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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离崖新平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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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笉儿缓缓的睁开双眸,已是夜色即将到来。

此处,为一悬崖边际,周边枯草丛生,足有丈高。映着西边即将落山的红日,束束枯草好似被染上了一层血渍,微黄里泛着淡红。

眼前,那少年正抬头凝望着崖顶。那是一座古老的阁楼,足有五层之高,黑洞洞的,屹立在山峦的顶端,即便是在这西照之下,依旧给人的是一种残破、死寂错觉。

“嘘!”柳笉儿才理清思绪,方要质问那少年。只见少年将身一矮,一只食指已经堵在了她两片朱唇之上。

随即,便听他细声道:“安静,有人来了!”

柳笉儿一愣,二人慢慢挪动身子,隐蔽到一尊怪石之后。

不多时,只见一华服中年男子搀着一白纱少女缓缓上崖而来。那白纱女子面色惨白,朱唇失色,发髻之上一条白色孝带被这山崖上的微风款款吹拂。她腰腹纤细,细裹的白纱之上明显可见几片红里透黑的血色。

“莫飘!”柳笉儿心头一颤,本以为这冤家早已殒命,适才一见,心里头不由得落了块大石。

“贤侄,你这伤?”

身旁那搀扶着她的中年人发出了关切的声音,一双墨玉般的瞳孔里透射着慈爱。

莫飘有些失色的俏脸浮现出一丝微笑,弱弱摇首道:“柳叔放心,我不碍事。我们还是赶紧上崖,之前打斗之时见那少年带着笉儿朝此而遁,想这方圆数里,唯有此处可以藏身,他们定然在这一带。”

那中年男子环首四顾。乃是一张消瘦的国字脸,两鬓修长,须发整齐。面上五官如花刀雕刻,即便是如此年纪,也精致耐看。然这一环顾之际,那双目神采奕奕,威风凛凛,俨然散发着一幅上位者的巍峨气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武林盟主——柳庆澶。

原来,之前那李诩对鹤雷门大开杀戒。眼看着半百弟子各个殒命,莫飘早已做了必死的决心。却不想,这千钧一发之际,柳庆澶竟突然出现,一番斗法,那李诩自觉不敌,怯退而逃。师兄陈空随即带着所剩的几个弟子追李诩而去,而莫飘因为伤势的缘故只得随柳庆澶一路寻柳笉儿到此。

柳庆澶微微翘首,乍一看时,正好瞅见了崖顶的那座古楼。不由得双目一蹙,面色沉凝道:“不急,前面到了一处我们不能擅自踏入的地界。若再往上,得先支会人家一声。”

闻言,莫飘秀气的双眸也不由得随之望去。

“柳叔,那里是?”

柳庆澶淡淡道:“武林若干年前的神话之地——新平阁。说起来,我跟那里还颇有渊源。”他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自嘲般的笑意。

谁都知道,他柳庆澶是顾新平的得意弟子。

听得这个名字,莫飘不由得身子一滞。紧接着,一股恨意冉冉升起。那新平阁上可是住着个叫顾青的人啊!昨夜,就是那顾青,取了她两位师兄的性命。

柳庆澶已然察觉莫飘的神色,蹙眉更紧,问道:“贤侄,你这是?”

到此,莫飘方才将昨夜从陈空那里听来的种种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只是,自己说着,也觉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忙又道:“柳叔,我这也只是道听途说。我一介女流,也无聪慧才智,还请您帮我细细琢磨。”

柳庆澶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顾青为救笉儿杀害鹤雷门二位弟子,这着实有些匪夷所思。只是,这一路而来,确实也有听风媒传出这些消息。

柳庆澶沉凝了片刻,叹息道:“贤侄你放心,我这正瞅着没有理由上去呢!说到底,这一切的祸害都起源于我家笉儿,既然你也有疑虑,我便与你上去找那顾青理论一番。且看他如何说法。”

莫飘微微颔首,两人缓缓上崖而去。

待他们走远,柳笉儿才与那少年从石头后钻了出来。遥望着崖顶,柳笉儿有些失神的道:“想不到阿爹竟然来到了这荆南小城。还凑巧救了莫飘!”

不觉之际,左手不慎碰到身旁大石。瞬间,一阵冰凉触感袭来。她定睛一瞧,这大石身周,有若干洞*眼,洞*眼深浅不一,但大小均等,细看那洞 眼内的痕迹,甚似被人以拳头一拳一拳砸出来的。

正愣神这怪石,忽听身旁传出少年温润的声音。

“谢谢!”

柳笉儿回首,只见少年一双墨眼静静的望着她。此刻,他竟是目光灼灼,像是夜空里明亮的星子。

柳笉儿明知故问道:“谢我什么?”

少年笑笑,这还是柳笉儿头一次见他笑得这么透彻。只是,那笑容稍纵即逝,短暂微妙,让她来不急多看上一眼。

“谢谢你没有跑出来与你父亲相认。不然,他见了我,势必会为横死的商六报仇。”

柳笉儿撇嘴道:“你真以为他没有发现我们?”

少年一顿,对啊!柳庆澶是何等高手。适才,他已经打量了四下,按理说以他的内功修为,早就应该发觉出周边有人的。

少年不答,一双充斥着迷离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柳笉儿。然而,只在片刻,便感觉出其中的不妥。他缓缓转身,背对着柳笉儿。

“好了,我们就此分手吧!我的任务就是把你带到这里,剩下的路,得你一个人走。去吧,新平阁,有你想知道的一切。”声音继而恢复初始般的冰冷,活似他与柳笉儿只是陌路相逢的两个素不相识的人。

柳笉儿愣了愣,心里顿时感觉一阵凉意。虽然与这少年仅仅认识不到两天,但是,这一刻,她似乎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对眼前这个少年说。可是,这少年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沉默,静悄悄的沉默。也许,他只是她生命中的不速之客。

望着少年离去慢慢抖动的身影,哪怕是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帮那个幕后主使行事,柳笉儿却在这一刻里找不到任何记恨他的理由。脑海里依稀闪过昨晚的记忆,可是那就好像是一个只有框架的结构,至于那些细小的部件,自己竟是一点映像都没有。她只清楚,自己在朦胧昏睡中,是少年替她处理的伤口。她只记得,昨夜里似乎感受到了很久没有感受过的温暖。就如同,握着娘亲的手一般,充实、炙热、安心。

她想要问他的名字,可是那有必要吗?

“喂!别忘了,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还是会逮捕你。等我弄清一切,必抓你回盟主阁服罪。你最好,躲得严严实实的。”

身后那银铃般清脆却满含着决绝又带着稚笑的声音传开,少年身体一僵,紧接着木木的回头,看到的,只是一个渐渐消失在眼前的黑点。

嘴角微微向上翘起,随即露出了一脸和谐的笑容。

“我等你……”少年喃喃自语。

……

新平阁,一个江湖上已然不再盛传的武林禁地。

曾经,这里是门规苛严的习武之地。曾经,这里是天下过半武学、奇门的发源之所。曾经,这里有着流传于世的倾城绝恋。

然而,仅在那人去世之后。几乎是一夜之间,这里失去了它原有的光芒。原本学艺的人,或多离开自立门派、或多投靠他门沦为傀儡、或多留于此处消磨意志,郁郁而终。

而今,这阁楼内,已然只剩一个人。

此刻,宽阔的阁院内一个身穿布衣、看不出年纪,身材高瘦的男子正在扫着落叶。男子双手扶帚,动作机械,不疾不慢。脸上虽是有些苍老,但是俯地的目光中却不失那份灼热的神采。

他已经决定了离开这里。只是,离开之前他得清扫这阁院,清扫一些本可避免的“浮尘”。

脚步声,渐渐的近了。

此时,一男一女不紧不慢的步入阁院内。不用猜,正是柳庆澶与莫飘。

“这么些年不见,一见面就带着满身的怨气,柳盟主想必是来兴师问罪的吧?”那扫地的男子也不看来人,低头说着。声音洪亮,着实与这消瘦的身材跟苍老的面容不符。

二人止步,一旁的莫飘方要做声,却被柳庆澶一手制止。只见他踱步向前。先是拱了拱手,旋即便问:“师兄,近年可好?”吐字如珠,似乎是早就想好了要说什么。

“好也罢!不好也罢!全凭一口一字。我若说好,不知你作何感想,我若说不好,不知你又有何感想?”

他这话,字字充斥着二十年里的无奈,着实说的柳庆澶心里一阵黯然。柳庆澶清楚,假若自己设身处地,常年被幽居这里的人是他,失去心爱之人的人是他,失去名誉跟地位的人是他,自己说不定还不如他这等境况。

叹了口气,他正了正声色道:“师兄,我来不是要跟你说那些往日旧怨的。昔日之事,年少气盛,还请你莫再记怀。”

随手一指莫飘,迟疑了片刻:“直接开门见山说吧!这位是莫老哥的爱女莫飘,前些日子莫老哥已经仙逝,其中曲折想必你已得知。不过,昨夜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据她师兄所述,昨夜有一人为了救笉儿,错手杀了她的两位师兄,而那人……”

话到此,欲言又止。

“那人是谁?你怎么不说了?”

男子方才抬头,那张沧桑的脸凝视着几步之遥的莫飘。恰时躲在一旁的柳笉儿识得,这不就是昨日在那小溪旁出手救少年的前辈么?原来,他就是顾青!而且还是爹爹的师兄!只是,看两人淡薄的对话,似乎关系不是很好。

“笉儿?”顾青不解的喃喃自语,倒是没有把那两个被杀了的鹤雷门弟子放在心上。

柳庆澶忙道:“笉儿是我跟阿絮的孩子。”

听罢,顾青心里一颤。心神飘忽,不由得想起来昨日里小溪旁的那一幕。也许,那个长得很像舒絮,连他也几乎忘神的丫头就是他所说的笉儿了。

想到此,不由得笑了笑。旋即低头不语,继续机械般扫着落叶。

柳庆澶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清楚,再问下去也是白问。他这个师兄,心里肯定是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的确,不管是换了谁也难以释怀。只不过,看他方才的神情,似乎跟昨夜的事情毫无关系。

柳庆澶也懒得在此浪费口舌,旋即走向莫飘。方出几步,似又想起了什么。回眸问:“师兄,你可有见一个二十来岁的丫头?”

“没见过!”这一次,顾青却是斩钉截铁的回答了他。

柳庆澶轻轻点头。骇然,却见他身体一震,猛然奔向顾青,左掌瞬间成爪,直插顾青心门。

这突如奇来的举措着实让莫飘与躲在暗处的柳笉儿都纷纷感觉一阵错愕。

那顾青似乎对于柳庆澶的攻势并不上心。手中扫帚随意一挥,地上落叶瞬间腾起,数不清的叶片似乎活了一般齐齐窜向那袭来之人。细细一瞧,这若干叶片,此刻正在聚拢,组成了一个硕大的淡黄“龙头”。那“龙嘴”恰时大开,似乎要将柳庆澶整个躯身都吞没进去。

见此,柳庆澶倏的左爪变掌,右掌自腰腹开始运劲,骇然间两条气浪自他双掌发出,气浪与那“叶龙”触及之时,只见“龙头”一阵剧烈颤抖,两只“龙角”已经开始慢慢消散。

“师兄,这些年你不可能没有下山,不可能没有见过笉儿。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你一直认为,二十年前的那场比武对你不公。那么,今日我们再较高下。”

不公?哼!何止是不公。顾青的心里一阵冷笑,放佛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候,也恰恰是在这个地方,也恰恰是他跟他。只是,那时候还有一个他爱的人。他至今都难忘最后那一幕她对他绝望的眼神。那就好比一把带钩的刀子,捅进他的心窝子,拔出来的时候还带着丝丝筋落。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他也老了,她也不在了。这些年,他已经学会了用时间去消磨、去淡忘。本来,这次他探望了她以后,就打算自此离开,飘扬出海。可是,为什么他要来找他,更还要提起当年?

猛然一挥手中扫帚,一层落叶接窘而上。这一次,沧桑的面容上也难以掩盖住他的愤怒。不因为当年那个人的不公,只因为愤恨自己当年为了什么所谓的面子、比武约定而放弃了她。有时候,他常想,如果自己要是不在乎那名声,拼力杀出重围要夺她去,哪怕最终无果,做对一起殒命的鸳鸯也比现在阴阳相隔的好。可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那句银铃般的“青哥!”、那个充满绝望的回眸、那身满带委屈的霓虹,成了最后的守望,也渐渐的变成了绝望。

“遥望伊人匆去,一滴寒雨落心!”纵使铮铮铁骨,在不经意间竟有两行老泪暗自流落。

这一切,都看在柳笉儿的眼里。眼前的这个顾青,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阿爹要跟他比武?为什么在这二十年里她竟对他的事迹闻所未闻?

失神间,忽闻一阵大喝传来。猛然,只见眼前散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犹如一颗火雷爆炸,那是一层气浪硬生生的将阿爹与顾青的招式给破开了。

不多时,一位身着锦衫,背披黑色斗篷的男子稳稳着地。

那人一张方脸,面上五官如刀劈斧削,或许是因为年纪,头发跟胡须都已经黑里透白,身形也显得有些消瘦。但,即便如此,那人却是身姿挺拔,完全不缺那份威武之气。

“岳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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