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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四章 二爷很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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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月X日。晴。

今日在沈裕华家中见到了顾长轩,拓儿没有来,想必是故意要避开我。顾长轩比我想象的年轻些,戴着一副眼镜,不伦不类。他竟对我说“夏拓脾气不好,承蒙您多年照顾。”真是岂有此理!拓儿是我弟弟,这话即便要说,也该由我来说!何况我一点也不想谢他!他又拿什么身份来向我道谢!简直莫名其妙!

——夏朴日记

沈四福跟丢了人,心中仿佛吊起一排水桶,七上八下,尚不知哪个会掉下来砸他的脑袋。他跟随沈二爷时日已久,最知道他的脾性。前些日子他略施手段搭上了小君兰,本以为能就此消停一段时日,谁知才过了十来天,又冒出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看来自己难得到手的清闲日子是要走到头了。

他回到沈郸的公馆,发现小君兰已经被送走了,心中暗叫一声不妙。沈三禄见他黑着一张脸,知道是事情办砸了。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

沈郸这一晚上等的很不耐烦,小君兰对他投怀送抱他也兴趣全无,心里一直惦记西餐厅里的那个美貌少年。这时看沈四福回来了,便问他:“打听到了吗?”

沈四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万分沉痛的哭诉:“二爷!是我没用,我……把他给跟丢了,他……”

“废物!”

沈郸见他这怂包样,很想上去踹他两脚,冷不防的站在身后的沈三禄走上前,砰的一下也跪下来,地板随之抖了两抖。

“你干什么?”

沈三禄心虚的摸了一把脸:“二爷,您还是先听四福把话说完罢!”

“那你快说!”

沈四福连连点头,开始说起下午的遭遇。包括他如何苦心尾随,积极追查;那小子又是如何阴险狡猾,防不胜防——先是带他在江边绕了几大圈,后来又翻墙混进学校,最后堂而皇之的从大门逃走云云。

沈郸一字不落的听完,内心很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他以前也遇到过一两个不情不愿的小情人,但还没有哪个连名字都不留就跑的无影无踪,这让他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兴趣,想起那俊俏水灵小脸,越发的觉得非这小子不可。

他抱着双臂略略思考了一阵,对沈四福道:“你马上打个电话给那洋鬼子,问问他们那天有没有订过位子,再给我查清楚是哪打来的电话。”

沈四福得了这将功赎罪的机会,动作格外麻利,一连串打了几个电话,很快就有了结果。

“据那假洋鬼子说,戴眼镜的小子去过不止一次,应该是他订的座位,我按照通话时间让电信公司查了号码,是从新民晚报编辑部打来的,那小子姓李,是个实习记者。”

沈郸阴恻恻的笑了两声:“好,把这姓李的小子在上海的人际关系都捋一遍,我就不信找不出来!”

主子一声令下,沈四福屁颠屁颠的忙了三天,把李姓小子近至七大姑远至八大姨的关系统统翻了出来,在仔细核对过百十来张照片后,他终于在一张高中毕业照上发现了另一个小子的身影。

他喜极而泣,隔天就捧着那张照片扑到了沈郸面前。

“二爷!找到了!那小子姓夏,还是个您认识的!”

沈郸顺手给他了一巴掌:“放屁!我要认识他还用得着费那么大劲吗!”

沈四福早已练出了铁布衫,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喘了口气道:“他……他叫夏殊言,是同盛商贸夏正清的堂弟。”

沈郸一愣,回忆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夏正清……”那不是夏朴家那个病怏怏的大小姐么?他怎么有个这么标致堂弟……等等,他好像还真有个堂弟……

沈四福很忐忑,看着自家主子脸色阴晴不定的沉默良久,忽然一拍大腿,恍然道:“是那个小兔崽子!”

他越想越激动,忍不住在屋子里打起转。他想起来十多年前,曾经到过一次夏公馆,夏朴带了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同他们见面。当时他的心思都在夏正清身上,这时候才隐约记起还有个小的,上树掏鸟窝,下河摸泥鳅,顽劣的无以复加,一言不合就用脑袋撞他。一晃许多年过去,他万万不曾想到,当年那个小兔崽子居然长成了如此可口的美少年!

他收起□□,平复了一下心情,恢复成风度翩翩的沈二爷。“还查到什么了?”

沈四福早已背的滚瓜烂熟:“这夏殊言是夏朴独子,族中排行第九。母亲原是南京谢家的二小姐,在他三岁时去世了。他今年二十,在国立中央大学文学院念中文系。”

“好,从今日起,你带两个人盯着点,不要跟的太紧,那小子太狡猾,远远的看着就行,有什么消息立刻报给我。”

沈四福在心里哀叹一声,嘴上还是麻溜的答应了。在沈郸一句“明白了就赶紧滚”落地之后,他便一刻也不敢停留,手脚利索的滚走了。

沈郸打发走沈四福,又找来沈三禄,对他道:“你去安排一下,我要见顾长轩。”

顾长轩是三岳门的二当家。他向来认为自己是个顶有品位的人。

当他还是上海滩上一个籍籍无名的码头小老板的时候,就学会了用一介社会名流的标准要求自己——他只穿最精美的衣物,吃最可口的食物,住最舒适的屋子,坐最宽敞的轿车。

他不介意人们在背后说他是暴发户,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十足十的暴发户。他的幼年童年及少年时代过的都是猪狗不如的日子,所以他才格外享受现在的富裕生活。他挥金如土的个性让他结交了许多朋友,包括逊清遗老、高官巨富、军阀土匪,这些朋友大多很有品位,即使少数几个不那么体面的,也会忍不住在他面前变得文质彬彬。

在他的众多朋友之中,沈郸算是比较入他眼的一个。两人在许多方面臭味相投,足以引为知己,更重要的是,顾长轩认为沈郸虽然狡猾,城府却不够深,相当于一个精美无害的草包——可以放心的与他同流合污,而不必担心被他反咬一口。

顾长轩赶到浦江饭店的时候,沈郸正站在包间的窗户边欣赏风景,见他推门进来,朝他抱了抱拳,很热络的笑道:“顾先生,别来无恙。”

“托福,沈老弟最气色不错,可是有什么喜事么。”

顾长轩大字不识几个,却偏要戴副眼镜装腔作势。这时他将眼镜摘下,掏出一方手帕来回擦拭,活脱是个教书先生的做派,然而他身上的恶棍气质已经深入人心,无论怎么擦也是毫无用处。

沈郸请他坐下,端起茶壶替他倒了杯茶:“有喜事也是沾了顾先生的光。将来还要多多仰仗。”

上个月,他刚通过顾长轩将一批烟土由天津运至上海,再通过沈家名下的贸易公司转手卖到法租界的各大烟馆,不费吹灰之力便赚了十来万大洋,如今看这顾长轩就跟看财神似的,恨不得好吃好喝一齐供上。

顾长轩很淡定的点头:“哪里,沈老弟不必跟我客气。我做事的信条一直是有钱大家一起赚,有句话怎么讲?有朋自远方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沈郸嘴角抽搐了一下:“是。多谢顾先生提携,至于沈恪那边……”

顾长轩接过话头:“我明白,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夏拓不知,沈恪也不知。”

“那多谢顾先生了。”

“不用,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沈郸听不得他拽文,总认为有种张飞绣花的不协调感,虽然十句中总能蒙对一两句,但他就是听得浑身难受。

他决定换个话题。

“我听说浦江饭店最近新雇了几个法国厨子,手艺十分不错,特意请顾先生过来尝个鲜。”

顾长轩表示感谢,并委婉的表示自己更喜欢吃中国菜。沈郸见实在难以同他聊下去,便招呼沈三禄拿来了几瓶白酒——既然法国人的那套他不吃,那就还照中国人的套路来。

果然几杯酒下肚后,顾长轩就现了原形。酒杯用着不过瘾,他就端着碗喝。满桌的法式菜肴他不碰,非要吃花生米和萝卜干。浦江饭店里没有,沈三禄跑了两条街才在一间小酒馆里买到了两大包,一共花费不到两角钱,还不够包间里的一片餐巾纸。

沈郸不大爱喝白酒,但今天顾长轩才是主角,他只有舍命陪君子。

“还是老弟最懂我心思!”顾长轩捡起两颗花生米放进嘴里,“二锅头就花生米,这才算是玉盘珍馐、会什么……会炙人口!可不比他妈的洋鬼子做的这些蜡烛好得多!”

沈郸沉默了一阵,重复道:“蜡烛?”

“味同嚼蜡!可不就是蜡烛了?”

“是……确实如此。顾先生高见。”

顾长轩一笑,一双鹰一样的眼睛从镜片后放出光来:“沈老弟,你大可放心,天津那边回了话,说是货都已经装了船,大概四天后到上海。”

沈郸一听他终于说到了正事,顿时来了精神:“没问题,到了岸之后我来安排。”

顾长轩满意的点点头:“好,红星码头十三号仓库,还是老规矩,你可以带人来验货,但东西我只帮留一个晚上,天亮之前必须运走。”他忽然压低了声音,皮笑肉不笑的加了一句:“三更半夜的总是不太方便,拖的久了,怕是瞒不过家里那个。”

沈郸听他说的暧昧,也不便多问,只在心中暗暗惊奇,想不到此人明面上嚣张跋扈,背地里竟是个畏妻如虎的房玄龄。他从未听说顾长轩娶有这样一个多管闲事的太太,便料想是他养在外面的相好,只是如此一来想讨好他就不能再送美女,必须另寻办法才行。

在两人狼狈为奸,酒足饭饱之后,顾长轩起身告辞,着急回去见“家里那个”了。沈郸结了账,站在饭店门口等沈三禄开车来接。正所谓饱暖思□□,他这会儿胃里装的是法国大餐,身上批的是狐裘大衣,念想自然而然的就飘到了声色犬马之事上。

“不知道那小子最近在做些什么?”他点起一支烟,在寒风萧瑟中恍恍惚惚的想着。就在这时,对面街上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沈郸忽然福至心灵,把眼睛睁大了仔细一瞧——那撅着屁股在西饼店玻璃柜台前张望的少年,不是夏殊言是谁?

夏殊言是专程来拿蛋糕的。今天是夏正清的生日,他决意要给他一个惊喜。他曾听人起说这间俄国人开的西饼店,做出的糕点特别好吃,于是特意过来选购了一个朱古力蛋糕。原定的交货时间是下午三点,他等不及,早早跑来店中等候。店员见他长得可爱,有心逗他说话,便向他介绍起柜台中的各种西点。他听的津津有味,好不容易蛋糕出炉,用缎带包好了放在柜台上,他却不想走了,仍在不停的问东问西,直到屁股被人掐了一把。

他跳了起来,转过头来对肇事者怒目而视。

“是你!”他认出沈郸,大吃一惊,向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

沈郸笑模笑样的,嘴里还叼着一支抽了一半香烟:“又见面了,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

夏殊言警觉的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微微松了口气。

“你为什么掐我……嗯……”屁股两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只好含含糊糊的一笔带过。

沈郸表示没听清:“你说什么,大点声。”

夏殊言眉头一皱,认定此人是来找茬的,自己还是走为上策,于是回头拿起蛋糕便夺门而逃。

沈郸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一只胳膊:“夏先生,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要跑呢?”

夏殊言又是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姓夏?”

沈郸依旧是笑嘻嘻的:“我知道的还多呢,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夏殊言心道鬼才要和你聊,他试着用力挣脱,但并无效果,沈郸握的太紧,让人无机可乘。他着急回家,突然指着街对面大喊一声:“看那,有人找你!”

沈郸原本就在等着沈三禄,不疑有他的扭头去看,夏殊言等的就是他这片刻间的松懈,抓住机会抬腿便是一脚,将他那擦得油光可鉴的皮鞋踩出一个灰不溜秋的脚印。沈郸哎哟一声,手上的力道顿时弱了下来,夏殊言甩开胳膊发足狂奔,一转眼的功夫就跑的不见踪影。

沈郸气的七窍生烟,脚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痛,恨得咬牙切齿的:“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老子早晚有天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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