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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同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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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神扫视着众人,却在不经意间瞅见柳庆澶的脸上正浮现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一股不安的情绪顷刻笼上了心头。他只感觉眉头一颤,后背寒毛直立,似乎耳后一个器物已然贴近了后脑。

已顾不了许多,他熊腰一转,眼前却是一个球形器物直击面门。那器物蹿射极快,已致他无暇多思,只得左袖一挥,这一下,那器物正巧被他锦袖中的手掌完全拿捏住。

然而,这一击之中,紧接着便是眼前万千泛着银光的东西直冲心门。

不曾想,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之下竟还伴随着另一波的冲刺。舒英杰来不及寻找应对招数,只得右臂一晃,锦袖盘旋,带动这万千银白,牵动着优美的舞姿。

然,这舞姿中,却有一道极其锐利的光亮。直冲冲,如同来自天堂的神明之光,瞬间直戳他的左心。

“噗!”

眼见那白光迸入体内,舒英杰却是左手拖着那球形物体奋力一砸。

“噗!”又是一声可怖的巨响,只见那团银光中一阵鲜血飘洒,如同一道飘散在空中的红霓裳。

“哈哈!”但闻一声癫笑,只见一人翻滚着身躯狠狠砸向青石地板。身旁,那球形物体也跟随着跌落而下,待着地的时候滚了几圈儿,那竟是一个有耳有鼻的人头。

此刻,那人头绺绺发丝已散,虽遮住了眼耳,但几人看得透彻,那竟是——凤舞回!

舒英杰的眼里一阵茫然。他低头一瞧,自己左心位置竟有枚已没入三分之二的银色器物。此刻,血渍已经开始渗透,合着衣物,略显深红。

他老眼一沉,牙关紧闭,勉强将喉头涌起的那股微甜咽了回去。不多时,满脸放射出如彻大悟的笑容。

“我正奇怪,你这老怪物怎么会突然闯进我的计划。看样子,我还是低估了庆澶!”

他话一出口,一双眸子已然充满血丝,转而看着柳庆澶。柳庆澶面色沉定,目光里忽现哀伤:“没错,我早就发现了你的野心,但这万万不是我过早提防你的理由。”

舒英杰不语,一幅渴求的表情。

“或许,一切都只能怪你自己。你知道,当你发现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毫无怨言的在你身边郁郁而终是何感觉么?”

他微闭双眸,似乎忆起她在世之时的每一细节,那一颦苦笑、那含唇不语、那久坐呆滞,形如木鸡。每一天,他远远的看着她,都似有一种揪心疼痛弥漫全身。然而,他是武林盟主,位高权重的武林盟主。他只能将这种痛苦暗暗藏在心里,不敢道给任何人听。

舒英杰面色忽地一寒,道:“你是在为阿絮报复?”

柳庆澶缓缓开眼,冷冷笑道:“你知道就好。你明知道,阿絮不爱我,也不可能爱我,却还要强行将他嫁于我。而我,给不了她要的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沉默不欢、郁郁而终。你……这根本就是在折磨,折磨我们每一个人。”

“哈哈!”舒英杰不以为然的放声笑道:“我本以为,你会将这件事情烂在心里。看样子,我又错了。你爱阿絮,以至于爱的着了魔。”

“对!我爱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可是,我清楚她爱的不是我。是你,是你毁了她。所以,我要替她报仇。”

柳庆澶忽而有些癫狂。

“哼!可笑。”舒英杰麻木的摇了摇头:“看样子,这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吧!我本以为,拆散她与顾青,是我报复顾新平最快乐的事情。想不到,想不到啊……”

什么?外公……为了上一代的仇怨,竟然狠心拆散了娘亲与顾前辈。柳笉儿只感觉一股莫大的哀伤涌上心头,这段本该是若干年前的恩怨,如今带给伤害的人,已然不止她一个。她含泪不语,心道:“外公,为了仇恨,您竟变得这般疯狂,您还是我记忆中的外公么?”

她记忆晃动,那从小便拥着她笑呵呵的慈祥面孔,难道只是假象?那个她时常扯着他胡子嬉戏的老者,竟真的是一个虚有其表的恶魔?

无论如何,她始终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然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望着柳庆澶那满目疮痍,舒英杰叹了口气问道:“庆澶,我有一事不明,为何他李诩竟能听你摆布?”

却见李诩站起身来,笑道:“舒老儿你这就不知了,当年那三个愣头青将我挫败,却又饶我一命。我早有放言,今生若在世,必答应他三人各一个条件以示感激。实不相瞒,前些日子莫秋烟就已经联系了我,让我来一趟南空镇。只是,我不晓得他竟是以命明志。”

一语既出,忽听莫飘恨道:“既然如此,你为何杀我鹤雷门半百弟子。”

李诩答道:“莫小妮子莫急,我恐他们上崖多生事端,只是以‘鱼龙变相功’将他们击懵,你所见血洒当场,皆属假象。至于之前误伤了你,纯属我有心取陈空性命,而不巧你竟护他。”

听罢,莫飘心里又惊又喜,一幅难以置信。

“呵呵!真有趣。”舒英杰忽地双眸一暗:“庆澶,你找李诩兑现承诺,莫不是要取我性命?”

柳庆澶双颊里透着艰难,终道:“是,还请岳父大人莫怪!”说罢,已示意李诩。李诩颔首,踱步向前,一枚“鱼刃”已握于左手。适才那一击,已然对舒英杰造成了重创,他清楚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叫他命丧当场。

舒英杰心里忽地一沉,急道:“庆澶,你忘了?是我暗做手脚,让你当的武林盟主,是我将阿絮给了你。你竟要害你的恩人?”

柳庆澶眼里那份疯狂顷刻渐消,自己这一生的确也是他的恩惠。但,那又如何?这并不代表什么。

然而,仅此的一失神,李诩也不由得蓦然回望。

“当心!”只听顾青叫道。忽地,却见舒英杰左手置于胸前奋力一拨,“噗”的一股血浪喷射而出,那枚鱼刃此刻在他手中竟是一个旋转,狠狠的冲向了李诩。

李诩不及防备,只感胸腔如被撑开,转眸看时,舒英杰已到眼前,瞪着双通红的老眼,极为可怖。

他惊魂未定,不可能,不可能!

他左手握着的鱼刃,奋力一击,想要刺死舒英杰。可他只觉,身子好似被抽空一般,双手已无丝毫气劲,刺在舒英杰脖颈的鱼刃已无任何触感。

舒英杰左臂忽的一用力,那鱼刃又已没入了分许。通红的眼珠瞪得老大:“你们都不知道吧!我天生异象,心脏在右不在左。”

“叮!”的一声,李诩手中的鱼刃无力的坠地,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珠。

他缓缓的推开李诩,鱼刃自那胸前拔除,鲜血直袭,溅了他一脸。

他丢掉鱼刃,缓缓抹掉脸上的血渍,扫视着众人痛恶的眼神。

此刻,李诩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不曾想到,今日兑现承诺,竟是殒命之时。良久,那粗重的喘息渐渐消停。

望眼身周血色淌满青石地板的李诩尸体,舒英杰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随即,又被一抹苍白占据。他清楚,先前因为李诩那突如其来的一击,已让他失血过多。

此刻,他必须终结一切。

“都结束了,我用了二十年的时间练就自己,处心积虑渗透各大门派。我知道,我要取他们朱家的天下,你们势必会加以阻拦。所以,我临时设局,将你们引到这里。”

他抬头望着新平阁的大好风景,一抹夕阳仅剩的余晖洒在阁院内,照得地上的血渍丝丝泛红,美不胜收。

“我为你们选了这么好一个葬身之所,你们该知足了。等除掉了你们,也就只剩下那‘将军宫’。不过,天下武林各派已尽在我掌控之中。取他朱家江山,今夜便可。”

顾青脸色一变,发出一阵惊呼:“你以‘失魂丹’控制了天下武林人士?”

“不错!”

舒英杰响亮的话语震撼了即将暗下去的天空。众人均是一阵愕然。谁也没有料到,舒英杰复仇的终极目标竟是要颠覆整个大明江山,取而代之。

“你……”柳庆澶欲要起身,只感眼前一阵奇晕,双眸又在不自觉的打颤。他忙运气调息,以强劲的内力将那毒源压制于“肺淤穴”。只是,这毒气流窜于全身脉络,聚毒之法尚需要时间。

舒英杰怪笑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擅自动手,对你们,我可是特意在这毒香里加了分量的。现在算算,也差不多了。”

说罢,蓦然抬掌,直取莫飘。

柳笉儿只感身旁一阵空荡,转眼之际,便见莫飘微带笑容向后倾倒而去。

这一幕,如同回到幼时,两人嘻嘻,她看着她从高大的门槛上跌落……她想要伸手,可却又那么的无能无力……那么的触不可及……

“莫飘……”

柳笉儿来不及搀扶住她渐无知觉的身子,只感觉一股风劲已然袭来。她倏地回首,怒目瞪去。但那人的掌心却紧紧贴在了她的俏鼻梁上,久久没有打下。

怎么了?我怎么了?欲得天下,得先诛心,他朱家人可六亲不认,兄弟相残、叔夺侄权,我为何连亲手杀自己外孙的勇气都没有?

柳笉儿撅嘴瞪着眼前这老人,这一刻,她清楚,他已不再是她的外公。那冰冷而愤恨的眸子里,滚动着泪花的同时更夹着一股浓浓的恨意。

舒英杰手掌颤抖:“我……我怎么可以……”

一股莫名的愧疚引上心头,望着眼前这薄唇带怒的少女,他老脸一阵变换,心里面好像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叫唤着:“不可以,不可以……”然而,却还有另一个声音在肆掠:“杀了她,杀了她你就可以报复他们……杀了她……”

就在这时,眼前一道极为刺眼的白光倏地将他刺醒。那光线,稍纵即逝。惊鸿一瞥间已然化为一道剑风,直挺挺的挑向他的手腕。

他一个踉跄退开,然那剑风凌厉飞快,仍是将他锦袖带去一截。

伴随着他站定,一熟悉的身影窜至柳笉儿面前。

“我不许你伤害她……”声音木讷,却是无比熟悉。柳笉儿只感觉一股暖意涌来,不由得双目泛红。

这正是那个带她步步入局的少年。

舒英杰一拧眉目,摆摆断袖道:“‘惊鸿一艳刀’,想不到你竟转练成了剑法。看来,你真是那个我不敢肯定的‘将军宫’孽子夏侯壁。这么些年,你隐藏的够深啊!”

“夏侯壁?”顾青跟柳庆澶对视一眼,放佛明白了什么。此刻他二人眼神交换,心里都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当下,各自运气,施功聚毒。

柳笉儿也如彻大悟。目光中更带着惊讶,早有耳闻,“将军宫”夏侯二公子夏侯壁早年夭折,看样子事情另有隐情。

夏侯壁却是一脸冷峻道:“十几年前,你施诡计杀我父亲,今日我定报仇雪恨。”

舒英杰不以为然的道:“夏侯纵横当年甘为朱家鹰犬,残害我等兄弟,我杀他天经地义。只可惜,当年没能一并将你们两个小祸害除掉。”

他清楚,并不是他不杀夏侯二兄弟。而是当年“将军宫”一直防守严密,有四大连他也忌惮的高手护卫,加之他近年才恢复功力,所以一直视“将军宫”为心头大患。就连,当初诛杀夏侯纵横也是趁着他给顾新平奔丧之机才得手。

只是,经过了这么多年与“将军宫”的暗斗,他早就猜想“地藏殿”里莫不是有了细作?以至于每每争斗都处于下风。然而,每一个内部人员都是他精挑细选从小带大的,那这个人是谁呢?

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他在自家府门外捡来的小乞丐。

他想了一个好主意,让他去引着笉儿入局,而又故意不给他“失魂丹”的解药。他推算着,他体内的毒应该早已发作,可他怎么会活了下来。

他当然想不到,冥冥中自有定数。凑巧昨日,顾青耗费内力救了这夏侯壁。

一股不安的预兆陡然涌上心头,他来不及看顾青与柳庆澶是何情况,只感觉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再度袭来。

“惊鸿一艳……剑。”剑风凌厉,剑招快如闪电。这么些年,舒英杰还只是见识过夏侯纵横的刀,自从杀了夏侯纵横以后,再无缘见识,不想他这二子竟将刀法转练到了剑法之上。

但听他呼喝一声,右臂一吸,青石地上一枚鱼刃已握于手中。

“哐当!”鱼刃与这精铁钝剑相碰,迸射出刺目星点,直震得夏侯壁虎口大疼。

舒英杰面带轻松,且战且进道:“你这剑法虽剑招极快,但每剑都不着气力。就这招式,我看你去见你老爹的几率较大。”

夏侯壁一阵蹙眉。他很清楚,哪怕自己没有任何伤势,也不可能杀得了舒英杰。更何况,刚才他失神的时候都没能让他得手。

只是,这离崖之上有个他魂以梦牵的人,有个他从小就欺骗过的、纠缠不清的人。或许,她知道了该会恨他吧!可是,内心驱使,他又不得不来这里,哪怕是明知会丢掉性命。

“哼!生死较量,你竟如此心不在焉。”

一个不留神,“铛”的一声,手中钝剑竟是被鱼刃给震出,直直的钉在了阁院的大树之上。

“难道你以为我没有发现你么?我特意留笉儿一命,就是怕你不死,引你前来。不想,你为了笉儿还真来送死,感情这东西啊……”

此刻,舒英杰鱼刃在手,扬于夏侯壁咽喉前。

夏侯壁浑然不惧道:“感情……你懂么?”

“呵呵!对,我当然不懂。”

他忽地自嘲一笑:“可笑……我倒是低估了当年那个在我府门前的小乞丐。你的一脸童贞欺骗了我……竟让我相信,你只是笉儿一心施舍的小乞丐。”

小乞丐!柳笉儿只听得这三个字,其余的似乎全没听着,记忆已经开始飘忽,放佛一下子回到了若干年前。那个在漂泊大雨之日遇见,她每日予他食物,年纪相仿的可怜乞丐。

一股难以置信的目光弥漫着双眼。看着他的背影,她忽地木木一笑,有些痴傻。就连一个如此年纪的小孩,竟能有这般心智。她顷刻间感觉,自己的身边几乎每件事情都是虚假的一般。

然而,此刻,夏侯壁绝望的双眸回望着她,嘴角扬起的那抹笑容,却让她感觉不出任何的虚假。

他是来救我的吗?还是来报仇的?他明知道他报不了仇也救不了我,还来这里做什么?

顷刻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股热泪夺眶而出。

然而,眼前的这一幕却是让她不随大脑主宰呼喊而出:“不……”

她只看到他手里的那柄鱼刃已经直直的没入他的咽喉。然而,却是在鲜血喷洒的瞬间,他竟以双手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臂弯。

这,竟是在以死纠缠。

舒英杰面容失色,只见夏侯壁的衣袍忽地大开,内里竟是一排捆缚在身的火雷,竟不知何时已被引燃。

他一阵惊怒,抬脚猛踢夏侯壁腹部,想要将这躯壳脱离自己的身子。可是,那双强有力的手哪怕是随着鲜血的消散,力气却是一点都不减。

他疾吸一口气,左腿微曲,脚尖忽地一挑,那火雷霎时脱身,被高高挑起,落入身后丈远的新平阁楼之下。此刻,火蛇仍在燃烧,吐着“吱吱”的毒烟。

“差不多了!”

骇然,闻得两声大吼。却见顾青与柳庆澶双双飞窜而起,两人各自一掌,狠狠劈向舒英杰左右面颊。

舒英杰一阵诧异。拖着夏侯壁的身子使劲一旋,身周的青石地砖轰然腾地而起,地砖飘扬在空,如同一层守护着他的坚强屏障。

然而,顾柳二人却是绝地里一搏,适才二人聚毒气于肺淤,心知这一运劲,势必毒气再散,到头来也只有死路一条。

他二人再一咬牙,不由分说的使出浑身劲气,如两尊铁铸罗汉般狠狠的撞破青砖。

“啪嗒”两声响动,那是两掌打下,碰着罡气发出的剧烈颤音。然,二人终是近身不得。

顾青手感吃力,心下一沉,凄凄回眸,双目中一股不忍情怀升起。

“也罢!人去楼空,留你何用?”他惆怅一声,旋即另一掌高举,狠狠劈向那火雷。

“师兄!”柳庆澶惊呼。然他明了用意,旋即一声怒吼,以身抵向面前罡气,欲拖住舒英杰。

劲气力大无穷,却是推动着火雷奔向楼底的一根楼柱,“轰隆”,巨大的爆炸力腾开,眼前浓烟中木屑飞窜,无形的劲气直摄得几人都身躯一抖。然,楼柱却是在顷刻间被炸断。那阁楼失了稳心,此刻开始摇晃,竟是向着这几人的位置倒塌而下。看样子,顾青早就选好了哪个方位的柱子。

“疯子!”

舒英杰双目瞪得滚圆,欲施巨劲将三人震开。然顾柳夏侯三人皆如长在他身瘤肉,脱离不易。

他只得双脚一勾,身子微微一曲,带着三人腾地而起,欲脱离这倒塌范围。

此刻,顾柳二人齐呼:“笉儿……”

柳笉儿知晓用意,三枚金针忽地闪出,用力捻为一体,仅凭那唯有的力气发射而出。

金针细腻,瞬间穿破了罡气,刺透夏侯壁背心之时竟是径直而出,迸入舒英杰的右胸。

原来,这三针合为一体,遇罡气消去一枚,遇夏侯壁身躯剥去一枚,最终还剩得一枚直捣黄龙。

他的眼里发射出一股难以置信的目光。紧接着身躯如被抽空,任凭顾柳二人拉着他一齐向下跌落,如同中矢巨鸟,一头栽向地砖。

“笉儿,好好活下去。你是父亲引以为傲的‘金针女判’。”

声音飘荡,却是仍不得她多做听取。

仅此之时,巍峨的新平阁轰然倒下,硬生生的将四人所坠之地给砸出了一道长长的黑沟,将她渴望听到的声音埋在了漆黑之下。

黑沟深不见底,贯穿了整个离崖……

柳笉儿来不及看他们,来不及看少年、来不及看父亲、来不及看一切……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消失的那么快,他们就好像随着这道长长的黑沟一样,裂开……坠落……直达地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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