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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14、上京前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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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落了近半月的雪,终于是停了。罗棠趁天晴日朗递了拜帖,打着求见定国侯的幌子,找夏安逢胡天胡地的瞎混。在定国侯的默认下,两人约好了开春后,结伴一同进京的行程。

对于同行路上多了一个卫国府三公子,卜璋白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他的心思,如果说原本全副扑在科举考试上,现下却是被分散得彻底。

那半枚虎符,和残缺的信笺,已经把他十几年来生存的基石变得摇摇欲坠。

他想过要去问问姑母对于当年战役是否知情一二,却每次话到嘴边,就想起当日假山后,姑母含幽带怨,问询定国侯的那些话语。

那些话像拦阻在他心头的一块大石,也将过去那个同姑母无话不谈的自己,同如今心怀忧戚的自己割离开来。

乞丐已死,唯一能够与过往真相串联起来的线索已断。他在举无头绪,再没有别的消息来源的情形下,也只能窝在定国侯府,权且认真看书,等会试日期接近。

钟声悠扬,禅香袅袅。诵经声自大雄宝殿清越传来。

夏府三姨娘跪在宝相庄严的佛像面前,手持清香,闭目喃喃。旁边的卜璋白随同她跪在佛像前,注视着这尊眼眸低垂、面上似笑非笑,似早已看穿世相百态的佛陀金身像。手中持一签筒,按照三姨娘的嘱咐上下摇动。

他姑母祈诵完毕,虔诚进献三注清香,再双手合十拜了拜。

令陪同侍女向功德箱中投了一封数额不小的银两,转头看向仍然摇晃签筒的卜璋白:“璋儿,还未将签卜摇出吗?”

为了替侄儿求个锦绣前程,她今日特意起了个大早,带着卜璋白和几名侍女,赶赴十几里路来城里这座远近有名的佛寺。

定国侯举家上下诚心礼佛,逢年过节都要来佛寺参拜与上香,这寺庙里的和尚基本都认识了他的家眷。此时来上香的人尚寥寥,负责解签的和尚索性就守在了大殿里,专门为定国侯家眷服务。

卜璋白摇了好一会,也不知是否摇签手法不当,满满一签筒的签卜,就是没有一根掉落出来。

与大殿约有十丈之遥的山门口,死乞白赖要来凑热闹的罗棠和夏安逢,一边看着小和尚在寺庙前清扫落叶,一边闲聊。

“说起来,这座普业寺,一直以来就香火鼎盛,离城里也不算太远。为何老侯爷不选择在此地出家,方便家人就近照顾;反而要一个人远遁深山,叫你们想找都不容易找到?”

夏安逢努力回忆祖父夏业延的容貌,除了记得他有一双锐如鹰隼的眼睛外,其他早已模糊不清。随口答道:“祖父他老人家看破红尘,当然不愿再被子孙后世打扰。换做是我,存了出世之心,当然也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夏老将军正当壮年,却急流勇退,着实让朝中很多人扼腕啊。”罗棠笑着,眼珠转了转,臂弯捅了捅夏安逢,“对了,既然都来了,好友不进去求个姻缘签什么的?”

夏安逢一脸正色:“你别捣乱,三姨娘在里面给小白求前途呢,这可是正事。”

“姻缘难道就不算正事?好友过完这个年关,虚岁就17了罢?”罗公子挤眉弄眼,把那张俊美的脸扯出一个好笑的弧度。“要我说,令尊应当及早筹谋这件事,四处里给你相看合适的姑娘家才对。”

他的红发好友干笑一声。

“光打趣我,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从我认识你开始,罗公子就网罗了不少芳心。更何况论年纪,你也该是走在我前头。”

罗棠将手臂搭上他肩膀,吊儿郎当笑:“这嘛,弱水三千,可惜我只想求得一瓢啊。”

签卜终于摇落下地。

卜璋白将其捡起,递给在旁边等了好一阵子的和尚,和尚拿起签注,对着殿外照进来的光线仔细察看。

“雨雪两纷纷,梨花深闭门,且须回旧迹,未可向前村。”

和尚道:“这签……”

“如何,好是不好?”三姨娘比卜璋白心急多了。

和尚又将那签细看一番,道:“韬光养晦,暂避风雨,故地重游,或有转机。”

“??”他解得晦涩,又隐喻甚多,三姨娘听得一头雾水。还待请和尚再进一步解说清楚,卜璋白却是近前一步,笑吟吟从和尚手里将签卜拿走。

温声道:“卜璋白已明了大师之意,多谢指点。这签便由在下妥善保管,作为纪念。”转身对他姑母道,“姑母,我们回去罢。”

三姨娘见他一副心有所悟的样子,也知晓这孩子素来聪慧,或许方才一番解说,自己并未领悟,他却是开彻不少。当下不强求,只道:“让姑母再去求个平安香囊,给你上京路上带着。”

卜璋白轻声道:“好。”

山门那头,夏安逢终于是禁不起罗棠的软磨硬泡,默默的进了月老殿,摇了一支签卜出来。

他将签卜递给解签和尚,只求旁边嘴巴一直喋喋不休的罗大公子能够住嘴。

“让我看看——”

罗棠把脑袋凑近,替和尚念出声来:“信士拈香问事因,自家人等自家人,壁间挂得矇眬物,吉镜重磨开月星。”

奇道:“咦,好友,这签的意思,像是在说你已经有了因果啊。”又看了看后面两句,“而且如果我没理解错误的话,感觉像是会多经波折……”

他皱起眉头,突然一脸不快,瞪向听得迷迷糊糊的夏安逢:“夏安逢你真不够兄弟,居然有了因果,都不跟我提及只言片语?”

夏安逢黑线:“……我哪里来的因果。你又不是大师,胡乱按照自己的意思解签,我还担心你误了我的卜卦好不好。”

那和尚听他俩斗嘴了好一会,忽道:“施主,桃花乱象,务须留心。”

两人同时住声,罗棠过了一会,哈哈大笑。

幸灾乐祸拍打夏安逢后背:“大师说你桃花乱象哈哈哈哈……还是我替你解得好吧!”

和尚慢悠悠接了一句:“贫僧的意思是,两位施主。”

“……”

拍打夏安逢后背的手放了下来,罗棠目瞪口呆,和夏安逢大眼看小眼。

和尚唱了声佛喏,不紧不慢的绕回月老殿后去了,将这两位呆滞的贵族公子抛在月老像前。

夏安逢好一会才道:“说你乱,我也就认了;为什么说我乱??”

罗棠狠狠瞪他,想说什么,心头忽然浮上一个嘴角含笑的身影。他心中悸动,所有话语竟然堵在胸口,久久不能开声。握着那支夏安逢摇出来的姻缘签,自个儿痴了过去。

常乐跑过来:“二爷,三姨娘他们上完香了,说身上倦乏,要先回府里,问二爷是跟着一道回府还是留在寺里转转。”

夏安逢推了推那个讲话讲到一半愣住的人:“走,跟我回府,下午我爹要考察我武艺进步没,你留在府里替我说几句好话。”

罗棠捏着那支姻缘签递给他,笑嘻嘻地:“免了,我只是来凑个热闹,不想陪着你挨训。过完年就要准备启程回京,我得回去收拾准备,这阵子就不来跟你厮混了。”

“你有什么好收拾的,让丫鬟打个包雇辆车直接上路就好。”

“耶,大老远来了一趟,我总得采买些伴手礼回京,送给我那些桃花乱象的莺莺燕燕啊。”笑得没个正形,“成天跟大老爷们厮混在一起,腻烦得紧。”

夏安逢心知他八成要抓紧时间,将本地烟花柳巷流连个过瘾,拖着自己这种不知情趣的到底不方便。“随便你,记得启程日期就是。”

卜璋白已经等候在他的车驾旁边,夏安逢手里拿着姻缘签,也忘记交由常乐收起来,径直就朝他走过去。笑问:“如何,签卜结果是不是独占鳌头,金榜题名?”

卜璋白目光落在他手里攥着的那根签上:“……你方才也求了签?”

“啊。”他的自幼玩伴挠了挠脑袋,摊开手心将签递给他,“等你等得无聊,就和罗棠去月老殿求了个姻缘。庙里的和尚居然说我桃花乱象……你知道,我可没跟任何女子明里暗里来往过。看来这庙里虽然香火旺盛,总还会有那么一两次失灵嘛。”

卜璋白细细把那蝇头小字看了一遍,笑:“自家人等自家人……佛门的偈语处处玄机啊。他没同你说,这自家人是指的哪种自家人?”

“我没细问,反正签卜这玩意,图的就是一个只可意会嘛。”事实上,夏安逢压根就不信这一套。“对了,你的签上说些什么?”

“挺好的,说我会有心想事成的一天。”卜璋白笑。

夏安逢点了点头,注意到他腰间多了一个天青色香囊,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卜璋白拿给他看了看:“这是姑母专程为我们上京求的平安符。”他顿了顿,轻声,“希望一切顺遂……”

夏安逢摸摸那香囊外表,柔软的织物光滑而细腻,看得出是寺庙里供奉的上品。他笑道:“好,等你考上,我们就一起回来寺里还愿。”

卜璋白看着他大大的笑容,想像不久前那般去拉扯他暗红色长发,笑吟吟的说好啊我们到时候一起来还愿;话到了嘴边,努力再三,也说不出口。只勉强笑了笑。

他今日求签,求的并非前程事业,而是求问进京之后,能否在朝中秘密寻访到天脉谷一役的知情人——这点决然不能让一心关注他的夏安逢知晓,须瞒他瞒得滴水不漏。

这种将话藏在心底,小心翼翼提防自幼玩伴的感觉并不好受。

“我们回去罢。”

刚进府门,夏安逢果然就被定国侯派人叫走,在教武场一丝不苟的考验他武艺进展情况。

原本以为老爹只是说说而已,到了教武场,看着琳琅满目的武器架,小侯爷暗暗叫苦。

他真正专精一点的,也只有自幼就有功底的长剑罢了,老爹将弓箭、长矛、匕首、软剑等等,林林总总都摆了出来——这是要上战场的架势吗!

他足足花了三个时辰,被夏遵亲自动手,当着武场所有人的面教训得鸡飞狗跳。

末了,他父亲皱着眉,扫视了二儿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狼狈的模样,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这些时日,你为了卜公子,也算勤学苦练;谁料还是不成气候。”

——我有专心在练长剑,为什么你拿短剑考察我!

夏安逢趴在沙土上,呸呸呸吐出口里沙子,灰头土脸。

又听他父亲接着道:“此去京城,天高路远,我还是多派些人手陪着你们。”

老爹对小白还真是看重……

当夏安逢发现,随同上京的人员队伍里,竟然有老爹的两名出生入死的亲兵时,深深觉得,搞不好卜璋白才是定国侯亲生的儿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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