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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老郎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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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庆闭着眼睛,轻叹了口气。

“我帮她。”

“怎么帮?”

“先去宋营。”欢庆侧了侧身,“你陪我去好不好?”

“还用你说。”梁牧抱紧她,“帮完她,我就带你回山庄成婚。”

那酸楚的疼痛伴随这一句帮她的承诺轻轻散去了,也一并带走了欢庆许多的体力。她再没有说话,扑在梁牧胸口,双手抓着他腰侧的衣服,沉重的眼皮一眨一眨,终于覆盖住了那双灵动的眼睛。

又过了些许时候,郎中总算是来了,樊余一头大汗地带着个老郎中奔进门,身后跟着一脸无助与恐慌的小方,再身后就是在外头探头探脑的冯柏一行人。

那老郎中见欢庆脸色苍白,立刻放下诊箱,坐到床边,一番望闻切。时而皱起白眉,时而又自语喃喃,良久才抚着白须道:“这位姑娘……奇症,真乃奇症也。”

梁牧本没多少指望这郎中有什么惊人的诊断,要不是修衣不在身边,哪轮得到这些劳什子的医师。听他这般说辞,便也接话问道:“如何奇症了?”

“这位姑娘本无病症。要说心病却也不是心病,不是这位姑娘的心病是也。”老郎中缓缓而道,“世间事,阴阳相合,有借有还。这位姑娘借了他人之物,便要还也。若还身则神灭,若还情则身在,二者取其一便是了。”

“若还情,如何还情?”梁牧问道。

“个中因由,老夫不得而知,怕是只有这位姑娘心知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病?”樊余听得一头雾水。

老郎中道:“这位姑娘身并无大碍,却有两股神气乱于脏腑之间。气者,阴也,阳也。盈于形,驭之辅之。如今这姑娘,二股气相冲相撞,损及脏腑,非药石可痊愈,只可缓之,难以连根祛之。”

樊余突然有些想念欢庆的说话方式。

“那到底是什么病?”

“嗯,难说。”老郎中总结道。

樊余听得直翻白眼,“您倒是出个准信儿啊,难说是个什么难说法?我们家这二夫人,一直心疼病不见好,您这说了半天,说了个屁……”

“樊余。”梁牧轻瞥了他一眼,对老郎中道:“老先生莫怪,梁某管教不力。只是这病症不知老先生可有法子解?倘若还情,要还到何种地步?若还情之中,有一人反悔,又当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有。”老郎中道,“如今这二股神气乃是互冲互损,倘若有一方占于上风,必是另一方立于下风。”

“只能活一个?”

老郎中一声长叹,轻抚白须,点了点头。

梁牧瞪了眼睛,一阵揪心。

“什么活一个?你是说我们家……我们家夫人有性命之忧?”樊余忍不住鼻头一酸,竟是跪下了,叫道:“老先生,你救救我们家夫人吧!”

“诶,你这……”

“老先生……”樊余见梁牧一脸凝重,更是要急得落泪,“二爷,小的这就回去叫修衣公子来,修衣公子一定有办法,二爷……”

小方站在一旁已是泣不成声。

梁牧挥了挥手,“慌什么?你起来,送老先生出去罢。”他对着老郎中一拱手,“谢过老先生,若有反复,怕是还要烦请老先生了。”

“好说。若是这位姑娘醒转后有异状,可派这位小哥前来,老夫医馆不问时辰,总是有人的。”

“老先生高义,慢走。”

樊余一边抽泣一边送走了郎中,小圆哭丧着脸站在门边,心里愣怔着,一股股的悲伤与不可置信把她淹没了——怎么那么活泼又俏生生的一个庆姑娘,竟是会得这样的奇症,老天爷莫非是真的没有长眼吗?

“小方,你去打一盆热水来,再烧些炭。”

“啊?诶!我这就去。”

梁牧看了会静静安睡的欢庆,长叹了口气。

心头泛上来一股从未有过的害怕。

他一向是人们眼里的“无商不奸”,虽说爱做生意爱玩钱财,却是将这些看得十分淡的。越是玩钱财宝物,便越觉得这些不过是身外物,是以就算是做的亏本生意,他也愿意在这乱世问宋王韩王要一身安稳。二人争雄比不得先前的几国争霸,已是定时局的时候了,哪一家统一天下,他便要在哪一家眼皮底下行商,多少有些顾忌。

他几番周旋来去,也不过为着将来能安稳些,钱财去了会来,或许不会来,都不是十分值得上心的事情。算作往前,他十分在意的怕是就只有那牧吟山庄了,毗邻祖庙,到底算是他的家。

然而不论他在意多少,这些年风雨里来去,他从未有过害怕。不过是有些许时候觉得烦心事多了,觉得事物折腾得有些疲累了,但从未惧怕过什么。这也是为何,樊余、合斐他们跟了他多年,一向对他心服口服——他看起来永远是沉稳镇静,仿似任何麻烦到了他手上总会解决的。

而现如今,突然冒出个欢庆,万般揪着他的心。

他只消稍稍一想,有一天欢庆若要离开他,便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要把他拉进无限的深渊里去。

“牧爷……?”

好一会,梁牧才回过神来,转身看到欢庆半坐起身,朦胧的眼睛望着他,声音有些哑。

“怎么了?”他急忙走到床边,搂住她,“又疼了?”

“没有。我看你一个人呆呆站着,叫了你好几声,这么出神地在想什么?”

“没什么。”梁牧抱紧了她,“等你歇息两天养一养精神,我们去宋营。”

“那个大傻个子还在吗?”

“在,我来同他说,你歇息便好。”

晚些时候,欢庆睡下了。

梁牧去找了冯柏。

冯柏白日里见那老先生出了门,便立刻跟上去问了个底朝天。不问不知道,一问不得了,那位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大嫂的人居然得了奇症怪病?这可要怎么办才好?且不说她到底是不是他大嫂,就冲她长着这张脸,就一定与主公脱不了干系。这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万事都说不清了?

本想去看看欢庆到底如何,但樊余一脸要赴丧葬的表情又实在让他问不出口,显得好像他特打听别人家夫人似的。于是也只有先在这客店里住下,看看明日事情是否有转机。

这才刚在房里歇息了一会,梁牧上门来了。

一袭烟青长袍,头戴玉冠,儒雅翩翩,进门便先作了一揖,浅淡温和的笑容挂在嘴角,“冯将军叨扰了。”

冯柏一口气把想问出口的几十个问句给憋回了肚子里,五大三粗,对读书人有几百个没辙,嘿嘿一笑,“我冯柏是个大老粗,先生……不,不必如此多礼。”心头却打着腹诽,这梁牧不是个奸商么?怎的见一次一脸读书相,跟那子良先生有得拜把子!

梁牧道:“将军可还没歇下罢?”

“没有,没有。”

“如此,那梁某便有话直说了。”

梁牧道,“将军此番前来,想来是受了宋王重托,要将梁某这未过门的妻子带回贵地。只是容梁某与将军细说此事,人云世间事错综复杂,有巨有细,亦有太多巧合。宋王思念夫人心切无可厚非,可梁某堂堂七尺男儿,定然也是要护住妻子,保我合家无虞的。”

“你……你有话直说,我听不来这些绕来绕去的。”冯柏粗声粗气的,却没了初时的十分气焰。

“梁某的意思,不如此番某与将军同去贵营。欢庆到底是女儿家,也是某未过门的妻子,不必见得太多世面。再者,将军也见到了,她身体不甚好,怕是受不住长途颠簸,望将军考虑一二。”

冯柏挠了挠头皮,“你是说就你跟我一道回去?让她在这?”他断然摇头,“那可不行,我可是奉了主公的命令给带女人回去的,这转头给他拉回去一个七尺大男人,主公不得气死?!”

“如此,将军是认定梁某这未过门的妻子定是宋王大夫人了。”梁牧的脸色冷了下来。

“这……世上哪有真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嘛。就算真长了一个样,那也要我们主公看过了,是与不是,由他评断。”

“哦,那看来宋王还不仅仅是宋王,更是火眼金睛的明断神官了。”

“你这啥意思?谁叫你那没过门的婆娘跟我大嫂长一样?”冯柏理直气壮,“这她要跟别人长一个样,我也找不到她头上去,那是她的事情,可不赖我冯柏找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冯将军这是何意?”

“什么何意?我没何意,我就这意思!”冯柏见梁牧冷若冰霜,字句都如冰块坠地般咔咔的铿然有力,心里自然知道,说道理是一定说不过他的。

然而梁牧好像也没有打算继续跟他讲道理,冷笑道:“既是如此,梁某只有奉陪到底。我倒是也好奇,堂堂宋王会使得什么招数强抢民女。”

“谁说我主公强抢民女!你……你这婆娘长得像我们……”

“冯将军不也说了,‘长得像’,那便不过是容貌相像罢了,却不是同一人。如今宋王强行要人,不是强抢,莫非是以为天下人都是白瞎子?”

冯柏心头一惊——他娘的,给他绕进去了!果然不能跟读书人多说话!

他一阵思索,一个好点子也没想出来,只得眼睁睁看着梁牧一脸冰冷,拂袖而走。

见他走远,气馁地对着空中猛挥了一拳,一屁股坐到木墩上,“他娘的惹急了老子,还就强抢了!他娘的破商人,为个婆娘还跟这磨磨唧唧,忒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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