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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不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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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阁楼,流光正徘徊。

东方蕙正在给暂居扬州的柳氏写信,静言在一旁整理书架,恰好看到锦盒,便拿起来问道:“小姐,这锦盒要不要静言帮你收拾起来,自从姜公子救了咱们少爷,我才发现这烟雨令太有用了。”

东方蕙接过锦盒,歪着脑袋看了看,轻轻打开,取起一枚放在手里,自顾自道:“静言,你说我平白拿了他的烟雨令,怎么这心里这么过意不去呢?”

“小姐有什么可过意不去的,你不是答应他上错花车了嘛,怎么能说是平白拿呢?”

“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他,他的眼神总让我不舒服,就好像我总欠他什么似的?”

静言整理好书架,替东方蕙研墨,小声道:“小姐,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可就怕您说我。”

东方蕙拖着腮帮子,挥了挥手笑道:“说吧,恕你无罪。”

“您还记不记得静言早早就说过,在小姐的人生里上蹿下跳的可不止侯公子一个,还有那个姜公子。”

东方蕙想起他逼自己下河的事情,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

“小姐,您忘了旁观者清吗?不过,也许静言想错了,他就要迎娶大小姐了,可能真的是为了让您成全他俩,谁知道呢!”

东方蕙拿起一枚烟雨令,仔细看了看,道:“他说他亲手刻的,这刻工确实比我的好呢。”

“刻的好不好,静言不知道,静言只知道这一枚烟雨令能救命,分量重着呢。”

东方蕙又拿起剩下的一枚,突然发现底下压着一张纸笺,打开来一看,惊得当场捂住了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静言吓了一跳,急忙拿过纸条打开一看,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

你便是我的前尘旧事,叫我如何忘记。

东方蕙的脑海回闪,她叫他忘了前尘旧事,顾着眼前,莫再负人。那晚,他送她回府的路上自己曾说:

“这世上遇到一个喜欢你的人不容易,姐姐,她这般倾心待你,你怎忍心忽视?”

姜子韫当时样子颇为生气道:“如这世上也有一个人对你深爱入髓,姑且不说侯陵,你又要如何?”

他当时问自己要如何,她那时还不解,关他什么事。到如今,他的眼神,他的语气,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种种情节历历在目,他竟是这般心思,他又是何时存了这样的心思?这可能吗?那日在马车上,他的心竟是为自己而跳,这可能吗?他明明总针对自己,逼着自己雨雪霏霏的日子跳河不说,在姜府时还指使丫鬟泼茶羞辱自己。

突然想起侯陵和夏晓莹的事,自己曾经说过侯陵,如果不能在一起,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希望、任何暗示,这才是最大的担当。他要对东方琇的清白负责,自己已经毁了东方府,还是莫再夹在他和东方琇中间了……所以,无论他的心意真与假,自己都不能再和他有牵扯。

良久,东方蕙将烟雨令放回锦盒,交给静言,有气无力道:“静言。”

“是,小姐。”

“我不想再见到他!”

“是,静言会留心。”

长夜漫漫,姜子韫站在街上,盯着姚府的大门发呆。

“爷,都站了两个时辰了,您若不进去,咱们就回吧!”

“你说,她为什么帮我?”

幺炙咧了咧嘴,小声道:“爷,二小姐恐怕帮的不是您吧,人只是帮了旧时的邻里街坊。”

“哦。”

见少爷一脸失望,忙道:“爷,您也别气馁,她不是间接地帮到了您嘛。”

“你说她看到了我留的纸笺了吗?”

“爷,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无论她看到看不到,侯公子先于您和她相识,又先于您知晓她的好。而您呢,除了逼人家跳河,您还当着她的面与大小姐干出了那等事情,以您的家世相貌,于别家小姐来说这些不算什么,可是二小姐是个有主见的人,您觉得单就您与大小姐的这事,她眼里容得了沙,能喜欢上您吗?记住一个人的好很难,可是记住一个人的坏便是分分钟的事情,您自己算算,您在二小姐心目中是什么样子?”

姜子韫痛苦道:“原来,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您并没有输,只是您遇见她的时候太迟了。”

“我们终是无缘,再见也是陌路,不如不见,不见了,不见了。”姜子韫似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哀怨道:“回吧。”

“是。”

贞观十三年冬,由于高昌王麹文泰断绝西域与中原的商业往来,于是太宗征召麹文泰入朝,麹文泰称病不去,李世民任命侯君集为交河道行军大总管,契苾何力为葱山道副大总管。率领大军前往讨伐,柳伯仲被调入,随军出行。

冬月初六,长安的米市开始波动,因为年初大旱麦子收成不好,价格抬高了四成,买不起米麦的人们开始骚动。

冬月初七,因为西市的姚记米行开始出售大量的平价米麦,米市骚乱才得以制止,袁朗至此对东方蕙佩服的五体投地。

冬月初九,东方蕙为静言与袁朗举办大婚。

袁朗一身绯服,吹吹打打、热热闹闹从清水庄将静言迎娶到姚府,因袁朗再无亲人,东方蕙便在府里拨出四进院子的西厢苑给两人住,又因东方蕙对两人有再生之恩,便让她居于上座,接受新人叩拜。

前来道贺的除了各房掌柜的,居然还有易张和忧柊,他们身后代表的是谁,不言自明,来者是客,袁朗知道他们是冲着谁的面子,就更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好生在前院招待。

东方蕙快要嫁人了,便也不好抛头露面,只得去后院看看新娘子,不想经过水榭时被两陌生人挡住了去路,见为首的少年约莫十一二岁,衣着华丽,老成稳重,身后所跟之人四十几岁,一脸严肃。

两人不说话,只是挡着她的去路。东方蕙只得道:“两位,要吃喜酒请去前厅。”

为首小少年道:“我就是来找你的。”

“可我不认识你,小公子。”

“可我认识你,蕙姐姐,我在家里排行老九,可称我为小九。”

东方蕙心想这小家伙可真会自来熟,才见面就叫姐姐,人家放的开,自己也不好拘束,只得点点头。

小公子身后之人也抱拳道:“在下卢承庆,见过东方姑娘。”

“不知小九找我何事?”

“无事。只是听到蕙姐姐一番举措,颇为惊讶。”少年沉声道。

“什么举措。”

“日前,米市物价被哄抬,百姓苦不堪言,听说有一姚记米行放出平价米,短短几日内便平息了纷乱,听说这家姚记米行是你的?”

“所以呢?”

“所以你为什么这么做?”

东方蕙瞧他样子真挚,缓缓道:“能有为什么?万事以民为本,民不聊生,商贾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所以,你未雨绸缪,早早派人去扬州收购粮食,就是为了防止混乱。你大可以哄抬米价,一本万利,这么大好的机会放弃岂不可惜,蕙姐姐可真不像一个商人。”

“你这话,也不像一个小孩子说出来的。”

“那你觉得我是何人?”

“这长安城里,关陇门阀士族家能有几个十一二岁排行老九的小少年,且让一个着紫衣的人对其毕恭毕敬,你说呢,小九?”

“蕙姐姐果然聪明,小九替长安百姓谢谢你。”小九说完,向她鞠躬行礼,临了道:“今日相见还望蕙姐姐能保密,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还能见面。”

“有缘再会。”东方蕙目送二人离去,这两人,还是莫要沾染的好。

冬月二十七,柳伯仲也未能赶回长安。东方蕙遵循先前约定,由静言陪着悄悄入了她此生再也不愿意踏足的东方府,东方琇则早早的待在姚府待嫁。

冬月二十九,侯君集率兵出击高昌不能归,因此侯府一切大婚事宜由侯老夫人操办,杜玲珑在姜子韫临行前再三叮嘱,真作假时假亦真。

姜子韫什么也没说便出了门,骑在马上一脸肃穆,早就在那日清水庄东方蕙出手帮他时已然下定决心,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怎么换走的他就要怎么换回来,等过了今夜,木已成舟,任谁闹破了天,这人已经是他的了,再说,婚帖合着八字的可是他与东方蕙,侯陵,只能对你不住了。东方蕙,你恨也好,怨也罢,既然让我姜子韫盯上了,那便是你的劫数,我的宿命,哪怕负尽天下人,你终究还是我的,哪怕痴缠怨恨一生,你,是我的。

一切按既定计划进行,侯家的花车驶向东方府,姜家的花车驶向姚府。因为是双喜临门,长安街上许多人都出街看热闹。

却不想两家迎亲队伍在红埠街打了个正面,一个从红埠街到安居巷姜家,一个从红埠街到索罗巷侯家,侯陵和姜子韫身着绯服骑着高头大马互不相让,场面好不热闹,聚在红埠街的人越来越多。就在大家都争相看花车上拿金缕罗扇遮面的新娘眉宇时,突然从红埠街西面跑来好多辆燃火的干草牛车,从天而降的火把接二连三飞出,牛也一路向迎亲队伍奔来,瞬间场面一片混乱,烟雾腾腾,人们四下逃窜。

侯陵和姜子韫急忙下马保护新娘子,赶到花车旁一瞧,姜子韫傻了眼,两个新娘子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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