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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逃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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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嘉音是翌日才看到电视上的报道的,爷爷他,把什么都承担到自己身上了。覃嘉音知道绝对不可能是他,他作为雾城市曾经的市长和雾城第一大家的嫡系不会做出这么故意有辱家门的事情。

但是这样的举措无疑转移了大部分人对覃嘉音的注意力,也不乏一些刨根究底的人,非要覃嘉音的出面。

真是可笑,覃嘉音一边啃着面包片,这些人永远关注别人的事多过自己,虽然可能是职业要求,但是这样的纠缠始终是令人生厌的。

将笔记本塞进包里,就出了门。

“请给我一捧……”覃嘉音本想说木笔花,向来是没有的,“迷迭香吧”迷迭花的花语是:回忆。虽然她们之间没有共同实在的回忆,但是不是有那本笔记吗?那就是开启共同回忆的钥匙。

面容有些白,覃嘉音盘着腿坐下,静静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我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看你了……要回去日本,然后……走完我要制定的轨迹。”

身下的青芽已经破土而出,又是一轮新生。

手中的笔一行行写下自己心事……

“嘉音……”覃嘉弈的声音听上去很疲劳,有些微的沙哑。

“嗯?有事吗?”覃嘉音把那件事当做全然没有发生,这是她的哥哥,也只能是哥哥。

“……”覃嘉弈有很多话想说,包括报给媒体这件事情,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她的妹妹,那么他喜欢她就不是被世人不齿的事情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们只会记得覃家只有一个少爷,或许某一天别人会说:他们又不是兄妹,人家还是青梅竹马呢?

“我……很想你。”覃嘉弈顿了许久才说出这么句话,心里头被堵得难受,他必须说些什么,才稍稍缓解。

陷入沉寂,覃嘉音不知道怎么说了,想到他现在难过的样子,眼睛都红了,她不敢回答。“……”

长兄如父,想起来这些年他们的点滴,清泪顺着脸颊连珠似的落在笔记本本就泛黄干枯的扉页上,迅速晕开来,模糊了字体的轮廓。

握着手机,远离耳边,泣不成声……

她太明白这种求而不得的悲凉,所以更心疼,也更愧疚。

“哥……”忍着抽泣声“你一定要幸福!”然后迅速挂断。一定要幸福!对不起,这世上最不想愧对的人就是你。

“可是,没有你,我要怎么幸福?”覃嘉弈颓然地放下手机,窗外还有阳光吗?为什么他完全感受不到?痛苦地揪紧自己胸口的衣襟“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几乎是乞求的卑微。

覃嘉音抽动的肩膀渐渐平息,呼吸也渐稳,看来要趁早离开这里,给他时间忘记,也给自己时间愈合。

将车停在离学校很远的地方,沿着那条林荫道慢慢地走着,阳光从枝桠散入,香樟的枝叶尤为繁茂,留下一地斑驳的树影。那些曾经的美好就这样窜入脑海,异常清晰。嘴角不禁泛起一丝丝笑意。

“覃嘉音?”身后的人不确定的叫着她的名字。

“是我,程教授。”覃嘉音转过身同他打招呼。

一路上聊了些这些年的学校变化,两人各自的变化,不知不觉就到了学校门口。“进去走走?”

“不了。”覃嘉音本就没打算进去

“好,那我先进去了,下次聊”程暮钟一直认为覃嘉音会是个辣性子的人,可是,原来时光和世事真的很会造就一个人,现在完全是温吞的不像话。

“再见。”覃嘉音看了他一眼,又望向整个校园。

人总是在过去和现在之间徘徊,在现在和未来之间迷茫。驱车来到覃家庄园的不远处,里面很静,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幅画。

再见了,我想我还会回来的,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希望爷爷安康,爸妈平安,大哥幸福。覃嘉音闭着眼睛默念。

最后一站就是江畔了,曾无数次在这里凝望,在这里倾诉,也在这里哭泣过。恍惚间,覃嘉音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老了,因为在向所有自己的曾经在告别,心中郁结着一层膜,把自己彻底包围了,出不去了。

忍不住想起辜靖昀了,想起他昨日里反常的表现,虽然突兀,但是那温情是覃嘉音怎么也忘不掉却又不敢擅自归纳为某种感情的东西。

心里钝钝的疼,覃嘉音拿出手机,抽出那张曾经发了无数条信息的SIM卡,突然紧握在手心,下一秒又摊开来,“咻~”被扔进水里,转眼无痕,就像她,始终不曾到达他的危险区,不,又或许,连安全区都不曾到达。

晚上秋淼淼一直红着眼睛,看着覃嘉音简短的收拾自己的行李,真的没什么东西,能带走的只有那本笔记本和在这里的回忆而已。

“好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去睡吧。”覃嘉音拍拍她的肩膀。

秋淼淼想说:我就算躺在床上我也睡不着啊,狠心的丫头,竟然会选在凌晨飞走!抬头看见站在面前的她眼睛也红红的,只好做罢。哼了一声,乖乖往房间走。

“走的时候你总会和我说一声吧?”还是不放心的问她。

覃嘉音一笑“当然,我会的。”

夜半覃嘉音将自己写的信放在客厅的桌上,她发现写信真的是一种极为虔诚的态度,至少她在写信的时候是这样。

没注意到秋淼淼的房间没有关上,还留了个小缝隙,就知道她会一个人悄悄的走,黑暗里秋淼淼盯着她的身影,但其实覃嘉音连灯都没开,她根本看不见什么,只是凭着感觉去听,待门合上之后,秋淼淼伸手“啪”打开了灯。

客厅里似乎还有一丝余温,秋淼淼笑骂:“这什么年代啊,你写什么信,当着我的面说啊……”脸上泪痕模糊,眼前隔着水雾都看不清字迹。

就这样就好,覃嘉音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里。

覃嘉音一身轻松的回来了,这是青木流英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但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你的。”覃嘉音扑在他怀里,暖暖的。

“父亲,以后就叫我梨纱吧。”闷闷的声音

却像锤子一样砸在青木流英的胸口“你怎么知道?”

从他的怀里抬头“母亲有写过哦,你还不知道吧,你们算得上是一见钟情哦,我有一本母亲的笔记本,上面有母亲的日记还提到过我的名字。”

青木流英怔住。

覃嘉音笑道“那本笔记本我暂时要带在身上,不能给您看哦。”语气中有种调皮和可爱,她还要续写她的部分呢。

“好~”温暖的手覆上她的头顶。

“明天我们就去登记,我就叫做——青木梨纱。”

“好。”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世界地图,小心谨慎地在上面圈圈画画,手边放着Pad一边查资料,注坐标等各种方面都做得很细致。

趴在榻榻米上,脚随意地翘着,一手撑着下巴自言自语“我从哪里开始呢?从赤道?还是从北极?”半晌都没有做出决定。

虽然欧洲一直是自己的梦想,但是一定要画出个圆来,这是覃嘉音的执着。

手机的另一张卡也被覃嘉音拿出来,放进柜子里的匣子里面。

仰躺着,端详着手中高举的地图,那就……从赤道好了。只有经受过最猛烈的阳光的洗礼,彻底的脱胎换骨,储存着温热,才能去抵御极北的寒凉。

一直到天亮秋淼淼才告知辜靖西:她走了。

简短的三个字,辜靖西看不出来其中的色彩,但可以想象她的脸色很苍白,眉宇间显现的失落……

微微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连他都看出他哥有些动容了,她竟然就这么走了。

不行!

辜靖西立即给覃嘉音拨过去……“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sorry……”一遍又一遍的传来的都是甜美的女声。

“靠!”辜靖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满腔怒气将手机仍在床头,心里不断在怒骂:这……覃嘉音也太狠了,连电话都不留一个!?而且还不告诉我!想想越气愤,只怕大哥还不知道吧?

又拿回手机给辜靖昀拨过去……

辜靖昀确实还不知道,在网页看了覃家的报道松了口气,在想她是不是也挺高兴。但是他人在日本,暂时还没办法回去。

天一亮,生物钟就响了,顺溜的起床洗漱,就坐等早餐送上来了,拿起手边的商务杂志随便地翻阅。

手机在不安分的叫嚣着,看到是‘靖西’两个字的时候眉头一扬,他怎么会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有些迟疑地接听“嗯……”

“哥……我要问你件事情,一个很严肃的事情。”辜靖西的语气格外认真。

辜靖昀倒笑了,哼了一声,等着他问。

“你……对嘉音,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吗?”是的,这个问题是自从知道覃嘉音是为他出国就想问的,藏在心里很久了。

一声轻笑传来,辜靖昀淡淡道“怎么?你要重新追她?”说完之后辜靖昀都觉得自己小心眼了。

“说什么呢,快回答我!”这是在误会他还是……

“是……或不是又怎么样呢?”现在或许不是有感觉那么简单了吧?辜靖昀想。又或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想等她扑上来,而自己会在原地等着接过她,而不是执意要逃。

“好吧……”辜靖西知道他哥十几岁开始着手接受家族生意,在商场上打拼这么些年,也算是只老狐狸了,肯定是问不出来的,那不如直入主题好了“嘉音她……走了,离开了雾城,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

“……”辜靖昀的心一沉,离开?从某处传来的熟悉的心疼在告诉他,他刚刚听到了什么,手还僵僵地举着手机,辜靖西还在那边说着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吗?”等到问出这句话才知道电话已经挂断了。

二十九层的高级会议厅里,听着两方公司在展示各自合作方案时,辜靖昀还未缓过神来,直到合同伸到他的面前,他才倏然惊醒:她走了?!

很机械地签了手中的合同,就匆匆离开了。名古屋城的游客在冬季也如鱼贯出,但是却并不喧嚣,然而那样宁静的气息却没有使他更舒坦。

眉宇拧紧,即使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外面,也看不进去什么的……窗外的冷气流不断抵住他的呼吸。

忽然,熟悉的身形从眼前闪过,示意他们停车,但是人流匆匆,身在其中,却什么捕捉不到,辜靖昀苦笑,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落寞的上了车,不理他们惊异的表情,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行装到达机场,他迫不及待地回去,不管那里是否还有一丝她的气息。

覃嘉音从从树后出来,没想到在这也能遇见,对上老管家所有所思的目光,什么也没有解释,她知道她的怯懦,可以做逃兵也是需要勇气的。明天就会去自己指定路线的第一站,今天是特地来观光的,她一向喜欢有故事的人和事。

下意识地看了看身上的背包,里面有着自己全新的身份证了——青木梨纱。青木集团的嫡系,趁现在去走走,有父亲做她坚强的后盾。

机场的人来往不断,覃嘉音听着里面的播报和青木流英做了最后的拥抱“您保重。”

“我说过,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家。”

三万英尺的高空,什么都看不清楚,模糊一片,她将跨越太平洋去到一片太阳炙烤下的土地,沿着那条轨迹去寻找一个真正的自己。届时她就会回来,佐以重生。

就这样借万里青山与他们告别,以之为隔,再见时,他们都已不复当年模样。

上帝的磨盘转的很慢,但也很细。以至于覃嘉弈无法想象她离开了有多久,这期间他不知道自己去了多少次日本,找到那个家时,他们告诉他:我们小姐只是说想出去看看,并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抱歉。每次都是同样的回答,尽管他有太多的怀疑,这些人却不肯告诉他丝毫。

实际上覃嘉音确实是走的不留痕迹,手机只储存了青木流英的号码,什么都没带,只带了必要行装。况且一路上各地会有不同的气候,只能到当地才变换。

这世界不会因为她而改变什么,时间也不会因为她而滞留,雾城的人也不会因为她而放弃自己的生活。

只是会给亲近的人留下不少的遗憾而已,她相信,时间年轮里刻下的伤痕终究会被时间的烟尘给盖住,只有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和勇气,才敢亲自拂去这烟尘吧。

只是有些人终究不肯放下分毫,任伤痕结痂,时时清扫,就是不肯被掩埋。

踉跄的脚步,始终没有倒下,只是偶尔会撞到夜行的路人,他却什么也不管,只是一心往前走,意识都是模糊的,他倒是宁愿永远醉成这样。

身后有人一直小心翼翼地跟着,不敢上前扶住他,因为那样会被推开的更远,只能这样跟在三米处看着他,这样,他倒了就扶他起来,他撞人了,她就道歉。

突然,他停驻脚步猛地回头,明明醉成了那样,斑驳的树影落进他眼里,漆黑的眸子里尽是迷离,可白素却觉得他很清醒,至少在看着她的这个时候,永远也不会把她当成覃嘉音。

“你滚啊~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他受够了,不想这么日夜痛苦地活着,胸口似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疼着。

听到他的骂声,白素才知道,原来他是真的醉了。

鼓起勇气上前抱住他,清瘦的腰身很容易就圈住了,覃嘉弈本来脚步就虚浮,被她一个冲击,全身的力量全都压在她身上。

分不清怀中人是谁,那就当成她好了,双手有力的收紧,死死搂在怀里。

刚进屋,白素连灯都没来的及开,就被覃嘉弈一个用力抵在门后,双手捧住她的脸,酒气扑面而来,呼吸交缠,她直觉想逃,唇上一热倏然被撬开牙关,唇舌相绕,渐渐失了力气。覃嘉弈夹杂着戾气汹涌而来,不断地吮吸她的下唇,舌尖极为挑逗的描摹着她本就优美的唇形,白素有些受不了,闷哼一声。

但在他听来完全是一种诱惑,舌尖渐渐游移到她的耳畔,看她忍耐的模样,忽然含住她的耳垂,细细啃咬,白素敏感的瑟缩了一下,覃嘉弈继续向耳蜗袭去,果然听到她唇间破碎的*。一只手固定住白素的肩膀,一只手已经向她的后背发起进攻,光裸细滑的肌肤,让他的呼吸又重了几分。白素突然害怕起来,两手撑着他的胸膛,用力地挣扎。

覃嘉弈陡然顿住,眼睛里是浓郁的欲望,呼吸打在白素脸上,灼热的烫人。

四目相对,明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白素,可还是贪恋这一刻相拥的温暖,眼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滚下来,认命般的闭上眼,狠狠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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