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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求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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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晓源给我的约定,不如说他给我下的命令,一星期之内必须把婚退了。

他的电话每天有无数个都是工作上的事,为了我他顶住很多。有些是必须他出面的,所以他不能再在老家待下去,商场上的事瞬息万变。

回到家里,父母正在为我担心。见到我回来他们算是放了心,忙问我晓源碍事不?看着自己喜欢多年的女人,猛然间要嫁给别人,哪个男人不郁闷不崩溃?父母都是过来人,他们理解年轻人的心。所以他们爱护自己的孩子,更同情情绪失控的晓源。

“晓源那孩子还好吧?没有发什么酒疯什么的?”

“没有,只是一个劲的要茶喝。”

“唉,那孩子怪可怜的,这么大了还没成个家。”

“现在就实行这个,三十多还没对象。妈,你别操心了,除了咱底下还早婚早育。”

“桐桐夜晚上没闹,尿一泡一觉睡到天亮,挺乖的。象象问妈妈哪里去了,我说去给他买衣服了。正好,你带回来的衣服准让他高兴。这孩子就是上学太捣蛋。”

“孩子的衣服是晓源买的,还给你和爸买了核桃粉啥的,都是纯天然的好东西。妈,你和爸吃吃看。”

“看,我说晓源这孩子心眼就是好,还不忘给我们买东西。这两年没少吃他的穿的,唉,说起来我这心真不好受。”母亲想到我和他有缘无份,不禁伤感。

“妈,我想你和爸商量个事……”我吞吞吐吐。

“啥事呀?说吧,妈听着。”

“我想退婚。”

“退婚?”

“嗯。”

“……是晓源叫你退的吧?”

“嗯。我自己也想。”

“刚订没几天,况且人家对你也不错,门当户对挺老实的一个人。退了你不后悔?”

“其实,我……晓源他……”

“妈知道了。等晚上我和你爸再合计合计,毕竟不是儿戏,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得好好想想。唉,你说你这孩子命咋这么坎坷!”

三天后,经过慎重考虑我决定退婚。

给男方拨打电话前,我想了好多词,不知道哪句最恰当。这是订婚以来我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该怎么说呢?伤人心的事。

“喂——”

“喂!你打电话给我了!嘿嘿……你好吗?叔和婶也好吧?孩子们也泼吧?”电话那头传来男方惊喜的声音。他心底实在地把全家问候了一遍。这个时候要我说出绝情的话还真难。

“喂,那个你……那个……你现在忙不忙?”

“不算忙,我同时开两家工地都快结束了。你……你想来看看俺……就来吧!嘿嘿!我正好陪你到处转转。”

“喔……其实,我……我的意思……”

“……我明白了!这两天我安排一下马上回去!”

“……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对方已呵呵笑着挂了电话。

打完这通电话,剩下的是煎熬的等待。

炎热酷暑里,蚊子嗡嗡,蝇子哼哼,知了吱吱。

扇着风,我依旧热得全身汗。其中一部分是急火攻身的虚汗。脑袋轰轰作响,一边是晓源的崔逼,一边是另一个憨厚男人的表现。中间还不断闪出阿册的脸。一切令我心碎。

几天过去,我终于在彷徨挣扎纠结中见到了风尘仆仆的订婚对象。他一辆兴奋站在我面前,又是给父亲掏烟又是给大家拿吃的。弄得心虚的一家人更是心虚。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今天又要有一个人伤心了。

待对方歇足了脚,喝饱了茶。我把婚帖揣起来,想领他到外面把话说清。我怕万一对方情绪激动吵到邻居,惹来笑话。误会我意思的对方乐的屁颠屁颠地随我到一个无人的树林。站定后,没等我开口他就拿出一只红色小锦盒,激动得眼睛发亮,舌头有些打结说:“我……我……给你买了一串项链,你戴上肯定很好看。给试试。”

锦盒打开,金光闪闪的项链显在我面前。看着他真诚期待的眼神,我不忍心说出伤他的话。但事情又不得拖延。

“呃……那个……那个我其实想给你说件事。”我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把视线放向远处,吞吞吐吐地说。

“啥事呀?你看你,咱俩都快结婚了还有啥不能说的。说呗,我听着哩——你说啥我都喜欢听。”他依然喜得一脸灿烂。

“——我想说的是……这些天我考虑了很久,觉得咱们俩不合适。我带着俩孩子只会给你添负担,影响你一辈子。你人很好又能干,我不能耽误你。——你还是重新找个比我好的吧。给,婚帖还给你。另外,那些吃的穿的我会折成钱一并还你。对不起,再见。”

“……这到底咋回事?我听不明白!一切不都好好的吗?咋忽然又不合适了?……”目瞪口呆的他惊讶得发傻地站在那里,手里的金项链颤了一下掉到地上。他没有去捡,见我转身离去,这才醒来似的慌忙追过来。

他的力气很大,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情绪失控地叫道:“你别走!我不准你走!……我不嫌你有俩孩子,从见你那刻起,我就相中你。说实话……我喜欢你。有你和孩子我干活才有劲……婚帖你拿回去咱早点结婚,好吧?我……”他说着激动地要搂抱我。我一下反感起来,奋力甩开他。可是,他又箍上来,并可恶地伸过嘴。

“混蛋!放开她!”突然一声大吼传过来——霍晓源怒气冲冲一个健步跳过来,上来就给对方狠狠一拳头。对方趔趄着倒退了几步远,捂着眼睛痛苦着。

“走,跟我走,你这个蠢女人!”晓源火冒三丈拽起我指着对方骂骂咧咧,“再敢纠缠她,小心我再把你那只眼给打爆!”

“你怎么回来……”跟着被晓源拉上车,我怯怯地问。

“哈!我怎么会来这里?因为我知道我的女人很笨很杀气,连个棱正事都办不了。所以赶来看看。果然——幸亏我来了!你说你啥事都得为你操心。还是听我的,赶快老老实实嫁给我。”

“都是我想的太天真,考虑事情过于简单。我没想到会这样……”

“这样的东西你也愿意!真是一泡狗屎糊住眼了。还有你那三姨,不知得了那家伙什么好处,竟然把自己的亲外甥女说给他。真是……”

“唉!”

“唉什么唉,别以为带着俩孩子就不把自己当人看了,随便抓个就想糊弄一辈子。有这样想法的人是傻吊!你应该想着你比黄花大闺女还优势,她们没有的你全有。更重要的是,你是我霍晓源的女人,谁也甭想打你的主意。”

“我不想给你争,通过这件事让我对男人失望透了。我这辈子不想再扯嫁人的事,一个人过挺好的,干嘛要跟臭男人搅在一起,烦人!”

“我知道你精神和心理都受了刺激,但不要一棍子把所有男人都打死。我先带你回家平静一下,明天再来找你。你在家乖乖的,好好的。”

三姨在当天下午匆匆来到我家,接过母亲递过的彩礼钱叹了口气。作为我的亲姨她不好意思说什么,可眉宇间明显怨气集结。和母亲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她终于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大姐,不是我要说晓羊咋住,而是今天这事做得确实有点过份。俺大力侄子是捂着脸到我家去的,你都没看见他那眼睛又青又紫,厉害得不行。一屁股坐下来就开始给我哭诉。唉,大姐,你说晓羊这闺女不愿意就算了,干嘛还找人打他呢?俺大力侄子可是村里最能干又实在的一个孩儿,晓羊给他退婚,以后还上哪找大力这样的人家?大姐,你当妈的可得好好劝一劝,闺女光娇不敲也不行啊。这彩礼钱先放我这儿一天,压一压看晓羊重新考虑一下。大力侄子来时说了,他不怨晓羊,只要晓羊不给他退婚,就当今天这事没发生。大姐,你看行不行?我可是向着咱家晓羊啊。”

母亲经三姨这么一说,优柔寡断的性格又出来了。她看看三姨又看看我,再看看在一旁玩玩具的桐桐,最后把目光放在我爸脸上。“她爸,咱三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看——要不,咱让晓羊再想想。毕竟退婚不是小事。”

父亲拼命抽了一口烟,再缓缓吐出来,说:“这都是孩子的事,咱只能做个参谋,也不能管太多。我看还是让晓羊自己拿主意吧。晓羊,你说,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不管哪一样以后都不能再给我扯秧子。”

“我已经想好了,不愿意。三姨,您赶紧把钱还给人家,别耽误人家的事。”我不再给三姨任何想法。

“唉,那好吧。既然这样,那大姐,哥,我就走了。”

送走三姨,我头痛的厉害,精神的折磨,内心的压抑使我喘不过气。我请母亲把象象领出玩会儿,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休息。为了排解烦恼不安的情绪,放了轻缓音乐给自己听。

听着听着,悲欢的音乐忽然使我泪流满面。不管前因后果,不管嫁谁与否,之前与阿册在一起的时光算是最充实正常的了。如果不是地震这次天灾人祸,让我失去了他,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尴尬悲哀的境地?尽管那里已被重建的很好,可是,没有了阿册,没有了和他血脉相通的亲人,我和孩子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回去只会叫人触景生情无限感伤。

好在阿册留给了我希望的种子——桐桐,让我满怀希望满怀力量生活下去。尽管寡妇门前是非多,但我还是挺到了现在。生命里另一个男人霍晓源与我有缘无份,经过了亲亲离离,离离亲亲,使我没有勇气再和他纠缠下去。“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是一句浪漫的话,浪漫的事。我是一株随风摇摆的细草,风来了,我不得不动。霍晓源是一棵参天大树,他挺直强壮的身躯让我依靠缠绕。可我只愿做一株与他并立仰望他的细草,不愿做缠绕纠结的藤蔓,而阻碍他的生长。既然主意已定,我希望从明天起将是一个新的开端。

夜晚,空气开始变得闷热起来,没有一丝风。树枝树叶全像施了魔法静止不动。如果不是某个发癔症的知了偶尔一声叫,人们准以为世界万物处在了真空间。

天大亮后有些阴,但不影响那些云雀飞如高高的空中。

吃过早饭不多会儿,细小的雨滴开始往下落。同时东南方有些暖色的红光,几分钟后,开始变黑。接着是一阵急雨不大不小打下来。时间不久,又变成了牛毛细雨。又一个几分钟后雨渐渐没有了。多日的干旱,这些雨点对积盖着一层尘土的乡村大地,不起一点作用。空气依旧重重的尘土味。

虫儿继续躲在角落里鸣唱拉弦,鸟儿继续在树枝间婉转啁啾。

天空呈现一片灰色。

晓源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和桐桐坐在窗前看一本画书。看到晓源,桐桐居然对他咿咿呀呀说话,意思是欢迎他来吧。晓源将他抱起来高兴地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又在他脸蛋上亲亲,才放下来。接着,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只精致的锦盒,小心翼翼取出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庄重地举到我面前,同时并单膝跪倒郑重其事地说:“毛晓羊,今天由天地作证,由咱们的桐桐作证:我请你嫁给我,做我霍晓源的妻子。”

刷一下我头晕了,突如其来的阵势将我吓住了。这一点在我的种种设想中没有出现过,我不知该如何应对。况且,如此让女人惊喜幸福的求婚,我只在电视剧中见过。当真实展现在我面前,感动是必然的,毕竟我也是女人,这是女人的通病,哪怕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我满脸通红,受宠若惊,目瞪口呆抱着孩子不知所措。

或许是闪耀的钻石吸引了小桐桐,他竟然伸出小手咯咯笑着抓过钻戒,在眼前玩弄着,甚至往嘴里塞去。

“看来你娘俩都同意了我的求婚!”晓源见状笑起来。从桐桐手里哄过来戒指戴到我手上。“我想同你谈谈。”我说。

“现在吗?”晓源问,抚摸孩子小脸的手停了一下。

“嗯,我把桐桐先给我妈待会儿。你等我。”

天空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低低的压着大地。

“你想给我说什么?还弄得神神秘秘。”只剩下我们两人时,他拥住我说,身上男人的清爽体香沁入我的鼻孔。它是我喜欢的熟悉的。

“霍晓源,我给你说实话——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嫁人了。”一听到我说出这样的话,他忽然哈哈放声大笑。“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我推开他,眼睛显得很绝望。“这人里面也包括我吗?”他不笑了,盯着我问。

“当然也包括你——所以,戒指我不能要。”

“不用急着给我,你再好好想想。反正这辈子我只想给你戴戒指。”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汗珠子瞬间滚满了他的额头。

“我已经想好了。女人干嘛非要嫁男人?以前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现在女人是和男人一样挣钱养家,甚至很多女人比男人都要出色的多。虽然我有俩个孩子需要养活,但我不怕啊。所以,我不想再嫁。”

“就你吗?就是我面前的你吗?居然有这么高的长篇大论,你不用嫁人,可以像男人一样养活两个‘大男人’?”

“是啊,就是我,就是你面前的我。而且去挣钱的地方现在就有一个。”我想起前几天邻院的嫂子邀我一同去新疆摘棉花的事。

“怎么?你又想偷偷溜走?像以前跑去南方那样?”霍晓源变得紧张起来。

“什么偷偷溜走?我正大光明,只有你才这么说。”

“不是,晓羊。你脑子别那么幼稚好不好?这些年过去,你难道就不能成熟些?那次去南方,你居然乔装打扮害得我在拥挤不堪的火车上找了你好几趟。如果不是老天爷帮我,那么多车厢那么多人,我恐怕很难找到你。那么乱的环境,你一个年轻女孩……要我说你啥好呢。

幸亏,我对那一带还熟,及早给我大哥打电话接我们。你进厂打工能有多大出息啊你,花季年龄不好好读书——脾气还那么犟!在哪都是吃亏的料。当时的我,说实话对你又爱又恨。但你又不会听我的,所以,我只好顺着你的意思暗中帮你保护你。因为那时在我心中,你早已是我的命中人。我不管你是否富贵贫贱,美与丑。

你整个的人都在我心里疼着。我仇视嫉妒在你身边向你献殷勤的男人。特别那个阿册——虽然他人已不在,没必要再说他是非。但那时我对他确实非常敏感,第一眼就看出他对你的企图——没想到最后……哼!”说到这儿,咬牙切齿的晓源狠狠一拳砸在桌面上。

“其实,他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他对我和孩子都很好……”我应该为不幸的阿册辩驳。

“是!他对你和孩子很好,我承认。也正是他对你们好,我才原谅他。要不然我从新加坡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拳打爆他的头!唉,也怨当时我没有早点回来看你……让他花言巧语骗你嫁给了他——我应该想到不再读书的女孩是要早早嫁人的。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再有机会,因此,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过得好,其他的别无所求。千方百计我打听到你的住址,千里迢迢找到你只为看你一眼。看你和孩子过得还可以,心里总算好受点。可是,失去你的痛苦依然不减。放不下你的心促使我一次又一次找各种理由去看你。直到故去的那位对我不满,我才一横心几年逼自己不再去看你。

我很怀念我去新加坡之前的那段日子。我们的每次约会见面都很幸福快乐。你那时单纯简单小鸟依人。我骑着摩托跑上个一二百地还觉得很近。因为心离你很近。

还记得那次划船游玩吗?我们好不容易偷偷创造个机会想吻一下,没想到又被人跟踪偷窥。你知道跟踪我俩几次的那女人是谁吗?——是雨倩的表姐。她家在工业区开着好几个厂子。你没见过她,她一直都以为我和雨倩是恋人关系,。所以,当我们不幸被她撞见,就给特务一般盯上了。雨倩和她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离开我嫁给了他,我知道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雨倩从中作梗。可惜我当时低估了她,影响了咱们。也是我太傻,以为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没有什么能阻挡。尽管很长时间你在善意地骗我,得知你已结婚的那一刻我心都疼碎了。我喝了好多的酒,流了好多的泪,酒水掺着泪水一齐咽到肚子里,那味是苦的痛的……”过去的一点一滴一幕幕,晓源流泪的模样在我脑中渐渐被放大,一个好男人因为我而流泪,我的心更像撕裂。泪水夺眶而出,流了满面。

“傻瓜,都过去了,现在的咱俩不是很好吗?听话,做我霍晓源的老婆。”见我哭,晓源赶紧给我抹眼泪。

“我恐怕做不到……”

“什么?你说什么?晓羊,你说你做不到!”

“嗯,我说我做不到,我说我给你的是失望。我早就想给你说这句实话——我们两个门不当户不对,一个上层一个下层;一个富二代,一个贫二代;一个钻石王老五,一个带着俩拖油瓶的寡妇。你说这样两个世界的男女就是转上八圈,也不会绕到一起去。所以……”

“所以你就说出如此伤人心的话来刺激我?拒绝我?甩掉我?”他情绪激动,两眼喷火,爆出青筋的双手紧紧掐着我的双肩。

“是!你什么都明白,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光阴了,快走吧你!”我甩开他的紧箍,使劲把他推向门外,“从此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好,不用你推我,我自己会走。”晓源眼圈一红气狠狠地说完,迈大步走掉。

院外传来车门猛烈碰撞和车头急转弯的刺耳声音。我知道他在气头上,肯定弃自己和车子与不顾。我放心不下便撵出去看看。

出了院门,只看见尘烟一片,晓源已经箭一般的离开。对他的不放心使我鬼使神差跑向大路。浓浓的烟尘遮挡了我的视线。我继续撵下去,脚步愈来愈快,心想着跑快点还能看见他。

撵了一里多路,尘土在前方一片林子旁漂浮,断了源头。

我停下来眯眼细辩。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我,把我拖向一边。我吓得大叫。“叫什么?是我。”晓源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定睛一看,真的是他。他怒目中余带一些笑意。

“你不是轰我走吗?怎么又撵过来了?”

“谁撵你了,我只是想出来凉快一下,屋里太闷热了。”

“跑这么远出来凉快啊!还在这么呛人的尘土中?我可是第一回见。”他一边嘲弄着,一边上下打量我,“都快成土人了还狡辩!”

我低头看一下自己,双脚覆盖了一层土,已经看不出鞋的颜色。再看身上头发上以及眼睫毛上都罩着一层土。

啪啪,晓源忽然照着我的头就是几下。“你打我?”

我捂住头。“谁打你?给你打土懂不懂?好心当成驴肝肺。”

“不用你管,我就喜欢这样,原始——”我后退几步站定。

“不要我管你干嘛跟着我——你想通了?”他眼睛射出欣喜之光。

“没有的事,我是怕你赖着不肯走,偷偷呆在这里。”

“我也不用你管,出了你家的门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咸吃萝卜淡操心!”

“也是,我确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念在我们相识一场愿你多保重。我走了,你在这里爱呆多久就呆多久。”我心一横转身而走。

“晓羊!”身后传来晓源痛苦的叫声,“不要闹了好不好?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你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回家拿上你的户口本身份证,跟我去登记结婚。然后带上两个儿子同我一起走。好吗晓羊?”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值得。你赶紧走吧。”听他掏心掏肺的话语,我泪流得稀里哗啦。但我不敢回头,怕看见他善良痴情的眼神。“霍晓源,你是顶天立地的好男人,可我毛晓羊配不上你,不想托你后腿。你要忘掉我,找配得上你的女人吧。我要你一切都好。”我在心中默默念叨,然后决然离他而去,只留下伤心欲绝大声悲吼的他:“晓羊——”声音响彻天空。于此同时,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纵然间大雨哗哗地砸下来。

大雨中,我忍不住回头看那痴情人——只见他靠在一棵树上,右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使劲地一下一下砸向凹凸不平坚硬的树皮。顿时血流出来,顺着树皮和着雨水淌下来。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他的脸,他的全身,看不清哪是雨水哪是他的泪水……

我再也不能忍受,不顾一切奔向他。脚下雨水横流,地面发出啪啦的响声,让他在雨中奋力睁开模糊的双眼。他看到我跑来,脸上重新升起了希望——他惊喜地伸开了双臂,紧紧拥住扑过来的我。彼此没有言语,没有解释,只有四片颤抖的嘴唇吻在了一起……

“你不要命了,打那么大的雷还站在树底下!”手拉手坐回车里,我心疼的骂他刚才的疯狂。“没有你我活着也没劲。”

“不许你有这样的想法。好了,我听你的,但现在不能跟你走,我得帮父母把这一阵农活忙过去。忙完了就去找你,到时候你想赖都赖不掉,像粘胶那样粘着你!”为了不耽误他,我再一次使用了女人的优点:哄他赶快回去忙事业。男人即要事业又要美人,我一样都不能拖累他。

被湿漉漉的晓源抱了又抱,吻了又吻后,我才得以下了他的车子。看着他心满意足乖乖离去,我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

多日后,按计划我和别的妇女们买好了火车票,只待发车那一天的到来。象象和桐桐虽然很不舍离开我,但他们很懂事知道我要去很远的地方,挣钱养他们。所以,就非常听话由姥爷姥姥照顾。父母其实不赞成我的一些想法和做法,但眼下也只能随我。他们二老为了我又要很辛苦了。我向父母说出了自己与霍晓源的情况,请他们不要担心。我出去几天静静脑子回来后,一定给自己找个好的归宿,不会再折腾过来折腾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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