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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重返邵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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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来了,是的,她要来了!想到这事,内心无比地激动。虽然这四年中一直感觉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但也一直过着光棍的生活。记得刚来上海时,看到街角那些搂抱在一起的身影,我感到很诧异,因为就在路边,就在光天化日下,这还了得,这情况要是放在咱们那边,肯定得背后说上好几个月闲话,也许是因为他们村里的人没在这里吧。我内心有点愤怒,是的,愤怒,不是因为他们这样做,而是因为那个抱着女孩的人不是我。我们很多时候对他人的行为方式有些看不惯,除了少数时候是真看不惯外,大多数情况是因为对方把我们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给做了。

离她要过来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也开始要为她的到来做些实际准备,首先是住的问题。巧合的是合租的成秀明也要准备接女友过来,另外他正在注册一个代理销售雕刻机的公司,已经在苍梧路468弄租好了商住两用的房子,就把这7平米的空间让给了我一个人独享。然后是吃饭的问题,既然是两个人了,就得要有“家”的感觉,所以准备好了做饭的家伙(这些平房的住户有共用的厨房)。另外到书店买了本家常菜谱,临时学了几个小炒备用。然后想想也没有什么其他需要准备的了,因为我们虽然一年没见,但每天都在通话,就像每天在一起一样,并不觉得需要特意把这破旧的房子装饰得浪漫一些。就像《平凡的世界》里的晓霞,她是不会介意看到揽工汉孙少平那狗窝式的烂窑洞的。

总算到了火车票上的日期。因为是硬座,不能睡觉,为了晚上能在车上不困,我吃完中餐就开始补觉,但心情太激动了,一直过了好久才睡着。当被响了多次的闹钟吵醒时,我发现竟然睡过了头,慌乱中赶紧出了门,一路奔跑到吴中路,这时再坐公交车转地铁一号线去上海火车站已经不可能赶得到我那班车了,于是立马拦了一辆的士,打车去了一号线徐家汇站。

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左冲右突,在开车前五分钟,我登上了那辆开往株洲的火车。可是还没来得及为此庆幸就发现大事不妙,因为我发现我的钱包丢了。肯定是在拿票出来登记时把钱包给滑掉了的,因为人在紧张的时候最容易犯错,那时即使是迎面遇到小偷,也不可能有任何防备。钱包里放了名片、身份证,还有一百多块钱的现金,这是用来到株洲后买回邵阳的车票用的,至于接她过来以及在邵阳请她几个朋友吃饭的钱要等过几天这个月的工资到账了才有。本来还是百元户的我,一下就身无分文。万幸的是我的存折和□□还在(每个月的固定工资是由宁波的公司打到邮政□□里,存折太大钱包放不了。因为之前在广东的遭遇,我的工行卡虽然没钱,但没有放到钱包里,而是继续踩在鞋垫下面),否则我只能打电话让她过株洲来接我回去了。于是硬着头皮在火车上告诉了她我掉了钱包的事,亦如那次在上海外滩打电话给她告知我掉了手机。

到了株洲,找到工行网点取了她给我打过来的回邵阳的车费,买了张夜间发车白天到达邵阳南站的火车票,然后在火车站附近的一个饭店点了个大白菜吃(因为火车站附近的饭菜价格比较贵),老板问我要不要加点肉沫,我说那就加点吧,因为看了下这个素菜的价格并不高,但没想到吃完付款时,这店家要按荤菜的价格收钱,说加了肉沫后是荤菜,不是素菜,并且一副本来就是宰外地人的样子,只能不情愿地吃了这个哑巴亏。饭后看着时间还长着,就在株洲市区坐公交闲逛,挨个把经过火车站的几路公交车从起点坐到终点再坐回来,记得有辆车一路都是下坡路,直接坐郊区去了。为了避免再挨宰,晚上特意找了个远离火车站的饭店吃饭。

约摸可以进候车室的时候,便开始进站检票,我这时的心,早已经飞到了魏源广场。回家的路,是如此的漫长!虽然才离开365天,但这时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刚出远门时的懵懂少年,已经有了一些属于自己的不一样的生活阅历!

看着窗外移动的景象慢慢变得越来越清晰,离邵阳的距离越来越近,我此时的心不再放在外面这些山川河流上,让我暂时不去关心这些土地上劳作的人们。

邵阳,古为宝庆府,是一个地级市,辖九县三区。做为武冈人,我习惯说成八县一市三区,因为武冈早已撤县建市(虽然是县级的)。对比《平凡的世界》,武冈就像原西县,邵阳即为黄原地区。我对武冈市区的熟悉程度不如邵阳,虽然它的市区面积比邵阳小很多,但因为我的小学和初中都在乡下,只有实习那伙才在武冈城里过了近一年的“市民”生活。

在属于我的这个“黄原地区”,有太多记忆犹新的事情。

宝庆西路的邵阳卫校(毕业那年升为邵阳医专),是我的母校(虽然我没领到这学校的毕业证),在那时的老校门西侧的混合楼(这宿舍一层是洗澡堂、二层有电大班和图书馆、三层是寝室),是我们全科一班男生最早的寝室,那时班上12个男生全住在这里。在第一次进这寝室门口时,我遇到并认识了我班第一个同学:杨祚胜。感觉非常亲切,因为他是武冈人,而且和我同样是邓元泰镇的,有共同的乡音,另外因为当时的他比我还矮小,对于我这矮小的人遇到个比自己还矮小的人真是打心眼里高兴。

住在这寝室的那段,我们还听不懂彼此县市的方言,记得那伙邹家国和宁甲喜是上下铺,他俩总是用隆回话在窍窍私语;在这寝室时,黄运德总是半夜里说梦话,而且水平很高,他说梦话时还可以回答我们的提问,但第二天问他时就记不清了。在这寝室时,我尝到了那时觉得是人生中最美味的小吃:炒粉!是的,炒粉,不是辣条。记得是2块钱一份,虽然不放肉,但放得辣,那伙又经常上解剖课,在实验室里看了和接触了人体标本后基本就几天吃不下饭,更不用说吃肉了,所以这时这个炒粉就是最佳选择,特别是那种铁板烧的,味道非常好,价格比一般的要贵。也幸好,那时城管管得不严,门口摆摊的很多,供选择的余地大。

后来,我们男生寝室搬到了校门东侧的混合宿舍(男女寝室在一栋楼,入口不一样,是封闭式的),在这个寝室里,看了人生中第一部“毛”片(少儿不宜呀)。那时每个班都有一台电视,到了周末就被我们男生搬回寝室了,反正她们49个女生分了好几个宿舍,也不好和我们争(也争不赢)。搬到寝室前已经买好了带子,男生喜欢看的不外乎带颜色的、鬼片、武打片。看带颜色的片子时,有时会有人点名,为的是证实下是不是有些人在装睡,这一点名,发现每一个人精神好得很,没有一个打瞌睡的。看鬼片时,我喜欢点人家的名,因为那时我的胆子很小(小时候吓的),生怕猛鬼出现的那伙只有我一个人还清醒着,叫醒几个人一起陪看好壮胆。

再后来,我们男生寝室搬进了新修的男生公寓,北面50米外就是女生公寓,对比那八层楼的女生公寓,我们这男生公寓显得有些鸡立鹤群。在这寝室时,发生了太多值得回味的事情。

首先想到的就是夏天偷看女生的事,这不是个别行为,也不是我们寝室的团伙行为,而是这栋楼里的每个男生寝室的集体有意识行为。那时学生会男生部查夜时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进寝室没收望远镜(要是有些商业头脑,估计我那时会借钱去批发望远镜的,因为这是刚需,而且可做回头生意,很多人刚买了还没用就被没收了,因为有时上课时宿舍管理员带着领导进寝室抽查),因为住那时我们班在学校里已经混成了老大,所以倒没有被收去过。那时每晚9点下晚自习,10点关灯,所以一下晚自习后,我们的目光就被对面女生公寓的一举一动吸引着。为了不被发现或被认出来(毕竟我们班女生宿舍也在对面,她们楼层高,能看到我们的阳台。从位置上,我们看不到自己班女生的宿舍,当然从感情上,我们也不会偷看自己班上的女生),我们早早就先关了灯,然后一个个鬼影就聚在阳台上拿望远镜偷瞄,遇到合适的偷瞄对象会分享出来,为了做掩护,还把阳台边挂些衣服,从缝隙里偷瞄。不过最安全和隐蔽的方式是搬个凳子站在洗澡间里,透过这个窗户玻璃偷瞄。为了安全起见,在寝室门边上还有放哨的,万一有来查夜的就赶紧各回各铺上装睡。虽然大家很兴奋,但其实也看不到什么,因为女生冲凉前不会光着身子去,而洗澡间都是拉着窗帘的,过了10点熄了灯也只能等第二天晚上了。周末按理是个好机会,因为周末熄灯晚,但人少了很多,也不集中,往往等待了一晚也一无所获。有些知道被偷看的女生会对着我们男生公寓骂人,还有些感觉就是故意捉弄我们,到了关键时刻我们正心跳加快时,那灯就灭了(估计门边有人在准时按灯的,因为开关都在门边)。那时我睡的是上铺,位置还不错,所以很多时候可以就地守候,不需要去阳台排队。寝室里的10个男生(这时罗太平和李辉作住在校门口的广播站里)无一例外没有偷看过的,从这一点看,天下男人都一样,对女生都充满着好奇,或者说好色,只是多数是有色心没色胆(有色胆的基本关进去了)。

在这个寝室里,我关灯拉过二胡,这是留校勤工俭学时跟一个工地上的民工学的,那时喜欢拉《孟姜女》的曲调,印象中整个学校就我一个拉二胡的。吹笛子的倒有很多,不过感觉没发现水平超过我的,我也在班上教会了几个同学,学得最快最好的是邓焱明,我们叫他明明,和他用笛子进行过情歌对奏,特意买的同调子的笛子,他是中音笛,我是低音笛,那时吹得最多的就是《心雨》。在这个寝室里,姚宏强、宁甲喜、贺全春弹奏过吉他,他们那时有种想搞乐队的架势,记得廖承志还到学架子鼓。看着姚宏强长长的脖子撑着一个类似光头强形象的脸,黑黄的皮肤配着笑嘻嘻的表情,是我班长得最喜感的男生,他脚不是很长,但从上半身看像个高个子,那时他刚接触吉他,听不准音,经常找我帮他调那根最细的弦,因为总是达不到正常音准,被我调断过很多次,断一次弦就得惊吓一次,后面干脆让他自己调,我帮他听。

龙利文是我们班唯一一个不是邵阳地区的,他是衡阳耒阳人,是男生中最高最帅的,感觉有点像小虎队里的霹雳虎吴奇隆,他条件比我们也要好一些,是班上第一个有Call机和手机的人,现在想来那时他就是我们班的高富帅。记得那段我们吃方便面都是买华龙的,他基本是吃康师傅牌子,他泡面时,整个寝室都是香的,结果自己买来吃的时候就没觉着香了,可能他买到的是特制的吧。另外有个有趣的事,龙利文站着时比邓焱明高,但坐着时,两个人差不多,好像邓焱明还高一些,因为邓焱明腰身很长。

这腰身很长的邓焱明是新宁人,是我们班的情哥王子,经常在寝室里唱忧伤情歌,特别是满文军那首《望乡》,被他唱得比原唱还好。不过他的另一“光辉”事迹曾经惊动过学校高层。这事的起因,我是有责任的,因为从小家里有收音机,我喜欢拆来拆去的。所以到卫校后有过几个恶作剧:把学校听英语广播的耳机改装成收音机,晚自习戴着听《平凡的世界》装作听英语广播,不光给班上同学改装了,名气出去后其他班的女生还拿着耳机寻上门来找我改装,由于没有商业头脑,都是免费改装的,还自费花钱购置一个电烙铁;另外是把收音机调到特定的频率保持无声状态,并将音量开到最大,然后把天线延长线放在大门的连接处做为防盗装置,因为天线一动,信号一变就会产生巨大的杂音;其次还通过在无线电书籍里看到的方法利用阳台的天线对女生公寓那边的电子设备实施干扰,不过这个估计没成功,因为只偶尔干扰到自己寝室里的信号。铺垫了这么多,得说邓焱明这“光辉”事件了,那次我发现收音里的的喇叭不光能当喇嘛用,而且可以改装成话筒用,所以寝室里就出现了对女生公寓喊话的事。那段刚好学校食堂的菜价涨了,大家意见很大,但没有带头大哥,都是敢怒不敢言。这个节点上,我们寝室出现了喊话的设备,所以开始对女生公寓进行广播号召罢餐。本来声音小些倒没几个人听得到,那天不知是罗太平还是谁弄个功放机过来了,好像还弄了个正规话筒(也可能是我鼓捣的那个喇叭,这点没记清),同样的话喊出去,音量和效果完全两样,男女公寓的人全听到了,有些人还以为是校广播站的正规罢餐通知。女生公寓那边更是沸腾了,是的,沸腾了!民意不可违呀!这话没白喊,学校领导也惊呆了,当天食堂的生意也冷清了,这话是邓焱明喊的,他成了英雄!结果是:学校食堂的菜价进行了一定下调,同时邓焱明被带走了,挨了批评并写了检讨。在这里,也让我们为这平凡的英雄喝彩吧!

读到这里,是不是觉得我又开始跑题了?(小升初,初升高我作文都跑了题,有些习惯性)接人就接人,直接接来不就得了,有必要唠叨这么多题外话?

是的,有必要,至少我觉得有。因为这次回去接她,既是我对邵阳的再次告别,也是她对这个城市的告别。这里既是我的原西县城,同时也是我的黄原地区,我和她的故事就是从这个城市开始的。这次告别这里后,在之后的近7年时光,我和她都是在异乡上海过着相依为命的日子,中间总共分开的天数不到5天。

我把我的故事分享出来,不是为了发表,不是为了赚些眼球,仅仅只是为了写出来,为了纪念我的青春,纪念我的爱情。假如你也能在其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点影子,我会感到很欣慰。

从我们偷看女生的这个阳台跳下去(就破例跳一次吧),穿过马路就到了女生公寓的大门口。左侧是传达室,我和她相识就在这个传达室里。那年(2001年)暑假,我们留校勤工俭学,每天搞完卫生就在这里生火(煤灶)做饭。高年级离校实习的女生里还有少量没有搬走,我们也要这里轮流值班负责开门锁门。她值班时,我自然就经常呆在这里陪她聊天,很多时候也是诉苦,那时的我确实很苦,否则不会得到勤工俭学的指标(全校40多个班,只有8个名额)。慢慢熟悉后,我们的交往从最开始的拘束变得随和起来(经常一起劳动的人更容易彼此接近吧),在这传达室里也开始有了歌声。那时她最喜欢哼那句“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不知道是不是专门哼给我听的,后面才知道这歌是王菲的《人间》,她经常哼,但从没正式唱完过)。那时很流行迪克牛仔的歌,我经常唱那首《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也许是巧合,抑或是天意的安排,这两首相识时经常唱的歌曲更适合我们分离的那天唱给对方听。只是上海虹桥机场分别的那刻,是无声的,彼此都没唱。在此提醒年轻的人们,相恋时情歌的选择是多么的重要!也很遗憾,神曲《小苹果》在那时还没有诞生!

从传达室出来走下女生公寓台阶,左右各有一栋袖珍宿舍,就像两座石狮镇守着女生公寓。在右侧那宿舍里,我和她一起看过电视,主要是陪她看,因为我对肥皂剧没有兴趣,她看电视,我看她,醉翁之意不在酒。继续往前到了女生公寓的走廊,左转第二间,就是她们护理120班的一个寝室(她们班全女生,分好几个寝室),她就住在这里。推开门进去,左手边寝室照明的开关曾经被我换成了带插座的开关。因为那伙流行用“热得快”烧热水洗澡,而学校为了安全起见,寝室不给安插座。对于女生而言,换个插座比登天来难,但对于我来说只是拧几个螺丝就搞定的事。向这寝室的阳台走去,你会感觉很吃惊,这不是女生公寓吗?怎么在最里间右侧下铺睡了个男的?是的,你没看错,是个男的,而那个人就是我。那天的我感冒发热了(中暑导致的,因为每天要顶着太阳扫校园),在这床上平躺了几个小时,而身旁那个过来给我敷湿毛巾的女生,就是她。对于学护理的她而言,那时面对的可能只是一个需要照顾的病人。而对于我,感觉这是一份不能辜负的情意。虽然发热让我很难受,但那时我并不盼着早点痊愈,因为这样,我就有理由让她多照顾我几天,在她的床铺上多睡上一伙。

八层的女生公寓,我在里面睡过觉的寝室只有这一个,但进去过的寝室有将近四分之一。

因为那伙留校,需要逐层打扫卫生,已经毕业实习全部搬离了的还要进屋打扫以方便下学期的新生居住。有些寝室门的锁不知是被换过还是怎么的,用钥匙也开不了。但这难不倒我们,因为都是些普通门锁,不是防盗门,我早就知道并学会了用电话卡开门,而且学艺很精,曾经还几次江湖救急(钥匙锁里面),到女生公寓帮她们开过寝室门。这里分享一下方法:(友情提示:只限那种普通锁,另外请勿用于非法行为,否则后果自负)直接用电话卡穿过门缝,对着锁舌的方向一推就成。很简单,是吧。还有高级一点的:遇到非常紧的门,电话卡无法直接塞入,可以从远端有缝隙的位置慢慢移到锁舌处重复以上操作即可。在入室打扫卫生的时候,我们几个人有点像强盗,进入一个寝室就掀床垫,为得是抢到几张电话卡和一些她人遗弃不要而我们可以利用的东西(那时有收集电话卡的爱好,很多人用过的的IC卡喜欢压在床垫下)。在这样的时候,我们既是合作伙伴,也是竞争对手,因为都是无主的财富,谁先抢到就是谁的。抢完有价值的,然后把我们不需要但可以卖钱的垃圾分捡出来,比较轻的摔不坏的就直接往楼下扔,扔完再慢慢开始打扫卫生。说实在的,那种站在高处扔东西的感觉真的很爽。(搞卫生前已经把大门锁了,砸不到人)

沿着女生公寓门前的道路往西,前面那幢长条形东西走向的大楼,就是我们的教学楼。上了台阶,左侧有个传达室,留校的时候我和我班的姚宏强就住在这里(我班那时得到两个留校名额),我睡上铺,他睡下铺。在这房间里,我们看过一部刚上映不久的电影,叫《少林足球》,看得很带劲,也因为这部电影,我喜欢上了周星驰主演的那种无喱头喜剧片。

进入了教学楼,左侧墙面有句名言:知识就是力量–培根。因为中学时除了看过几本《初中生》杂志外,另外没看啥课外书,一开始并不知道培根是谁,还以为是医学界的泰斗咧,要不怎么他说的话会出现在我们医学院校里。与名言相对的墙面,是一面超大的玻璃镜(应该是钢化玻璃),上面经常贴些海报和公告,那时有很多海报出自我的毛笔下。再往左转,有块大的黑板,上面记录了每个班在学生会各部(男生部、女生部、生保部、学习部、体育部等)的加减分,分数高的班级可领到一面三角形的流动红旗。

一路向西,左手边的配楼是阶梯教室,经常出现在里面的基本是啃书族(她就经常跑这来),临考试的时候像我这种不看书的人也偶尔来几次,有的时候是拿本书进来坐在后面看她。另外这里也组织一些小型的会议活动,我在前面的黑板上写过粗体粉体字的活动主题。

出了阶梯教室,对面是洗手间。男洗手间在前面,女洗手间在后面,男洗手间里面空间很小(因为我们学校男生是稀有动物),女洗手间里面有多大就不清楚了,虽然只一步之遥,但好奇心没有战胜理智,呆了四年从没进去过。

这里,我们也先不进洗手间了。

再往西,是一排前后门对着开的教室。顺着楼梯往上爬,到了四楼,北面408的教室前门贴了个“全科医学大专一班”的牌子,是的,这就是我在邵阳卫校的家。这是一个温暖的集体!一个光荣的集体!

推开这扇门,请允许我回到我的课桌边,坐在第六排第三个位置上,向你叙说一下我和这些伙伴们的那些年、那些事。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们班最早的名字叫全科医学大专一班(简称全科一班)。为了配合邵阳卫校评医专,我们全科一班更名为临床一班,在我们毕业那一年,邵阳卫校正式升格为邵阳医专,开始招收高中毕业生,又重新出现了个临床一班。所以我们班只属于邵阳卫校时的临床一班,后来的临床一班与我们无关,特此注明。

之所以说是光荣的集体,那是得用实力说话的。

我班产生的历史背景。中专院校,和高中一样是招收初中毕业生的,在1996年时,考上中专的学生国家还负责分配工作,等于有了一个铁饭碗,对于当时的农村学生,是告别农村户口并获得体面工作的最佳选择(上大学需要多读三年高中,时间长)。当然,分数线比重点高中还高,能考上这种中专,那时在农村是要办酒庆祝的,过来送录取通知书的人也能得到一个红包。我就见证了这种历史事件,因为我的邻居乐刚(乐华的哥哥)就是1996年初中毕业考上了这种包分配的中专(因为这一点,他一直是我最佩服的人之一)。卫校和师范都属于中专院校,在所有中专院校里是最难考的。但在我们这届(1999年)初中毕业生考中专的时候,早已经不再安排工作了,所以分数线比重点高中要低。但因为那时国家试点面向初中毕业生招收五年制大专班(试点前和试点后,大专只招收高中毕业生),我们全科一班和高护一班有幸成为邵阳卫校第一届初中毕业的大专班(有且只有这两个班)。当年初升高需要考7个文科和一个武科(体育),总分730分(包含体育30分),我班录取分数线是660分。其他和我们同届入校的护理、妇幼、助产、医士、麻醉、检验、药剂等兄弟班级都是中专班,其中前面3个专业的班级还全是女生(我们戏称尼姑班)。从这一点上,在刚认识护理120班的她时,在学习上,我在她面前是有优越感的,因为她初中毕业的分数比我低,所以也没有考入高护一班(但很认真,自考了大专文凭)。

不幸的是,我们这种五年制的大专班,因为是试点的小白鼠,既没有科学规范的教材(我们没有高中基础,但直接用的大学教材,上数学和英语课我感觉就像听天书,优等生的信心就是从这时开始被打击的),而且毕业几年后,有一段时间内我们的学历还不被卫生部承认(说是那时学校没有取得发大专学历的资质),后面交涉了很久才得到解决。

花了这么多时间介绍背景,主要是避免大家误解我班的男生只是一群在寝室看毛片和偷看女生公寓的人,另外也让大家理解一下,为什么像我这种在小学、初中时成绩一直优异的人怎么沦落成了考试不及格的差生的原因。要知道,在进入这学校之前,我和我班的小伙伴们都是一群努力背诵英语单词和马关条约的人。在毕业离开这学校之后,我们班也出了医学博士。是的,我们全科一班当时在邵阳卫校属于当之无愧的精英班级!我们称第二,没有其他班级敢称第一!像这种精英班级里的人和事,难道不值得你关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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