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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十五章 昙花一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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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郸绑架似的,拽着夏殊言去了大光明戏院。他要了二楼常坐的包厢,站在门口,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夏二爷,这边上座。”

夏殊言白他一眼,不情不愿的在沙发上坐下了。房间里有淡淡的幽暗的香气,和沈郸的香水一个味道。他抬起手腕嗅了嗅,发现自己身上也尽是这个气味,忽然脸上就是一红。

沈郸问他:“想吃什么?瓜子花生?红茶咖啡?”他暧昧地一笑:“还是威士忌?”

夏殊言道:“随便罢。”想了想又加一句:“不要威士忌!”

沈郸道:“随便最难伺候,那就每样都来一点。”

沈四福随后送来了几大盘零食,又小心带上房门。过了一阵大幕拉开,生旦净末丑轮番登场,张口是莺声燕语,字正腔圆;低头是手眼身法,步步生莲。即便是不怎么喜欢京戏的夏殊言也渐渐的被吸引住。他因为不想看着沈郸,唯有专心看戏,时不时抓的一手瓜子,一片片地磕。

沈郸饶有趣味的看他嗑瓜子。

细长白净的手指,捏起小小一片瓜子,放到红润润的小嘴边,米白的牙齿试探的轻磕出一个豁口,伴随有“喀”地一声清响。若是成功劈开了壳,指尖便会将瓜子向嘴里再送入一点,淡红色的舌尖抵住了尖端,然后又是“喀”地一声。这时瓜子的两瓣壳会向左右绽裂,灵巧的舌头轻轻一舔,又向里一弯,便能将瓜子仁挑出来吃掉。若是失败了,瓜子整个的断掉,小嘴便会微微一撅,然后手指灵活的转个方向,舌头伸出来,配合着指尖的动作撬开瓜子壳。若还是不行,唯有两只手都用上,细细地剥开碎掉的瓜子壳,然后将剩余的瓜子仁放到嘴边轻轻一吮,完事大吉。

沈郸看的很专注,到了快要痴绝的地步。自从吻过夏殊言之后,再看他的什么动作,都觉得是挑逗。否则嗑瓜子而已,何必磕得这么媚惑撩人?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却被夏殊言听见了。他笑了一笑,抓出一把瓜子,向他伸了伸手:“怎么,你也想吃吗?”

沈郸摇摇头,恬不知耻地道:“我比较想吃你。”看他红着脸扭过头,他轻轻一笑。

他发觉夏殊言并不是对他全无兴趣,他愿意跟他约会,同他优雅的调情,甚至享受他单方面的追求,但也仅止于此。他知道他一定不乏追求者。他如果不抓得紧些,他说不定就溜走了。想到这里,他第一次在情感的战场上有了挫败感。

“你想要什么?”他突然发问。

夏殊言疑惑地看着他:“什么要什么?”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沈郸道:“比如吃的,用的,玩的,什么都行。”

夏殊言眨眨眼睛:“你想干嘛?”

沈郸迟疑了一阵:“我也不知道,就是想送你点什么……最好是夏正清给不了你的。”

夏殊言既自满又轻蔑地哼了一声:“我哥什么都能给我,用不着你。”

沈郸连忙赔笑:“是是,夏老板最是神通广大……唉,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抓了抓头发,仿佛忽然之间丧失了说话的技能:“就是……就是我送你的一样东西。”他把“我”和“你”两个字咬得很重。

夏殊言总算是听懂了,歪头想了想,忽然狡黠地一笑:“是你说的,什么都行?”

沈郸眼睛中放出光来:“是!你尽管说!”

夏殊言道:“那,我想看昙花开花。”

沈郸一愣,重复道:“昙花?昙花是什么?……是我想的那个昙花吗?”

“废话!还能有哪个昙花?”

“啊……这世上真的有昙花啊?”

“你为什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

“哦什么哦!无知也该有个限度吧?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啊!”

“……好好,我明白了。包在我身上!”

夏殊言怀疑的目光简直刺痛他的自尊,于是他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即便他说要月亮,沈二爷也能想出办法摘下来,何况只是区区昙花?至于昙花是什么,在哪里,怎么开,这些细枝末节,回去交给沈四福即可。

三天后,沈四福按沈郸的指示,重金求购了十盆昙花,在厅中一字排开。沈郸看着花苞也没一个的盆栽皱起了眉头:“这是不是昙花?怎么没花?”

沈四福道:“老爷,昙花要到六月后才开花,这还有一个多月呢。”

沈郸沉吟道:“就没办法让它早点开么?”

沈四福摇头:“听花匠说,到六月也不一定开,所以买了十盆,总能有早些开出来的。”

沈郸背起双手,将十盆花来来回回检阅了一番:“你再去找几个人来,给我看仔细点,要是死了一盆,我唯你是问。”

从第二天起,沈公馆便热闹起来。沈郸新雇了四个花匠,专门照料那十盆昙花。每天早晚巡视也成了他的惯例,他甚至减少了晚间外出的次数,时常对着十个瓷盆发呆。夏殊言仍然隔三差五的见他一次,在他锲而不舍的骚扰下,他现在已经不怎么抗拒他的搂抱了——想来是麻木的成分居多。

一路到了淅淅沥沥的入梅时节,沈郸终于望眼欲穿的把日子过到了六月。十盆里倒有七盆结成了大颗的花苞,从枝叶间垂下来,沉甸甸的弯成字母“L”的形状,花萼肆意伸展,仿佛触手一般缠在花苞上,像吐着信子的蛇头。

沈郸蹲在一颗植株前仔细观察,心中不断升起疑问。这花苞看起来这样丑,真能开出传说中的花来么?他蹲久了,渐渐觉得腿有点麻,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在这时候,沈四福匆匆忙忙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

他抬起头,和那人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发愣。

“你怎么来了?”沈郸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裤子,冷冷的看着他。

“我不能来么?”那人大喇喇的在沙发上坐下了,大有喧宾夺主的架势。他大约三十岁出头的年纪,眉目之间与沈郸有五六分相似,一双眼睛波澜不惊,但偶尔精光一闪,让人不寒而栗。

“别忘了,你得叫我一声大哥。”他不慌不忙的说。

“我没忘!”沈郸皱起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试图夺回控制权:“说吧,你来做什么?”

沈恪道:“我听说你最近盯上夏殊言了。怎么,女人玩腻了?”他瞥了一眼那十盆昙花,冷笑道:“就为他一句话,值么?”

沈郸不耐烦地一挥手:“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他顿了一顿,忽然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瞪着沈恪:“你派人跟踪我?!你……”

沈恪不等他说完就做了个制止的动作:“我没那个兴趣,你喜欢谁讨厌谁也与我无关。我就一句话,别做多余的事。”

沈郸一挑眉:“什么叫多余的事?”

沈恪淡漠地道:“你心里清楚。”

两人无声地对峙了几分钟,目光像是在空气中撞上了,噼里啪啦的响。最后沈郸不耐烦地道:“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沈恪像是笑了一下,从衣袋中掏出一页文书,随手扔在茶几上:“把你在沪商银行的股份全权委托给我,时间是从现在开始的半年之内。委托书我叫人写好了,你签字就行。”

“你要做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沈郸哼了一声,签好名字后将钢笔一摔:“好了,你走吧。”

沈恪收起了委托书,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你对他是认真的么?”

沈郸道:“你问这干嘛?”

沈恪难得的犹疑了片刻:“你能想办法把那小子弄走么?别让他老粘在家里。”

沈郸一怔,忽然就明白过来。看着这个即使坐下也显得高高在上的人,他换上了一副嘲弄的口吻:“看不出来你对他这么执着。”

深不见底的眼眸闪烁了一下,沈恪缓缓地道:“你不懂,他跟别人不一样。”

花期临近的那几天,沈郸睡的很不好。沈四福总是没有准信地骚扰他,一会说这盆快开了,一会说那盆快开了。他匆忙的下楼去,蹲在地上看了半天,花苞仍然没什么开放的迹象。下人们全都不见了,然而随时能有人接住他贯掉的碟子杯子。他揉了揉眉心,颇为凄凉地笑了一笑——他这是故意要折腾他,简直可以说是没有良心。

沈四福小心翼翼地解释:“听说这花只在夜里开一小会,很不容易看到。”

沈郸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他懒得骂人,于是转身上楼。沈四福因为没受到预期中的责难,反倒惊慌失措起来,对着沈郸的背影喊了一声“老爷?”,对方没有回应,他也只得站住了脚,可是仍旧觉得心虚。

第一朵花开是在第二天的晚上。沈郸没有外出,吃完了晚饭就开始打瞌睡,到了八点多一点的时候,他就看到了白花花的两朵,悄无声息的绽开,一瓣叠一瓣的繁复舒展,翩跹的雍容的跳动。花色是清丽而柔软的白,有极幽淡的芳香四溢流动。

沈郸呆呆的看了一会,突然从震撼中清醒过来。他急忙抓了件外衣披上,一阵风似的冲到门口。

沈公馆顷刻间乱成一锅沸腾的粥。

“沈四福!车呢!快点!”

“老爷,您还没换鞋啊!”

“老爷,花要不要一同搬过去?”

“沈四福,你是想死么?”

“老爷,外头下雨了,您带上伞!”

“老爷!车、车备好了!”

“老爷!又有一盆开了!”

沈郸站在夏公馆大门口,一把抓着夏殊言时候,他还在悠哉的吃一只削好的苹果。

“怎、怎么了?”夏殊言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惊讶之余也觉得有些滑稽。

沈郸抹了一把被雨水浸湿的脸,劈头就问:“夏正清在不在?”

夏殊言摇头:“他今晚……”

“不在正好!”沈郸急急忙忙地打断他,“快跟我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夏殊言还想说什么,但沈郸没给他机会,拉起他直接扎进了绵绵细雨。他被他搞得一头雾水,苹果也不知掉那儿去了。于是他有些脾气地道:“你干什么呀!这是要去哪?”

“开花了!”沈郸激动的几乎咬到自己舌头,“你要看的昙花,已经开了!”

夏殊言一愣,难以置信的抬起头。他那天不过是随口说说,从来没抱任何期待,没想到他竟一直记着。他以为他只是场面上的殷勤,因为他知道他是风流惯的。可如果他真的对他有一点真心呢?

借着路灯的光,他看到沈郸眼下的一片青黑。他忽然希望这一路能长一些,走得久一些。

夏殊言也是第一次见到昙花开花。那美丽确实让人震惊,不过他还有更惊讶的事想要知道。他指着那一长串的花盆问道:“怎么这么多?”沈郸挠了挠头:“拿少了我怕等不到花开就让他们养死了。还不错,活了九盆,除了这两盆开了的,剩下的明天我让人送到你家去。”

夏殊言吸了吸鼻子:“你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的……”

摸了摸他细细软软的发,沈郸从背后抱住他:“我难得送你点东西,你能开口跟我要,我很高兴。”他低下头,脸凑到他耳边去,低声说:“现在有没有喜欢我一点?”

夏殊言起先还不太好意思的垂着眼,听到他这一句话又起了捉弄的心思,把脸一扬,笑道:“我喜欢你……送的花。”

沈郸没说话,眼睛认真得发亮。他俯下脸,托起他的下颌,轻吻他的唇。他能感觉到他的迟疑。回应是没有的,但他也没有拒绝,这就已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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