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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大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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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夫人瞧着她恭恭敬敬的坐在下座,一言不发。心下已有定论,无意道:“外面雨势大吗?”

“瞧着似阵雨,过会就该停了。”东方蕙轻声道。

“觉着我取的这名儿如何?”

名儿?东方蕙有些发愣,她是说......忙道:“老祖宗取的名儿自有深意,蕙儿不甚懂,若是曲解了老夫人的意思,还望您轻些责备。”

姜老夫人瞧着她,只是看着。自己说的话范围太过宽泛,她却回的极为乖巧讨人,无论猜对猜错猜浅猜深,都将自己拱上高位,她没有说不要责备,她只是说轻些责备,这样的女子玲珑通透、聪慧执着,配韫儿自是极好的,可惜看不上韫儿。无妨,只要她真的吃软不吃硬,这接下来的话就好说。

姜老夫人沉声道:“但说无妨。”

“是。想来老祖宗说的是垂然居,垂然,应是垂垂老矣,怡然自得的意思。”

“垂垂老矣,怡然自得。这意思解的巧,只可惜,我怕是没那个怡然自得的福分了。”

东方蕙心下已知她将要说的,缓缓道:“老祖宗可是为了二公子烦心?”

“哎!如今韫儿是这个情况,叫我如何不痛心。他年纪尚轻,遭逢此变,不知三五年能好,还是一辈子都黑灯瞎火。没个牢靠的人在他身边照顾,叫我黄泉路上如何放心的下。一辈子那么长,他若顶着所有的黑暗和孤独凄苦到老,该是多可怜,喝水找不到茶壶,吃饭找不到碗筷,穿衣不知里外,前行不知路向,甚至不知是昼是夜。我可怜的韫儿,老天啊,怎么不让我这个将死的老婆子瞎掉啊!”老夫人说着说着将自己说哭了。

东方蕙上前握住老人颤抖的双手,内疚道:“老祖宗,他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至如此,都是蕙儿的错,都是蕙儿的错。”

姜老夫人转而握住东方蕙的手,语重心长道:“蕙儿,奶奶没什么要求,放眼望去就只放心你,你是个好孩子,你虽未对韫儿有欢喜之心,可你也是个有担当的孩子,定会嫁进府里照顾好韫儿对不对?”

“老祖宗,我……”

瞧着她有些为难的表情,姜老夫人转移话题道:“若你不愿意照顾他,奶奶也不怨你,毕竟为你流血流泪的是韫儿,他都不在意,我又能拿你如何?可你要理解我这个老人家,我看不得他伸着手到处摸索的样子,看不得他偏着脑袋仔细辨听的样子……罢了罢了,韫儿先前身体健康的时候,你都瞧他不上;如今,一个瞎子,你更加瞧不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老祖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东方蕙为难道。

姜老夫人眼泪婆娑的看着屋外,失望道:“哎,可怜多情少儿郎,为伊憔悴为伊伤,独此残生终绝望。”说罢,捶胸顿足道:“老天,还是带我走吧,眼不见心不烦,各人各有各人命,我可怜的韫儿啊……”

东方蕙瞧着她如此这般,忙安抚道:“奶奶,我没说不照顾他,他为我而伤,我不可能撇下他,只是照顾分千千万万种,不一定非要嫁人啊。”

姜老夫人逼道:“可你不嫁进府里,又如何能悉心照顾他,你不会是瞧着我如今年纪大,觉着好骗,出了姜府就翻脸不认吧。”

东方蕙站了起来,她这般放下身段倚老卖老,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孙儿,说也可怜,而他,双目失明,也可怜,罢了,缓缓道:“老祖宗不用多心,我嫁就是,但只限照顾,请你理解。”

姜老夫人握上她的手,高兴道:“蕙儿啊,有你这句话,奶奶就放心了!”

雨后,湿漉漉的小径上,落花一地,东方蕙不忍心再前行。

柳氏急匆匆走了过来,像是受了惊吓,疑惑道:“蕙儿,怎的前脚你刚来,后脚姜家的聘礼也跟着抬了进来,婚书上可写着三日之后完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迷糊了?”

“我答应了。”东方蕙沉声道:“他们倒心急。”

“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还是糊涂了?”

“姨娘,我答应了姜家,过府去照顾姜子韫,他的眼睛......”

“什么?”柳氏先是一惊,而后恼道:“你这不是将自己搭进去了吗?傻孩子啊,真是精明一世,糊涂一时。”

“可他,救了我,我便,不能不管他。”

见她这副沉默的样子,便知她已然下定决心,柳氏只得默默退下,三天的时间,恐怕要匆忙准备了。

东方蕙沉浸在木犀的香气中,过往是与非尽数在脑海里闪现,这几年下来,他对自己如何,其实心里一清二楚,执念恰如春草,春风吹过,更行更远还生,终究还是遂了他的意。当初不过心有不甘,凭什么什么事都要由着他的性子来,自己偏偏不许,久而久之罗生出这许多纠缠,反倒让他执念更甚。

木犀忧悒清远的气韵,环绕着四周,她缓缓从地上捡起些许花瓣,香韵犹在,摊在手里瞧了瞧,心下叹道,落花时节再逢君,就是命,东方蕙,再放不下的也该放下了。

姜子韫,我能相信你吗?

贞观十六年,九月十六,天朗气清,忠武侯次子大婚。长安城里津津乐道,这个东方小姐真是好命,出嫁的路上被绑生死未卜,三年后居然活着回来,还能嫁给忠武侯次子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个二少爷也真够痴情,听说他眉如墨画,目如辰星,清秀俊雅,如圭如璧,多少女子痴等思念,误了好年华,真是各人有各命啊。

柳氏看着镜中的东方蕙,不觉欣慰,轻轻替其插上金银琉璃涂饰之的花钗,小声道:“等过了府,切不可再任性妄为,照顾好自己。” 说罢,一丝苦楚涌上心头,难过道:“好不容易有了好日子,怎的你就这么快嫁人了呢?”

东方蕙握着她的手,笑了笑:“姨娘,起初不是您总嚷着要我嫁的人吗?如今嫁了,该高兴才是。”

“就是,就是,你瞧瞧我,今儿个大喜的日子,该高兴才是。”柳氏一边拭泪,一边笑道。

静言跑了进来,急道:“夫人,小姐,来了,来了。”

柳氏一听,慌张的四下问丫鬟:“扇子呢,扇子呢,赶紧找金缕罗扇。”

姜子韫带着亲迎的队伍御车至姚家,姜子凡带着傧相引其拜柳氏和柳伯仲。见新娘子迟迟不出来,众人以为新娘子羞涩,笑了起来,却不知屋里的人都急着寻扇。

众人便念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催妆诗:

昔年将去游,终归天定侯。

今日秦晋会,鸾凤下妆楼。

见新娘子端是不出来,大家又笑道:

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

借问妆成否,东方欲晓霞。

吱呀一声,夕颜居的双门被打开,一身青绿色钗钿礼服的东方蕙举着扇子在几个小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一双温柔似水的澄澈眸子,摄人心魄。她抬眼便瞧见姜子韫一身绯服站在那里,面带微笑,知道他看不见,便又瞧了他一眼,许是因为他被自己所累受伤的缘故,看着俊雅许多。

东方蕙坐在花车里,一路上围观的路人甚多,就连清水庄的旧识也来了不少,看着姜子韫的背影,总觉得他今日总有些怪异,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正想着,人们突然开始高歌: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这首蒹葭,人们唱了一路,一遍又一遍,直到亲迎队伍到了姜府才停了下来。没多久,就传遍整个长安,女子无不称羡。

杜玲珑早早候在门外,从花车上扶东方蕙下来,在一旁小声道:“注意,要跨火盆了。”

傧相在一旁高喊:“跨火盆喽,鸾凤抬足迈盆火,凶神恶煞两边躲,喜从天降落福窝,好日子红红火火!”

待她跨过,傧相继续高喊:“跨马鞍喽,一块檀香木,雕成玉马鞍,新人迈过去,步步保平安。”

待新人行至前厅,傧相高喊:“下面请新人行三拜九叩之礼,一拜天地日月星,风调雨顺,一鞠躬,五谷丰登,再鞠躬,家业兴旺,三鞠躬!”

“二拜高堂、老祖宗,祝老祖宗长命百岁,一鞠躬,祝高堂幸福安康,再鞠躬,祝双亲多福多寿,三鞠躬!”

“三拜,夫妻对拜,夫妻恩爱,一鞠躬,百年好和,再鞠躬,早生贵子,三鞠躬!”

东方蕙一边对拜,一边瞧着姜子韫,却见他也瞧着自己,小声问道:“你看得见?”

姜子韫急忙摇了摇头,道:“我自然看不见,只是隐约觉得你在那。”

“哦。”

傧相笑了笑,高喊:“礼成,送入洞房。”

两人被送入洞房后,双双坐在床边,才有了片刻的休息。

东方蕙打从夕颜居出来,双手就举着金缕罗扇,也不知何时才能放下,正低头想着,却听姜子韫道:“我做梦也没想到,你竟然同意了?”

“是。”

“蕙,东方蕙,我,我,我太高兴了!”

“你之前不是说让我走的吗?现下又这么高兴,你究竟是想让我走,还是不想让我走呢?”

“心里,自然是不愿意放你走的。”姜子韫厚着脸皮,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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