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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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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阳谷城的空气里仿佛窜动着火苗。这样的天气,人难免会有些烦躁,但此时书房内的杜琬却没有受到影响。他已经对着一幅地图看了整整一个时辰。

柏礐进屋时就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一幅大大的地图前,手托下巴若有所思,专注地连自己到了身后都没有察觉。当下起了坏心,一手蒙住杜琬的眼睛一手虚掐着他的脖子,恶声恶气道:“打劫,快告诉我值钱的东西都在哪里。”

杜琬假意去掰柏礐的手,笑道:“可惜老兄你来迟了一步。刚到阳谷时小弟身边倒是带着些值钱的东西的,不过前几日已经全部折成银子发给营中的将士们了。唉,现在小弟我可是真正的一穷二白了。啧啧,真是可惜了,那可是好几万两银子哟。”

“是么?那可真是可惜呢。”边说边收回手,“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杜琬也收起了笑,“总是这样戎族攻打我们防守太被动了,能不能想法子一下子消灭他们,就能一劳永逸了。”

“这估计很难,”柏礐的脸上带上了一丝严肃,“戎族的骑兵数量远远多于我们,在关外的平原上作战和他们拼杀无异于卵击石。而且戎族是游牧民族,灵活性很强,我们难以摸清他们的主力在哪里,就算带兵出去了恐怕也只能是没头苍蝇乱转。”

“可是谭伯伯当年是如何率军直逼王庭的呢?”杜琬皱起了眉,显然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很久。

“你之前难道就没有问过他?”柏礐惊讶。

“我问了,谭伯伯只是笑了笑,然后说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柏礐的兴趣一下子被提了起来,看杜琬一脸的欲言又止,心下不禁觉得怪异。

“运气。”

“运气?”柏礐瞠目,这算什么?

“对,运气。”杜琬看着柏礐,一脸无奈,“然后我再问,老人家就啥都不说了,只说有些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难道说,”柏礐犹豫着说出自己的猜测,“当时戎族内部发生了什么变故,被老将军发现了机会?”

“也许吧。”杜琬伸展了一下手臂,“算了不想了,先吃饭去。不过你这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我们是不是可以试着往戎族内部送探子?”

“让探子打入戎族内部?”轩赞双眉紧锁,“想法挺好,但是可行性太小。一来我们与戎族本就分属两个民族,很难让戎族人对出现在他们地盘上的汉人消除戒心。二来关外荒原漠漠,信息传递也有不小困难。”

“可是这样下去我们对戎族内部的了解岂不是要一直是一团瞎,只能永远被动防守?”杜琬不甘心。

“能守住就是功劳了。”轩赞叹了口气,“晟朝开国百余年,除了谭翼老将军外,又有哪一任阳谷城的都统主动进攻并胜利了呢?”说到这,轩赞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狐疑地看着杜琬,“杜都统大人不会想要出击吧?”

“要说想谁没想过呢?”接话的却是柏礐,“就算是你我,又何尝不想出关去把戎族都灭了呢?”

“也是。”轩赞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可是没办法,之前也有人派兵深入荒漠,结果运气好些的能回来一两小队人,运气差的就直接全部交待在关外了。”

“如果,”杜琬开口道,“如果我们能够培养一个戎族的探子呢?”

“这更不可能,”轩赞立刻否决,“戎族人一般不会做背叛族人的事,这一是天生的性格使然,二是背叛族人的惩罚十分沉重,再加上对我族代代相传的仇恨。”顿了顿,“说实话,这点还真挺让人敬佩的。”

杜琬奇道:“那难道他们内部就没有矛盾吗?”

“矛盾不是没有,但即使他们内部有了矛盾,在面对我们时还是会一致对外的。不过,”轩赞似乎在努力搜寻记忆,“好像据说是三十多年前吧,戎族似乎经历了一次分裂。”

“分裂?”

“恩,据说当时谭老将军就是趁着当时戎族分裂并分散各处才得以逐个击破的。”

原来是这样,难道谭伯伯说是运气。可如今,难道要等戎族再次分裂?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杜琬皱起了眉:“那来往的商人呢?能不能让探子混在商人的队伍里或是扮成商人呢?”

轩赞陷入了沉思:“让末将想想。”

一晃又是两个月,阳谷城迎来了干爽的九月。城外的林子里,数百匹战马来回驰骋,“嗖”的一声,一只野鹿一个踉跄倒地,之后再也无法起身奔跑,羽箭的尾端微微颤动,周围的士兵们齐声叫好,柏礐放下弓,转头对杜琬道:“试试?”

此时又有一只野鹿被赶了过来,杜琬摘下挂在鞍侧的弓,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箭,弯弓,搭箭,瞄准,“噔”的一声弦响,箭如流星,野鹿应声倒地,周围士兵正要叫好,却见那只鹿踉跄着挣扎欲起,原来刚才那一箭并未射中要害。杜琬急忙补上一箭,这一箭直中咽喉,那鹿一头栽到了地上,再也没能起来。众将士喝彩。柏礐扬了扬手中的弓,道:“要不要比一场?”

杜琬直接捶了他一拳,故作怒色:“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我之前跟京中子弟们出去打的猎和你们这里的能比么?你还不如直接说你想向我讨什么彩头好了。”

柏礐也不闪避,故意挨了他一拳,笑道:“那我让你五只如何?至于彩头嘛,我一时没想好,等比完再说好了。”

“那你要是要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怎么办?不干。”

“唉,我说你怎么就总想着自己会输呢?也许你赢了你不就能向我要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见杜琬依然不愿意,柏礐又道,“要不就这样吧,赢的人可以让输的人做一件事,输的人不能拒绝,如何?”

“这和没说有什么本质区别么?再说要是你让我帮你去杀人放火我也帮你去呀。”

柏礐忍不住又笑了出来:“好,好,那我们约定,这件事不能违法乱纪,不能违背伦理道德,必须是对方力所能及的,可以不?”

杜琬看了看柏礐,又看了看周围的士兵,见大家都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不由在心里默叹:话说到这份上,看来今天这个球是必须得接了,不管怎样不给士兵们留下都统连迎接这种挑战的勇气都没有的印象吧。目光转向树林,想到刚才倒在自己箭下的野鹿,一股男儿的热血涌了上来,便道:“好。那就到日落为止?”

柏礐点头:“好。”

杜琬一手提起缰绳正欲出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何旻道:“阿旻,你不许跟来。”你跟着算什么呀?别人都要以为我两个人和他一个人比了。

何旻一脸为难:“可是……”

杜琬两只乌溜溜的眸子一瞪:“听见没有?”见何旻似乎还要说什么,又道:“打个猎能有什么危险?实在不行‘银练’也能带我跑出来的。”

见何旻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杜琬一挥马鞭,照夜玉狮子一下子冲进了树林。看着杜琬的背影,柏礐不由勾起了嘴角。他自己也不知怎么了,这段时间他总是希望能和杜琬更亲近一些,有事没事就想和他说说话,或是一起做些什么事情,于是便不自觉地提出了这场赛猎。

杜琬骑着“银练”在林中缓缓而行,他已经有了不少收获,其中还有一只落单的大雁,但他并不认为这样就可以赢过柏礐,他还需要继续寻找猎物。此时,一个灰色的影子在眼前蹿过,杜琬想都没想就是一箭,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只野兔。杜琬正打算下马去捡,“银练”却一声长嘶,转身面朝刚才野兔跑来的方向,鬃毛竖起,倒退了两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杜琬正不解,只听一声低沉的咆哮,一只花斑大虎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

“银练”一声嘶鸣,就想带着主人转身跑掉。杜琬也是身体一僵,手心都渗出了冷汗,第一个念头便是掉头逃跑,可随之另一个想法冒了出来:如果能够把这只大老虎猎回去……手下不由一拉缰绳,制止了“银练”。就在这时,那虎又咆哮了一声,朝着杜琬直扑了过来。杜琬还没来得及反应,“银练”便带着他往旁边一跃,避开了那虎的攻击,继续满怀戒备地盯着那虎。也亏得这马是匹宝马,若是换做普通的马,恐怕早已把杜琬掀下马背然后逃之夭夭了。

杜琬心脏狂跳,这个距离弓箭怕是不顶用了,他定了定神,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花斑虎,从那毫无雕饰的剑鞘中,缓缓的抽出了泛着寒光的利剑。

不知是不是被剑光所慑,那虎一时竟没用动,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的低吼,一人一虎就这么在林中对峙着。许久,那虎忽然纵身一跃,又朝着杜琬扑了过来。杜琬一拽缰绳,“银练”往左跳开,同时杜琬手中寒光闪动,朝着那虎当头劈了下去。一道血珠飞起,杜琬定睛看时,那虎的身侧已多了一条血口子。

疼痛与鲜血刺激了花斑虎的狂性,一声怒吼,震得树叶沙沙作响,血盆大口已朝着“银练”袭来。杜琬一拽缰绳,照夜玉狮子错开了虎口。杜琬正准备像刚才那样再砍上一剑,谁知那虎长尾一扫,粗壮的尾巴一下子扫中了“银练”的右前腿。马儿吃痛,腿一软就跪倒了地上,杜琬身子一歪,竟直接从马背上滚了下来,宝剑也脱了手。风声起,杜琬只觉双肩一阵撕裂般地疼痛,定神一看,心脏差点没跳出嗓子眼,一个老虎脑袋正在自己眼前,锋利的钢牙与猩红的舌头清晰可见!

柏礐坐在林中的石头上,“火风”在一旁悠闲地甩着尾巴。他的身边堆放着几只还带着温热的野兽的尸体,想到杜琬冲进林子里时的样子,嘴角不禁又勾了起来,不知道他收获如何了呢。不过他现在一定是在努力地获取猎物吧,想象了一下一脸认真地寻找猎物,激动又小心地弯弓搭箭,然后满怀欣喜地把猎物放上马背的杜琬的样子,柏礐突然好想偷偷去看一眼,看看他狩猎时的专注、收获时的喜悦。

这在此时,“火风”的耳朵动了动,随即朝着一个方向长嘶了一声。柏礐从石头上一跃而起,从“火风”面朝的方向,他也听到了,隐隐的咆哮声,那是——虎啸。

一瞬间,柏礐无法抑制心脏突突地狂跳,一股不祥之感弥漫上心头。他来不及多想,翻身骑上赤兔宝马,朝着啸声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快一点,快一点,不然……

看着大张的虎口冲着自己咬了过来,杜琬情急之下举起剑鞘一挡。只听“铿”地一声,虎牙与金属撞击耳朵声音震得杜琬头晕眼花。随即一股大力传来,杜琬手一松,那剑鞘竟被老虎抢了去,“碰”地一声被扔到了一边。一阵绝望弥漫上心头,杜琬双眼一闭,只觉得万分可笑,没想到自己壮志满满,最后竟没能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一只畜生手上!说时迟那时快,一抹白色的影子奔来,钉着蹄铁的马蹄重重地踢在了花斑虎的脑袋上,那虎吃痛,一下子松开了压制杜琬的两只前爪,身子也从杜琬身上跃开。原来竟是“银练”情急之中奔来营救主人!

杜琬身上一轻,瞬间觉得尽管双肩疼得要命,仿佛两条胳膊都要被卸掉了一般,但仍咬牙挣扎着就地一滚,在距那虎十余步的地方站了起来,一看,“银练”正挣扎着想用三条腿站起来,刚才那虎尾的一扫到底让它受了伤,也不知刚才它是怎么迅速地跑过来救杜琬的。但那虎已被激怒了,一声震动林子的咆哮,二三百斤的身躯朝着“银练”直扑了过去,杜琬眼看爱马难逃虎口,双目瞬时充血,竟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忽然一声利刃破空之声,那虎身躯一震,扑在半空的虎躯就这么“嘭”地一声摔在了地上,身侧只余刀柄仍在微微颤动。夕阳西斜,余晖洒在这片林中空地上,杜琬只觉眼前一晃,这才发现之前掉落的佩剑就在前边不远处,急忙几步冲过去捡起佩剑,在地上滚了数滚到了花斑虎的边上。那虎挣扎欲起,杜琬哪敢给它这个机会,双手握着剑柄,朝着那斑斓的脖颈狠命扎了下去,双肩被扯动的伤口瞬间迸出鲜血,但杜琬却仿佛全然感觉不到疼痛。随着一声似暴怒似濒死的吼声,一股热血喷洒而出,溅了杜琬一脸一身。花斑虎倒在了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终于不动了。

杜琬双手紧紧握着剑柄,直到那虎不在动弹了,仍不敢松手,仿佛一松手那虎就会再一次跃起一般。直到一双微微颤抖着但不失温暖的手搭上胳膊,柏礐惊魂未定的声音传入耳中:“你……没事吧?”杜琬只觉得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竟是颤抖的厉害,声音都不稳了:“我……我的手,我的手好像没法松开了,你帮帮我……帮帮我。”柏礐看着杜琬渗血的双肩和指节泛白的双手,只觉心口仿佛被绞般疼痛,忙轻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我这就帮你。”边说边小心翼翼地一根根地掰开杜琬的手指。等到十个指头都离开了剑柄,杜琬仿佛一下子就脱了力,身体一软瘫在了柏礐怀里,这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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