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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朦胧的恋 (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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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来来往往的忙碌着一个个医生护士,从眼前的大门里进进出出,之后一切又停止于眼前的门里。大门关闭,门的右上角挂着醒目蓝底黑字牌子—抢救室,门上面的电子条幕从之前开始始终如一的显示着“抢救中”。

锦焦躁的站在不远处的静候区,眼睛紧紧地盯着大门,恨不能刹那升华达到足以“望穿秋水”的境界。

锦爸双手掩面以便阻挡恐惧的到来。

走廊的另一边在一个白天来往的疲惫后,回归给黑夜的是冗长的安宁。白寥寥的灯光像是癌变的细胞在整个医院无限蔓延。

“应该没事的,你坐下来,你的身体好了没多久,没事的,我们要相信她。”锦爸放弃无谓的遮掩。

“没事?”锦说。

“嗯!没事。”锦爸连带性给自己一个信念,恨不能说: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你妈不会有事的。

多半个钟之后抢救室的门徐徐打开,出来的医生一本正经地摇着头,以表示对此次抢救结果的无奈。

锦急忙跑过去,说:“医生,我妈妈怎样了?”,医生忍住内心的悲痛,恨不得回答说:医生当然没怎样,会怎样的是里面的人。

医生说:“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世界大概是要临近末日了,不然怎会有“芦芦”的声音在耳边“如泣如诉”。锦踉跄着冲进灯光依旧明亮的大门,那里大概有妈妈最后的呼唤。

锦爸反而平静许多,毕竟人到中年,早有准备,更何况心也老了。他看了走廊的尽头一眼,好像就在不久前锦才刚出生,也是在这个医院。

锦爸说:“抱歉能有用的话,她就不能有事了。”

医生说:“这也不能全怪我们。”

锦爸说:“不怪你们?”,谁又能忍心离开这大地之上?谁又忍心看着在意的人离开……这花花世界啊!

这个城市真的杂乱的吓人,人流和车流混合在一起,亲密的不分彼此。周围汹涌着像是世界末日一般的鸣笛声,声声入耳,就像无数钢针般的东西一下一下深深浅浅的刺激着耳膜。

通往第二人民医院的路很长,需要乘坐5路公交车,经过不短的30分钟或许更长些的时间才能到达。

这里的公交没有固定的站点,也就没有固定要停车下车的地方。我认为这是这城市为数不多的亮点之一,因为我们想在哪上车就上车,想在哪里下车就下车,切实的随心所欲。

因为是在这趟公交出发不久的地方上车的,所以现在车上的乘客很少,也难得的拥有安静,虽然短暂。

我随意的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坐下,仰头靠在座椅上,目光处一间连着一间的老旧平房像潮水一样的向后面匆匆退去。

宽敞的显得清冷的八车道,汽车不急不缓地开着。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像是这个城市的一道疤痕,狰狞、可怖。头顶终于亮起了刺眼的红灯,按照《好小子》里面的说法,这是“恶魔党”的眼睛。

汽车震动了几下像是忍耐已久地咳嗽,然后停下,等待绿灯。头顶指示灯刺红的显示着43,红色的箭头指向上面。

这里的摩托类的小型机车是不存在像交通规则这样的拘束的,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红灯如同虚设。而摩托多如河鲫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我坐在座位上天马行空的想象着等下到达医院后看到锦的情景。这种想象存在数不尽的可能,而我仅仅只是或者只想往好的方面想,很多人都是这样。

两三辆摩托从车窗下匆匆的溜过,然后扬长而去。

头顶刺红的显示着31。

“啊!”

车厢里原本的安静瞬间被打破,尖叫声是从车后排传来的,除了司机外的所有人纷纷转头诧异的看向她。

就在下一瞬,车厢外传来物体碰撞而产生的巨大声音,紧接着无比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车厢里原本惊诧地人纷纷被外面发生的事吸引,惊呼声在车子里高高低低的响起。

“啊!”

“水牛撞棺材上了!”

“真是厉害,怎么开车的,竟然拿摩托撞汽车。”一个人讥诮的说。

“看那人的样子,在不救就活不成咯。”

“场面真壮观,120和交警不知道哪个会先到?”一个男生问道,但是没有人理他。

事故的现场围了许多好事的人,远远的看去差不多围成一个圆,吃惊、嘲笑、幸灾乐祸、忧伤、无奈的叹息声此起彼伏。中间的是此事的主角。

忧伤着、无奈的人那些人呢?可能为了或许是因为心中权衡着该与不该帮助那开摩托的人。而除去这两种心理外,或者就是冷漠。

事故发生的现场,在一个瞬间过后,车道后方陆续堵上各式各样的汽车,若是抛开震天的喇叭响声外,仿佛此时正举止一场车展。

一辆不成样子的摩托车和一辆车头右角已经凹陷的东风日产车相隔十来米远。根据物理学的说法,一个质量小的与质量大的物体在速度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迎面相撞,哪一个会被撞得惨不忍睹?

离开摩托车不远的地面上横躺着一个隐约可以看出是穿白色衬衫的人,面部与地面亲密摩擦后变得很红,红的血肉模糊,原先嘴巴的位置正向外冒着好看的气泡;再加上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裤,分不清男女,但是根据概率学还是可以判断出他是一个男的。或许他还有救,但是这只建立在正常情况下才得以成立。

日产汽车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位看起来就很有钱的中年人,此时他正拿着手机尽情的打着电话,呼朋唤友,表情平静。不难看出这位仁兄就是日产汽车的主人。

“哔~噗~哔~噗……”警笛的声音从隔着几条街道的远处传来,城市仿佛又嘈杂了一分。

“呼~”

我收回心神,沉沉的呼了口气,抬起眼。

头顶上喜庆般的刺红显示着1,公交在下一秒缓缓启动。

类似于这样的交通事故,几乎时常发生,仿佛朴实的人们都不能在这一个个前例里吸取应有的教训。这类事没有什么新奇的,但是人们还是会表现的万分热衷。

公交在离开那个城市的疤痕很远的时候,深藏心底的一座城池仿佛空了许多。

白寥寥的灯光从头顶上散发出来,映满整个脸颊,但是感受不到丁点的温度。

眯起眼睛的时候能看到灯光形成的无数细密的光线在车厢里交织缠绵成如同夜空般空洞的虚无,一切看起来似乎真实了许多。

两排整齐排列的座位下徘徊着废弃般的阴影,一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苍蝇正一下一下若有似无的拍打着疲惫的翅膀,最后似乎真正的累了,干脆就在冰冷的铁板上用脚行走。阴影更深处的黑暗,仿佛有一双像苍蝇一样的眼睛冷冰冰的看着车厢内的一切。

越是靠近医院我越是忐忑。心里流淌着河流一般的不安,是不安全,还是不安宁?这种无谓不安的感觉一直以来都是所谓的预感带来的,预感这一最狗屁的东西,就像是中年妇女口中的八卦新闻一样的不靠谱。但有些时候却又不从人愿的很真实,究竟该信呢?还是不该信?有时候你自己也不能给自己答案。

发生了什么事吗?

公交经过多少个开了停停了又开,我也迷糊的记不太清楚。总之车上的人多了,变得拥挤不堪,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纵然这是在晚上,大多数人都会宅在家里的时间段。

抬起手把手掌放在眼前,听说这样可以看到真实的世界。透过手指间的缝隙,从剪碎的世界里看到朦胧着扭来扭去的各种身影,或者一个个脖子上顶着的黑色后脑勺。

透过车窗看到的已经不是散发出昏黄灯光的低矮平房,一栋栋别致的高大建筑整齐的像商品似的陈列着,伴随着的是明亮的五颜六色的灯光,不变的依旧是城市的嘈杂,像千万柄锋利的小剑在耳膜浅层的表皮游弋。

车水马龙。觥筹交错。或者纸醉金迷。

这城市里百米一个的垃圾堆如同战场前线的堡垒,一个个冷冰冰的列队欢迎它们的制造者。

相比于大城市里五十米一个的垃圾桶,这里的垃圾堆堡垒显得壮观极了,至少更显得开放,无私,甚至可以瞧见平日里不多见的公平。谁都一样会呼吸着堡垒的气息,在这里自由的生长。

汽车在一声强过一声的车鸣声中,一个转角后“咳嗽”着在这繁华的城市中心停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车上电子表显示的时间,21:15。正好经过了45分钟。

一下车就可以闻到各色各香的食物的气味,混合后的气息让人反胃的想吐。

我找到一家水果店买了四个苹果外加二十元的香蕉,这已经花掉我大部分的存款了。第二人民医院不是想象中的处于大道旁,而是在几条狭窄街道汇聚成的偏中心的地方。这样的地理位置所产生隔音设施的力量必定强大,这是自然而然的认为。

与方才不同的是,到这院门口之后心里反而更平静了。

“阿姨!”

“怎么说话的?我看起来很老?”

医院的大厅很宽敞,人很多,但因为是医院所以并不会像外面一样的哄乱。三三两两的病人穿着病服在亲人的搀扶下在大厅里走动着。

我前面的柜台所围成的内部两三个护士打扮的人双手忙碌个不停,职业化的向广大群众解释各种问题。

“喔!护士姐姐,305病房在哪里?”我对着正在玩弄一台电脑的女人说。

“三楼。不过,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出院。”

“出院!”我吓了一跳。

“嗯!你还是去看一下,电脑更新数据比较慢,所以没有那么准确。”

“感谢诶!”

电梯口堵着一大堆人,要不是男女老少都有,而不是清一色全是年轻人,或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古惑仔》里一群古惑仔堵仇家的场景。

这么庞大的队伍,依旧会有人很自然的靠向前去,拿出傍大款般的热情。但是总会有人宁愿走着昏暗的楼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向高处走去。

仿佛代表着做事不一样态度。比如,我就是这样的人。

三楼的环境并不像想象中的安静,从长长的走廊尽头的墙壁另一面传来一声声急促短暂的车辆鸣笛。那边是几条街道的中心的方向,车流肯定不出意料的湍急,可以瞬间淹没成汹涌的黑暗河流。

隔了不久,从另一边的尽头处传来激烈地争吵,听的出来是一对夫妇。

三楼各处的病房里陆续有人影探出,纷纷被争吵所吸引,各种表情里可以通通总结出“幸灾乐祸”的成分。

激烈的争吵使得这条走廊显得格外的热闹,变得和节日一般的喜庆。

很快的从某个方向跑来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人,试图制止这种争吵。但是他们显然低估了这里火药味的分量,吵架的夫妇立时转移火力一致对外冲着医生就是破口大骂。

“你神经病啊?这是我们夫妻两的问题,关泥马的事。”

“你个王八蛋,什么钱都收了一大堆,现在还敢管你老娘的闲事。滚远点,你个虚伪的强盗。”

“我严重警告你们这里是医院,你们不可以这样吵闹,影响到其他病人。”一个医生面色铁青的说,从他的铁青里仿佛可以看到更深的东西。

“影响?最好能把他们给吵死在这里。免得在多花冤枉钱。”

我没什么心情在看下去。或许真如他们所骂的,医生就是一群强盗,医院就是强盗窟,但是有什么办法?你还是要心甘情愿的把你辛苦赚的钱一分一分的交到他们手里,无可避免的往这个窟里爬。

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在他们年轻的时候,他们舍得消费自己的健康去收获金钱,而在自己渐老之时却万分情愿的花费金钱以期回收不知道遗失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健康。谁说的,不爱惜自己的人没有资格祈求别人的爱。所以珍惜自己才是实际的。

305是在走廊中间的位置,我平静了一下心情,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门缓缓的打开一个缝隙,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站在缝隙处,挡住了里面的事物。

“小弟弟,你有什么事?”她问。

面对这样的称呼我表示万分无奈,因为这让我有种我是老二的感觉,虽然此时的我确实不大。但还是回答说:“这里是锦的病房吗?我找她。”

“锦?不认识,你找错房间了吧?”姑娘说,转身就要关门,突然的从病房里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姐姐!他说的是锦姐姐。”

“噢!原来是下午的那个女孩,她下午四点左右就出院了,那时候我们刚来。”姑娘突然明白的说。

“出院了?”我看了眼右手提着的苹果和香蕉,虽然在这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内心还是没来由的一阵失落。但是,“没事,出院了就好”我在心里默念。

“这水果给你们!”我将手里的水果放进门的缝隙里,不管站在缝隙处那姑娘的惊诧,转身离开。

一张脸消融在楼梯的阴影里,身后传来呼喊声。

我的梦里时常会出现一条狭窄幽深的路,我站在道路的中央,转过身我看不到什么,回过身也不能看到什么,这种感觉让我不止一次的恐惧。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我总会希望能有一个人陪着我在这条路上往前行走,即使这条路依旧深的让人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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