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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计中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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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庆澶吃惊之际忙又恭敬的行礼。舒英杰朝他摆摆手,而后瞅眼顾青,眼角一阵剧烈的抖动。

顾青抬眸瞧他,脸色刷的铁青,不曾想有生之年还能碰到这人。

“丫头,你准备躲到什么时候?”舒英杰朝身后的阁院大门瞅眼喊道。

柳笉儿自知是藏不住了,索性跳出。先是对莫飘尴尬一笑,紧接着朝柳庆澶与舒英杰踱步而去:“外公,阿爹!”

柳庆澶一脸蕴怒,沉声道:“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一个女孩子,不在家好好呆着,非要做什么江湖女侠。”

柳笉儿面带愧疚,咬着嘴唇,尽是委屈。随即,古怪的打量着阿爹跟外公。

“爹,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舒英杰道:“还不是接到莫秋烟死在你手的消息。你爹通知在近的商六,准备在南空镇将你拦下,谁料风媒回报,商六被杀,你也没了踪迹。无奈之下,你爹先行连夜过来。我本打算与你爹一起前来,可盟主阁中有人生事,才晚到了一步。”

柳笉儿知晓,定是外公出面,凭借多年威望稳住了那些武林中挑起事端的人。点了点头,她旋即一双大眼叽里咕噜的扫视着四下。当看到顾青的时候,很有礼貌的道了声“前辈”。

顾青却是不怎么卖她面子。此刻的他,心里如同涂抹了万千层黄连粉末。面对舒英杰,他只能发出一阵长笑!二十年前,那个从中作梗的人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可他竟连出口骂他的冲动都没了。

“你笑什么?”舒英杰似乎对顾青的态度比较敏感,脸上阴沉不定。

“这里是我的地盘,难道我连笑的权利都没有?”顾青的眼神里瞬间充斥着凌厉,直渗得舒英杰一阵蹙眉。

“哼!你还有胆笑得出来。”舒英杰话锋一拧,怒喝道:“我且问你,那鹤雷门弟子马明、刘建与你有何仇怨?昨夜里你竟对他们暗下杀手。”

顾青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这欲加之罪对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恐怕,这些年里,江湖上冒充他顾青行凶作案的人数不胜数吧!

果不其然,只见舒英杰黑袍一抖,一叠厚厚的书信闪现而出。

“咱们近的先不说。这里是这些年里,各地江湖门派投递的举报信,我想内容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了。”

旋即一挥,那一叠厚厚的信笺临空腾起,遂又封封落地。望着几封朱红大字书写的门派信头,顾青撇嘴笑了笑,那不屑一顾的眼神直看得柳笉儿有些发愣。

“你搞这么多动静,无非是想说我没有遵照承诺,暗自离开新平阁参与江湖纷争对吧?”

这个人,磨灭了他的意志,葬送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到如今,他还不放过他。

舒英杰摇首一阵长叹:“到如此地步,你还不肯悔改么?莫说是我搞什么动静。难道,这还不是铁铮铮的事实?”

锦袖一挥,两件器物“叮铃”数声稳稳着地,细细一看,那竟是一枚断成了两截的金簪。

顾青的嘴里忽地发出一阵长笑。这是他前些日子留在舒絮灵楼里的,想来这老家伙看到了,而且很气愤。

“哈哈。明白了!明白了!”他鹰目怒视,吼道:“对!我是离开过新平阁,这些年里,而且还不止一次离开过。你不让我跟阿絮在一起,可我偏要纠缠她,哪怕她死了,我也要每年去探望她一次。你消磨我的意志、禁锢我的理想、剥夺我的知己,难道就凭区区一句空誓,还想锁住我的肉身与灵魂不成?”

“哼!”舒英杰发出一声冷酷的哼声。那声音,震彻整个离崖,就连那新平阁楼之上,都感觉一阵微微颤抖,积攒多年的粉尘不经意的落了些许。

声止,舒英杰如一尊雕像站立不动。不多时,只见他缓缓扬手,解开系在脖颈上的斗篷丝带。斗篷合着微风翻滚了几下,紧接着无声的落在了青石地板之上。

骇然,只听得声声窸窣响动。不觉之际,那新平阁楼顶飞檐之上已然出现了五道身影。

一阵奇香扑鼻而入,眼前幻影重叠,跌跌撞撞。阁院中几人,瞬间感觉不妥,双眼欲有打颤之意。

“‘无常索命香’!”只听得柳庆澶一阵惊呼,但见他双瞳猛的放大,旋即华服一抖,欲呼风劲,散却这奇毒。

然抬掌运劲之时,只感面门吃紧。他勉强后退几步,乍见得阁楼之上一人挥舞着长约一尺的铜锥正朝他刺来。

柳庆澶挥掌一击,掌中皮肉与那铜锥相触之时,只感觉一股滚烫的热流火烧火燎般袭上心头。他牙关一紧,忙撤掌,身形跟转,踢开那人。定睛一瞧,只见掌中腾出丝丝热气,竟是“吱吱”作响,痛彻难当。

“唯恶灵锥!”他不由得咧嘴高呼。

与此之时,另一边一个身影自楼上跳下,双手各自握着个火红的令牌袭向顾青。那令牌形似匕首,只是那火红的令身之上各自镌刻着“江流”、“湖海”两个大字。

顾青双眸一窘,以帚还击。却见那人将两枚令牌合力一拍,霎时发出一丝“咛”响,伴随着一股巨大的劲气猛然袭向他胸膛。

他忙已帚为盾,却只听“啪”的一声,扫帚当即断成两截,整个身体也被这劲气给推出几步之遥。

他面色一拧,错愕惊呼:“‘江流湖海追杀令’!”

伴随着三种江湖灭世绝学重现,那顶楼上又一人身子猛的一旋,“嗖嗖!”两声,两枚金针带着八分劲气直射柳笉儿心门。

柳笉儿何其熟悉,这竟是自己的绝技“带雨梨花掷金针”。

她无暇呆愣,蓦地里摸出四针,以迅疾之速发矢而出。“叮叮叮叮”四声脆响,两枚金针硬是被这四针给拦下。适才这一回击,她已使出了浑身气力,加之有伤在身,而现在又身中夺命香,已是绝地一搏了。

她清楚,那人若是再发一针,哪怕是一针,她也会命丧九泉。而她亦清楚,能把这等针法练到如此地步的人,当今武林只有一个——她的师父,凤舞回。

莫飘眼里尽是诧异。不觉之际,耳听得一声大喝,好一招熟悉的“老鹤惊雷”!她旋即白纱一晃,贴身“羽盾”施展开来,那掌劲与这羽盾一碰,如电闪雷鸣般发出“噶嚓”声响。紧接着,身子腾地而起,竟是被这雷劲给活生生打去数步之远。

待坠地之时,她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惊魂未定的眸子发出错愕的目光,望向那袭击者,竟是——

大师兄!

“师妹,对不住!”陈空的嗓子发出麻木般的声色。

“无常宫”、“水鬼门”、“唯恶派”三大灭世邪门纷纷重现江湖!

这边,柳庆澶与顾青已经各自战退了那两名高手。此时,只听顾青一声大吼:“闪开!”便见他倏然一脚猛的踏地,自他身周六块青石地板猛然腾起,青石迸射,震开周边几人。紧接着只听得几声机杼般的声响,便见那六个窟窿内各自弹出一挺针弩。

此弩为他多年前所创,每秒可连发数百枚针刺。这针弩不同于其他箭弩,针刺相较于箭羽过于细小,单是发射数量不说,袭击之时肉眼可见度也不高,诛敌之时甚是得心应手。

只瞧那几挺针弩似乎活了一般,瞬间对准了这五名袭击者。“嗖嗖嗖!”一时间,发矢之声不绝于耳。这五人中,唯有凤舞回是自幼习针,无论视觉听闻都较过于其他几人,见况不妙,早已遁身向院外而去。

那四人也知晓厉害,纷纷寻径而走。却不料,面前突然自地底腾起一张“地网”。四人忙施展浑身解数,一时间,几股巨大的气流纷纷击向“地网”,欲将其撕裂开来。奈何这地网万般坚脆,却不是神兵巨劲所能破之。

一眨眼,四人已被地网团成一团。

“嗖嗖!”

“啊!”伴随着针弩发矢,以及那几人的哀嚎之声。眼前这四人,瞬间被千百针刺所中,此刻竟似四只裹着身躯的刺猬误中了猎人的机关。

忽然,一股游龙荡气席卷而来,巨大的“波涛”弄得几人发丝一阵跳动。紧接着,“啪嗒”数声大响。众人诧异之时,只见那面前六挺针弩尽皆被这气劲所毁。支离破碎的针弩四下散开,震散了几人。

“外公!”

柳笉儿诧异惊呼。

眼见针弩荡然无存,舒英杰这才撤掌,旋即扫视了一眼众人。

他没有看那地网之内的四人,只道:“一群废物!”

柳庆澶与顾青,此刻体内之毒已升,纷纷盘坐运气。莫飘与柳笉儿也受了一创,各自伏地,胸前一阵起伏。

“我道为何昨晚商六竟会横死。那家客栈,昨夜可是你提出来的。”柳庆澶发出一声叹息。他早已有所怀疑,只是出于身份特殊,不敢明言。

这话听在柳笉儿耳里,瞬间如堕冰窖。什么?那幕后主使竟是外公?

凉——她只感觉,一下子凉透到了心底,如同天幕裂开,无数的冰雨击打着她的身躯,而那股寒凉似乎能渗透一般,瞬间袭向她的稚嫩心灵。

痛——她又感觉,心脏如被锐利的针刺渐渐刺入一般,那痛苦不断的传递,传递到身体各个有感觉的地方。随着刺入的深浅,不断的叠加,叠加到各个疼痛的源点。

为什么……为什么竟是外公?我是她的亲外甥,为什么他竟连我也要设计?

似乎有些不愿相信,一股温热的水雾慢慢占据了她的双眸。

一只温软细手悄悄伸来,握住她手,温暖之意涌入心里,柳笉儿凝神,竟是莫飘。

没想到,到这个时候,却是伤心人抚摸伤心人的心灵。

舒英杰笑道:“你也不是早就提防着我。以至于,这些年我屡屡想给你喂食‘失魂丹’,却一直没能成功。”

“失魂丹!”顾青忽地忆起昨日那少年来,眼里瞬间腾起一股火焰,怒道:“我本以为,你是为个人恩怨针对于我。那失魂丹可是祸害武林的毒鸠,你怎可用之。难道,你连一丁点的人性都泯灭了吗?”

闻言,舒英杰却是不以为然的一笑。那双满是皱纹的眼框中,透射着愤怒与悲哀。

“人性!”

他干脆大笑出声:“你们一定很不明白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好吧!我就索性告诉你们一切。”

“顾青,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做盟主?为什么不让你跟舒絮结为夫妇?”

他眼神里有些飘忽不定,继续道:“这还得跟我们那一代的恩怨说起。”

“当年,我追随你的父亲顾新平,只为那股年轻热血。我们救黎明于水火、除邪恶于荡存。可是,我实在弄不明白,本来他可以成为受人拥护、庇护万民的九五之尊,却偏偏要将这机会让给那半路跳出的朱姓小儿。”

他的嘴里发出阵阵嘲弄。

“也许,他无心权位。但他明明知晓,那朱乞丐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之人,却还要将这个机会拱手送予他。没过多久,那朱乞丐便派出数万锦衣卫追杀我等。那些日子里,我们身边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散的散。”

他缓缓吸了口气道:“心里总咽部下那口恶气,他朱家就是这么还之以鱼?某夜,我暗闯皇宫,杀了他最疼爱的儿子——太子标。”

“我本是想为他消消那口恶气,可不想他竟对我大发雷霆。”他的眼里转而升起一抹恨意,此刻正对着顾青。

“最终,为了平息这场没必要的杀戮。他跟那朱家人达成了协议,以废除我武功和立下盟约,誓言不会威胁他朱家天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被他狠狠的剥夺了一切。”

“呵!”他冷冷的哼笑:“他以为这样,那朱乞丐便会罢手。可他错了,一个已然手握天下之人,杀子之仇怎会轻易放弃?他恨我们这些武林人,已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那日,他一人独赴皇宫,与那朱乞丐签订盟约。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事后的酒席上竟是一场杀机四伏的鸿门宴。一场大战,虽然朱乞丐没有伤到他,但他的内心里已经对这皇廷深处的人彻底失去了情义。只留下那句‘若你日后辜负天下黎明,我定取你人头’的铿锵话语,就此扬长而去。”

“回来后不久,他便郁郁而终。一个我最敬佩也最憎恨的人就此从我的眼底消失。但是,我的仇恨火焰却没有因为他的死而有半分消减。”

“你简直就是恶魔。”莫飘冰冷的瞪视着他:“笉儿是你的亲外甥,你竟为了你一己仇怨,将他带到这泥潭里。”

舒英杰不作理会,木木一笑:“亲情对我而言,早已不复存在。那些年里,我被废除了武功,处处寻找偏门。所幸,昔日那些邪门武学或多被我发掘,我不断的练就,却还是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才有所恢复,而到头来我的世界里也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恨,但我只能将恨埋在心里。我一一记着当年那些追杀我们的人的面孔。若干年后,我会让他们乃至于他们的后代如数偿还。当然,这其中也包含了你……”

他说完,仇恨的目光瞪着顾青。

“这也就是你为了报复,才处处作梗不肯将阿絮嫁给我的缘由?”顾青叹息问。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跟他一样也是个悲哀者。

“我不明白?莫秋烟怎会受制于你?”柳庆澶疑惑问。

舒英杰瞟眼他,浑浊的双眸有一丝波动:“莫秋烟并不是我去指使的。他虽早就被陈空下了‘失魂丹’,但我还不准备这个时候实施计划。或许,在他的心里只求一死。但是,他死的很聪明,临死前还安排了一出。正是他的突然死亡,带动了笉儿的入局,也把你们引进了泥潭。也迫使我,不得不提早行事。不得不步步为营,引你们到这里。”

莫飘的眸里发出一幅难以置信的神色。想不到父亲,竟是自愿而亡。不由愧疚的看了眼柳笉儿,一滴热泪不自觉的滑落。柳笉儿轻扯她的衣角,示意她一切已成云烟。

“那我马明、刘建二位师兄之死又是作何解释?”莫飘唤道。

舒英杰咯咯一笑,道:“他二人之死,只是我拿来试探陈空的忠诚罢了!”

莫飘听得心头一震,不由得看向那地网内早已殒命的陈空。哀叹一声呢喃道:“你助纣为虐,想来死了也没人心疼你。”虽这般说话,却在不经意间,两行清泪默默的流出。

到此,一切似乎都说的通,道的透了。那说书老人跟莫秋烟的殒命也就自然而然的连到了一起。

但是,有一个谜团却是让他自己都百般不解——为何李诩会突然卷入他的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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