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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32、山雨欲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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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定国候府,上下皆笼罩在一层不祥的气氛之中。

一名婢女端着一盅泛着浓浓苦意的汤药,小心翼翼来到世子夏锋房门外。她刚要推开门,房门却骤然打开,两名婢女被连退带搡的扔出房外来,伴随着夏锋暴躁的怒吼声:“滚!药这么烫,是想害死本世子吗!!”

那两名婢女身上都是瘀伤,爬起来踉跄走掉。端着汤药的婢女,胆战心惊,踏入房中,声音都在抖:“夫人,世子,药……药来了。”

定国候夫人正安抚着坐在桌边气喘吁吁的夏锋,道:“放下吧。”

婢女如蒙大赦,放下药碗,急急转身离去。

夏锋脸色黑沉,嘴唇青白,他身受定国候亲手打了二十杖,又跪了祠堂,伤势沉重。这几日悉心疗养,虽然在一天天复原,但心头愤憎,着实难解。

他指派去的杀手不仅未能要了夏安逢的性命,反而还被护送夏安逢的亲兵统领秦久先在父亲面前告了状,现下府中人尽皆知他被父亲重责,软禁在府中不得外出。

那些下人虽未必知道他是因为何事受罚,总归看得出侯爷对他这个世子的冷淡。

都怪秦久先,这个混账站在夏安逢一边,要与他公然为敌。他是亲兵统领,统领都不服他这个世子,手下又有几个会服他夏锋?即便他日袭爵做主,只怕秦久先这伙人也不会顺从他的意思。

夏锋脸色阴沉,这些天左思右想,觉得无毒不丈夫,要做就要做狠绝点。今日才特意请了母亲过来,正要商讨大事。

侯爷夫人替他端过汤药,夏锋突然道:“母亲,秦久先这个人不能留。”

侯爷夫人道:“秦统领?”

她知晓儿子买凶杀弟一事,就是这个人抖露给侯爷知道,心里早就恨其入骨;但对方是丈夫手下亲兵统领,武艺高强,她纵然是侯爷夫人,找不着他的错处,也拿他没有办法。

她靠近一点,低声道:“我儿想要如何?”

夏锋目露恶意,冷冷道:“孩儿这几日已想好一计,趁父亲今日不在府中,只须母亲配合,如此这般……”

秦统领自书苑外围行过,与守卫书苑禁地的两名亲兵略一点头,打过招呼。

他正准备沿着外院巡视一周,忽见侯爷夫人迎面走来。侯府规矩,女眷不得轻易露面,即便是他们这些亲兵,也当回避。当下秦统领正要转背避开,侯爷夫人看见他,竟然加紧几步,赶上拉住他衣袖。

秦统领心头大惊,道:“夫人,您这是——”

一句未完,已听得侯爷夫人声音嘶哑,苦苦哀求:“秦统领,侯爷不在府中,我再找不到其他人,求你看看锋儿,锋儿他、他……”

秦统领对夏锋素来没有好感,这次护送夏安逢更是亲眼看见夏锋派人追杀的手段,心下厌弃躲避还来不及,怎么会乐意去看望,是以他从来都是远远避开世子房间。

他道:“夫人,您先松开手,如此拉拉扯扯,要是给下人看见,未免污了夫人名声……”

侯爷夫人却是不松反紧,变本加厉往他身边靠过来,夫人衣饰上的脂粉香气已近于扑鼻。夫人哀求他:“秦统领,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锋儿发起高烧,怎样都不退,秦统领你去看看他,想个法子救救他,求求你!!”

秦统领知道夏锋因为自己告状的缘故,被侯爷狠狠打了二十大杖,伤重一直未能痊愈。这几日听说他在房中闹脾气,药也不喝、伤药不搽。本来这跟他确实毫无干系,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然而侯爷夫人紧紧抓住他衣袖,两人在长廊上极为醒目。

他不能用武力迫使她松开手,又担心下人看去了嚼舌根,只得应道:“夫人莫急,属下随您前去看望便是。”

侯爷夫人这才松了口气,仍然紧紧抓住他,唯恐他跑了一般。两人来到夏锋房门口,只见四周静悄悄的,并无婢女侍从在侧。

秦统领推开房门,见床上躺着一人,面朝里,呼吸急促。夏锋若真是高烧濒死,倒也不好见死不救,秦统领便往床边走去,俯下身,伸手探夏锋额头。

手方探上去,床上躺着的那人忽然将身子仰躺过来,睁开眼,拍掌大笑:“好玩、好玩!!!”

秦统领愕然之下,这时才看清床上躺着的这人面目,分明是夏平昌,哪里是夏锋?

那夏平昌与夏锋,系侯爷夫人一母所出,身材长相本就有几分相似;躺在被子里一声不作的时候,把秦久先都蒙骗了过去。

他这时陡然出声,秦统领怔愕之下,心头电光火石掠过一念:不好。

已是太迟。

他只觉胸口一凉,一柄长长剑刃自身后穿胸而过,鲜血四溅。

缓缓回过头来,看见真正的夏锋赤着脚,双手持剑,冷冷站在他身后。

秦久先的身躯颓然摔落,夏锋松了剑柄,将尸身往房间暗处拖去。

夏平昌从床上坐起来,兀自拍手大笑,叫着“再来,再来!”侯爷夫人身子抵在门上,唯恐有人进来看到这一幕,又惊又怕,全身发抖。

夏锋对夏平昌喝道:“闭嘴!”

侯爷夫人这时才后怕起来,抖索着问儿子:“锋儿,这秦统领的尸首,要如何处理?这万万不能被你父亲发现,否则、否则……”

她想到夏遵察觉她母子做下这种罪行后会如何勃然大怒,已然大大后悔了起来。

夏锋冷笑道:“他发现了又如何?他一向偏袒夏安逢,对我几时有过好脸色?大不了便家法处死我!”

侯爷夫人怕道:“锋儿,这话不能乱说,你父亲他、他对你终究只是严厉,他怎会杀你。”她脑子忽然兴起一念,道:“这事交给母亲来办,先前在长廊上,我与他二人拉扯,我便去你父亲面前告状,说他趁探望你之际,轻薄母亲……你只需说你与他僵持中,无意抽剑刺杀了他。”

夏锋道:“父亲何等警醒,治下又严,秦久先跟了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怎么会相信他轻薄母亲?我倒有另外一个法子,或许能够瞒骗得过。”一咬牙,也顾不得那么多,将弟弟从床榻上推搡下来。

侯爷夫人惊道:“锋儿你要作甚,放开你弟弟,别……”

夏锋冷冷道:“母亲,到了这一步,恐怕昌弟要再为我做些牺牲才是了。”

夏遵外出办事归来,甫一踏进家门,便听下人急报,说西院昌哥儿所住的地方失火。

他顾不上换装,便匆匆忙忙往西院赶去,远远望见西院火光冲天,青烟盘旋在上空,将黄昏的天空映红了半边。

夏平昌心性痴呆,夏遵对他却从无任何偏见,向来爱护有加。甚至因为知晓他安全无害,对待他比对待那个心狠手辣的大儿子更是上心。

西院的火势显然已经烧着了好一阵子,半边院落的墙壁已经烧至塌陷,一地残砖断瓦,火势还在最里面的厢房里熊熊燃烧。几十名侍卫、家仆提着水桶、铜盆、瓦罐等各色盛水器具,不断接替着往大火上浇水。

定国候随手抓过一名侍从,道:“昌哥儿呢?”

侍从手里正提着一桶水,见侯爷回来了,赶忙垂手回答:“昌哥儿无事,只是呛了一些烟气,已经被救到夫人房里去了。”

听闻夏平昌无事,夏遵放下心头一块大石,接着便问:“这火是怎么起来的?”

“据说……据说是昌哥儿独自在房内玩耍蜡烛、火石,灯油掉下来烧着了床上的帘帐和挂着的幔布,等得人发现起火的时候,已经烧着了旁边三间厢房……”

夏遵皱起眉头:“他独自在房内玩耍?怎么可能?不是嘱咐他身边片刻不得离开人?”

侍从嗫嚅道:“是啊,不知怎生回事,恰巧就那一会儿,昌哥儿身旁无人,好像是解手去了。谁知道就那么一小会儿,……”

这火起得蹊跷,夏遵心中暗忖,晚些时候要亲自询问昌哥儿一番。

待得火势熄灭,却又传来一个消息,在一处烧断的房梁底下,躺着一具烧得焦黑的尸体,似乎是被掉下来的梁柱砸到后背,无法逃生而活活烧成了灰烬。

夏遵沉着脸踏入夫人房中,侯爷夫人欠身坐在床榻边,满脸忧色的注视着床上晕迷不醒的夏平昌。

定国候大步走近,伸手探了探儿子脉息,还算平稳。

他道:“找大夫看过了没?”

侯爷夫人垂泪道:“看过了,昌儿福大命大,总算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大夫说,他吸入烟气过多,损伤了心肺,让他这阵子好生静养。侯爷如要怪罪,都冲妾身来好了,不要责怪昌儿。”她拿手帕拭泪,啜泣着道,“我昌儿也是命苦,好端端的一个人,心思还不如一个三岁小儿,竟然这么让人操心,连累大家……”

夏遵道:“昌哥儿房中有一具尸首,你知晓是什么人吗?”

他问话的语气毫无波澜起伏,侯爷夫人却是听得心头一颤。心虚道:“什、什么尸首?”

夏遵皱眉:“他身旁有否亲信家丁消失,你不知情?”

侯爷夫人啊了一声,道:“妾身,妾身一门心思都在昌儿身上,侯爷这时来追问妾身,妾身心乱如麻……”

夏遵道:“是本侯着急了。你好生照顾昌哥儿,待他醒来,本侯再来看他。”说完,又看了床上晕迷的人一眼,转身推门去了。

夏锋在自己房中,一直提着耳朵留意外面情势,但只听闻火势扑灭,厢房里面发现的尸首被收拾好安葬,夏平昌暂时住在母亲院子中。除此之外,竟是再没听见父亲夏遵对此事有任何追究的消息。

几日过去,他心中慢慢开始不安了起来,即便父亲不知晓那具尸首就是秦久先,这么长时日不见秦久先的身影,难道父亲不会起疑?

莫不是父亲已经在暗地里调查秦久先的踪迹,和他生前最后出现的地方、与哪些人打了照面?

但他又安慰自己,不要紧,母亲去拉扯秦久先时并无第二个人看见,当时动手时也将侍卫婢女都远远遣走,不可能会联想到他身上来,母亲也决计不可能出卖他。

在当时那个情形之下,没有任何人能够猜测到他与秦久先死亡的关联,只除了、只除了——

夏府世子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轻轻说道:“昌弟,真是可惜,母亲将你看得那么严密……你怎么不索性就呛足了烟气,在那场大火中一死了之呢?”

看来只有另寻他法,永绝后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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