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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五章 往事余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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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开填,一周一至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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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县令年约四旬,身材高大,面色枣红,蓄着短短的须发。目光如炬,审视的眼神,如同挑剔一件货品一般,将人从头到脚打量。

——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他猜想当中的那个人。

洛安站立在八宝格后,短暂照面的恍神过后,心头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沉郁了几分。

县令绕过横亘在二人间的书架,主动朝洛安拱手作礼,哈哈大笑道:“今儿一直有事在身,拖延了去后院与壮士一叙的时机。怠慢之处,还请壮士见谅。”

这说话的语气、口吻、声线,同那个人天差万别。

他方才是中了怎样的邪,才会以为在这远离京城的小县城内,听到了暌违多年的声音?

洛安道:“无妨。”

他陡然失了继续待在这间书房里的兴致,转身就走。

还未走至门边,书房门页突然被人推开,脸红脖子粗的徐教头赫然出现在门口。

一望见洛安果然在书房内,徐教头先是一惊,紧接着一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私闯老爷书房!”提着刀就朝洛安当头劈来。

他急火攻心,一心想着将功折罪,下刀力道用了十成十。

洛安眼皮也不抬,随手抽出剑鞘,铿然一声轻响,徐教头只觉得虎口一震,刀柄已脱手飞出。

“你,你……”

他手指着青年,一脸惶恐。目光一瞟,看见洛安身后站着的老爷,完好无损,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心里陡然一松。

太好了,老爷没被怎样,这下就算打不过他,也不至于问罪了……

安阳县令赞了声:“好身手。”

他没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徐教头看上一眼,快走几步,笑容可掬的站到洛安面前。

做了个请的手势:“壮士果然武艺高强。所谓不打不相识,既然来了县衙,烦请赏个脸,同本官共进便饭如何?”

洛安道:“乡野草民,惯于粗茶淡饭,县老爷的好意心领。”抬脚又要往外走。

那县令素来在官场打滚,善于察言观色,初一见到洛安时,虽则大惊一跳,却仍然在极短的瞬息内,敏锐捕捉到了这名相貌英朗的年轻人,眼神中一掠而过的微妙情绪。

像是他鼓足了勇气要面对某个人,却忽然发现对方并非意想中人时的泄气。

试探性的道:“壮士孤身潜入本官书房,想必是为某事或某人而来罢?本官虽能力平平,但在这小小安阳县城,尚能耳通八方,或许有办法打听到壮士想要的消息。”

“……”这话好似戳中了青年软肋,他眉峰一动,脚步半凝。

安阳县令不失时机,对徐教头道:“传人备膳,本官要同这位壮士畅饮一番!”

安阳县城地处偏远,又遭了水患,民间普遍闹了饥荒。而县衙里端上来的吃食,竟然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还摆了几坛上好的花雕。

徐教头一边往洛安的杯子里倒酒,一边亲亲热热地冲他挤眉弄眼,显然是见老爷对这年轻人青眼有加,自觉这次立了个大功,方才的不快都扔到了九霄云外。

“小兄弟真是险险把老哥的胆儿都吓掉了,你去找老爷毛遂自荐,跟老哥事先知会一声也成啊。”他说着,又往洛安旁边坐着的子虚杯盏中倒酒,“这位道长也是,如此沉得住气,嗳呀不说了,喝酒喝酒。”

洛安道:“他出家人,不沾酒。”伸手将子虚面前的杯子拨到自己面前来。

子虚自从被从院子里请到这花厅来上座开始,就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巍然不动;听见洛安说他不沾酒,才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洛安离开那院子前,只同他说了声去去就来,未曾告知他是为何事。他此时方知道洛安是去了这县老爷的书房里,还应承了一同用这顿晚膳。

徐教头摸着鼻子,笑道:“是老哥糊涂了,道长莫怪,道长莫怪。”提着酒壶径直去了。

安阳县令姓万名浦全,此时见菜已上齐,各人杯中酒亦倒好,轻咳一声,举起酒杯,笑道:“些微薄酒,不成敬意。这位壮士,还有这位道长,本官先干为敬。”

他将酒一饮而尽,洛安看他将空杯放下,伸手去端自己面前那杯。

子虚笑道:“贫道与洛安投宿客栈,吃的不过零星碎末的肉包子;想来就连开门做生意的,也没多少米粮肉食供应。万老爷身为安阳县父母官,生活倒是滋润。”

“……”洛安手还没够到那杯子,默默看了子虚一眼。

子虚不理他,笑着接道:“不仅荤食鱼肉俱全,就连酒水亦是醇香浓郁,一望即知是上等货色。县太爷平素也是这般高规格,接待我等小民的吗?”

洛安道:“子虚。”

万浦全察言观色,笑眯眯的化解道:“道长误会了,本官作为一县之长,只有与民同忧的道理,哪会自顾享乐?县衙确然清苦,平素不过白粥萝卜。只是今日朝中来了人,本官即便是打肿脸充胖子,也不能让安阳在圣上面前失了颜面不是。”

洛安想到之前在街上看到一顶四人软轿,内中所坐之人身着雁衔绶带锦袍;又听闻先前这万老爷陪人足足谈了两个时辰。若不是比他级别高上许多的官员,这安阳县令虽仅七品,也算一方之霸,自然不会如此煞费苦心。

官场上讲究输人不输面,他这样强作排场,不肯露穷,也不是说不过去。

万浦全道:“那位大人与本官清谈诺久,本官原意挽留大人一同进膳,可惜他老人家另有要事,婉言谢绝了。因而不怕道长不快,这晚宴与美酒,原是为了要款待那位大人的。”

子虚懒洋洋的哦了一声,不再看他,手却依然拢在袖子里,不动筷箸。

他这样明摆着不爽的态度,洛安那杯酒,自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低声道:“你不是担心银两不够,撑不到赶到下一个县城?既然有人做东,多少用点,何苦摆出一张臭脸……”

子虚道:“你想打听什么,尽管打听,贫道又不阻你。”

“……”

被莫名其妙凶了一顿的男子,心知他怨自己行事前不与他知会,正在气头上,现下定然不好哄他转寰。

万浦全听见他俩对话过程,不以为忤,依旧笑眯眯的,望着洛安道:“壮士想要打听何事?但凡本官知晓,自是知无不言。”

洛安犹豫了少顷,道:“这一路听闻水患严重,官府修筑的官堤垮塌得厉害,你可知平荆州……平荆州的情况如何?”

“你是说,当年定国侯府所辖的平荆州?”万浦全微露诧异之色,“壮士莫非是平荆州人氏?”

洛安道:“……有几位亲友在那处罢了。”

万浦全点了点头,旋即叹了口气,道:“说起平荆州啊,曾经确实是富饶丰庶之地,百姓安居乐业,年年是朝廷税赋大头,得亏时人治理有方。然而七年前定国侯……应当说,原定国侯夏遵入狱后,其家眷充军的充军,为奴为婢的风流云散,整个侯爷府败落下去,平荆州的气运也似跟着一同到了尽头。这些年,陆陆续续有百姓自那边逃来,就连我这偏僻的安阳县,也接收了不少平荆州的百姓。”

洛安听见“夏遵”二字时,握在桌案下的拳头微微发起抖来。子虚虽然目不斜视,在听见平荆州和夏遵时,眸中同样微微闪动了一下。

万浦全又喝了一杯酒,劝他二人吃菜,续道:“壮士若有亲友在那处,日子兴许不会过得太好。如今加上水患,大批良田被冲,只怕是背井离乡的更多了。”

洛安低声道:“夏遵……他……你可知定国侯当年如何……”

他卡壳了几次,好似那几个字很难说出口,英挺的眉峰纠结成一团。“当年如何……身亡的?”

“本官听闻是秋后处斩。”万浦全道,回忆了一下当年朝廷发布的告示,“七年前,本官虽尚是一介文书,但定国侯父子援军失期,倒打一耙,诬陷忠良,连累卜府枉担十六年恶名,其罪滔滔,罄竹难书,震惊了举朝上下。是以当年本官也关注了此事,听闻他身后凄惨,便连一个给他收尸入殓的人都没有……”

“啪嗒”一声脆响,洛安手下的桌案,连着摆放其上的碗筷碟盘,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黑发的青年一手按在腰间佩剑上,目光炽烈,似乎要将对面被骇了一大跳的安阳县令抽筋扒皮,吞下肚去。

“洛安!”子虚喝了一声,手心按到青年手背上,语音冷静,“贫道知你素对定国侯敬仰有加,但这里不是你闹事的地方!”

洛安眉骨处一突一突,右侧眼角下方那条刚见起色的伤痕,再度崩出血迹来;他却浑然不觉,只将牙关咬得死紧。

子虚仍然将手按抚在他手背上,好半晌,青年如绷紧弓弦般的身子,才松懈下来。

垂下眼,看着被自己拍落一地的木块碎片,低声道:“洛安失态,抱歉。”

安阳县令自惊慌中回过神来,心里已有了个大概。这名面目英朗的青年,即便不是同那定国侯府攀亲带故,也是关系匪浅。

他有了计较,自是不会再当着他二人面说定国侯的不是。话锋一转,从善如流道:“其实我们当官的,早知这局中险恶,今日能将你捧上天去,他日亦能将你踩入尘土粪狗不如。定国侯功勋卓著,治家严谨,为人颇受民众拥戴,若非这十几年前旧事被翻出来,也不至于一夕之间家破人亡。”

他转向洛安,笑道,“说起来,害得定国侯府转瞬覆灭的,那位大人——”

洛安陡然打住他话头:“我们已然用饱晚食,知县大人若无他事,洛安与友人就此谢过。”

万浦全笑容一滞,道:“其实,本官确有一事相求……”

他俯身向前,殷殷注视着洛安,“壮士身手出众,可愿留驻安阳县衙,做县衙的护卫?壮士若留下,这位道长,本官自然也会以上宾之礼相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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