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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投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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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笑得轻佻:“先叫我三声好哥哥。”

“你无耻!”齐沫扭过脸,“我是不会叫的,你不要妄想了。”

赵燕放开香香走到她面前,伸手要勾她的下巴,齐沫连忙退后一步,打掉他的手。“你干嘛?”赵燕有些惋惜地看她一眼,转身大声道:“我在红玉楼付了一年的脂粉钱,平时挥霍的红缯岂止千百?怎么这楼中的姑娘竟连碰都碰不得么?”香香有些诧异地站在原地,那红玉楼的老鸨当即赔笑着走出来:“小侯爷哪里的话,我们楼中的姑娘日日夜夜殷勤盼着你来,开门做生意,没有拒客的道理。”赵燕指着齐沫道:“喏,那不是一个吗?”

齐沫气愤上前:“你怎敢把我和她们相比?我才不是□□!”老鸨随道:“是啊,这……这不是咱们这儿的姑娘啊。”赵燕夸张地“哎”一声:“出现在妓院里的女人,莫非还是天上的仙女?是哪一国的公主么?”

“你!”齐沫气得浑身发抖,赵燕好笑地看着她,觉得十分有趣。她转身要走,赵燕倒没拦她,只是围观者密密匝匝挤了几圈,齐沫出不去,换另一个方向,便衣卫横刀截住她,齐沫恶狠狠回头瞪着赵燕。赵燕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你看见了,我什么也没说。”那便衣的卫士抬手一推,齐沫踉跄几步向赵燕倒去,赵燕嘴角噙着笑要把她揽进怀里,手臂却忽然一痛。定睛看,原来一个杯子砸在他手上。

只是倏忽一下,从二楼跃下的蓝衫公子提着齐沫肩膀快速后退。赵燕眯起眼睛看他,挑眉:“顾燕州?”

“安西候世子品味也太差了。”顾燕州作态上下打量身边的女子,玩笑道:“既没胸又没屁股的,赵小侯爷何必跟她较劲?”

赵燕笑道:“跟我还来激将法?顾燕州,不如我们比试一场,你赢了,我把她送给你。”齐沫愤愤不平,“我才不是你们的赌注!”顾燕州索性一手掩住她的嘴,歪头笑,“一言为定。”

人都知这位顾公子,乃是太傅方煊庆的养子,去岁武恩科,又占箭艺魁首,赵燕竟有胆量要同顾燕州比箭。“小侯爷是疯了吧。”人群中已有议论,齐沫听见后侧过头去,望着顾燕州的脸庞感到稍稍安心。

仆从将两柄铁弓送上,赵燕抬手示意顾燕州先选。顾燕州毫不客气捡了他觉得中意的一把,赵燕随手将剩下那把提在手上,又示意他上楼。稍候片刻,见曲江中飘来一条竹筏,放着瓶口大小不一的三个酒瓶。

赵燕道:“都说顾燕州的箭术是一等一的好,我若和你比箭,岂不是不自量力?”顾燕州听了这话摇摇头笑笑,“恐怕小侯爷才是深藏不露吧?”赵燕道:“是你说的,我不敢当。”他指着江上的竹筏,“我投壶玩得最好,不如我们弯弓射箭,三支箭,看谁能将箭全部投入瓶中。”顾燕州看了看天色,转过头,“黄昏在江上射箭我还是头一次。”赵燕哈哈大笑:“算是顾兄让我了。”

他话刚说完便引满弓,铁箭疾风一般向前射出,“哐当”一下投进瓶口。“嗬,好运气!”赵燕扭头看向顾燕州:“顾公子,轮到你了。”他刚才投进的正是瓶口最大的那只酒瓶,顾燕州将弓拉满,紧盯着江筏上瓶口最窄小的那一只。一箭,“哐当”。“好!”围观者鼓掌叫起好来,赵燕亦拍手,“不愧是顾燕州,名不虚传。”

第二支箭,赵燕神色稍厉,待箭入瓶口,同样是那最窄小的酒瓶。

“请。”赵燕笑着做一个请的姿势。

顾燕州拿起弓,搭箭,忽然扭转方向对准了赵燕。看客俱都一惊,人群转眼骚动起来。赵燕好笑:“顾兄是怕输?”顾燕州好似听到什么笑话,勾起嘴角:“正相反,我觉得自己赢定了。”赵燕笑道:“那为何?”他看看他手上的弓箭,继而盯着他的眼睛。顾燕州一抬下巴:“既然赢定了,还浪费时间做什么?”他面色一敛,“小侯爷,你的人还请让出条道,否则我的箭可不长眼。”赵燕冷冷一笑:“你敢杀我?你不要项上人头了吗?”顾燕州道:“不,恰恰相反,我很爱惜自己这条贱命。不过你的命要比我的更值钱,想必小侯爷也爱惜得很。”

赵燕冷冷盯着他,顾燕州似笑非笑,弓却握得极稳。“小侯爷考虑得如何?”他一下松开箭,那箭从赵燕玉冠上的小孔穿过,将他猛地钉在墙上。赵燕眼中一下闪过精光,眼睛如鹰一般眯起来。顾燕州从容再换上一支箭,淡淡地说:“小侯爷想得太久了,我的手都麻了。一时不小心,小侯爷千万见谅。”

赵燕垂眸黙立片刻,顾燕州将弓弦拉得铮铮响。“世子!”安西候府的侍卫已然站不住,齐沫和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赵燕忽然一笑:“那女子是什么人?”他耸眉,朝齐沫一瞥,“你们似乎不相熟。”顾燕州道:“一时起意而已。”赵燕自嘲般笑笑:“也是,你怎么会如实相告?”他目光凌厉扫向一边,“让开道。”顾燕州收起弓箭,“多谢。”他凌空几步就到齐沫身边,又朝赵燕道:“小侯爷这样豪爽,改日我请你喝酒。”赵燕冷哼一声:“不必了,我怕再来这么一出,我受不起。”

出了红玉楼,齐沫拉住他的袖子。“多谢你帮我。”顾燕州好笑:“你怎么知道我是帮你?我也不是好人呢?”齐沫怔怔瞪大眼,警觉地退后:“你……你说什么?”顾燕州笑意更盛,故意逗她,“我家主人叫我绑了你送去给他,你这叫……这叫什么来着?”他装模作样夸张地皱着眉头,“才出狼腹,又入虎口!”

面前女子秀气的眉目因惊慌皱作一团,她故作镇定,但许是惊惧过甚的缘故,眼泪止不住地从她两腮落下。她鼻腔发出气声,脸煞白。顾燕州抿嘴,神色一变,低头背过身去。靖阳公主比太子小了四岁,他人高马大的,这么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是不是太不要脸了?他正自责,忽听背后脚步声渐远,一扭头,原来齐沫趁他不注意就跑了。

但一个女子的步程又能跑出多远,顾燕州一下便追上去捉到她。“你走开!混蛋!”齐沫又是踢又是踹,他怕伤到她,只是虚虚将她揽住。她倒好,生一副牙尖嘴利,逮住空子一口咬在顾燕州手臂上。

自然是疼的,但他骗她在先,也该遭此业果。“好了好了,我方才胡乱编的!”顾燕州凑近她耳朵,低低说完:“是太子遣我来找你的。”“邵哥哥!”她的眼睛一霎亮起来,顾燕州不知怎地便觉无趣。“我救了你,你就不谢谢我。”“哪有?”她不服气:“方才明明谢过了。”“好喽!”他背手绕着她踱步,俯下身,“怎么?就一句谢谢呀?”“那……那你要怎样?”她转过身,“我没带多少钱,要不,要不等我回去,我叫人送来给你?”

“不必。”顾燕州只觉心里烦闷,说不出哪里不舒服。摆摆手,“我是图你的谢礼么?”他打量她,“不如……”“不如什么?”她怯怯问。他忽然扯下她发上系带,她满头青丝如瀑泄下。她震惊得说不出话,看着他手指把玩她的发带。“还给我!”齐沫气呼呼,颊上飞红。顾燕州心下一凛,其实已觉不妥,但鬼使神差地,他将那发带放进怀中。她气急败坏地在他面前涨红了脸,他心底仅有的一点不安也烟消云散。

“笨!”他居高临下摸她的头发,惹得她一下退开。“你!”

“我什么?”他摸摸下巴,“你过来,我帮你把头发梳好。”齐沫怀疑地看着他,顾燕州笑得人畜无害,她终是半信半疑挪过去。披散着头发实在太过失礼,只好再信他一次。顾燕州将她长发捞起,绕成圆髻盘在头顶,他随手将道边树枝折下,当做发簪将她头发挽住。“啊!”他动作不小心,她疼得叫起来:“你轻一点!”顾燕州放缓手上动作,神色柔和许多,她头发已拢好,他端详自己的杰作,仍觉得少了什么,又摘了路边的杏花别在发侧。

粉白的花瓣映衬她细腻的脖颈,小巧的耳垂在这一刻夺去他视线。顾燕州情不自禁,竟俯下身在她耳垂一吻。

少女吓得立即转身,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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