照宫规,杖责三十。然杜妃身边容不得这般糊涂之人,便再将思雪驱逐出宫去,今生不得返宫。”思雪瑟瑟发抖,哭道:“谢皇后不杀之恩。”

刘崇誉道:“杜妃也是糊涂,受宫女教唆私下用刑,禁足一月,好好反省反省。”杜妃一愣,见太后也倦懒的模样,只好重又跪下,叩谢圣恩。

这件事以后文郡沉静了很多,她本就不爱走动,如今更是闭门索居,后宫与她来往的人越发少了,去玉泉宫请安时颜后常留她说话解闷,此外会上门拜访的便只有瑾妃了。

然而只有思桦知道,她并非因为思棋的事一蹶不振,而是暗地里谋划离京之事。

“小姐……”思桦思忖许久,终于迟疑开口道:“小姐执意要在锦州买宅,究竟是为什么?”文郡扫了她一眼,思桦立即垂了头。她叹息道:“也罢,你必定好奇久了。”

她想了一想,静静道:“我若告诉你,我要逃离这座皇宫,逃到风景秀丽的江南锦州,你信不信?”思桦瞪大双眼,惊道:“小姐?!”

文郡淡然一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傻了?放着皇宫里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非要跑到人生地不熟的锦州去?”思桦用力点了点头。文郡笑道:“事到如今,你还觉得宫里生活好吗?”

思桦垂了头不说话,文郡道:“如果那天晚上我执意留下思棋,即使杜妃闹到太后那里去,无非也是让思棋过三庭六审,哪里会受人私刑,含冤自尽?”

那时阳光正好,隔着青翠的树叶斑斑点点地落下,院子里只留了思桦一人伺候。文郡放下茶盏,看向远方,目光悠悠。“这些天我没有一天睡得安稳,我总想起思棋的模样,我总担心我也会有那一天。”思桦吃惊,“小姐?”

文郡幽幽道:“我当时一时软弱铸成大错,我虽知这皇宫须步步谨慎,却不曾想竟如此残酷。今日的妥协,就是明日架在你脖子上的刀。”她握住思桦的手,“皇宫险恶,哪里是一副银具防范得了的?我过不来这样勾心斗角的日子。”

思桦道:“皇上不是禁足了杜妃么?只要皇上心里有小姐,便是天下人与您为敌也没什么好怕的。”

文郡苦笑了一下,“你也叫他骗了不是吗?”

她闭上眼睛,好像有些累了,“那人若有心解救我于危难,颜姐姐去请的时候便该过来了。杜妃此次针对我,是将去年皇上祭祖、她父亲被贬之事迁怒于我。杜宰相虽然被贬,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朝中上下仍有党羽未清,不可不顾及。他一是顺着杜妃出这口气,二是……”她睁开眼睛,目光中一抹嘲弄,“我已无利用价值,于他无益。”

她虽然不明白哥哥为何中毒,为何突然遭人暗算,倒也渐渐明白那三个字的意思。小、心、刘,可不是提醒她要提防刘崇誉?既然如此,不如一走了之。反正在这宫里无所牵挂,反正她本□□丘山。

她捏紧拳头,目光中一抹决然。

反正,你也不会上心。

夏日的暑气渐渐包裹了皇城。宫里妃嫔总爱去御花园躲凉,颜后也喜欢把大家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然而这样的聚会文郡是从来不去的,每每玉泉宫派人来请便告以身体不适婉拒。她不在乎其他人议论她什么,反正她心里有个念想,只盼早日解脱这宫里周全应酬、尔虞我诈。有时颜后单独留她,告诫她处事之道,她面上认真听着,冷不丁突然满面笑容地发问:“姐姐那锦州夏日风光可好?”每每这时颜后便目光放远,唇边系笑,道:“你这丫头就听不得训话。”然后也兴高采烈地与文郡畅聊锦州之美。

饶是这样听来的,文郡也整日整日地想象江南的美景。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暑气渐重,而锦州那边的好消息也传了过来。思桦神秘地在文郡面前拿出一卷图纸,道:“这便是我哥哥联系来的宅子,小姐看看可中意否?”她笑道:“前些日子听说淮河泛滥,哥哥的船队也耽搁了,我还以为要晚些时候才到京城,想不到昨儿就到了。哥哥说他跑了整个锦州,必定要寻个最好的宅子,托了好些个朋友才寻着这处。”

而文郡早已急切地接过那图纸,徐徐展开。

每展开一寸,那典雅古朴的建筑便在她面前展现一分闲静之美。

这是典型的江南小筑,瓦房木板,前铺后宅,房屋临水,木柱悬空支架于水道之上,河水从长廊下边潺潺流过,屋前青石板桥,极富水乡之美。思桦道:“这小河原叫木光河,因河边木屋倒映在水里而得名。后来乡里有学问的人觉着不够意境,便改作暮光河,傍晚残阳暮光落在河面上,很是有意境。这河虽不宽,然蜿蜿蜒蜒也绕了整个小镇,听说春日里暮光河上游的桃花落在水面上,能染红整条河呢。”

文郡修长的手指划过图纸上的小河,喃喃道:“木光河……”

那股不安分的情感又在她心底鼓动。她抱着图纸放在心口,闭上眼睛——这才是她向往的人生啊,纵横水道,小桥流水,吴音侬语,古朴清幽。

思桦推了她一把,“小姐觉得如何?若是好我便回了哥哥的话。”文郡兴奋地点了点头,“自然是极好的。”阁里只她们二人,其他人老早叫文郡打发到外边候着了。文郡握住思桦的手,“我们只消找个时机逃出京城,便可以一生一世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了。”

思桦乐极,道:“奴婢自然跟着小姐。”她突然瞪大眼睛,放低声音道:“小姐真的不管夫人老爷了么?”

文郡叹气,道:“我与你说过,我并非你家小姐,此间因果原由实在复杂,你无需知晓。”她幽幽道:“皇帝虽然无情,倒也不是昏庸之辈,纵使他知道你我有意潜逃,他不会迁怒父亲的。”

思桦想了一想,郑重地点了点头,回握住文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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