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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再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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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位仙人在身边,欢庆的苦役日子好过了许多。白天里有个打下手的帮她运木头敲铁块,逢着吃饭时候还有人帮她排队给领吃的,晚上有免费的软枕头,第二日晨起若是运气好,兴许能偷会懒多睡一些时候……

欢庆对梁牧的能力抱以十万个为什么,每日干完活,两人窝在破茅草房的角落里,她都要问他,到底使的什么花招能进苦役营。又觉得这实在不算是一件好事情,那么到底是安的什么心要进苦役营?

他总是笑笑,不谈这个,谈韩宋相争。

“张伯荆一口咬定了你是他的夫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与平常仿佛是一样的,但欢庆就是觉着他在生气,“可我不是啊,他认为是他认为,他要认为天下是他的,那天下就是他的了么?”

梁牧轻笑道:“现如今赵頫臭名远扬在外,十分不得人心。”

“正常,就算不抓我进来,他也没好名声吧。”欢庆想起那天营帐里那个威风凛凛的人物,蜷起身子靠着墙,皱眉道:“我觉得他好歹是个坦荡的人,虽然暴戾,坑杀百姓战俘,但他心中有一根秤杆。”

梁牧不接话,看了她一眼。

“这跟秤杆让他变得很容易被捉摸,我觉得……他玩不过张伯荆。”

“所以我把粮食卖给张伯荆了。”梁牧坐直身,侧头看着窗外,“可他不会来救你。”

“有什么?本来我也没觉得他会来救我。”欢庆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可是记得走之前我求的人是你。”

“所以我来了。”

“是啊,你跟我一起跳进了坑里。你知道什么叫做救人吗?不是你跳进来好吗?是你丢绳子下来好吗?”虽然这样说,对于他的“跳坑”行为,欢庆还是觉得窝心,“不过你能实实在在的,一个大活人在我旁边,也真是不错。”

梁牧出乎意料没有堵她,听着她的话低下头,微微闭了眼睛,蹙起眉头淡声道:“我……还没想出来该怎么救你。”

欢庆眼睛一亮,嘴角噙笑凑到他面前,只见他不自在地别开脸,她更开心,伸手握着他的两边脸颊,非让他看她。

“你刚刚是在跟我说,你还没想出来怎么救我嘛?”

他又硬生生别过头,“我认得这韩营里一个小将领,冒充苦役进来,是举手之劳了。”

她乐得直笑。

梁牧见她神色丝毫没有怪罪,忍不住道:“你开心什么?”

“开心你是个……正常人!是个普通人!”

“何意?”

“只要是普通人,都有做不到的事情,就因为这做不到的缺陷显得更真实啊。”她乐呵呵的,歪着头,“救不了也没关系,既然张伯荆一口咬定我是他夫人,我们总是能出去的。”

“出去哪里?回宋营?”

“是啊,我总得回去一次。”

梁牧眉头紧皱,双唇抿得死紧。

“你又不开心啊?”欢庆偷偷观察着他铁青的脸色,嘻嘻笑,“你不想我去宋营么?”

他没说话。

“是不是啊?”她不依不饶地去拉他袖子,“到底是不是!”

“你想去就去。”

欢庆笑着看他一脸黑,突然起身坐到他腿上,双手搂着他脖颈,眼神中敛去了方才的笑闹,她将头靠进他怀里,“牧爷,我刚来这里的时候,特别对不起一个人。我想我总要去见见他,不然,于心不安。”

“张伯荆?”他没好气地冷声道,“你不用跟我说道这些,我没有兴趣。”

“不行,我要告诉你。”她抬起头,认真地盯着他,“你真不要听么?这么绝情!”

他望着她,“我说不,你也还是要说。”

“瞧你傲娇的!”

“那又是何意?”

“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明明很想要的意思。”

“……”梁牧一时无言,“你到底说不说?”

“哎哟,那人不是张伯荆了!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我不欢喜这男人,而且也不是他的谁。我说我对不起的那个人,是他儿子。”

“那个哪吒?”

欢庆瘪瘪嘴,瞪着一副死鱼眼道:“可以这么理解吧,总之我是顶对不起他的。我那时在宋营,他年纪小,觉得我是他娘亲,每天都来与我说话逗笑。但那时……我心里都是怨气和不甘心,每天都对他很不好……总是骂他,动不动把他关出门去,我……”

她说着,越发觉得自己是罪人了,皱着眉头长叹气,“我……他年纪那么小,把我认成他的娘亲……”

“你要去赎罪?”

“我要跟他解释清楚,不是他的娘亲不爱他不要他,而是……我不是他的娘亲。”

梁牧听着,轻轻一笑,伸手抱住她,“你倒是爱操心。”

“哪有,我是去做我该做的事情。”她往他身上蹭了蹭,“现在你不生气了吧?”

“我何时生气过?”他微微笑着盯着她红润的嘴唇,“你晚上吃的什么?”

“稀粥和大饼啊。”欢庆有些奇怪,“不是你去拿来的么?这么快就忘了?”

“我没吃。”

“不是吧!”她惊得睁大眼睛,“你把你的给我吃了?那你明天怎么办?饿着肚子干活的感受可一点都不好。”说着想起先前几天她在这里的炼狱生活,不禁心里着急,“现在那些军官都去睡觉了吧?要不然我们去偷点吃的?”

“不必了。”他低下头,把嘴凑到她唇边,“听过,秀色可餐么?”

欢庆的脑袋轰一声就空白了。

“牧……”

他温柔辗转地吻着她,从初起的柔和慢慢变得霸道而仿佛狂风席卷。他把她抱在怀里,莫名生出一股要将她揉到身体里的冲动。

但没能持续。

她的心痛病又犯了。

在她也被他牵引,整个人靠上去搂住他的那一瞬间,那久久悬在心口而差点要被她遗忘的利爪又雷霆一击,利爪的尖指甲像是戳破了心脏,在她的胸腔里肆意破坏,带着一股毁灭的意味。

“牧……牧爷……”

“又犯了?”梁牧盯着她惨白的脸色,因为太过疼痛,她的手几乎都使不出力气,整个人松松垮垮的像一滩烂泥跌在他怀里,“这次怎么回事?”

“打……打晕我。”

“……不行。”

他皱起眉,往一边的破包裹里翻了翻,掏出来一个小药瓶。因为一只手搂着欢庆,他只剩下一只手来打开药瓶,却因着手抖,手心的汗一打滑,药瓶骨碌碌滚到了地上,停在两人面前一丈远处。

二人在的地方算是这茅草房的角落里,这里随处都堆着一垛垛的茅草,也是因为这些茅草垛子,两人在角落说话做事也不大有人见到,确切来说是无人关注。

这会那药瓶给滚到了一个大垛子角落上,梁牧看了眼那小药瓶,摸了摸欢庆发着冷汗的额头,“你再忍一些,我去拿药。”

“好……”

她虚弱地应着他,在他刚放下她起身走到草垛子旁的时候,欢庆几乎是不作思考,拼尽了全身力气用脑袋往墙上一撞。那砰一声闷响,惊得梁牧瞪大了眼睛,都顾不上小药瓶的事儿,迅疾转过身来看她。

额头起了红,圆圆的一块,滋滋地冒着血珠。

“你怎的这样不省心!”他看着额头那一块,气得直朝欢庆吼。

声音不小,引来不少侧目,但这苦役营里伤了死了的多了去,人们觑了一眼也就再没有看热闹的兴致,兔死狐悲,多看了会心生凄凉。

欢庆朝着他轻轻一笑,转头靠在墙上,自言自语一般,目光犀利地死死瞪着,“我欠你儿子的,我还……别的,休想!”

梁牧听了,矮下身抱起她,“不说了,我带你去上药。”

欢庆搂住他,忍着疼把嘴凑到了梁牧唇边,往他唇上咬了一口,“我要和你在一起。”

他微喘着气,目光中露出一股愤怒,紧紧抱住她,咬牙道:“不管是谁,都抢不得你走,都妄想逼着你。”

话音落下,欢庆心头的疼痛奇异地被抚平了不少,那只抓在她心上的利爪像是被洒了盐的水蛭,畏缩着慢慢收回去了。

欢庆被这么闹腾一下,浑身失了气力,软弱无力地窝在梁牧怀里,不消一会,沉沉睡去了。

梁牧见她安静下来,轻轻把她放到了墙角落里,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又去把草垛边的小药瓶捡了起来,从里头倒出一颗青色的小药丸子。他把药丸握在手心里,来到欢庆身边,扶起她上身,“别急着睡,先把药吃了。”

她朦朦胧胧的,额角的头发被汗沾湿了,黏在脑门和脸边上,点了点头,却没有动作。

梁牧略一思忖,把药丸放到嘴里轻轻一咬开,送到了她嘴里,药丸从他舌尖落到欢庆嘴里,他抬了抬她下巴,轻声道:“把药吃了。”

眼看她喉头轻轻一动,总算是松了口气。

窗外已入夜,梁牧望着那清浅的月光,危险地眯起眼睛,好一会又缓和神情,把怀里酣睡的人抱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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