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1 / 1)
贺谣这边厢让叶澈抓着司空沙准备回府衙,那边就又有衙役来报。让叶澈和贺谣立刻前往聂府。
而原因竟是因为,聂勋死了。
贺谣和司空沙都不敢相信的说到“聂勋死了?”
叶澈急忙松开司空沙,说到 “大人那呢,有去人么?”
“大人把自己关在屋里,我们不敢进去啊。”衙役回到。
叶澈立刻对贺谣说“贺姑娘,那劳烦你先去聂府查看。”
“可我是戴罪之身..”贺谣说到。
“大人若是觉得你有罪,不会收留你,更不会把资料给你。”叶澈说到,飞奔而去。
贺谣也没那功夫矫情,司空沙立刻拉着她往聂府去了。
元妱还在屋里看着那几张司空禄所述内容发呆。内容上说,他并不是想害司空沙,可知道这钱有一天要归还,总是要给的,那自己的儿女怎么办,司空沙已经二十四岁,还未成婚,他一直有意拖延,说要帮司空沙找个最好的夫婿。近日来深觉这么拖延不是办法,一劳永逸的方法只有司空沙没有能力接管财产。所以他才想到弄死江历嫁祸司空沙,自己再给钱知府赎回司空沙,司空沙闯这么大祸,在众人口诛笔伐之下必定会觉得自己有辱门风,肯定不敢提财产的事。本来一切计划完美,只是没想到知府心如明镜,一定要细查到底,司空禄这才知道错了,并归还司空沙财产,以自尽来谢罪。
说的跟真的一样,若是来的是个爱省事的昏官,这事估计也就这么完结了。
可即使元妱不是昏官,此刻她也是没了主意。到底查不查?查不查?查不查?
元妱正思绪混乱,外边突然有人尖叫“元妱!元肥羊!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元妱听不出这扭曲的声音是谁的,所以急忙打开门。只感觉一个黑影在眼边擦过,咣当一声,全部碎裂开来。一股子药渣全撒在元妱的身上,元妱立刻横眉怒目,跑到栏杆边,指着下面就吼道“我让你在家闭门思过!你又来!你又来!”
“谁准你这么对我了!谁准了!你有问过我意见么!你害我去哪都要抱着药罐!我让你害我!我让你害我!”鱼惹欢也不知道在哪找来了药罐。
用马给拉了过来,一个接一个朝元妱丢去。
向上丢极耗力气,她还在准备砸第二个,只见元妱就爬上了栏杆,像是要跳下来“你干什么?你要跳啊?你有本事你跳啊!摔断腿你活该!”
元妱被她这么一说,还真从二楼上跳了下来。惹欢一惊,手里的药罐都吓掉了,赶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瞬间,只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她才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元妱的脸“你再胡闹,再胡闹我揍你,你信不!”
“信!我有什么不信的,你昨天就给我下药,今天就要揍我,明天你是不是要玩死我?”
“玩死你?就你这样,你配么!”元妱上下瞄了她一眼。
惹欢脸上一红,虽然彼此说的都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她还是立刻挺了挺身子“我哪不好了!”
“挺大的啊。”元妱手抚着下巴盯着某处,说到。
“哼!那是肯定的!”惹欢有些骄傲的说。
“所以说,胸大无脑还是有证据可循的。”元妱冷冷的抛了一句。
“男人就喜欢这种!你不知道啊!”惹欢不服气的说。
“男人会更喜欢你这张樱桃小嘴。”元妱本来目光是在她的嘴上,却渐渐转移到了她的下方。
“要你管!”惹欢没来由的更是羞的满面通红。一手捂着上面,一首捂着下面,好似根本就没穿衣服一样。
“我没管,但你这总是出现在我府衙,我面前!我早巳时到晚酉时都是元大人!不是元妱!”
“办公期间把自己关在屋里不问世事,你才不是元大人!”惹欢吼道。
“要你管!”元妱冲她。
“怎么的!我不能管啊!我是百姓,你是大人,我有责任批评你不务正业。”惹欢叉着腰对她说。
元妱掏了掏耳朵,吹了吹手指,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的站着。
“你个混蛋!你不查就算了!我可以查啊!那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这痒痒粉!你看我这手,肿的跟猪爪一样!”惹欢急忙递出了自己的手。给她看。
元妱撇了她一眼,把她的手给塞了回去“怪就怪你自己粗心大意,是个人碰你你都不知道拒绝,我还当你面撒上去的,你自己都没发觉,你不是活该么?”
“我!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是来跟你说案子的。”
元妱双手环胸,有些痞痞的站着“那你还是吵架好了,你都说你自己是百姓,你凭什么管官府的案子。”
“因为,因为这案子涉及到我朋友!”惹欢嘟着嘴说。
“还好不是你爱人,是你爱人你不得爬上我头拿刀砍我啊!”
“你以为我不想!”惹欢眼睛冒火的瞪着她。
“哦,你意图不轨。想要行刺朝廷官员,来人啊,把鱼大小姐给我丢到牢里去!”元妱顺着她的话说到。
周围其实没几个衙役,大概是被鱼惹欢的彪悍给吓住,都躲在柱子后面,不敢出来。
“你!我是真的来跟你说事情的!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提过,沙沙再找一种香味,如今找到了,是我手里传出去的。”惹欢急忙说出来找她的真实目的,这么扯下去,她绝对扯不过元妱。
元妱当即一个机灵,这是还是她告诉司空沙的,她怎会不知。
“为何会是你手里出去的?”元妱认真的问道。
“你也闻过这味道,但是,你很讨厌这味道。”惹欢没有说的很直白。
元妱转念想了一想,立刻靠近惹欢,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是你以前用的那款?鱼腥味的那种?”
“你是狗么!别人只闻到香味,你却闻到鱼腥味!”惹欢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用的古怪还怪别人鼻子,不会睡觉怪床歪。”元妱傲气的说到。
“总之不管怎么样,沙沙不是私闯民宅,我是来告诉你这个的,不要再给沙沙加罪名了。”
“司空沙对你而言,很重要么?”元妱突然问了一句。
“平安京的大家族里,闺秀很多,沙沙是最天真的一个,她有什么好的都会拿出来跟人分享,不开心就藏在心底,跟家里姐妹不和搬出来住,也从来没埋怨过别人待她不公。我们从小就认识,知道她的软弱,更可怜她的遭遇,即使家财万贯,有些人和事也是换不来的。她真心待我们好,我们自然也会回馈于她。”惹欢想起了司空沙,不由得连连叹息。
“如果司空沙真的是凶手,怎么办?”元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问惹欢这一句,明明她知道司空沙不是凶手。
“能不能,提交刑部,秋后处决,至少,至少让她再活半年。”惹欢轻轻的说。
元妱看着惹欢的模样,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肩,对她说“你跟我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她拉着惹欢上了二楼,直接关上了门,把司空禄的遗书递给了她。
惹欢认真的看完了之后,才脸色惨白的回“这事,能不告诉沙沙么?沙沙那么爱她的二叔,不能接受二叔这么对她的。”
“你也相信这些说辞?”元妱轻问。
“既然已经有了,凶手亲笔证供。那...那...”
“那能不能就此结束?我也是在想,要不要结束,毕竟司空家已经赔了这条命了。”元妱坐到床沿,像刚才一样躺了下来,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既然已经平息了,就不要再...”鱼惹欢跟着上来。看着元妱躺着,似乎很是疲惫。
“可真的凶手仍逍遥法外,司空禄说知错能改,如果,不改呢?下一个,又是谁会被害?”元妱喃喃的说到。似乎有些累了,话说的很是黏糊,像是很困倦的样子。
“你是怎么想的?”鱼惹欢听不到她的声音,就凑了过来,突然瞧见了她的睡容,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一边,揪着手里的宣纸。
过了一会,元妱那传来了浅浅的呼噜声,看来是真睡着了。
惹欢这才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好宣纸,因为元妱就这么仰躺在床中央,被子被压在身下。
天气还这么冷,这么谁很容易冻着,惹欢思前想后的,还是脱了鞋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越过元妱的身子,扯过了另一边的被子,先盖在了她的身上。
然后又把另一边也扯过来,把元妱像包粽子一样的给包了起来。
忙完了,她就半靠在床角,手撑在床沿,若有所思的看着元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天,嘴角被粗鲁的捏紧侵入的片刻。惹欢忍不住,用脚轻轻的按在元妱的脸上。
元妱的脸扭动了几下,然后就侧去一边。脸上似有不耐。
惹欢还以为她是觉得自己脚臭,立刻把脚伸过去,按在了元妱的嘴上。
片刻后,元妱才猛的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嘴里居然塞着惹欢的足衣。不由得伸手揪住了惹欢的大腿。
“疼!疼!松手!”惹欢没想到她醒的这么快,下手还这么狠。
“你挺潇洒的啊!把脚伸到我嘴里是什么意思?”
“你有话好好说,你先松手!”惹欢脸上通红的扯着她的手。
元妱一把脱了自己的足衣,作势就要往惹欢的嘴里塞,惹欢情急之下另一只就踹了过去。
被元妱擒住,单手抬高,将鱼惹欢的腿硬是向上抬。
“喂!我腿会断的!”惹欢被她抓着,另一条腿高高抬起。以十分尴尬的姿势相对着。
“看见人休息,难道不是应该退下么!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我身为你的长辈,应当好好教训你!”
“你以为你很品行端正么!你怎么不低头看看你揪着哪里!”惹欢咬着唇恨道。
“干嘛!不就是大腿么!”元妱低头看着自己按的地方,脸上突然一热,立刻松开了手。
正当此时,叶澈在门外飞快的拍门“大人,大人您快出来!聂府出事啦!”
元妱和鱼惹欢都是脸色爆红,急忙一个推,一个松开了对方,急急忙忙的下地,各自整理衣裳,待休整的差不多,元妱才走过去打开了门。
叶澈一看到她,就准备说“大人....”
一看到旁边还小碎步的跟着个鱼惹欢,不由惊奇道“你怎么速度比我还快!”
“废话少说,聂府出了什么事?”元妱拉回叶澈的视线。
“聂勋死了。”叶澈这才急吼吼的说。
“聂勋?昨夜不是好好的么?”
“什么!聂勋死了?”尖叫声源自惹欢,她立刻冲了出去,拽住了叶澈“聂勋死了?怎么死的?谁杀的?有没有告诉斯容?”
“斯容一直在家未曾出门,这事突如其来,我哪来得及告诉她。”叶澈说到。
惹欢这才脸色惨白的松开了他,点了点头“哦。”
看着惹欢奇特的反应,元妱说“难道你与之有染?此人生性淫.邪。何况还是你好友未婚夫,你不是横刀夺爱了吧?”
“你放什么...厥词!”惹欢这才想起怒骂。
“其实是...”惹欢向说她担心斯容知道这是承受不住,可这事并不光彩,她不敢说出来。毕竟是有关斯容的名节。
元妱看出了她的为难,有些话如果放惹欢走了,她肯定会咽下去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如今还不如带她在身边,随时刺激刺激她,说不定她就能说出来了。
如此想着,元妱一把拽过惹欢,对叶澈说“通知司空府,司空老爷的丧事照办。我将会出席他的葬礼。”
然后就拉着惹欢急急的往聂府的方向去。
叶澈好奇的抓了抓头,这如同天敌的两个人,刚才在屋子里干嘛?拆房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