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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红梅(十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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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城这么想着,往日里在京城之中的那种大少习惯就又犯了起来,慢慢挥着扇子在旁端详沈宴宴的动作,越看越觉得她所为如行云流水一般,有种说不出的韵味,仿佛不是在血迹斑斑的营帐中给俘虏治伤,而是在水榭之中弹琴奏曲。

他的目光凝在沈宴宴给蛮夷施针的手上。

那双手端的是红炉素手,怎么看都与那墨黑的脸完全不符。

蔺城上有蔺嘉树这个优秀的大哥,于家里并无太大责任,便整日流连于秦楼楚馆之中,他对女人是再了解不过的了。

如沈宴宴这般——他绝不信她的容貌只是这般!

他的目光太过火热,沈宴宴想无视也不能够,只得将视线从几乎包扎完毕的蛮夷身上挪开,对他挥了挥手里的一个小白瓷瓶,“军师大人,非礼勿视哦?”

“呸,你这样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蔺城喉结动了动,气呼呼地转开头,几乎是无意识地加快了摇扇子的动作。

“是是,我知道我这副尊荣你瞧不上眼,出门右转洗衣院‘自便’。”沈宴宴觉得他这幅样子有点好笑,“不过,辟寒香可不是让你在冬天扇扇子用的。”

蔺城摇扇子的手一下子定住,手指动了动想要收回扇子,又暗自懊恼于自己的被影响。

沈宴宴叹气,“你再不出去,这给蛮夷用的毒,我可得用到你身上了。”

“毒?”

“你或许对阎医不是很清楚,但将军也应该与你说过一些。”不然也不会安心就让你在我身边晃来晃去。沈宴宴暗自嘀咕,不再看他,转而侧着身子坐在床边,专心致志地在手上调弄几个看上去一模一样的小白瓷瓶,“阎医最擅毒,次而医。医术也是以毒攻毒居多。将军既然让你传命与我,让此人知无不言,必是意在让我施毒了。”

她又拿出一根针,在火上烤了烤,然后沾了些手上的粉末,就往蛮夷的太阳穴刺去,余光里看到蔺城略显苍白的脸,还是没忍住停下了动作,“都说了非礼勿视了啊,军师大人。”

“呵,沈宴宴,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吗!”蔺城抓紧了扇子冷笑。

身体上或许不是,心智嘛……

“自然不是。只是这毒烈得很,你若是闻着味中了毒,将军那我也说不过去。”沈宴宴温言劝道。

烛火之下,她那张黑脸竟然也没那么可怕,反倒是眉目间显出一分艳丽来。

蔺城几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不敢再看她一眼,转身便低头直直出了军医帐,沈宴宴看那方向,正是洗衣院。

这样子几乎一眼就能看透的人,被派来当军师……骗谁呢这是。圣上或许是想坑一把蔺嘉树,却不料蔺嘉树正顶着蔺城的名头行事,反过来欺人。

亦是有趣得很。

吓了吓蔺城,不知道今晚蔺嘉树会不会来找自己麻烦啊。

她歪着脑袋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也是没停,熟练地上毒施针,不过片刻便收针拍手,将最后的毒粉散在了蛮夷俘虏的口鼻之间。

然后她就是一愣。

现在蔺嘉树被她吓跑了……谁来带走这个烫手山芋啊!

她可没忘记,那个被蛮夷杀死了弟弟的士兵杀人般的眼神。

幸好半个时辰后便有蔺嘉树的亲卫来领人,沈宴宴与他们对过切口便让他们抬了人走,随即就感到一阵倦意。

自从与蛮夷小规模短兵相接以来,每天她都不眠不休治六个时辰,也确实有点耗体力脑力。

沈宴宴收拾好瓷瓶,看了眼将暗未暗的天色,仔细在军医帐四周洒了圈药粉,然后便以手支头,合衣靠在桌边而憩。

然而这难得安详的时刻,也并没有持续很久。

——她是被窒息感逼醒的。

这样的窒息感,仿佛当初被夜七掐着脖子一样。也许是最近一直在使阎医技能的缘故吧,她竟然也会无缘无故想起那么一个虚拟的角色。

……等下,好像被掐住脖子一样?

沈宴宴心中一凛,眉睫微颤,悄悄掀起眼皮,从缝隙中观察四周情况。

便见一个有点眼熟的人影站在她身前,伸手使力掐着她的脖子,满脸疯狂悲凉之色。

果然还是被找上门来了。蔺嘉树啊蔺嘉树,你又是欠我一笔。

沈宴宴垂眸,有点无奈——她并不想伤了自己治过的人。

这人,便正是之前大喊,让她不要救蛮夷的士兵。

区区一个小兵,人微言轻,将军决定之事自是不必告知缘由。而战争之事,却偏偏又是依靠这些小兵,不能说不讽刺。

沈宴宴原已经准备弹出藏在指甲里的毒粉,却到底还是收了手,涨红着一张黑脸在腰间摸索出一枚铜钱,便向士兵的脑后轻轻抛去。铜币上用了技能【挥金如土】,若能打中后脑勺,让他昏一阵是没问题的了。

士兵倏然低下头,与铜币擦肩而过。

沈宴宴一愣,紧接着双手就被按过了头顶。

他低下头凑到她耳畔,低沉的声音刺激着紧张的神经,“沈军医,你知道军营里的兄弟是怎么看你的吗?”

沈宴宴心跳如鼓,她一点都不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被他一刀刺死。

她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你现在想杀我。”

士兵一声阴阳怪气的嗤笑,几乎就要碰到她的耳朵,“兄弟们一开始确实瞧不起你,但见识了你的医术之后就都服了你。军医这地方,阳盛阴衰,你长得虽不怎么样,可惦记的人却不少。”

她都涂成块炭了还有人惦记?你们不能去洗衣院解决吗?

成功地让她变了脸色,士兵放慢语速说得愈发愉悦,“他们只是想找个女人,你身为军医自然不同于洗衣院那些女人——可你知道吗?只有我弟弟,只有我弟弟他是真的爱慕你,那个傻小子,只是因为你温柔地替他包扎了伤口,他就忘不了你了。可你呢?!竟然救了杀死他的蛮兵!”

说着,他的手攀上她的脖子,狠狠地掐住了她的咽喉。

排山倒海般的呕吐感泛上喉咙,呼吸的权利被一点点剥夺,她拼命地挣扎,脑中仅存一丝微弱的清明。

每天救治的士兵太多,她根本没花心思去记和攻略无关的人或事,眼下的情况也是,她深知游戏过程有“不得对攻略角色做出不雅之举”的规则,同样也有保护玩家基本权益的规则。刚刚有一瞬间她在想干脆放弃抵抗,等系统判定自动下线,最多影响一些完成度。

有这样得过且过想法真是太糟糕了,不拿出点干劲怎么和排名第一的【千迭】对抗?

“咳咳咳……你,你先……先放开……蛮……蛮兵没有……救……救活。”

士兵一怔,手上的动作渐渐变轻,却没有完全放开,“你说的是真的?”

沈宴宴拼命吸着空气。她不过是被掐得缺氧随口一说,居然真的有用?难道他不知道蛮兵下午被抬走了?

“是真的,他的尸体还在里面,你可以进去看看。”

手上的伤口还鲜血淋漓,可他却像感受不到痛楚,用力地揪着抓得她头发。

“你一起过来!别想耍花招。”

总算是空出了一只手。

沈宴宴偷摸出一根淬毒的银针,正欲下手,电光石火之间一道流光射进了他的肩膀,士兵吃痛地松开手,她找准机会身形一闪便挣脱了桎梏。沈宴宴不是没在游戏里见过武功高手,不说关卡一交过手的刺客,她自己本身就曾经有一身好武艺,可刚才那一剑的准度和速度,真是让她叹为观止。

“多谢将军出手相救。”她对着来人抱拳行礼。

蔺嘉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无需言谢。来人,把他拉出去军法处置。”军令掷地有声,原本黑漆漆的营帐外骤然窜出火光,十几个士兵透过火光印出的影子昭然可见。

燃烧的深红色火光噼里啪啦地作响,隐约的亮光隐约在他俊美无匹的脸庞之上。

“沈军医可有受伤。”

问的是疑问句,可语气全然是陈述句。

既然问得这么不走心干脆别问。沈宴宴心中气结,面上忍而不发,“有将军千军万马在此‘保护’,属下自然无事。”

摆明了他一直就在帐外。估计蔺城回去以后就和他报告了今天的事,他猜出这个士兵会趁夜报复,先封锁了蛮兵救治成功的消息,再派人埋伏在四周伺机而动,所以士兵才会不知道蛮兵的死活。

自认不会被人讨得便宜,也不会落于下风任人宰割的沈宴宴露出真挚的笑容,“将军以后若是要‘保护’属下安全布下人手,劳请事先告知,我有睡前在营帐周围撒药粉的习惯,要是我防身用的毒粉误伤各位士兵兄弟们就不好了。”

蔺嘉树斜飞入鬓的眉眼微微皱起,“解药。”

能让他生气总好过她一个人憋闷气,沈宴宴郁结飞走,乖乖递上解药,这是解药,泡热水冲服即可解毒。”

将解药交给手下,他空沉的视线冷冷地投来,“明日你随我上战场。”

沈宴宴呼吸一窒,心跳瞬间慢了半拍。能把上战场说得像上洗手间一样轻松的,也只有这个男人了!

借由一个残兵试探自己是否真的不懂武功,她通过了,然后就要被送上战场。

好一个杜微慎防,能用则用。

“属下斗胆一问,将军想让我做些什么?”

沈宴宴在心中思考了无数种可能,诱敌也好下毒也罢,可偏偏他的想法,匪夷所思。

他眼神凛然仿佛直射心底,薄唇张合间倾泻出沉缓笃定的四个字。

“城前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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