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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我的失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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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次搬家——搬到了闵行区浦江镇江文路330弄的浦江宝邸小区

浦江镇位于黄浦江东岸,地面与浦东新区三林镇相连,但行政区划属于闵行区,所以这是一块飞地。在各分类信息网上查询租房信息时,我们发现这个地带的房租都非常便宜(整租一千以下的非常多),而且从图片上看都是新式小区,于是我和她第一次踏上了浦江镇的土地。走在这块飞地上,大量小高层住宅小区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郊野气息也非常浓厚,房屋间隔非常宽,小区内外的绿化非常好,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这是一个全新规划的镇级郊区睡城,和北京房山区的长阳镇很类似)。我们很快就看中了一个新建小区的两室一厅的毛坯房,面积有88平米,而月租只要600元。这是我们在上海租房过程中遇到的性价比最高的房子,所以很快就约了房东过来签了合同。(房东人非常好,爽快地答应我们签了两年合同,第二年房租根据周边租金浮动计算。虽然房租会变动,但一般的房东只会答应一年一签的,而我们的书架和书本太多,签两年比较放心些)

这次搬家的东西是历次来最多的,除了有10个书架外(原本有11个的,搬家前卖了一个给隔壁送水店的老板),还有6000多册书籍(主要是接纳了两个倒闭书店的库存),所以打包也花费了不少时间。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又叫了公兴搬场,把家搬到了浦江镇江文路330弄的浦江宝邸。

买好床、衣柜、燃气灶、热水器后,我们的生活走入了正轨。这时的主要工作是将店内所有书籍全部重新分架位码放,并重新录入孔夫子旧书网上的店铺里,所以工作量也非常大。(之前开实体店时以店面为主,是按类别摆放,未设置架位号,遇网上有下单找书不方便,另外很多书籍图片都没时间拍,也影响网店销售)。这时的分工是我负责录入,她负责拍照;她负责包装,我负责去邮局发货(买旧书的发快递的不多,所以主要是跑附近的杜行邮局发挂号印刷品或普通包裹)。

随着两人每□□夕相处的日子不断增加,我们之间的矛盾又逐渐显现出来,她又开始大声表达对我的不满(毕竟和开实体店不同,开店时周边有人,不太好表达情绪)。主要是抱怨我做事的效率太低,这点上我无话可说,如果全力录入的话,我速度比她快多了(一般的打字员打字没我快),但每天坐电脑前从事这项非常枯燥的录入工作,很容易睡觉,为了防止睡觉,我养成了群里聊天的习惯(上班那伙养成的。另外,生活中比较孤单的人,网上聊天就会异常多),但聊劲太足了,聊着聊着就容易耽搁正事(我不喜欢玩游戏,玩游戏我不会上瘾,但聊天时我是会上瘾的。当然,现在我能控制了,想聊时可聊一天,不聊时,也可以一天不聊)。

她为了证明我的速度确实慢,有次专门和我互换了工种:她录入,我拍照。我感觉很轻松,她也确实效率比我高(再怎么,她那一天不会开小差,另外她不喜欢聊天,也不怎么玩电脑,所以坐得比较稳)。但她没同意两人正式换下工种,这次只是为了证明我确实是消极怠工而已。我觉得这种结论并不能完全成立,因为一件事情你做一两次可能是种享受,效率非常高,但每天重复这种机械性的工作时就会产生疲劳感,效率就会下降。比如你一年里做一两次饭,你会很享受做饭的感觉,但假若让你天天做饭菜,你肯定很难享受其中(除非做饭是你的爱好)。其实她也有效率非常慢的时候,她在包装书籍时,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装半天才包装好一个挂号件,有时就几个件都包装到半夜,我看着都着急,但她自己是意识不到的,另外,她又不放心我去帮忙,生怕我包装得不好导致买家给差评。不过也是因为她的细心包装,所以我们即使刚开始做网店时对旧书品相不太了解,有些缺陷也没描述出来,照片都没拍一张,但没得到过一个差评。(也因此,后来只剩我一个人时,我也养成了这种细心包装的习惯,现在的包装技术也远超过当年的她了)

为了不至于天天吵架(那段几乎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我也没有办法,我看她越看很开心,但她看我越看越来火,所以想不吵都难),她提出过年后她去附近的医院上班,我一个人打理网店,虽然她是带着气说的这话,但这也确实是最好的相处方式了。

2011年的春节马上来到,这一年我们又没有回家过年,在大年初头还吵了一次大的。这次吵架后我也很难受,找一个老乡聊了下(聊天是我化解内心苦恼的方式),她看到后更加生气。但过了一伙却变得异常心平气和,说都是她不好,是她之前对我太凶了,她不应该那样对我的。从这态度的急剧变化,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没出我意料,她之后提出了要离开上海去散散心,具体去哪里,她当时没有说。

在随后的几天里,我经常梦见她离我而去,但从梦中惊醒后发现她还在身边,于是只能抱着她流泪(我并不想流泪,但我控制不了我的眼泪),她非常平静,因为她去意已决。

在她确定去向后,我陪她在网上买了元宵节前上海虹桥到广州白云机场的机票(她院子里有熟人在广州),并一起去取了票。虽然她和我说是过去散心,用三个月的时间给我们这段感情做决定(如果三个月内能回来,就会开始考虑结婚的事情,如果三个月后不回来,那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但我知道我们这段十年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因为我的处境没能让她看到我们的未来,或者说她没有看到她自己的未来。她为了自己(或我们)的未来曾经换了那么多的工作直到辞职创业,但一直没有找寻到未来(实体店创业已经失败),所以即便她在上海再重新找份工作,她也会延续那种不断更换工作的生活。另外,她已经在开始自学会计,可见她也已经感觉到她所从事的护理行业让她看不到自己的未来。而我,为了我们的未来,也跟着她辞职了。但我和她不同,我选择了的事情,我不会轻言放弃(不管是人,还是事),既然已经选择了辞职创业,我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即使没有她的陪伴,我也会继续自己的创业历程。

在她离开我的前一天,是2011年的情人节,我象征性地送了她一束代表爱情的玫瑰花,以祭奠这份感情的结束。这是我第一次送她玫瑰花,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送一个女孩子玫瑰花。这倒不是说我之前不愿意送,而是我们这段长跑的感情根本不需要用玫瑰花去衬托,我送她花只会被她骂(那是真骂,不是假骂,我曾经在上海科技馆地铁站的地下商场买了串项链送给她做生日礼物,结果被她骂惨了),不如直接做顿生日晚宴给她来得实在。如果玫瑰花能换到爱情,那么我肯定会选择开一个只卖玫瑰花的花店,而不是开一个没有多少人光顾的书店。在一起的六年时光里,我们的每个生日都一起度过,彼此间也从没分开过两天以上(只是有次公司拓展分开过两天),这种相互陪伴,比送什么花都来得珍贵。

在她离开我的那一天,我陪她坐地铁八号线转二号线去了虹桥机场。一路上,我不由得流着眼泪,而她非常平静,我是自然的(控制不住,所以是自然现象),她也是自然的(完全控制得住,也是自然现象)。

到了虹桥机场,我陪她换了登机牌,看着她过了安检,看着她下了扶梯,然后从我的面前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过)。这种告别,不是吻别,也没有拥抱,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切都是无声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虽然眼泪早已模糊了我的双眼,但我清楚地看到她至始至终没有回过头,我也知道,她是不会回头的,因为一个真心要离开你的人,她是不可能回头的,而一个回头的人,她不会是真心想离开的。

在回来的地铁上,我的眼角始终饱含着眼泪,虽然满车厢都是人,但此时的我已经无法顾忌旁人的眼光,因为现在这座城市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在这空城里,每天都在上演着悲欢离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酸甜苦辣,早就对他人的悲喜产生了麻木。(见怪不怪,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回到浦江镇、回到江文弄330弄、回到这88平米的两室一厅,我的心空落落的。虽然只是她离开了我,所有的一切都还在:主卧里那6000多册书还在,厨房里她做过饭菜的锅碗瓢盆还在,次卧里她的衣服还在,每个房间的地面上,她长长的发丝还在,但我深深的知道,我已经失去了她!对于此时的我来说,失去了她,就失去了一切,就失去了整个世界!我成为了浦江镇最孤独的人,全上海最孤独的人,全中国最孤独的人,全世界最孤独的人!

在我陷入沉思的过程中,我接到了那个最熟悉的电话,听到了那最熟悉的声音。电话那头的她告知我她已经平安到达广州,她的朋友也已经过来接到了她。她说话的语气非常轻松,情绪非常稳定,就像是一次很平常的出游,丝毫没有一种分别的感觉,而电话这头的我,早已泪流满面。

随后的日子里,我整夜整夜地失眠,完全忍受不了这种相依为命、相伴多年后的分别。一入睡,她就出现在我的梦里,梦中的她要么就没有离开过,要么就是回来了;而一醒来,却发现她不在我身边,我有点不相信,去厨房看了,她不在厨房,去大厅看了,她不在大厅,去书房看了,她不在书房,打开洗手间的门看了,她也不在洗手间,最后跑阳台看了下,她也并不在阳台。站在阳台上,我感觉阳光有些刺眼,这刺眼的阳光也无情地让我清醒过来,让我知道此时的我并不是在做梦:她确实离开了我。于是,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最靠前的号码,电话那头再次传来那最熟悉的声音,语气还是那么轻松,情绪还是那么稳定,我有点忍受不了。是的,我不甘心,不甘心她能这么轻松,能这么平静,于是我使出了最幼稚的一招,说我忍受不了这种分别,说我要去跳楼(我们租住的这栋房子有11层,租住在第6层)。这个时候,她终于开始变得不再平静,责备我不够成熟,但我也借机挂掉了电话(因为我知道,她会打过来的)。这一招我曾经也用过,也被她骂过,她知道我不会真的那么做(吵得比较凶时,我最多拿拳头砸下墙壁,在水泥地上睡上一伙),但她也会担心我,因为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当我砸墙后,她会开始平静下来,当我睡水泥地时,她会把气消下来)。

在她离开上海快一个月时,我把网店里的书籍全部下了架,也离开了上海。当然,我不是去广州找她,我知道,如果她要回来,不需要我去接,如果她不回来,我强行把她拉回来也没用。我去的是苏州,逛了下拙政园、留园、苏州博物馆。我不是去旅游的(我没有旅游的概念),我是去散心的,我梦想着当我回去时,她已经回到了上海,回到了浦江镇,回到了那88平米的两室一厅。可是,我这只是在做梦。

在最终确认她不再回来时(我确认了她离开我后是真的很轻松,不是装作轻松),我接受了她离开我的现实(这不等于说我就不痛苦,事实上更加痛苦。因为之前多少还有些等待她回来的希望,而如今这希望彻底破灭),我们正式开始“分家产”。她寄来她的身份证(她管财务,存款时用的是她的身份证,密码两个人都知道),我取出了我们所有的存款,给自己留了2000块钱现金,其余的存给了她新开的□□,然后用EMS把她的身份证寄了回去。(这时也只有一万多块钱的存款了,因为我还要继续创业,所以这些书就留给了我)

为了防止哪天突然情绪失控再次打她电话,我让她停用了那个我最熟悉的手机号(也要求她新号码不要再告诉我),并她把的□□号拉进了黑名单(那个□□号是我之前送给她的,在她离开前我让她自己修改了密码保护资料)。从此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为了避免睹物伤情,我开始在家里清理她的物品。找出了她送给我的照片(主要是她的单照),写给我的情书(有些其实是分手信),然后用剪刀剪碎。剪情书时我内心还比较平静,但剪照片时我很难受,虽然只是一张张有她影像的胶版纸,但在我看来,每一张照片都是一个她,所以我不敢看着正面剪掉,只能看着背面剪。在剪完后,我发现这些印记还在,只是变成了碎片,于是我把它们扫进撮箕里,然后在厨房里将它们一把火化成了灰烬。

同时化为灰烬的,还有我之前就职的瑞创网络公司(2345.com)给我颁发的年度最勤奋员工荣誉证书和赠与我的激励期权凭证。在烧掉那张凭证的时候,我才第一次仔细看了下上面的内容,发现写的是10000股激励期权,落款是上海瑞创网络科技公司,并有韩总的亲笔签名,但没有注明兑现期限。在领到它的那一天时,我也并没有很激动,因为那时的2345.com离上市还非常遥远,所以它只是一种精神激励,或者说只是一张空头支票。在烧掉它的时候,我内心很平静,这时的我已经失去了爱情,失去了事业,失去了信心,失去了希望,就算这时给我整个世界,而假若这个世界没有她的陪伴,我也不会感觉到一丝幸福。

在剪掉、烧掉照片和情书后,还有一些不能剪、不能烧的东西要处理,那就是她留下的衣服(我虽然不迷信,但总感觉烧、剪衣服并不吉利)。她的衣服虽然不多(她非常节俭,一年难得买几次衣服),但她离开上海时只拖了一个旅行箱,去的地方也是没有冬天的广东,所以很多衣服就再也不需要了,于是就留给了我来处理。我一件一件的叠好,每叠一件就难过一次,因为每看到一件她的衣服,就会浮现出她穿着这衣服的模样。全部叠好后,我把它们装进了编织袋,然后下了楼,将编织袋放在了垃圾桶旁边。对着这装满她的衣服的编织袋看了又看,我总感觉有些难过,直到第二天下楼后发现它们已经不见了时,才终于缓了一口气。

清理掉了所有她的物品,我在这88平米的两室一厅里又搞了次大扫除。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洗澡间的下水道竟然被堵住了,我拿带钩的铁丝进行疏通(这方面我比较有经验,冲水马桶的水缸漏水也是自己买硅胶修补好的),竟然钩出了一大卷她的发丝,这又让我难过了一次。(这时候的我已经接受了分别,为了减少一些自己的痛苦,我试图欺骗自己去相信这段感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所以看到能证明这感情存在过的任何物证,我都会感到难受)

不管我相不相信,她都已经离开了我、离开了上海,而且我知道她离开我后过得轻松。所以从现在起,我不需要再去担心没有我的日子里她会过得不幸福,我首要的任务是拯救我自己。于是,我开始了一系列的心灵自救。首先,我开通了我的□□空间。虽然我常用的□□从2000年起就一直伴随着我,我也很早就开通了腾讯的会员,但我之前一直在弄我的武冈家园网,那个为武冈老乡服务的网站就是我自己的个人空间,所以即使我曾经开通过51.com的空间(那时已经进了51.com公司)、百度空间、新浪微博等平台,但基本都不使用,而□□空间甚至就没有正式开通过。而这个时候,我感觉到非常的孤独,我的内心非常苦闷,很需要一个发泄情绪的平台。但我此时的个人网站早已不再是当年的“黑色星期四”,而是服务几千武冈老乡的“武冈家园”,它不再是我私人发泄情绪的平台,于是我正式开通了我的□□空间,并在上面发表了很多“疯言疯语”。那时我的□□好友已经有近千人(曾因好友满员了删除了一些),这些“疯言疯语”一发表,就立刻引起了很多好友的关注,可是我害怕这种关心,于是对积累了11年的□□好友进行了一次大清洗,一次性删掉了五六百个好友(包括她的亲友、我之前加过的网友、我之前的同事、我从武冈家园网里认识的老乡等)。倒不是我对这些好友有意见,此时的我只是不想太多人知道我的伤痛而已。

在□□空间发泄情绪的自救方式没有取得成功,我又开始将在学校和实习时的故技重演,那就是音乐疗伤。因为初中时就学会了竹笛(之后学会了口琴、二胡),这是我最熟悉的乐器,所以我又从箱子里面把它拿了出来,贴上笛膜,开始用笛声宣泄我内心的优伤。当然,这时的主旋律,不再是周冰倩的《真的好想你》,而是换成了赵薇的《烟雨蒙蒙》。虽然很多时候我是关了阳台的门窗吹奏笛子的,但这乐器的声音并不小(气息不够你是吹不出声的,而吹出声来,它也能成为高分贝噪音)。有一次黄昏,当我借着笛声尽情抒发个人情感的时候,我听到了屋外传来的责备声(可能吵着人家休息了),于是我很扫兴地收起了自己的笛子,默默地回到了卧室,再也没有在这房间里吹奏过竹笛。我对那个责备之声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因为这确实是我的不对,一个是我的笛艺并不精湛,不能给他人一种美的享受,二个是因为城市里充斥着各种噪音,人们内心也有太多烦躁的事情,在居民区里,每个人都希望拥有一片安静的环境来修养身心。(所谓静以修身)另外,我也是这个小区里受噪音影响最严重的一批人,因为这是一个入驻时间不久的新小区,每天都有人在装修房屋,而我又是天天在家里工作,所以每天伴随我的都是敲墙的声音、磨地板的声音,我楼上的住户可能是在家里开作坊的,一年四季都敲打个不停。起初,在她陪伴我的那些日子里,我对这些声音是非常反感的,还找物业投诉过楼上的邻居(不过没起到作用)。但后来,在她离开我后,在我独自一人守在那房间里的一年多时光里,我慢慢地习惯并喜欢上了这种噪音,我感觉这声音好像是专门为我而准备的,让我清醒地知道这世界并不是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在留守,因为还有一些生活之音在陪伴着我。在那噪音的背后,还有一群“砖场”的人在努力工作,而装修房屋的主人,也正在憧憬着美好的生活。所以,我从内心里原谅了这些噪音。为了既能抒发自己的情感,又不至于制造高分贝的噪音,我又自学了一种乐器——陶笛。它的声音比较小(相比竹笛而言),而且更便于携带(可直接挂在脖子上),所以它很快就成为了我那段时间出门的必带物品。(后来坐着火车去拉萨时就带着它在身上,在快到拉萨的时候,还情不自禁地吹奏了徐千雅的《坐上火车去拉萨》)

音乐疗法的作用也不并不明显,我又想到了运动疗法。我最喜欢的运动项目就是乒乓球,所以我那时加入了浦江镇一个乒乓球俱乐部(镇上一个人气最旺的乒乓球群),经常骑自行车去不远处的浦江镇体育中心打乒乓。为了方便大家认识,群里实行代号制(网名或姓名不方便记),每人一个三位数的号码,群主代号是001,我选的代号是003,我们一群人里,水平最高的是010,与我住得最近的球友是030(一个中年上海本地人,和我住一个小区,长得高大帅气,和我们全科一班的班主任肖老师有点像,他也是唯一一个到过我住处的球友)。通过这段时间的练球,我的球技开始有了大的长进,但还是照样的不稳定,偶尔状态一上来,010也会招架不住(他打球和李伟有点像,技术比较稳定,打法比较温和,但球技比李伟更高),而状态一消失,平时水平比我差一截的我也打不过。

说实话,运动疗法的效果比音乐疗法好多了,在乒乓球台前挥洒汗水的时候,我忘记了一切,握上球拍连续奋战两三个小时也感觉不到疲倦(工作时间段打球费用更低,球友中有几个自由职业者,我们时常约在其他人上班的时候去练球)。但在回到家后,在深夜里,我内心深处依然会有种深深的孤独感。就如030那次过我住处后对我说的:一个没有女人居住的房间里,感觉不到一点生气。是的,这个房间静得可怕!郊区的住处晚上也没有噪音可听,我很怕这种寂静无深的氛围让我重新陷入痛苦的回忆(回忆本身并不痛苦,只是我当时的内心早已支离破碎)。

于是,我又开始了“催眠洗脑疗法”,每晚都是听着一些声音入睡。刚开始时是听央视新闻综合频道,但有时听着听着一直睡不着(因为对新闻的内容产生了兴趣);后来,换成了英语国际频道,这个倒好催眠,一下就睡着了,但感觉没有收到什么疗效(因为醒来后还是很痛苦);再后来,换成了听收音机,主要是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千里共良宵》,里面有很多心灵鸡汤,有疗伤的作用,但有时听到人家的故事又会想到自己的故事,增加了不少伤感,所以后面干脆选择了听自己下载的网络音视频。经常听的有《金刚经》、《心经》、《六祖坛经》、《禅说》、《老子说》、《庄子说》、《论语》、《列子》、《韩非子》、《孙子兵法》、《菜根谭》和各类励志演讲(陈安之的、罗永浩的、俞敏洪的等)。这些主要是晚上睡觉时听,平时坐在电脑边工作中时也听了或看了很多各方面的音视频,包括文学的、科学的、哲学的、自然的、财经的、历史的、文化的等,甚至还看了几天蜡烛图(和尚下山炒股的年月我也没进过股市,另外也没闲钱炒股),看这些杂七杂八的网上视频并不是想学点什么实用知识(现如今,只要不能赚钱的知识,都是不实用的),而是整天整夜地一个人呆在家里上班实在过于无聊,纯粹是用它们做为我的一种陪伴,而且可以随时更换节目,这个听不下去了就换另一个听。

虽然各种身心疗法多管齐下了,但我还是感觉非常孤独,这种孤独来自于我的心灵深处,所以不管我是一个呆在家里,还是和一群人呆在上海外滩,我都能感觉到。也许真正完全从一段感情里解脱出来需要找寻到下一段感情,但这个人没有出现。实习时的那次“分手”,我在内科大楼的楼梯间遇到了那个对我含情脉脉的俊俏女生,让我产生过“一见钟情”的感觉,她抚慰了我受伤的心灵,可我却迫不得已地伤害了她(一边是三年的感情,一边是三个月的感情,我只能选择前者)。虽然她一直很谅解我,对我的“绝情”从没怪罪过,在我过上海后还给我写过信(那时说要认我做哥哥,虽然我知道这不是真心认哥哥的,但我还是不忍直接拒绝她这要求),在我接护理120班的她过上海后就彻底与她断绝了所有联系,直到几年后听说她已经结婚生子,才又加在了□□好友里(这事,也和护理120班的她说了,那时我们已经在上海康城开书店)。命运就是这样充满戏剧性,当年,实习的她一直在我的黑名单里,护理120班的她在我的身边,而如今,护理120班的她离我而去,而实习的她却在我的□□好友里,一个是我至今最爱的人,另一个是至今最爱我的人(这里,只从“爱情”上来说,不从“亲情”上来讲。否则,读这文字的你可能会认为我不爱自己的父母,或者说我的父母不爱我。亲情,是一种很内敛、很深沉的情感,它源自于我们的血液深处。我是不会说些什么“爸爸,我爱你。妈妈,我爱你”之类的话的,因为亲亲之爱,无须言说)

没有能安抚我心灵的人(这种失恋之痛,普通朋友是安抚不了的,因为心病只能心来医),我只能选择继续自救。这个时候,有两个人来过我的住处。

首先,是我四弟过来了,他报考了华东理工大学的研究生(那时我在上海,一直希望他报考上海的研究生),这次过来看看学校,然后我们也一起去逛了下重新开放的上海世博会中国馆。

然后,是我四弟的表哥谢葵过来了,他和我四弟玩得不错,而我四弟又是我的小跟班,所以我们儿时玩得也不错。他那时在江浙那边工作,说想过上海来玩几天,我爽快地答应了。他过来后,我带他逛了下上海外滩和陆家嘴金融区。(上海也没有什么景点可逛,所以只要来个人,都往黄浦江两岸拉)

虽然这88平米的两室一厅已经因三个朋友(包括球友030)的光顾增加了一些生气,但我还是感觉异常孤独。在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再次离开上海去散散心。因为我的内心一直无法平静,所以非常渴望找寻到一方净土,于是,雪域高原上的神奇西藏成为了我此行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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