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第 192 章（1 / 1）
还有几日就到惹欢和元廷订婚的日子，她一直不在家里，所有的事情都由鱼彦尊和元廷操办，因为不愿放弃官府公职，她只能穿着捕快服天天上街巡街。
与元妱的情况进一步的恶劣，除了必要出席，元妱几乎不出现在人前。
公事全部由贺谣出面，私事上也只有元廷需要长辈在场时，她才会出现。
今天，元廷特意请元妱前往鱼府，看看布置的如何。
元廷不介意订婚宴是在鱼府，鱼府在当地是势力强大的豪绅，家里武馆地方又大，准备订婚宴摆一天一夜的流水席，其他地方也经不起这么多人来人往。
元廷的父母远在京城来不及出席，如果是元孞在，就由他代理，如今元孞不在，就只好元妱上了。
元妱刚刚发过病，身子有点虚，这些天她渐渐掌控发病的频率，瘾有好转。也许再过一段日子，她就能彻底将其根除。
她面容有些白，走起路来有些晃，贺谣怕她路上不舒服没人伺候，就只好跟着她。
惹欢也被与欢叫了回来，她知道元妱要来，跑的比兔子还快，回家收拾好自己，才出门见客。
元妱从前门进，惹欢刚好打扮好，在与欢的带领下，直往元廷所在而去。
“妹子你看，这准备的有什么不妥的你说话。”鱼彦尊看到元妱，就忍不住要靠近她。加之元妱病弱西子，他口水就差没滴下来。
“姑姑，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元廷随之附和道。
满堂皆是红色，四处张灯结彩，家中桌椅都换了新的，因为这两天也正直鱼府年庆，圆桌便也全部铺成开来，暂时还没有摆满，大概也有一百桌左右。
“一切事宜都由你们做主，我不过，是来走过过场罢了。”元妱说到。走到影壁至大厅的通道之间，这条路，在订婚之日，惹欢会和元廷一起走过。
这订婚之礼，属于江湖做派，鱼彦尊所有的江湖朋友和属下都会来，一般来说不便让女方见客，但都是江湖儿女，若是不见客反而会被人说道。所以即使是订婚，也要做的像是成亲一样隆重。
这是元孞与鱼彦尊商议好的，元妱后期自然无法反驳。她站在中央，突然看到，有人一袭红衣，被人扶着，向她缓缓走来。
那红衣娇艳，似记忆中那守在她身边的女子，小脸白皙，眉黛远山。真真的是与记忆中一模一样，只是少了那眉间朱砂。
元妱一楞，恍惚想起，这是惹欢。她已经越来越像是那红衣女子。有种绝世凌然的美艳。
“惹欢，你好漂亮。”元廷向惹欢走去，笑着夸赞。
惹欢不得已只好停了下来，看着他，僵着的笑容还不能收回“谢谢。”
“哟，妹子你看，这少年夫妻，多般配。”鱼彦尊趁机抓住元妱的手，引她看向两人。
“是啊。”元妱眼神在晃动，并没有直视两人，反而很退缩的撇着地下。
“未来女婿，你看你姑姑来都来了，你和惹欢要不练习一下走位，让她看看。看看有哪些地方不足，可以更改的。”鱼彦尊见元妱没反对他的触碰，反而一把揽住了元妱，像是一家之主般的发号施令。
惹欢一直死盯着元妱，脸色越发难看。一听到这提议，元廷立刻拒绝，可惹欢却说“既然我爹都这么说了，廷哥哥我们也应该练习一下，若是出了错，姑姑会提点我们的。姑姑，你会认真看的，对么？”
“那...那好吧。”元廷脸红的搔着头，然后拉着惹欢站好，元妱被鱼彦尊揽着，走到大厅中央，等待元廷和惹欢进入。
贺谣一直跟着元妱，她真怕元妱和惹欢当场就闹起来，只能一头冷汗的祈祷事情不要向她发展中走去。
元廷拉住了惹欢的手，本来只是练习一次走路，元廷却像是正式一样，侧身，对惹欢说道“惹欢，不管你此刻，心里是谁，请你暂时忘记。只看到我，只看着我，元廷！”
惹欢侧过头，也被元廷用手给拨了回来，两人相望。
“惹欢，就这一刻就行了，就爱我一刻，可以么？”元廷突然哽咽着说道，握住了惹欢的手，祈求她给一丝回应。
惹欢的心里虽然没有他，但是元廷毕竟付出太多，惹欢对他有亏欠，他的要求，让惹欢不能拒绝。只好凝望着他的面容，任由元廷，将她领进大厅。
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走，也没注意到这一切被元妱看在眼里。她只是想完成元廷的诉求。只是想陪他走完这一程。
元廷拉着她，最终停在了鱼彦尊和元妱的面前。
鱼彦尊拉着元妱坐了下来，笑道“这给长辈的敬茶，可是少不的的。我也练习一下，妹子，你也上座请，惹欢，给你姑姑看茶。”
元廷只好拉着惹欢跪了下来，元廷跪在鱼彦尊的面前，惹欢则跪在元妱的面前。
元妱本是低着头，可现在一低头就看见惹欢，她只好漫不经心的把目光转向了一侧。
“伯父，请用茶。”元廷将下人端来的茶水端给鱼彦尊，鱼彦尊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笑呵呵的斥道“还叫伯父？”
“是是是！爹，您请用茶。”元廷立刻改口，笑开了花。
比之这两人的高兴，元妱与惹欢这边几乎可以用诡异来形容。
“茶...”惹欢硬生生蹦出一个字来。
元妱不接，贺谣想要代替她去接，惹欢的手劲却比她来，怎么夺都夺不过来。
本来她是屈膝跪着，离元妱还有段距离，看元妱不接茶，她立刻半抬起了腿，向前挪了一步，又一次将茶递到元妱跟前。
“茶...”惹欢咬着牙说道。
元妱只好伸手，在即将握到杯沿的时候，惹欢突然松了手，一杯茶全部倒在了惹欢的腿上。
这茶滚烫，惹欢却一声没坑，红裙被湿透，冒着热气。
她也许是感觉不到疼，目光死死的盯着元妱。元妱手指一抖，立刻拽住了贺谣。
贺谣领会，蹲下将惹欢裙摆间的茶水擦去，扶她起来，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也不关你的事。”虽然是在回贺谣的话，可听起来却像是对元妱说的。
元妱始终不看她，端坐着。元廷一看惹欢被烫，立刻站了起来，一手扶着她的臂膀，一手按住她的腿揉捏。
“疼不疼啊？要不要请大夫啊...”元廷忧心不已。
“没事，你送我回屋，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惹欢温柔的对元廷说道。
元廷立刻将她抱了起来，也不理会元妱和鱼彦尊，着急忙慌的就送她往寝室去了。
他飞快的将惹欢抱至房中，取来手帕，小心翼翼的沾着水，按着惹欢的腿。也不让她动弹。
然后又派人去取药，自己则蹲在惹欢的床前，轻轻的揉着她的伤处，时不时的换下手帕。
“疼不疼？能...能不能让我...看看？”元廷有些脸红，但是又很正经的说。
惹欢看着元廷的脸色，突然伸手，轻轻的抚过他的长发，轻道“你明知道...明知道我不爱你...”
“没关系...没关系....”元廷抬头，笑着说。眼眶泛红。
“我一直都在伤害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却不介意？”惹欢面对元廷总是愧疚的，可再愧疚那都不是爱。就算是嫁给了元廷，她也不爱。
“我爱你就够了。我喜欢看你笑，喜欢看你生龙活虎，活泼好动的样子。跟我在一起，也许没有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开心，但我会努力让你活的自在，我明白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兑现承诺，你是一个守信的人，就凭这一点，你就值得我去爱。”
“元廷...元廷我不配你对我这么好...”惹欢忍不住，拉元廷站了起来，抱住了他。
“有什么值不值得，那都是我愿意的。你不爱我，我愿意等。就算这辈子都等不到，至少我还有能守在你身边的机会。我很满足。”元廷拍着她的背，笑道。
“元廷，对不起...对不起...”惹欢抱着他，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
元廷的遭遇也许跟她是相似的，得不到自己最爱的人，她还可以面对元妱去哭去闹，元廷却只能藏在心里。这些天的事情瞒不过元廷，他却选择了沉默。
纵容着她，也许他把一切选择的权利都交给了惹欢，即使，最后她的选择，依然不是自己。
“如果你最喜欢的不能跟你在一起，你会不会，给我一个机会，试着喜欢我？”元廷问她。
惹欢触动不已，在元廷的肩头，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是啊，她和元妱不能在一起。元廷也永远得不到她的心。她明白不能和爱人在一起的痛苦。元廷又何尝不是。把自己交给元廷，至少三个人之中，元廷会是最终得到满足的那个。总不能让三个人都一无所有吧？
这是三人间最难破解的局，元妱退出也没有用。惹欢的心不会让她走。而最终不过是她和元廷相守，心却不能给予。
惹欢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好好的对待元廷，不管以后，会不会爱上他。
看着元廷抱着惹欢离开，元妱的呼吸沉重了起来，一直坐着也不动弹。鱼彦尊看她像是不舒服的样子，急忙说道“妹子，没事的，惹欢那孩子粗枝大叶的，烫破点皮也是正常，是不是吓到你了？没事没事，我再带你去后院看看布置吧。”
“不必了，府衙还有事，我要回去办公了。”
“如此，也好！后天晚上就是我振威镖局的庆日，我那些江湖朋友也会陆续到场，也请妹子赏脸来坐一坐吧，不知是否...”
“知道了。”元妱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贺谣急忙扶着元妱出了府，元妱心不在焉，什么都看不见，一路几次欲摔倒，都被贺谣给扶住。元妱什么都不说，贺谣却明白，惹欢是真的刺激到了元妱。
当面和元廷亲亲我我不说，还给她预演了一场大婚仪式，两人就差没当她的面拜天地了。
元妱也是人，这样的打击谁都经受不住。她心里难受却不能说出来，连惹欢受伤，她都不能当面询问。还要借由别人的口。
元妱想着想着，对贺谣说“等会..派大夫去看看她吧..还有几天就是好日子了，留下伤疤，就..就不好了。”
“元妱，要不，订婚那日，你别出席了吧。”贺谣真的担心元妱受不了打击。
“没事...我没事...”元妱苦笑道。
怎么能有事，好不容易坚持到这一步了，不能功亏一篑。可想到惹欢看着元廷的目光，两人相携向自己走来时，元妱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被凌迟。
她爱元廷？那又为何对自己纠缠不清...
她不爱元廷，又为什么在自己昏迷的时候答应嫁给元廷？
元妱脑袋混乱，想不到因为所以，只是越想越愤怒，越想越觉得不对。
可惹欢和元廷的确般配，他们在一起也是自己允许的，凭什么现在自己还要生气？
元妱一整个下午，就在想这个问题，虽然现在再想已经毫无意义，是她自己说的，一切已成定局。
惹欢对她痴恋不舍的时候她狠心拒绝。如今惹欢真的要和元廷在一起了，她却生起了气来。
人还真是奇怪。元妱突然觉得自己无耻。在身边时拼命伤害，得不到时又觉得遗憾。
一直纠结到华灯初上，鱼与欢突然前来邀请元妱一起逛花市。
自然也告诉了她原因，鱼彦尊怕元妱因为惹欢被烫的事情内疚，所以特意让元廷惹欢与欢拉着元妱一起去走走，一来是让元妱宽心。二来是鱼彦尊看元妱一直缠绵病榻不曾放松心情，所以特意让她出来走走。
不得不说，鱼彦尊对她也很上心。
元妱不想反驳，她知道鱼家人都是那种你不同意我跟你死磕到底的性格，她这次不同意还会有下次，不慎其烦，还不如一次解决。
所以，她便与与欢出了门。前往花市。花市顾名思义，全部都是花。今夜的花市更是让人惊叹不已。全部都是牡丹花，各种牡丹盛开。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场景。
牡丹华贵，一般人家鲜少有之，能一次弄来这么多牡丹花，此人不但财力惊人，而且应该势力不小。
花市中却无人走动，只有满街的牡丹开的烈焰。元妱身在其中，转身去找与欢，却发现与欢不见了。
元妱一楞，只好沿街走去，一路牡丹芬芳。她一直走到街角，正想着谁家这么铺张浪费时，突然一朵牡丹出现在她面前。
她侧首，看见鱼彦尊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微笑道“花中之王..非卿莫属...”
“谢谢。”元妱顺手接过。对于鱼彦尊的赞美之词，不屑一顾。
“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牡丹是花中之王，富丽华贵，与你一般...”
“你想说什么...”元妱打断他的话。
“元妱，我知道，我的名誉地位配不上你，但是我..我有一颗真心....”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对我真心的人不止是你，如果我每个都接受，这天下还不打乱了？”元妱没想到鱼彦尊会突然开口。可能是看到了她的脆弱。
元妱急忙退后了几步，提神精气，希望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病弱。
“是啊，对元大美人倾心的，又何止是爹您一个。您就别太一厢情愿，免得到时候，被伤的体无完肤。”有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调有些高。似乎是十分恼火。
“惹欢！”鱼彦尊面带不悦。
“难道我说的不是嘛？对元大美人一往情深的，能从平安京排到京城。爹您只是个小小的镖头，她却坐拥天下财富，您还真以为真心，能打动这位美人的芳心？”惹欢和元廷从远处走来，这话是对鱼彦尊说，可惹欢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元妱心里不舒服了起来。
“哎呀，你们来捣什么乱嘛。”鱼彦尊连红一阵白一阵的说道。
“您啊，还真是不了解我姑姑，我姑姑不喜欢花，她最喜欢的东西是鱼...”元廷提醒道。
“胡说，元大美人最讨厌鱼了，她从来都不吃鱼。”惹欢没忘记元妱刚认识她的时候说她一身鱼腥味。
“她是不吃鱼啊，喜欢一样东西就不会吃它...”元廷说道。
“真的吗？元妱，你等着啊！”鱼彦尊一听，拔腿就想跑。
“回来！”元妱瞪了元廷一眼，把鱼彦尊给拉了回来。
“也许我说的不够透彻，但现在这小辈都在场，鱼大哥我便对你说实话，你我只能有兄妹之情，其他...不可能！”元妱拒绝人时的表情很是决绝。眸光转向惹欢，像是在提示她。
惹欢一直看着，看自己的爹立刻就被拒绝了，突然觉得自己还不算惨。至少元妱还肯面对她。
“元妱，难道...就没一点....”
“我心有所属...”元妱破天荒第一次承认自己心里有人。
惹欢一急，刚想要问她那个人是谁，却又缩了回来，她不敢问，怕问出来了，最后的梦也碎了。
“哦...哦...”鱼彦尊怅然若失，搔着头，摇摇晃晃的穿过花市，走了。
惹欢拉了拉元廷的袖子，似乎让他跟去看看，毕竟只有男人才能明白男人的想法。方便安慰。
元廷点点头，立刻去了。
惹欢和元妱面对面站着，过了许久，元妱突然走到了旁边，摘下一朵牡丹，递给惹欢“给你，算是赔礼。”
“拿我家的东西来给我赔礼，元大美人真是会做人。”惹欢冷嘲热讽到。
元妱不以为意，瞧向惹欢的腿“有没有烫伤？”
“重要么？”惹欢冷笑道。
“府衙还有事...”元妱转身，单独面对惹欢，不方便。
“是府衙有事，还是你不敢面对我。”惹欢问道。并没有追来。
“有什么不敢？鱼大小姐好兴致！招惹完男人又来招我！你一个不够还加上你爹，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家的？”
“你介意？介意我招惹元廷？”
“我不介意！有什么好介意！你未免太高看自己。请你记得自己的身份，我是你的姑姑，我不想与小辈谈论感情之事！”
“你在吃醋是么？”惹欢突然一句。
“吃什么醋！我元妱会知道吃醋？”
“如果你没有吃醋，今天为什么我看着元廷时，你会逃避？”元妱还以为惹欢不知道，原来还是被惹欢看到了。
“你在做梦！”元妱只好说道。
“就当我是做梦！现在也是，我就当你元妱是一场梦！醒了，我就把你给忘了！”
“那就赶紧醒过来！”
“我也想，特别想，把你忘了，好好爱元廷！他是个好人，不是么？我凭什么放着好人不爱，非喜欢你这么个不可一世的人！”
“我就是这样的人，怎么，你失望了？那还真是抱歉了！”
“是，我是失望了！对比元廷和你，元廷才是该爱的人！你元妱就是个胆小鬼！”惹欢诉道，口气并不重，就像是彻底失望了之后连说话都懒得。
“随你怎么说！你要爱谁都不关我的事。你说完了吧，我可以走了吧？”元妱没好气的回着。
“我想放开你，去爱元廷，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惹欢有些冷淡的问。
“可笑...你爱谁是我说了算么？你不是本来就很爱他么！何必现在又问我！”元妱却嗤笑了起来。
“我知道这问题很傻，可我就是想告诉你！”惹欢鼓着气，声音哽咽了起来。
“你想要我的答案是么？好！我告诉你，你去爱他吧，他值得你爱！他对你情深意重，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元妱尽量平心静气的回着。甚至不曾回头看惹欢一眼。
“是！他对我甚好！我想我一开始就应该爱他，如果是的话，说不定我现在肚子里，就已经孕育了我们的骨肉！”
“那就去啊！想要骨肉还不简单，你现在就去献身！去啊，你还不滚！你是想让我亲自送你上他的床？那你要不要我给你脱衣服？帮你洗净身子？”元妱怒不可遏的扭头说道。
惹欢看着她的表情，轻问“是不是你很希望，我肚子里有你元氏的骨血？”
“是！”元妱脸色很难看的回。气息难以回复，她赶紧屏住呼吸。紧咬着双唇。
“滚！”惹欢脱口而出，元妱立刻转身离开。她已经无法呼吸，咬住自己的唇她居然能忘记松开。再不走，她就会窒息倒下。
“最后一个问题，元妱，你有没有心疼过我？”惹欢没有拉住她，只是轻声问着，也不管元妱是不是有听到。
元妱向前走去，也不回她。她不想骗惹欢，可不骗她，惹欢就会永远不能醒来。她闭着眼，尽量不去感受，直到大脑一片空白，双唇才得以松开呼吸。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捂住心口，不敢回头。
“没有！”元妱走到一半，突然大吼了一声。然后飞快的向前跑去。
惹欢看着她远去，含着泪笑了“我想我终于可以放弃你....我的梦，终究是要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