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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南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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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七,风和日丽。

城外十里处,有一孙记茶肆,近一个月来生意格外的好,日日客满,座无虚席,路过的行人想要吃茶还得蹲在地上。

暮色沉沉,姜子韫从都水司出来,瞧见石狮子旁有个人坐在地上,衣衫褴褛,身上有明显的伤痕和血污,恰这人也正打量自己。

“你可是姜二公子?”那人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是何人?”姜子韫纳闷道,幺炙将其护在身后,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不想这人,问道:“你可有说过凡令出吾当万死不辞。”

姜子韫命幺炙退下,吓道:“蕙儿她怎么了?”这令除了他二人,再无人知晓,定是东方蕙出事了。

来人满手血污,从腰间掏出一枚青龙木圆坠交给姜子韫。

这是他亲手刻的,她赐名的烟雨令,上面明显有血污,她一定出事了,一定出事了,不然也不会谴人来找自己,急问:“她在哪,她在哪?”

“我们晌午的时候在城外十里的一处孙记茶肆遇袭,不知道来人是谁,足足二三十人,而我们就四人。我是奉二小姐之命拼死突围出来求救的,她说只要执这令您定会出手相救。现下我也不知他们在哪,是死是活。”来人说罢,匆匆离开。

入夜,月黑风高,城外十里处的那处茶肆人早就跑光,桌碗凳器无一完整,两具尸体也来不及收拾。幺炙和忧柊仔细查看现场,发现打斗痕迹明显,且有一滩血迹。

姜子韫知这里必是经历了一场激战,两具尸体没人挪动过,那这滩血是谁的?究竟是谁受了伤?一定不是她,她那么聪明,一定不是她?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她毕竟弱女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唯一肯定的是,这伙偷袭的人连同伴的尸体都来不及收拾,说明一定是发生了他们计划之外的事情,这计划之外,定是东方蕙他们逃走了。究竟是谁对她痛下杀手?难道是东方炯?

四下看去,周遭只有四个去处:一条通向据此五里外的落塘镇,此路一马平川;一条通向拂袖坪,与断肠崖一渊之隔,死路一条;一条是通往扬州的官道,她不可能走这条;剩下一条,通往山上,此山名为南山,又名鬼见愁,低处灌木荆棘丛生,高处怪林乱立迷雾重重,前路未卜。

“爷,要不我们兵分三路找寻。””幺炙和忧柊商量后,向他道。

“幺炙去落塘镇,忧柊去拂袖坪,过了戌时三刻,无论结果如何,都在南山汇合。”

“爷,南山实在险恶,还是让我去吧。”幺炙道。

忧柊缓缓道:“爷,你是觉得二小姐去南山的可能性极大?”

姜子韫看着黑压压的南山,群峰磅薄,千仞壁立,怪石嶙峋,山路崎岖,蜿蜒曲折,心下道,东方蕙,若不是当时情况紧急万般无奈你是不会来找我的,你既来找我,就一同请求上天庇佑,给我点提示让我快点找到你吧,东方蕙,你究竟在哪里?

黑夜里,风起,呼啸而过。

姜子韫行至山半腰,这路实在难行,尤其在不知道路况的情况下,除了偶尔被惊飞的宿鸟,再无动静,只得继续摸索。

林里常年无人进入,落叶积着落叶,枯枝叠着枯枝,突然踩到枯树枝,嘎吱一下,姜子韫立马小心翼翼起来,若这林里也有正在搜索东方蕙的不明人,岂不是打草惊蛇。

等等,他刚刚走过的地方,全是落叶,那是谁踩了枯枝?刚刚一定有人在附近。他正欲仔细辨听周遭声音,却不想腰际突然被人用匕首顶着。

“别动,你若敢出声,我杀了你。”

姜子韫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缓缓道:“是我,是我姜子韫,别怕。”皇天不负有心人,东方蕙,我终于找到你了。

东方蕙听是姜子韫,急忙收回匕首,哭道:“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姜子韫知道,即便自己表现的再镇定自若,两人再见也如素不相识一般,自己佯装一脸清高和漠然,可听到她的声音,瞬间就卸了自己在心里竖起的那道最坚固的壁垒。他转身看着东方蕙,夜里太黑看得不甚清楚,但明显能感觉到她在发抖,忙掏出火折子,见她脸上、身上全都是血,青丝凌乱,一把拉住她,痛心道:“你伤哪了?你伤哪了?”

东方蕙尽管还在抖,尽管眼泪婆娑,但还是很快冷静下来,擦了擦脸上早已干结的血,沉声道:“这血不是我的。”

话音刚落,突听宿鸟扑腾飞起,东方蕙急忙拉着姜子韫躲在树后。

几人轻手轻脚摸了过来,其中一人疑道:“刚刚明明听到这附近有动静,怎么一到跟前就没影了。”

“赶紧找人,不然还有一半定金拿不到手。”

“真是活见鬼了,三个人伤了一个,居然还能这么轻易逃脱,活见鬼了。”

姜子韫正欲问东方蕙究竟谁受伤了,另外一个人是谁,不料东方蕙直接拿手堵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安静,他便一动也不敢动。

待人走远,东方蕙回过头看姜子韫时,不小心两人鼻子碰到一处,才发现自己方才太紧张怕被他们发现,直接一手揽住姜子韫脖颈,一手堵住他的嘴,所以两人方才靠的太近了些。她急忙推开他,起身整理襦裙,小声道:“跟我走。”

夜里风凉,掠过姜子韫,他才发觉自己的脸微烫。看着她的背影,暗暗道,东方蕙,即便日后我们再不相熟,可曾经,我们也这般亲近过。

两人朝山下走了一会,东方蕙停在一处老槐树下。

这树曾经被雷劈过,看样子没多久就干枯死掉,眼下只有半人高。只见,东方蕙轻叩树干,两短一长,许久,从树干里探出一脑袋来,小声道:“小姐,是你吗?”

“是我。”

姜子韫见是静言,心下更好奇另一人是谁,东方蕙能将贴身侍女安排去照顾别人,这人定不是一般人,与她关系不浅。

静言见是小姐,忙将一人从树干中扶出,轻轻将他扶到树旁坐下,神色凝重道:“小姐,公子总是半昏半醒,现下高烧不退,伤口的血也流个不停。”

姜子韫急忙过去探他的脉搏,人还活着。忙对东方蕙道:“还是差官府的人来吧,这人现下高烧不退,一箭穿心,随时有生命危险。”

“不能告官!”

“为什么?”

经小姐点头,静言从一旁的草丛里抽出一把刀,递给姜子韫。姜子韫接过一看,眉头微皱道:“千牛刀?”

“是,来人有两拨,其中一拨手执这刀,现下你知道为什么不能报官了吧?”

“你怎么会得罪宫里的人或者门阀士族?”

“不可能的。”东方蕙说罢,两人突然有了同一个想法,一同看向坐在树下半昏半醒之人,看来是冲他来的。静言突然大叫:“小姐,公子晕过去了!”

东方蕙急忙跑了过去,几番都叫不醒他,转过头急忙央求姜子韫:“你能不能帮我把他背回德仁堂?”

姜子韫先是一愣,继而背起他,三人小心翼翼朝着山下走去,躲过几轮搜寻,才在之前相约的地点等到与忧柊汇合。

迟迟不见幺炙来,忧柊背起昏迷之人,边走边疑惑道:“爷,他是谁?”

“我也不知。”姜子韫说完,故意看了一眼东方蕙,她却看着别处,一脸警觉,便知她还在担心那人。

“幺炙怎么还不来?”忧柊问道。

“幺炙不来,就说明这群人追去了落塘镇,在南山搜查的只是极个别人,眼下幺炙是被他们缠住了,一时脱不开身。那么,我们就安全了。”

东方蕙眉头紧皱盯着周遭,心神不宁道:“只要没送到德仁堂,就只是暂时安全。”

马车悠悠驶向长安城,城外五里处突然冒出四个人拦住了去路。

幺炙似是怕的厉害,抖道:“诸位好,好汉,这是做什么?”

“车上什么人?”

“我家公子和少夫人去了扬州,近日才回来,诸位好汉,我不过就是个下人,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其中一人刀架在幺炙脖子上,另一人掀开帘子一瞧,见一贵公子瞪着自己,旁边一女子睡他在怀里,一脸安逸,只得抽回手,几人互换眼色,一声不吭消失在夜色里。

幺炙又重新换回一脸严肃,驾着马车驶向长安城。车里,姜子韫身后的静言急忙起身,扶起昏迷之人。东方蕙也急忙从他怀里挣脱,她方才听到他的心跳加快,不就是几个人,至于吓成心跳加速吗?

马车到德仁堂的时候,铺子还开着。姜子韫将昏迷之人背了进去,一旁出来的掌柜的急忙将几人安置在后院。

姜子韫看着德仁堂的掌柜的似是有几分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而东方蕙已无暇顾忌自己,一脸担忧的看着床上昏迷之人,心疼不已。

瞧着她这样,姜子韫再看看掌柜的,才想起来,这不是去年壶余酒肆前讨要、吵架的那个眉清目秀的与东方蕙在街上相谈许久的乞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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