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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闹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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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浩浩荡荡而来,占了整条走马街,街坊邻居闻风而望,有人探头张望,有人开着门缝细瞧,总之都在好奇这姚府的情况!

柳氏带着柳伯仲和东方蕙以及府里一干下人,站在街上,俯首恭候。

打前排的马车上下来了位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盈盈一笑间沁人心神,一看便知是个活波开朗惹人怜爱的女子。东方蕙还未细看,只见那女子打起车帘,从车里躬身走出一老翁,头戴介帻,身穿紫衣圆领窄袖袍,玉佩组绶,例兼鱼袋,不怒自威。

柳伯仲偷偷看了东方蕙一眼,无声道,完了!

东方炯从后面的马车躬身下来,屁颠屁颠跑到唐俭跟前,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寒暄。

“民妇携全家恭迎莒国公大驾,有失远迎,还望国公恕罪。”说罢,所有人俯首叩地。可是过了许久,也未见他说不必拘礼亦,或是虚扶一把,所有人只得继续跪着。

“哪个是伯仲啊?”莒国公沉声道。

柳伯仲抬起头,恭敬道:“六品昭武校尉柳伯仲拜见莒国公。”

唐俭仔细打量一番,对着东方炯笑道:“嗯嗯,孔武有力,俊朗不凡,着实不错,着实不错。”

东方蕙跪在地上膝盖有些生疼,低着头不语,心下却是一番思量,老翁刚一来就给人下马威,叫人长跪不起,这厢又指名道姓的要见伯仲,摆明了我就是冲你而来,那些个说辞、歪门邪道、花花肠子什么的趁早收起来。看来自己还未出手,已经被老头秒杀!

年轻女子跺了跺脚,扶着莒公,笑道:“四爷爷,外面好冷啊!”

莒国公又扫了一遍众人,笑道:“行了,都起来吧,行这么大的礼,老夫可受不起!”

东方蕙和柳伯仲急忙扶起柳氏,柳氏三步并作两步跟在莒国公身后,一脸镇定自若的为其引说,全然一派当家主母风范,倒让他二人吃惊不小。

众人相互一番谦让后,跪坐席间,这莒国公自然是居于上座,年轻女子同跪坐于身旁。

东方炯坐在柳氏对面,仔细瞧了瞧她,几年不见,却是越发的年轻貌美了,不觉想起她刚进门时的样子,到不自觉想着多看几眼。再回过头看柳伯仲时,却见他满眼恨意的瞪着自己,顿时有些火大,养不教实乃父之过。

东方蕙与柳伯仲同桌而席,瞧着他剑拔弩张的样子,只得在一旁扯了扯衣袖,示意他沉住气,上座之人看着呢。

莒国公瞧着这一切,心下自是一番酝酿,虽说从东方炯嘴里也得知这丫头不少事情,什么忘恩负义、伤风败俗、奸险狡诈、两面三刀,今日一见,暂且不提其他,端是她能管住柳伯仲这一点就能看的出来,这丫头不一般。

“老夫也是前些日子回的长安,真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旧识无几,老喽,以后都是年轻人的天下,我等老骨头怕是要无人问津了!”莒国公开门见山道。

“怎么会呢?四爷爷端会说笑,暄儿一定会一直一直陪在您身边的!”女子甜甜道。

“可不是人人的身边都有个既善良又孝顺的侄孙女啊,我们的暄儿只有一个,可你东方伯伯却没四爷爷这么好命,孤苦无依,可怜的紧哪!”

柳伯仲听的越发生气,这明里暗里不就是说他和蕙儿没有尽孝,致使东方炯老无所依、老无所靠,哼,他东方炯也配?呸!

东方蕙依旧默不作声,只是看着伯仲快要发怒时,在一旁及时警醒。

柳氏笑了笑,沉声道:“莒公说笑了,这时间浮尘事,多是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像您这般德高望重自是不必说,晚年儿孙满堂,那是别人羡慕不来的。所以什么人什么命,想安享晚年,是万万做不得纵恶行凶、杀妻弑子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来的,人都让你杀了,你可不得孤苦无依。”

“哈哈,夫人说的是呢!可这人不好端端活着呢吗?既是有心放过,就证明人性本善,不如给悔过之人一个机会,毕竟血浓于水!”

好一句血浓于水,柳氏忍着泪,冷笑道:“是吗?如此说来,能活到这份上,看得见明日晨光,还得多谢他的不杀之恩了!”

东方炯急道:“你,你,你承认伯仲是我的儿子了?”

唐俭打断两人的话,见缝插针道:“好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柳氏,我知你心中凄苦,可这儿子认父、认祖归宗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伯仲如今也是六品的官阶,若是还跟着娘姓,岂不是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叫人背地里笑话,我可是听说,在宫里当值的几班可都不太愿意与他相处。柳氏,你莫因为自己心里不痛快,受奸人挑唆,害了伯仲啊!”

东方蕙面无表情听着,心下暗笑,这奸人,说的大概就是自己了!

柳伯仲呯的一声,拍案而起,任东方蕙在一旁如何劝阻,也不肯再坐下。只见他指着东方炯的鼻子道:“你的儿子,早在十七年前那碗堕胎药下肚后就死了,你想要儿子是吧,你怎么不去黄泉路上找他,你去啊,为什么不去!难道怕死吗?你这么怕死,怕老无所依悲惨一生,怎么不想想你的儿子十七年前有多害怕!”

“你,你,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东方炯骂完,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忙跟莒国公赔礼道:“让莒公笑话了,养不教父之过。”

“我杀了你!”柳伯仲气得发疯,提剑就要冲过去,两个女人急忙上前阻挡,柳氏扑倒在儿子脚下,哭喊道:“不要啊,伯仲,不要冲动,不值当,不值当!”

柳伯仲此时怒火中烧,已是听不进去,东方蕙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气道:“我与你说过多少次,做事切不可冲动。”

“你走开,我要杀了这个满口仁义的伪君子!”

东方蕙一巴掌呼过去,气道:“柳伯仲,你是打算从我身体上踏过去吗?你舍得吗?舍得我们这些年的相依为命吗?舍得柳姨吗?舍得她的含辛茹苦吗?”

莒国公看着几人这般模样,气道:“今日来,本欲为促成一桩好事,如今这般惺惺作态,做戏给谁看?”

东方蕙等着柳伯仲,直到他被柳氏拽了回去,才缓缓向莒国公肃拜,沉声道:“莒国公可觉得这出戏还好?我今天也是一直在看戏,不只莒国公您觉得哪出戏更好些?”

“混账!”莒国公一拳砸在桌子上,神情漠然道:“如今见你,瞧着真切,倒真是能干的出来欺父灭祖的事情!诸祖父母、父母在,而子孙别籍、异财者,徒三年。汝可知罪?”

徒三年?东方蕙冷笑,久不语还真当自己是吓大的,莞尔一笑道:“妻者,传家事,承祭祀,既具六礼,取则二仪。婢虽经放为良,岂堪承嫡之重。他可知罪?他若伏罪,我这三年又何妨!”

柳氏一听,她这是要和东方炯同归于尽之意,急忙起身,挡在她身前,对莒国公肃拜道:“还望莒国公莫和她一般见识,都是我平日里疏于管教,凡事好商量,好商量。”

“哈哈,三年又何妨,小儿莫口出狂言!”莒国公笑她幼稚,大理寺刑房的十二道菜,异常残酷可怕,一般人无法承受完十二种就毙命,以东方炯的脾性,若不得手报复夜不能寐,她只怕没熬出三日就命丧黄泉。

“蕙儿!蕙儿!”

正在僵持之际,东方蕙突然听到有人唤自己,忙回头望去,却见姜子韫站跨过台阶,进了前厅,一脸正经的望着自己,不知怎的鼻尖发酸。

柳伯仲这时已至柳氏跟前,扶着她坐了回去,继而恭敬的对姜子韫道:“姐夫,你可算来了!”

姜子韫笑了笑,上前向莒国公行大礼,正经道:“子韫见过莒国公!今日真是来的凑巧呢,能在这见到您老人家!”

莒国公仔细打量一番姜子韫,又瞅了瞅一旁的侄孙女唐暄,笑了笑道:“子韫啊,几年不见,倒是沉稳了许多呢!令祖近来可好啊?”

“回国公的话,奶奶挺好的,就是想孙媳妇想得不行,没她在旁边布菜吃不下,没她在旁边说话睡不着觉!这不,才回门几日,就让我来接回去。”姜子韫笑了笑,顺便将东方蕙拉到自己身后。

“是吗?”莒国公咧着嘴似笑非笑,姜子韫这明摆着是非要将人带回去的节奏,还是姜家老祖钦点的要带回去,罢了,为了个奉议郎与忠武侯为敌不划算!更难何况,姜家老祖还是长孙无忌的表姐,以长孙无忌在朝中的地位,还是没要与之为敌的好!

姜子韫知道老狐狸在权衡利弊,趁胜追击道:“只是子韫有些不明白,您老人家怎么过问起了东方家的家事?您老一向德高望重,难道是因为这个,东方老爷才请您来调停的?”

“这个自然,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老夫也是力不从心啊!”

“您老都难断清楚,更何况我们这些小辈了。不过,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前提是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常人尚能善待他人之子,更何况亲子。”

“好了,就你会说!”莒国公沉声道:“东方老弟,初棒杀亲子,可有追思、悔过!”

东方炯急忙道:“有的有的,做了法事!不知道是儿子,若是知道,必定......”

“法事意在超度,既是超度,便无亲子,十七年后又何来亲子?”

“国公,您不能,您不能这样!”东方炯吓道,他这舵说变就变。

莒国公起身走到东方炯面前,给了东方炯一巴掌,拍了拍他肩膀大声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而后在他耳边小声道:“姜老夫人力保,背后代表的可是长孙家的势力,你若撼的动,不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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