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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浮生如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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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长叹:“要说这任莞啊,真真是个烈性女子,想我司命仙君也活了不少年头但如任莞这般不疯魔不成活的可没见过几个。”

容莞屏气凝神。

“万八千年前帝君还是太子,任莞也还是东海仙山上位阶最高的神仙。”

“帝君?任莞的丈夫不是凡人吗?”不是凡人怎会轻易坠入魔道,又要任莞舍命去救。

被打断的司命细目一瞪:“小丫头不懂就不要插嘴。”

容莞瘪瘪嘴,好在谈起风流□□司命很少半途而废,只见他找了个大树荫解开水囊,喝一口,再摘片叶子扇扇风,方才再次开口:“任莞本居瀛洲,算起来我也受过她不少福泽。瀛洲与蓬莱岛毗邻故而任莞跟蓬莱仙君私交甚深,也就是在蓬莱仙君那儿任莞见着了帝君还对他一见倾心,但帝君早有婚约根本不把任莞放在眼里。”

“后来帝君下凡历劫,说来也是缘,帝君投胎的地方正是现在的蓬莱城离瀛洲那可是翻个跟头就能到的,任莞便追随着去了,帝君前尘尽忘两人结成夫妻。有个神仙在身边这命盘肯定是要大变的,本来只要劝任莞回去就好了,可任莞是什么人?上古神族,脾性偏执痴狂,她岂会答应?再加上紫宸宫从中作梗搞得任莞在九重天惹出了不少是非,后来不知怎的帝君被紫宸宫的人骗进了魔道,怀着身孕的任莞为了救他也坠入了魔道,谁知救了帝君自己却出不来只得在里面受苦受难,产下一子后魂飞魄散。”

生于粗犷之地的容莞很少听风花雪月之事,真正的痴男怨女更是没见过,任莞算是她知道的第一个为情而死的女子,司命又是讲风流事的好手,两者合一听在她耳中如临其境,心有点疼。

司命话锋一转:“阿莞你可知任莞之子是谁?”

还没走出的容莞想也不想的接上:“任莞的孩子啊。”

司命眼中一派得意,而后凑到她耳边以手遮挡神神秘秘道:“这个秘密放眼六界可没几个人知道,我就是其中之一。我从前也没跟任何人说过今天看跟你有缘就告诉你了,你可千万别宣扬出去。”

容莞狠命点头,未免这个大秘密被人听到她先扫视一遍四周才安心听司命说。

“那个孩子就是魔君清蘅。”

容莞震惊的张开嘴,不可思议。

雷劫,雷劫从来目的明确。

清蘅说,城隍,劳烦转告你们帝君,我的命要他亲自来拿。

她与清蘅有着相似的气息,因为他们都是天马之子。

清蘅是帝君的儿子,可是帝君要他的命。

“东海在哪里?我现在就要去。”容莞抓住司命的手,神色坚定。

司命的脸色由白转紫,伴着他的嗷嗷大叫。

“快……松手,我手腕要断了……”

断手腕的成果就是傍晚之前司命就将容莞带到了东海边上的蓬莱,司命说这里是人间仙气最盛之地,仙山众多,最有名的就是东海白龙宫还有蓬莱、瀛洲、方丈三座仙山。

蓬莱小城比不上洛阳繁华但临海而居鱼米之乡的美名远近闻名且人好礼仪,儒风盛行。

两人在临街的酒楼给自己接风,位子是二楼靠窗,人少清净,窗外即是街市,熙熙攘攘透着股国泰民安的气息。

菜上齐,满目珍馐,将敦煌张掖搜罗个遍也找不到这么多吃食。容莞举起筷子挣扎着该先吃哪道菜,司命见了大笑。

“若不是整日跟你呆在一块儿大仙我真不敢相信你是神仙。”

容莞不理,将筷子伸向一盘青青绿绿的东西。

“阿莞,蓬莱乃我司命大仙的地盘,你来了大仙我自要带你去找找乐子。”

果真是自己地盘说话气顺了腰板也直了,就是自称也由鄙人改成大仙了。

“乐子可是调戏良家女子?”容莞咽下满嘴的食物,问。

浅酌细饮的司命被呛得直咳嗽。

“若是调戏人还是我们敦煌好,你看这大街上都看不到几个女子,不过这男人生的比女人还干净,倒是可以充充数。”她认真说,说完忽然想到她已是有主之人不能再像在敦煌时那般张扬。

司命这下被呛得直不起腰来。

不知原因的容莞正要过去给他顺顺背,楼梯口走来几个人看到她身形一闪飞快移到她周围将她团团围住。

容莞只当他们认错了人,想自己第一次来东海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就大打出手坏了名声让清蘅的父老乡亲见了她就绕道。

推开挡住去路的大汉,容莞一声不吭的走出人墙,回到座位上继续吃饭。

抱着廊柱的司命瑟瑟发抖:“阿莞……你怎的如此淡定?他们可不是凡人,他们是东海夜叉!”

“啊?”啊字方发音到一半肩膀就被人强行按住。

司命的小身板几乎跟廊柱合二为一,只剩下一张嘴留有空隙:“哎哎,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的强抢民女不怕我报官啊!”

容莞不知该感动他没撒手走人还是提醒他他抱着的那朽木已经在晃了。

算了,不提醒他了吧,免得他吓得六神无主手再一松摔个肝胆俱裂。

容莞放下碗筷,起身:“我想你们是认错人了,我初来贵地还未来得及行伤天害理之事,若是因为这桌上有你们东海鱼虾那也不是我的干的,叫这些菜的人是他。”

右手食指毫不犹豫的指向司命:“他就是司命大仙!”

最壮的那个发出一声冷哼:“司命仙君还不够我们亲自出手,容公主,凡间粗陋我们是来恭迎您回东海的。”

“啊?”

司命不服气了,他一不服气胆量就蹭蹭往上飙:“什么叫司命仙君不够你们亲自出手?你们是谁的手下?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们是白含光打发的来的吧?哼!让他晚上走路最好当心点!”

“啪”一个酒瓶子砸到他脑门上,司命不负众望的从廊柱上掉了下来,嘴里还说着:“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番大动静二楼挤满了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内容无一不是倚强凌弱啊目无王法啊什么的,容莞越加懊恼,这下不想出名也得出名了。

那几个大汉想必也烦了,大眼睛珠子一瞪人人退散,

抓着她的几个男人同时使力也没能拉动她,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出其不意的按住容莞后颈,容莞一闪身轻松躲过,手臂从禁锢中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几个男人撂倒在地。

“如果是含光哥哥派你们来的,麻烦你们告诉他我很好。”说完,随手抓住司命衣领在一片惊呼中跳出了窗子。

司命哈哈大笑:“本大仙就知道那几头笨鲸不是小阿莞的对手,抓人也不挑个月黑风高的日子。”

落到远离市集的居民宅舍之间,容莞松了手,司命立即变幻出纸笔一手托书一手酣畅淋漓的写了满满几大张字。边写边兴奋的叫嚷着:“又是大八卦啊大八卦,东海世子白含光心系一野仙,谁知此野仙心系魔君,魔君心系谁还未知啊……”

容莞懒得理他,转念一想这倒是个摆脱司命的好机会,可她低估了司命的笔力,就在她迈脚溜时司命已在晾晒墨迹了。

“小阿莞你这是要作甚?”司命叫道

容莞实话实说:“甩掉你。”

这次司命没有哭丧,他得意洋洋的收起纸笔:“大仙我都跟你说了东海是本大仙的地盘,跟着我有你好吃好喝,本来要带个去个仙窟似的地方,你既无意就算了吧。”

容莞顿觉双肩一轻:“那就此别过。”

司命没想到她听到仙窟二字是如此反应,脸上笑容立马僵住,眼看容莞一身轻的走入人群,他这心纠纠的。

“阿莞啊!你怎可如此无情?你是不是厌烦我了?你一路保护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得让我报答你啊!你让我带你去仙窟瞧瞧吧!”司命故技重施的从背后缠住她,一把鼻涕一把泪。

没办法,盛情难却。

司命说仙窟要晚上去才销魂,天黑之前他们只得在临街临河的凉棚里打发时间,一面看市井百态一面听司命讲些偷香窃玉的事,统统是关于凡人的,欲拒还迎百转千回绕来绕去听得容莞没一点儿兴致。

还是妖怪好,看对眼了找个草丛就能解决一大堆子事。

昏昏欲睡的等到天黑,司命的嘴巴终于安静了下来,夜市喧嚣的灯光照进穿城的河水,司命对着河面理了理衣衫发冠,神清气爽。

不知所谓。

司命蹦蹦跳跳的向仙窟出发了。

等容莞站在蓬莱城最奢靡的“绿珠楼”前,所谓“仙窟”呼之欲出。

容莞看看司命:“你说的仙窟便是这勾栏狭斜之地?”

司命打开一把折扇附庸风雅:“你可别小看这烟花之地,古来商女无情也多情,在这儿,可是每天都有一出新鲜事儿。”

容莞半信半疑,既来之则安之,一时半会儿见不着魔君进去吃吃喝喝一番也是好。

两人并肩走进绿珠楼,楼内奢华更甚,薄金饰柱,绫罗珠帘,女子环肥燕瘦皆有,云髻高堆襦衫薄如蝉翼,披帛松松垮垮半遮半挡,让人恨不得给她整块扯下一亲芳泽。

司命的爪子已经不安份的向一女子伸了过去,一本正经的摸了摸她的脸,女子脸庞通红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这女子生的娇羞可爱,尤其双颊染上红晕时更叫人爱不释手,被司命这阴阳人轻薄真是委屈了她。

谁知,司命很快放开了她,还一脸陶醉的摸着自己的脸:“我就知道就是十几岁的小姑娘皮肤也没大仙我的光滑。”

哪怕是知晓司命脾性的容莞听了这话也不由得脚步一滑,更别说被她调戏的姑娘了,只见姑娘捂住脸推开司命羞愤的跑了出去。

司命却笑得花枝乱颤。

容莞默默走出他一丈之外,佯装不认识。

但报应来得很快,新姑娘还没物色好,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就传来一声气势张扬的女音:“你是谁家的小娘子?来我绿珠楼砸场子么?”

张扬得连张大嫂都要甘拜下风,所以说容莞被吓得上身一震完全在情理之中,而且自己不幸正是她口中的“小娘子”,做贼心虚。

蹬蹬瞪的脚步声送下一个中年美妇和几个力能扛鼎的大汉,目标却不是容莞而是跟只花蝴蝶似的司命。

花丛中的司命被大汉一把拎住,双脚悬空的送到美妇面前。

美妇眯着幽深的杏目,目光从司命脸上走到胸口,再从胸口回到脸上,红唇微启:“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是阉人?”

容莞朝这边探了探头,她也很好奇司命是不是健全的男人。

司命气急败坏的拍着胸脯:“阉人?竟敢说本大仙是阉人!本大仙潇洒倜傥家财万贯京师男女无不倾慕,今天本大仙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阉人!”

这是要当场验明正身么?那必得一看。

可司命却没有当场脱下裤子而是掏出了好几片大金叶子,嚣张跋扈的在美妇面前晃来晃去。

美妇随即一笑,好比见了几十年未归的亲儿子,一边示意大汉退场一边殷勤的给司命顺背:“公子您快消消气,我刚刚是被个小丫头给骗了。您看您这风姿,别说阉人了就是王公贵胄也赶不上您万分之一,楼下粗鄙您还是到上房去坐吧。”

司命被她奉承的飘飘然,当即给了她两片叶子:“要最好的房间,再叫些嘴巴伶俐的姑娘,漂不漂亮不打紧,就要嘴巴伶俐,越伶俐约好,越多越好。”

美妇一口答应,嘴巴更像抹了蜜似的一个劲的夸司命,司命一高兴就又赏了她几片叶子。

在房间等姑娘的时候容莞发现一面半人高的铜镜,镜子里的自己衣衫宽大雌雄难辨,发髻也不似女子,再看看翘着兰花指喝酒的司命面无表情的她倒更像个男人。

难怪那美妇看都不看她一眼。

斟上的酒还没喝完姑娘们就来了,有几十个,摆明了就是充数宰客的,进来时也都直奔向司命,公子郎君的叫,又腻又嗲。

司命如鱼得水,招呼容莞一起来享受,容莞摇摇头,安静的吃肉。

司命很快忘了她的存在,跟姑娘们变着花样的玩游戏,嘻嘻哈哈,不亦乐乎。

容莞端了几个盘子坐到别处的榻上,继续吃。

吃完了准备再去端几盘时,眼角瞥到珠帘后一双怯生生的红鞋子,她放下盘子走过去撩起帘子,珠帘后少女发出“啊”的一声惊叫,跌倒在地。

是被司命调戏的那个小姑娘。

“我吓着你了?”容莞保持着掀帘子的动作,问。

少女红着脸,语无伦次:“我……我……七夫人让我来跟公……公子赔罪。”

“为何要赔罪?是他失礼在先。”

“……我……我不该乱告状……”

容莞明白了。

她走过去拉起少女:“他就在里面。”

带少女走过珠帘,珠帘后几十个姑娘围着司命不知在说什么话题,争执不休。容莞顺了几盘吃食,回到坐榻上。

肉刚塞进嘴里,面前就多了个人影,少女半低着头看自己鞋尖:“……我还是先不要去打扰那位公子好了……”

容莞赞同的点点头:“那你坐下来跟我一起吃东西吧。”

少女身子慌张的打了个颤,睁着一双大眼睛不知是怀疑还是求证的看着容莞。

容莞往里面挪了挪了,示意她坐下,她双手绞着衣摆亦步亦趋的跟着容莞手势坐下,这谨慎又害怕的模样让容莞瞬间没了食欲。

然后后悔自己的自作主张。

少女虽然胆小但很会察言观色,见她失了兴致故作镇定的给她倒了一杯酒:“公子为何不跟姐姐们一起?一个人不是太闷了吗?”

果真是被当做公子了。

容莞接过她的酒一点一点的喝着,实话实说:“我昨天刚打过架,身子有些酸,不想闹得太厉害。”

少女握着酒壶的手一松,壶底撞在矮几上发出“哐当”的响声让容莞的心也跟着哐当了一下。

少女急忙将酒壶推送至矮几中央,强颜欢笑:“公子是出自将门吧?”

“将门?”容莞思索着她话里的意思,弄明白后认真解释道:“若是出自将门好歹会是个少爷那么打架就不用自己动手了,所以我应该是混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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