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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蓬莱女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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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莞还是第一次思考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这类问题。她在西边很多小国呆过,时间不短,但似乎从未以正儿八经的身份生活过,所以说她应该是个混混。

显然每个人对混混的理解不一样,容莞以为混混就是个居无定所的流浪人,而提出这个问题的人似乎把它跟强盗划为同类了。

所以才会瑟瑟发抖的看也不敢看她一眼。

没了吃肉的欲望,身边还多了一个惧怕自己的女孩,容莞心里闷闷的,为了不再这么闷下去她跳下坐榻准备出去找些其他乐子。

少女慌忙拉住了她的袖子,怯怯的低着头:“公子,我……”

容莞拍拍她的发顶:“不用担心,我不是去告状,我只是肉吃多了出去找杯清茶喝。”

女孩默默松开手,低低啜泣。

……她真的很不会安慰人,尤其是女人。

这下她连找乐子的心情都没了。

逃命般的出了房间。穿过人来人往的花厅台阁,脂粉香混着浓浓的酒气熏得容莞有些晕眩。闷头前行,哪里人少就走向哪里,纱帘过处,耳边响起一阵女子高昂的□□,似正被人严刑拷打,容莞贴着门一间一间的听,声音越来越响亮。

的确是在受刑,还是酷刑。

找到施刑的房间,容莞一把推开门飞驰进去,看到床上隆起的被衾想也不想的掀开。

却是没穿衣服的一对男女。

那两人也是傻了,怎么也没想到在伎馆干这事还会被人中途掀被子。

容莞转过脸:“失陪,我去醒醒酒。”将被子胡乱盖在两人身上,慌不择路的撞开窗户跳了出去,谁知这窗外就是水池,黑咕隆咚的容莞哪看得清扑通一声就栽了下去。

水中容莞听到一个男人的暴喝:“小贱人!那是不是你背着我偷养的小白脸?”

刚浮上水面攀住一块太湖石的容莞差点又栽了下去。

果然伎馆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

以为那男的骂几句小贱人就过去了,谁知他还边骂边揪着姑娘闹到了老鸨那儿,大庭广众之下姑娘衣衫不整的缩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求饶,男人哪听得进,对着姑娘又踢又骂:“还说不是?不是他跑什么跑?刚刚那落水声是不是你们俩的暗号?”

容莞这边已经爬上了岸,想着得赶紧过去解释不然那姑娘要没法做人了。

一直作壁上观的老鸨,也就是七夫人终于有动作了,她拉开男人,眯着眼睛看了看地上的女子突然转身狠扇了男人两巴掌:“喝醉酒的客人走错房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你鬼吼鬼叫什么?我绿珠楼虽是烟花之地但还不至于让自家姑娘不穿衣服就招摇过市,纵是倡伎日后也是要做人的。”

一顿怒斥不仅让那男子哑口无言,容莞对这个七夫人也不禁刮目相看。

但被个女人当众扇耳光是件很不光彩的事,尤其是对绿珠楼这种做男人生意的地方来说,七夫人深谙此道,所以训斥完那男子后她赶紧又塞了颗糖:“我知道阿岚是被公子你给包下的,她若背地里养人别说是公子我七夫人第一个打断她的腿。”说完她吩咐那几个跟她如影随形的壮汉道:“你们把后院人都带上一间房一间房的给我搜,还有那水池子不摸个底朝天就别给我起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喝酒喝到分不清是非!”

容莞一听哪还顾得上解释不解释,撒腿就跑。

避开夜市,容莞沿着穿城的长河出城,狂奔到能看见城墙了才敢松懈。

蓬莱的夏日比敦煌热得很,蝉鸣也更为嚣张,容莞身上又潮又闷,索性脱了鞋将脚丫子伸进水里,乘凉顺带焐衣服。

有人说过容莞的体质在五行中属火性,所以这衣服不用她捻决就能自行风干。

也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自己不是凡人,完全有能力撂倒一绿珠楼的男人。

不过,看看四周,容莞开怀大笑。

她终于把司命给甩啦!!

一时得意忘了形,容莞“哗”的栽进了水里,水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越缠越紧,越拉越深。容莞睁开眼果然看到自己四肢被人擒住,有一个正对着她的手脚施术结印,容莞一看这还了得手心连忙聚气挥出一掌。

那几个人似是早有预料,手一松做鸟兽散,容莞以为这就结束了孰不知身后一张巨网正朝她袭来,等她察觉到人已经在网里了。

白天的那几个东海夜叉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收紧网再次按住她四肢,方才要给她结印的人指尖一点向她眉心。

“容公主,此印只是暂时封住你的灵力,两日后便会解开,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望容公主回东海后不要怪罪我们。”

“是含光哥哥派你们来的?”

“正是世子殿下。”

容莞陷入沉默。

那人又说:“世子殿下交代过无论如何不可伤到容公主一分一毫,我们现今这番对待公主已是忤逆了殿下。”

容莞抬起头,笑着说:“这样我就放心了,烦请你们回去告诉含光哥哥,我看重他如同他看重我一样。”

说完,容莞浅浅吸一口气,双眸一亮,排山倒海一般震开网罗和夜叉。

平静的水底瞬间变成了汹涌的漩涡,层层翻滚席卷着目之所及的一切,困在里面的人完全没了行动能力只能任水流不断将其吸入更深处。

等漩涡平复下来容莞早没了踪影,结印师接住飘到面前的网罗碎片对聚集到身边的夜叉说道:“我们都小看了这位容公主,普通的封印术根本对付不了她,看来得回去重新请示世子殿下。”

这边容莞得意的爬上岸,运气不错,河岸很干净植被也不扎人,就连空中都飘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看来她是进了围河造园的大户人家,这样夜里不仅能找个空房睡上一觉饿了还能去厨房摸点酒肉。

甚好甚好。

就在她一只脚出了水另一只即将跨出时,脖子上突然多了个冰凉的刃器。

一个雄厚的男音大叫道:“七夫人,那小子自己爬上来了。”

……

堂堂一个神仙就这么被人拎着扔上了岸。

看着将自己围成一团的看客和打手,容莞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实在没办法了就起身边拍屁股膝盖上的泥巴边等七夫人。

几个大汉拨开人群给七夫人让出条路,七夫人步履婀娜的走了过来,她梳的是堕髻打量容莞时眼睛半眯,纵是无眼波也妩媚。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你是跟那方士一起的少年。”七夫人说道。

到了蓬莱司命“大仙大仙”的不离口,术士便是他了。

容莞点点头。

七夫人命人叫来那对被她打断了好事的男女,男子看到她即四处找家伙,女子缩在七夫人身后瑟瑟的看着她,又委屈又可怜的模样看的容莞心里凉凉的。

“不想活了你这小子!还不快招你跟那贱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绿珠楼的打手没经七夫人同意没一个敢给那男子家伙,到这份上他又不能退到边上做缩头乌龟,于是脱了鞋向容莞冲来。

容莞暗叹一声截住男子落在半空的手臂,好心解释:“这位兄台实不相瞒我是第一次来蓬莱,之所以打断你的好事并非是与那姑娘有私情,而是兄台太不懂怜香惜玉让我以为那姑娘受了私刑。”

她这番话可谓一石掀起千层浪,在场的没个不傻眼的,那姑娘更是羞愤不已,唯有七夫人处变不惊。

还有眼前这个得意的男子:“老子是来花钱的,不连本带利的收回来怎么行。”

容莞皱了皱眉,抓着他的手不由得加了力道,咔嚓一声,男人的叫喊声几乎能让整个蓬莱城的人听到。

“臭小子你竟敢!竟敢!!”男人痛苦的抱着手臂,面目狰狞,几欲将容莞生吞活剥。

七夫人推开男子走到容莞身前,看她的目光比之前深了几分,容莞微笑着的躬了躬身:“我们西北之人性情粗鄙,杀牛宰羊惯了难免有不知轻重的时候,无意伤了您的客人还请七夫人不要动怒。”

七夫人嘴角一勾,冷笑:“来人,把这小子关到后院去,留十个人看着,窗户房顶,就是老鼠洞也都给我堵起来。”

容莞咋舌,没想到难得行侠仗义一回还落得关黑屋的下场,一天之内两次被凡人拎着走。

她着实是太心慈手软了些。

拎去后院的途中,容莞看到柳叶茂盛的窗口司命搂着两个姑娘对着她呵呵哈哈。

她真真是太心慈手软了。

后院小黑屋比想象中的好些,有床有窗还有被褥,容莞一看到被褥就不管不顾的跳了上去,闻了闻,气味正常,立马兴奋的裹住身子躺了下。

虽然比不上大户人家的厢房,但比起她自己那狗窝已经好太多了,最开心的是床很大怎么翻身都不会摔下去。

拎她来的几个人退了出去,关门时容莞听到他们小声说:“不明白七夫人为什么不把这小子扔进柴房,还让她睡杂役房。”

“睡就睡呗,这杂役房许久不住人了,你看她却开心成那个样子,大热天还把被子裹身上家里定是穷得连棉絮都盖不起。”

容莞坐起身来,抹抹脖子,一手心汗,果然大夏天的盖被子还是热了些。

不过难得有条被子盖,不用太可惜了。

于是容莞练气烘干了衣服手脚并用的缠住被子睡上了。

沉沉睡到半夜耳边依稀有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像是只老鼠不轻不重的挠着她的耳朵,容莞困得很果断挥了一巴掌过去。

“哎呀!阿莞你干嘛打我!!”

声音有些耳熟,容莞迷迷糊糊睁开眼,细细的眼缝只看到坐在床边委屈的捂着脸的司命。

容莞顿时清醒了,不过鉴于司命不久前还不厚道的看她热闹不捉弄他一下对不住自己。佯装深眠,容莞翻了个身找到司命衣袖,紧紧攥住拉向自己,呓语:“小娘子别走,我不轻薄你就是了。”

司命一听吓了个魂飞魄散,慌慌张张的扯回衣袖,但他的小细胳膊哪拉得过容莞,没脱身不说反倒离容莞越是近了。

“阿莞,阿莞,你说什么胡话做什么糊涂事,你忘了你心上人是清蘅大人吗?”

容莞不理。

“虽然比不得清蘅大人,但我司命大仙也是六界少有的妙人,就这么失身给你我心里有坎。”

容莞手心一阵痉挛,迅速松开撤回被子里。

“就是清蘅大人瞧不上本大仙,本大仙也得找个貌美如花的,当然了,依本大仙的资质清蘅大人是不会瞧不上的……”

“砰”的一下,司命如同□□跳水一般飞了出去。

容莞揉揉凌乱的头发,睡眼惺忪:“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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