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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那人,那事 (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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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有什么用?”

“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这大概是我们听到最多的问题,我一直把这个问题看做等同于“该与不该”的问题。

你能分清楚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吗?

就像在那撞车后奄奄一息的人,你能说清楚他应该被撞还是不应该被撞吗?你能说我们应该要无私的帮助他吗?那你怎么没伸手?你又能说不应该帮助他吗?那中国教育要来干嘛?

就像我莫名奇妙的想去医院看锦,你能说这该还是不该?人总是喜欢深究原由,但是想想似乎也就是那样。

身处在陌生空洞的城市里,从无数冷冰着纵横交错的马路中央,谁能指出一条正确的路?应该走这条路,我义无反顾;不应该走那条路,我冷眼旁观。

世界就是个谎言编织成的,真实变得难能可贵。不问“为什么?”“有什么用?”“有什么好处?”的人更是难得。

在这城市里,许多陈旧的还中看的楼房都会在墙壁上贴满医院的海报,于是各种像是□□的人在墙壁上挂着分外的招摇。

几个大字很显眼:无痛人流。

我漂浮在湍急地人流里,脑海这样想着,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自然无痛,归结的说是:无痛人流。

太阳起的很早,亮白的光扑到窗户上在陈旧的单人床上留下淡黑色的光斑。窗外没有鸟鸣、没有买包的伙计叫卖声、只有一声接着一声的叫喊。

“喂!阿路,起床啦!迟到啦!”窗外小明正用双手形成的喇叭用力的叫喊。窗脚下的草丛里顿时惊“蚊”雀起,劳“蝇”纷飞。

我的美梦霸业中道崩阻,不得不忍痛起床,照例看了一眼表,7:23。窗外的太阳挂的挺高,很不错的一天。

“糟糕!要迟到了。”

于是急匆匆地刷牙洗脸,急匆匆连早饭也不吃,就急匆匆地出门了。任凭身后我妈一再的呼喊。

“男孩子不吃早饭怎么行喔!”

锦家的店依旧关着,卷式的铁门流淌着一层层幽深的褶皱,像水流一样渗透进地底永恒的黑暗里。

自那以后就没能看到锦一大早在店里忙碌着走来走去的身影,自然在没有吃到她家的肠粉。

脑海里仿佛打开了一道闸门,走进去,看到的是那样熟悉的场景。

店里的声音很杂、很乱,都是记忆里的嘈杂。

“老板五块钱的肠粉,要加蛋,快点!”

“老板我的肠粉怎么还没好。”这人的脾气更加暴躁。

“老板……”

锦的身影跟着这些叫嚷声走动的频繁,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走过我身边的时候香风抚动,这熟悉的气息,我只能复杂的看着,感受这一切的熟悉。

“真抱歉!你的肠粉来了,四块钱的?”

“真麻烦。”

“来了就好!”

“同学!你要点什么?”记忆里锦对我说的话,我看到她眼里的笑意,还是露出记忆里的笑说:“你不知道吗?和以前一样的就行。”

很快的,锦把肠粉端到我的眼前。

“你的肠粉,五块钱,不加蛋,要多加葱。”她清楚的说。

“真聪明!”

瓷白色的盘子盛放的肠粉正冒着一阵阵的白蒙蒙的烟,拌上更多些的葱,感觉到艺术式的精致,可口极了。

似乎都已经过去了。

“那个游戏真的很酷,很好玩!要是能集齐一套粉色套装,那简直太……太好了!”小明兴奋的在我耳边说道。

“昨天和我组队的那几人就是个傻帽,我的任务都没的完成!要是你也有玩我们三人组队肯定打哪过哪!”阿雄也说,表情露出憨憨的惋惜。

“那肯定!”

“我不玩这些。”我说。

几个真正的男孩凑在一起能说的不多,除了抱怨功课的繁重和谈论武侠小说里哪位大侠的遭遇外,就是说游戏世界的事,这是个很好的话题。事实上并不是我不玩,而是我玩不好所以才说不玩。

我座位前面的位置依然空着,两张被残破的绿色油漆覆盖着的桌椅,从遭受空气无情腐蚀的暗黑色空洞里射出一道道蕴含着名叫失落的目光。

教室外忽然的响起第二节课上课的铃声,走廊上嬉闹的同学们不情愿的纷纷往教室里走。

班主任从门口进来,走到讲台上,做起时常做起的标准式动作,右手不紧不慢的整理着放在讲台上的教案,左手扶着鼻梁上的金属边框的眼镜,像是生怕它会掉下来一样。

“甄鸣,你到这来坐!”班主任的右手从她的脸上离开,指着我前面的位置不容置疑地说。

“噢!以后也坐那?”单独坐在教室后排的甄鸣答应了一声,开始收起沉重的教科书,放在书包里。

“对!安锦同学昨天转校了,你以后就是坐那了。”

甄鸣之所以单独一个人坐在教室后面,这事说来话长,可能涉及到学校历史,简单的说,此女子极度调皮,总有说不完的话,无论上课下课!值得称道的是,即使如此甄鸣的学习成绩依然在班里位列前几,这让“朴实”的老师们拿她毫无办法。

冬末春初,万象具新,又是一年大好时光。小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如期而至。听说中学的校园生活很美好,于是心中产生无限向往。很明显许多人都和我怀着一样的心思,所以每节课下课都可以从教室里每一个角落听到有关中学学校的种种信息和同学们各自的打算。

二、三楼六年级所属的走廊上,无论是上课还是下课都变得更加的热闹,像老师们时常说的:跟菜市场一样。四楼往上的班级依旧安静,静的比以往更要吓人,下课的时候也就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倚在走廊的栏杆小声的说话,这类人只分两种,一种是自信,另一种是无所谓。

走廊上为数不多的人里一定会有妮的身影,锦转学去外地之后我几乎没再正脸见过她,她倚在四楼以供人仰望,站在下面的我们只能说:你丫的站的挺高。

以妮的认为是没必要考太高分的,因为可供选择的学校也就那么几个。那时候的教育的政策是这样的,分配学校大多数是按户口的,比如说农业户口大多数就分到远离镇中心的二中,谁叫我们都是农民的孩子天然就该靠近自然;城镇户口的大多数分配到靠近镇中心的一中。

但是读书的事去哪还不一样?到最后看的还是自己。

教室外的阳光很明亮,几棵高大的梧桐树,体表泛起冷刺刺的光,光芒形成的巨大阴影里,活动着各种姿态的人,打闹的声音无一刻停息。

“谁会去二中?一中的呢?”我倚在栏杆上,小明、阿雄就在身边。

此时校园的广播里,传出仿佛已经老迈的不像话的广播音乐,悠扬地传荡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早上第二节下课是课间操,但是六年级所属的楼层里没有多大的动静,因为毕业将近就连课间操的时间也被校长无情的决定剥夺了。

除了六年级所属的走道,许多的学生从教室里涌出,这让我不由得想:教室像是排放“废水”的工厂,此时正不断地排放废物。没多久教室里就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一排排墨绿的桌椅,远远的穿过灰白的墙壁依稀可见。

楼下的操场人头攒动,“人才济济”,人声真是“顶你的肺”。不多时一个个青稚的身影,从教师的呼喝下,列起一排排长队,很分明。

阿雄说:“二中。”

“真糟糕的。”甄鸣从教室里走了出来,突然的说。

“怎么糟糕了?”

“没什么,那学校也就是隔三差五的打打群架,两年前学校里上台村的和东洲村的因为什么狗屁原因发生冲突,听说还死了人,之后二中的声誉就渐渐地成了现在这样。”甄鸣说的兴起,脸上一副很高兴的模样,好像巴不得成为那打群架中的一员。

“噢~”

我们三个惊讶地一塌糊涂,暗暗佩服甄鸣的“博文强识”,而我,同时也为以后的校园生活叹息。

甄鸣说:“其实二中也挺好……”

我说:“以前很好吧?”

甄鸣说:“现在也不错!”

我说:“你真复杂!”

甄鸣说:“只要你肯学习,至少老师会更看重你。相比三中这样的学校,好学生一大把,像你们这样的蠢货谁理你喔!”

我说:“谁蠢货了,你再说一句!”

甄鸣说:“别动手,我可是女的。”

操场上规整的队形里,学生们稚嫩的脸庞,未脱奶气的体操动作,已经看不到我们的脸庞,感慨声、叹气声这些年来曾在心中响起多少次了?

“我去一中,我奶奶就住在一中附近,上学方便。”小明说,语气平静的像是臭水沟的水,不用闻也知道奇臭无匹。

自从明爸“自杀”之后,小明就一直和他的奶奶一起生活,不仅住在古楼里,身边更是有一位几近作古的人相依为命,整个人都仿佛具备了历史气息,所以生活难得的“美好”。

我说:“那很好啊!一中漂亮女生很多,凭你这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女朋友肯定是不缺的。”

小明说:“主要是没玩的来的人……”

我说:“你就怕被人揍,怕没人帮你,还没玩的来的人?你真会开玩笑。”

“不用怕!去了那,我叫我姐罩着你,保证你活的好好的。”甄鸣大拍胸脯的保证道,我看着她爪子下的胸脯,心中大为感叹:社会高速发展,对女生的好处真大!

我说:“你姐,亲的?”

甄鸣说:“也不是,认的,不过她对我不错。”

我说:“认的?你认的?那感情挺深的!”

小明说:“喔!我怎么感觉这像是托孤呢?还把我交代给谁。”

操场的队伍随着广播的停下,变得躁动,老师们惯用的威逼加恐吓在这个结尾的场合里也收效甚微,现在的小屁孩还不一定鸟你这大人的话。

人群开始“有组织、有纪律”的往班里走,吵闹声震天响,几年来没发生踩踏事件,也算是校长老人家祖坟上冒青烟咯。

“有什么事,可以来我家找我,写信也行,要不送你一根‘穿云箭’?危急的时候往天上一射就行了。要不要?”我对着小明玩笑的说。

“‘穿云箭’?什么东西?”甄鸣问。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

走廊里仿佛恢复了些活力,所有的面孔变得鲜活。

天色似乎越变的阴郁了,远远的看到一片漆黑从很远的天空不要命的压过来,大概它也学过心理学,知道让人反感的东西缓缓逼近,才可以让人产生更大的压力。

没有阳光,但风吹的很柔和,没有雨前沉闷的空气,可是天空却留个莫名的沉闷,下雨还是不下雨很难有个定准。

我依旧早睡早起,像以前一样,这是我妈给我定的规矩,我没有要犯规的理由。

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毕业就像五年级升上六年级一样,只不过差距是换个学校而已。虽然忐忑、不安,但这是命定之事,结果无法改变。

那年之后,和许多人不再联系。

装载垃圾的车发出巨大的噪音,“突突~”的像一架坦克在城市里攻城略地,城市里本像少女般矜持的安静顷刻间土崩瓦解。

难得的从垃圾车上的大喇叭放出一首歌:

我和你不再联系/希望你不要介意/要怪就怪当初没在一起/而你对现在也比较满意/所以我留下来也没有意义。我和你断了联系/不代表我不想你/走到哪里还是会有惦记……

夏天的《不再联系》。

那一年的夏天,我被“流放”到农村帮助农业生产,这使我更深刻的明白我是个农民。农民是土地的孩子,然而城里人吃着我们生产的食物,于是城里人也有个我安予的好听的名字,孙子。

两个多月的劳动改造,把我改造的连我妈都差点不认识我。

别人的妈见了久别的儿女,都说:孩子,你瘦了。而我妈握着我的手就说:孩子,你黑了。

我去找小明的时候,他的家大门紧闭,那房子一副多年没人居住的样子。

于是去找阿雄。阿雄这两个月里帮他叔做事,因此两个月不见,阿雄看起来更强壮了,他告诉我都是他叔几乎每两天赏赐的“不错”的拳打脚踢的功劳。

我问他,小明怎么没在家。他说,小明在放假的几天后就去了外地,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这种情况怕是出了什么事,恐怕真要不再联系,即使当初很好的在一起。

几年后再次见到小明,感慨时间荏苒,不复当年。

我一直认为我和“二”很有缘,以至于最后上的中学也是二中。我这么说并不是抱怨,而是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发出自己肺腑里的感慨。

那时学校的校长叫做陈海平。“海平”这个名字一看就极具文学素养,由此可见他爸是个很有才学的人,因为一听这名字我就不自觉的想起王勃的《春江花月夜》里: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陈海平此人国字脸,长得像个好人。几乎每天有事没事就找一两个学生到他的办公室,聊天喝茶谈论人生理想。但是无论怎么谈学校的风气依旧一如既往的糟糕,隔几天打一场群架,这证明了学校学生还是挺热爱运动的。

很难想象陈海平此人是怎么把校长这个职位占到现在的。简直莫名其妙。

身处这样的环境大大小小的“架”看过无数,所谓身观百战。因为打架我才认识了建哥,建只是此人名字中的一个字,他的全名是,陈建明。因为此人已经“贱”到了一种超然的程度,再加上“明”这个字在我的心里已经代表了小明,有时候也怕将这两人弄混了,所以我才毫无忌讳的叫他建哥。

和建哥一起的时候总会听他讲起他以前的丰功伟绩。特别是以下的这件事。

建哥是在初一第二学期转校过来的,那时初来乍到谁也不认识,再加上他长得就那样,白的不明显,高的不出众,还一副拽得二百五的贱样,很快的被人盯上,说要揍他一顿。

要打他的人在级里小有名气,听说叫做建北,此人学过一点武,又是学校“斧头帮”上台村的人,在二中也算得上是人物,所以一直以为自己很行。

一山不能容二“贱”,打起来已成必然。

打架当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总之天气很不错,再看黄历,今天宜就医、聚会,也就是说打架斗殴肯定是适宜的。

在学校最高的教学楼顶俯瞰下去的时候,眼前的事物才变得很直观。有时候觉得这学校真的不错,至少很大。

教学楼前的操场上来来回回的跑动着一个个像蚂蚁大小的人,时不时的会有人跑向一侧由长长的蓝色栏杆围住的草地。

穿过由十几棵榕树枝桠形成的绿色栅栏,,赫然有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吵闹声大的不像话。

“尼玛,你是想要单挑还是群殴。”说这话的是长得很壮的建北,听这话的意思让人很难理解,而且水平低,很容易就联想到某个电视剧情:小子!你是要我们这么多人挑你一个,还是你一个人挑我们这么多人?

“TMD说那么多干嘛!找几人一起上揍死他,在耗下去陈海平抄着神经刀就来了。”一听此人就是混迹二中多年的能人,口中的神经刀不是东西,而是校主任,经常巡校一遇到逃课的学生神经了一样追着不放,所以学生们以飨此人:神经刀。

“打啦!”

“喔~”

一大帮二十来人全都是建北此货请来帮忙的人,这帮忙分很多种,一种是助威起哄,一种是助拳,还有一种纯粹只是帮忙看的。此时一众人围着中间的建哥,气势排山倒海的席卷四方,这架势跟要杀人没两样。

建哥面对这场面,身为当事人内心其实很紧张,但是大敌当前装模作样的镇定还是要表现出来的,于是语出惊人:“单挑?你一人挑的过我?”

建北一听这话果然中计,把自己的声望全都赌上,吹牛说:“你TM以为你牛逼是不是,拿不下你爷就不在二中混了,不打死你就不信了。”扬言要打死人,当然这种事只发生在牛皮能吹死人的情况。

建哥听的心中冷笑不迭,刚想说些什么然而建北果然“贱”高一筹,一脚正踢朝建哥踹去。建哥也不算初经此事,以前就经常和他哥掐架,练就一身不错的身手。一看这脚踢来猛的向右侧一避,轻易的躲了过去,于是按照中华文明礼仪的“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一条,建哥一记鞭腿猛的打在建北左大腿根上,建北吃了这一下痛的不行,但是他丢不起人只能大骂“艹你大爷!”朝着建哥就扑了过去。

前来助拳的几人是建北的死党,此时一看建北弱势就上去帮忙,建哥突遭围殴,因为已经打的起了血性,凛然不惧,只抓住建北就一顿狂揍。虽然此中建哥吃了几下暗脚,但他浑身黑的皮糙肉厚根本没有造成影响。

此事结果出乎多数人的意料,在二中混迹多时的小混混竟然被此前名气不显的家伙揍得鼻青脸肿,“厚”可载物。

建北最后被揍得鼻青脸肿,自认无颜面对二中父老,从此在二中销声匿迹,让人怀疑这货是不是自刎了。但是这货也因此成为二中历史上最讲信誉的人。

建哥因为这英勇一战,一战成名全校知,因此赢得许多人的尊重,其中就包括此前的敌人的朋友。

这也成为建哥在我们兄弟里炫耀的资本,这事我听了不下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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