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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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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礐用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为杜琬包扎好伤口。他循着虎啸声而来,一到就看到一只花斑大虎朝着杜琬的马扑去,而杜琬不知怎么地竟赤手空拳的就迎着那畜生冲了上去,一时三魂七魄差点被吓散,情急之中抽出随身携带的刀就朝着那老虎掷了过去。也不知是否是人在危急时刻的潜能爆发,那刀竟然还直接贯穿了老虎的躯体,余力还带着那虎摔到了地上。若非自己及时赶到,只怕杜琬已经……想到这里,再看看包着绷带坐在地上抱着“银练”的脑袋的杜琬,柏礐只觉得如同置身于冰窖一般全身发冷,不禁伸手想去拥抱杜琬,手触到杜琬衣服时却僵了一下,改为轻轻地揽住了杜琬,并小心地避开了肩上的伤口,见杜琬并不抗拒,便柔声道:“回去吧,你的伤还得让军医看看,我会让士兵来把‘银练’抬回去的。”谁知杜琬摇了摇头:“你回去叫人吧,我在这里陪它。”柏礐一听就急了:“你还受着伤呢,要是再来一只大虫可怎么办?”杜琬依然摇头:“今天要不是‘银练’,我早就葬身虎口了,我不能把它丢在这里。你也说了,要是再来一只猛兽怎么办?”柏礐一时无言以对,参军多年,他深知对于军旅之人而言,马不仅仅是坐骑,还是重要的伙伴,更何况“银练”刚刚救了杜琬的命,此时让杜琬抛下它先行回去确实在情感上说不过去,但杜琬这个状态,就算自己可以留下来看护“银练”,也无法放心让他单独骑“火风”回去找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良久,杜琬身体动了动,不着痕迹地离开了柏礐的怀抱,也不看他,探手从马鞍边上挂着的袋子中拿出一个信号炮递给柏礐,道:“这是之前轩参军硬塞给我的,用它来叫人吧。”

柏礐一喜,也没用发现杜琬的异样,道:“这下好了,你怎么不早拿出来呀。”边说边接过信号炮,起身走开几步将其扔向了空中。

杜琬低着头,只觉得心脏跳得厉害,天知道刚才柏礐的手碰到自己的时候,他的心跳就开始不受控制,似乎带着暧昧的一揽与轻柔的语调令他的一瞬间失神,他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片空白的脑子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对,于是只能沉默,直到刚才回过神来。他不敢直视柏礐,隐约间,他有些害怕让柏礐听到自己此时的心跳声。

柏礐看着信号炮在空中炸开,拍了拍手,又回到杜琬身边盘腿坐了下来,道:“别担心,他们看到信号很快就会来的。”杜琬轻轻“恩”了一声,随即半抬起头,略带疑惑地看着柏礐。柏礐看他那样子忍不住伸手掐了他的脸一把,笑道:“你呀,一看你的脸就知道你正在担心‘银练’。真是的,也不知道担心一下自己。”

杜琬轻轻挣开了柏礐的“魔爪”,心想这人最近怎么越来越喜欢掐自己的脸了?自己身为都统是否太没威严了些?虽这么想着,但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嘴角反而情不自禁地勾了起来,道:“不是有你帮我包扎了么,我有什么好担心自己的?”

“这么相信我?”

“怎么,你不值得我相信?”

看着半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杜琬,想到要是自己晚到一步恐怕这个人就再也不能像这样和自己说话了,柏礐的心不由突突地跳了起来,幸好,幸好你……再看杜琬,只觉得那双乌黑的眼睛仿佛两块磁石,吸引着自己想要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就在柏礐感觉自己的嘴唇似乎触到了一点软软的东西时,只听一声马嘶,然后便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拉扯自己,一下子把自己的脑子从一片混沌中拉回了清明。柏礐回头,发现“火风”站在自己的身后,而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堆动物的尸首。原来之前听到虎啸声奔来之时走得太急,把猎到的猎物都落在了原来坐着休息的地方,而这马儿竟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把它们都弄到了这里,估计一声嘶鸣之后是见主人还是不理自己,就过来扯主人的衣服邀功呢。柏礐站起身拍了拍“火风”的脖子,想想刚才那情形,脸上不由阵阵发烧,真不知道该说这马儿回来得真是时候还是真不是时候。偷眼看杜琬,只见他又恢复了“顺毛”的姿势。一时间,两人都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轩赞带着士兵们到来时,先是被杜琬一身的血迹吓了一跳,再看两人却是诡异地沉默着,也不像有危险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咳嗽了一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么?”

众人的到来缓解了尴尬的气氛,杜琬抬起头,道:“没什么大事,我们遇上了一只老虎,‘银练’受伤走不了了,我怕把它单独放在这儿万一再遇上凶猛的野兽就没命了,于是发信号炮让你们来帮个忙把它抬回去疗伤。”话音刚落,柏礐便道:“都统大人也受伤了,快带回去让大夫来看看。”说罢看了杜琬一眼,眉头微皱,仿佛在责怪他怎么把自己的伤给忘了。谁知杜琬一看见柏礐的脸就想起了刚才的情景,只觉得耳朵微微发烫,连忙别过脸,从地上站起,对轩赞道:“我没什么大事,你们有多余的马借我一用么?”

轩赞还未答话,就听柏礐急道:“你两边肩膀都被大虫弄伤了还怎么骑马?还是和我一起骑‘火风’回去吧。”杜琬正待反驳,轩赞已注意到了杜琬双肩上厚厚的绷带,劝道:“看大人这伤确实不轻,还请大人注意别落下什么隐患才好。副都统大人骑术精湛,还是让他送大人回去吧。”

杜琬何尝不知自己的伤不适合骑马,但想到与柏礐同乘一骑又觉得难免尴尬,一时想不出理由反驳轩赞,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扫到地上的动物尸首上,便道:“你们顺便帮我们清点下各自的猎物吧。我和柏副都统还有赌约未完呢。”当即便有两名士兵上前分别清点两堆猎物,结果柏礐正好比杜琬多了五只。轩赞笑道:“看来是平手了。”柏礐也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我就算想向你提什么奇怪的要求也不能够了。看来只能等下次机会了。”谁知杜琬摇了摇头,伸手一指一旁的虎尸,道:“那只老虎也是你的,你赢了。你可以让我做一件事了。”柏礐愣了愣,道:“那是你杀死的…”杜琬打断道:“别说了,如果没有你的那一刀我早就成它的晚餐了,更别说能杀死它。但就算没有我,你也能杀死它的。”

“可它是你发现的…要不就算我们共同的猎物好了。”

杜琬又摇了摇头:“你就当让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杜琬这么说了,柏礐也不好继续推辞,道:“那末将就多谢大人承让了。至于彩头且容末将先想想。”

杜琬点了点头:“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可以随时告诉我。”说罢缓缓走向正甩着尾巴的“火风”。柏礐连忙跟上,小心翼翼地将杜琬扶上马背,然后自己也跨了上去,转头对轩赞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轩赞的眼睛闪了闪,随即躬身道:“二位大人放心。”说罢便转身命令士兵回去准备车子来运送“银练”。

柏礐一手虚抱着杜琬,低下头在杜琬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小心了”,另一手一抖缰绳,“火风”带着两人平稳地朝着临时的营地驰去。杜琬低着头,感受着背后柏礐的胸膛传来的阵阵体温,一时竟有些不舍得出声打破这种微妙的感觉。而柏礐感受着身前的软玉温香,既要防止杜琬掉下马,又不敢靠得太紧,尴尬得不知该找些什么话来说。两人就这么揣着两颗砰砰直跳的心,一路无话地回去了。

是夜,柏礐坐在院中的石桌上擦拭着自己的宝刀,脑海中不由再次浮现出日间林中那千钧一发的一幕。擦拭的动作一滞,柏礐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竟在微微颤抖,同时,他听见了自己失去了节拍的心跳声。恐惧,后怕……是的,面对戎族大军亦能谈笑风生的自己在那一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害怕了,害怕那个人再也不能来到这个院中与自己切磋武艺,害怕再也不能看见那双墨玉般的眼眸焕发光彩。此刻,柏礐忽然发现杜琬对于自己的意义已经超出了一位边城的都统对于副手的意义,而自己对他的情感也已经不是同僚或是战友之情所能够解释的了。思虑及此,柏礐心中不由一震,难道说……他又想到了日间在林中,自己竟着了魔一般地想去亲吻杜琬,以及仿佛触碰到杜琬双唇的那一刻微微荡漾的心魂,如果不是“火风”正好回来,他会……柏礐的手不由抚上了自己的嘴唇,那软软的、干净的、似乎还带着淡淡甜味的感觉仿佛还残留着。隐隐有一股燥热从小腹处升起。长年待在军中的他不是没见过男人和男人之间发生超越兄弟战友之外的感情,但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对一名男子产生遐想,而且对象还是自己的上司……深吸了一口气,柏礐按捺下心头的骚动,嘴角边带上了一丝苦涩:自己孑然一身自是无所谓,可是杜琬呢?他……他又怎么可能会接受?自己的这份心思,只怕是要永远埋在自己的心底里了吧。也好,就这样一直在他旁边保护他,也挺好。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柏礐心头一跳:难道是……开口却仍是平日的语调:“门没锁,进来吧。”

进入院中的却是何旻,柏礐的眼神不由黯淡了一下:不是他啊……“有什么事么?”

何旻把一个酒坛子放在桌上,躬身答道:“何旻失职,日间竟让小少爷险些丧命。多亏了副都统大人及时赶到。这坛酒是小少爷让我送来以示感谢的,也是何旻对大人的感激。”

柏礐看着那酒坛子,嘴角不由泛起一丝笑意:“分内之事,何足挂齿。替我谢过都统大人。”见何旻依旧站着不动,柏礐奇道:“还有什么事么?”

何旻的喉结动了动,似乎犹豫了一下,道:“这是我个人的意见……小少爷虽然平日里不喜欢摆架子,但毕竟职位上是大人的上级,还请大人以后在小少爷面前……注意下言行。”

柏礐心中一惊:难道这个侍卫看出了什么?面上仍作镇定,双眉微皱,道:“这话什么意思?”

何旻沉默了一会儿,道:“平时言语上开开玩笑也就罢了,但身为这阳谷城的都统被自己的副将掐……脸,还是……不太好吧。”

柏礐这才明白: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掐杜琬的脸时那细细滑滑的感觉了,而杜琬本身似乎也并不排斥,不知不觉竟有些成了习惯,虽然都是在私下里,但难免被这杜琬的贴身侍卫撞见。而这举动落在何旻眼里,只怕是被误解成自己对杜琬的不敬了吧。于是道:“我们私下里闹着玩罢了,绝对没有任何不尊重都统大人的意思。其他时候我会注意的。”

何旻皱了皱眉头,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只淡淡道:“如此便好。夜深了,在下不打扰副都统大人休息了。”说罢作了个揖,便转身欲走,却听柏礐喊了一声:“等一下。”何旻回头:“副都统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却见柏礐张了张嘴,最后出口的只是:“没什么,替我转达都统大人让他好好养伤。”

看着何旻离开,柏礐又发了会儿呆,拿起那只刚送来的酒坛子,一把拍开泥封,登时感到一股醇香直扑入鼻中,心中不由大赞:好酒!立马拎起酒坛喝了一大口,芳香绕齿,直沁入肺腑。柏礐低头看着坛中的琼浆,不由想起了杜琬第一次来到这个院中时喝烧刀子结果呛得满脸红晕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又扬了扬,但随即又化为了苦笑。刚才他居然想问问何旻杜琬的伤好些了没有,等叫住了何旻才发觉再好的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生效,于是便改了口没有问。自己还真是……抬头看了看月亮,柏礐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也不知道他今晚带着伤能不能睡好。又喝了一口,自己是不是担心太多了?一口,又一口,要是杜琬能在这里陪我喝多好。酒已被喝掉了一半,哦,他受伤了不能喝酒呢,我怎么给忘了?一坛酒转眼见底,一瞬间,一个声音在脑中浮现:杜琬……真是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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