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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等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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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旖旎,衣衫从房间里到玄关丢了一路,白素用毯子将自己裹紧,满目柔光,伸手覆上覃嘉弈的头,沿着逛街的额头一路向下,长长的睫毛,在紧闭的双眼,白素停了下来,这双眼睛里从来映就不出她的影子。

颓然地收回手,冲进卫生间,热水不断地冲下来,她却一点儿知觉也没有,迎着花洒眼睛和着热水而流,她就一直麻木的站着……

身上还是烫人的温度,一件件收拾好地上散落的衣服,从抽屉里拿出醒酒药放在床头,逃也似的离开了。

不想看到他痛苦和悔意的眼神,实在不想面对。

白素转身看着身后的那层楼,苍白的笑了……

白素本来就知道点覃嘉音的部分,还是从好友符筱那里得知的,听说喜欢辜靖昀,而且还穷追不舍的那种,所以听到不少符筱对她的抱怨。

覃嘉音这一走,符筱整个人立即眉飞色舞了,可是却三番五次被辜靖昀很清楚地划清了界限。

白素不置可否,那个覃嘉音深爱的人应该有自己的独家魅力吧,像往常一样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听她说“不会……他对那个丫头真的上心了吧?”

符筱皱着眉,心中的不安令她抓狂。

就连他的助理也说他好像变了一个人,每天只知道工作,而且现在竟然从不沾酒,商业应酬也不怕别人笑话,虽然也没人敢笑话他吧。

除了他自己恐怕没有人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做什么都不动声色,谁会知道深夜里他唇间溢出‘晚安’两个字是怎样的煎熬,伴着落寞的苦笑。

那一千多条被他删除的信息又被他全部恢复了,仅仅是看着,都成了心中的执念。

床头还放着覃嘉音那张用楷体书写的便条,辜靖昀也用楷体正规的写下了自己想回应的话:虽然等你很孤独,连四季都失了颜色,但是我的余生又好像只剩下‘等你’这件事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辜靖昀想,若要追根述源,只怕第一眼就已经看进生命里,努力想忽视,却又……忍不住靠近。

覃嘉弈醒来的时候头还隐隐作痛,看情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这个家里他并非没有来过,喝醉酒后,大多是在这里醒过来的。白素这里真的很素,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所以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红,格外的醒目。

懊悔渐渐将他席卷,隐约想起自己吻着她的时候落在唇瓣的咸……床头上放着醒酒药,衣服也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

伸手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巴掌,明明自己已经成为这样一个人,偏偏还要拉个伴,她对他的感情他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像是也不只是从那次宴会开始,而是很久之前,久到覃嘉弈都快忘了……

穿好衣服,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惩罚似的让他无所遁形。高大的身躯缓缓蹲下去,想逃避似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头,一脸的痛苦。

“我们结婚吧。”白素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坐在咖啡厅里听符筱说着自己近来在辜靖昀那里的挫折。

一直盯着这几个字,眼泪忽然直直的往下落,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将本来在坑口挣扎的覃嘉弈彻底拽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里,下落的速度极快,心慌的也让人害怕。

她只是贪恋他的温度,却让他受到了惩罚,手指轻点,“不要”

“你在哪?”回复的速度很快,在她看来,他的这些话,不带任何色彩。

白素没有再回复,而是哭的歇斯底里。

符筱惊呆,她感觉从白素从看手机到现在不到一分钟,却发生了惊天的变化,走到她身边,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无言安慰,符筱深叹,这世间最让人伤心至此的怕是只有爱情了。

但是,结婚,是覃嘉弈能想到的唯一的补偿的方法了,第二天一早媒体上就出现了雾城高干之家联姻的新闻,覃嘉弈还亲口承认已经在着手举办婚礼。

这样的新闻是雾城皆知的,辜靖昀自然也知晓,转眼秋风吹凉了炎夏,冬雪冷冽了秋霜,春风吹醒了桃花,那个人始终没有一丁点消息。反而那场婚礼,竟真的举行了。

一时间为不少人索艳羡,甚至也成为公司员工的饭后谈资。

一年了,辜靖昀在落地窗边看着渐逝的夕阳,火红的光将他整个人包裹,明明美得令人沉醉,辜靖昀毫无感觉,但头脑却异常清晰。

这期间他不曾醉过,他想时刻清醒着,即使……忍受着思念的楚楚欲动。但只有清醒着,他才能告诉自己,这才过了一年,等待的路或许还很漫长,但……她一定会回来,万一她回来了,他却醉了,要怎么去见她?

他从来不知道其实等一个也是一种生活方式,至少心有希冀的活着。

他从不知道自己此情已深,渐入骨髓,痛恨相知已晚。

不知从哪看过一句话:失去,就好像你将余生写成一首长诗,却不能提及一个有关她的名字。

辜靖昀真想告诉他:坦然面对自己,提及有何妨?他已经将她的名字绣在心口上,一针一线,嵌入自己的血肉里,若要强行剔除,只能自己亲自割除,血肉模糊,永远成为心上的伤痕,一动便会裂开……

覃嘉音已经沿着自己的路线在欧洲停留了数月,这初春的天气和煦的不可思议,想在欧洲一直待到六月份,这样去北极才不会冻得动不了,但貌似只有极夜的时候才有极光呢,又或许,要在这里呆上一年?简约的欧式大衣加上一双厚底皮靴,看上去优雅大方。

齐耳的短发,隐约能看见时隐时现的白皙似玉的耳垂,眉间多很多色彩,怡然,享受还有其他。二楼的阳台上,覃嘉音看着这座城,极为鲜明的色彩:蔚蓝的天空,棉花似的白云,深绿色的百叶窗,深红色的屋顶……

心中一动,脚下一动,悠悠的出了门。

老桥下的情人来来往往,覃嘉音一个人也不觉别扭,露天咖啡座上皆是成双成对,覃嘉音可不愿为了这别扭而抛却享受,点了一杯世上最著名的意大利的红葡萄酒——红勤酒,而且还是带有黑鸡标志的古典红勤酒,这酒正是诞生于佛罗伦萨的经典。

粉唇微启,舌尖上触到的是甜,但马上又是酸,而后又是苦,一直在舌根持续缭绕……覃嘉音拿起包里的Pad写下自己在佛罗伦萨的游记和幻想:这是徐志摩笔下的‘冷翡翠’,是文艺复兴的摇篮,是我心中的圣殿……

“Hi!would I sit here?”清脆悠扬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覃嘉音抬头,对上一双笑意春生的眉眼,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心底涌出,但终局还是没想出来,男人好像看出来了,眼里瞬间就被失望填充。

“哟!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漫不经心的拉开覃嘉音对面的椅子就坐下,“还敢喝酒哪?”端起面前的酒从鼻息下闪过,满脸戏谑地盯着覃嘉音。

“你……是,是那个谁?”覃嘉音的声音顿时高了好几度。

凌飞放下酒,改为用手撑着下巴的姿势看着她“不错!看来我还是挺有魅力的,一面之缘就让你对我……念,念,不,忘”后面的四个字一个字一顿的吐出来,唇边还始终噙着笑。

“妖孽!”覃嘉音咕哝道。

凌飞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当时她傻乎乎的模样他可一直记着呢,“‘妖孽’一词恐怕也只有我能担着了,可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的!”

覃嘉音不理他,放下手中的pad,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凌飞趁她不备,一下拿过她的Pad,本以为会惹怒她的,看她满不在乎地又拿出笔记本不知道写些什么。

随手翻了了翻她的游记,是在博客上写的,这年头用博客的人可不多啊,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又继续翻看,从赤道开始的旅行,从非洲穿过海峡,又到了欧洲……

下面的粉丝还真不少,还要求出版成书呢,凌飞盯着她看了一会,覃嘉音则是一直无视她,反正这是公开给别人看得,或许因此又多一个支持她的粉丝呢?

“诶,你还真改名换姓了啊?”凌飞看着‘青木梨纱’四个字,想起了一年前的事情。

覃嘉音终于抬头理他“这是我的本名,从未改过。”眼睛里尽是认真的意味。看得凌飞识相地收起了笑意。

“……”眼珠一转,表示了然,又继续看着她的Pad上面的记述,“话说,我们还真有缘啊。”凌飞感慨,覃嘉音猜的不错,不管是自然风光亦或是这鬼斧神工都在覃嘉音的笔下描绘的淋漓尽致,不仅能吸引人看,极为自然地融入时有的故事,引人共鸣。所以……凌飞还真成了她的粉丝一枚。

“写的这么好,没打算出版?”

鄙视的眼神扫过来:“我又不是为了挣钱,只是想留下些什么,只为证明我来过,这就够了。”

“是,我知道你游这一路,还能这么悠然,那肯定是不差钱!但是……”凌飞对上她投过来的目光“你也不能这样有钱不赚啊。”

覃嘉音托着腮,想想也是,这一年的花费确实不小,这么说的话,心中还是有些动摇的。凌飞见她迟疑,继续趁热打铁“这样边玩边赚岂不乐哉?而且,你要是想这么做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一把,保证你……钱袋充盈,有更好的享受嘛。”

“你是做什么的?”

“你先告诉我你的下一站是哪?”

“德国。”

凌飞眉宇一扬“那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去,我公司的出版社在柏林有个分社,我们合作怎么样?”

这样啊,覃嘉音心里盘算着,正好柏林是目标之一,那就……挣点路费?“不过,这之前,我还要去意大利其他城市呢,估计得需要一段时间。”

“没问题。”凌飞豪爽的应下了。

就这样,凌飞成为覃嘉音手机里的第二个联系人,覃嘉音每到一地就会寄回一张明信片到日本,相当于一封封平安信。

“梨纱,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嘛。”

“覃嘉音,你敢无视我!?”

“青木梨纱,你现在可是著名的作家和旅游家了!”

“能不能把你的头像作为封面。”

“梨纱……”

自从与凌飞合作之后,这家伙经常来叨扰她,隔几天就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一个人眉飞色舞的说着,渐渐地也不顾覃嘉音的无视。自个儿把自个当成是覃嘉音的合伙人兼经纪人。

几个月之后,覃嘉音的第一本书出版了,凌飞翻译成各种语种在欧洲销售,甚至雾城,谁让雾城市总公司所在地呢,当然会负责中文版的销售啦,等到覃嘉音从法国辗转到英国,终于收到了一部分收益。她甚至不知道凌飞将一本书定的价格是多少,其实凌飞给她的合同,她什么都没看。

走到街上覃嘉音恍然,竟和英国的秋撞了个满怀,凉风习习,晚秋时节绿叶像是被人涂了颜色,各种错落的眼色,宛如浓墨重彩的油画。

在坎布里亚郡,阳光穿透云层映照在湖边山路上,像是正在接受一场带着万般荣誉的洗礼,夕阳夕照,湖边的牧牛场,牧牛在和煦的阳光下优雅地吃草。覃嘉音一下子想到了《傲慢与偏见》典型的英式乡镇田园。

覃嘉音静默地站在湖边,不知不觉成为其中的风景,刚好填补了人性的缺失。

凌飞就这样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纤细的背影映在墨色的眸子里……

往后的很多年,这个景象,他一直记得很清楚,甚至能感受到她只有这个时候不小心流露出的悲戚和隐忍。

一步一步踏着夕阳向她走去,此时脑海中忽然映出另一张苍白决绝的脸,心尖一痛,凌飞顿住脚步,怎么会想起她?明明恨她恨的要命!

又挂上玩世不恭的笑“真的不想知道那边的情况?”但是说出的语气不是试探而是真切的关心。

覃嘉音转过身,逆着光,身后昏黄的夕照模糊了她的脸,看不真切。半晌,轻轻摇头“不需要。”带着一丝倔强,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给自己强调。

“你知道吗,我想你在我这里不要这些伪装。”

“是吗?那么……‘卿卿’是谁?”覃嘉音反问,或许他们都是一样的,只有相种群的人在一起才能更容易引起共鸣和怜惜。

“……”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两个影子相重叠,覃嘉音转过身继续看着湖面,秋风消融了他们释然的笑声。

眼看一年又要过去,初冬将寒气裹上秋风,覃嘉音消失了近两年,辜靖昀的不动声色也被洞悉了,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能藏得住的秘密。

辜靖西重返了校园从新修了经济学,整天跟在程暮钟的后面,偶尔也会学着处理公司的小事务。秋淼淼也跳槽了,在辜靖昀的公司风生水起。

覃嘉弈想自己还是在等着她回来,即使他身边已经有了守候他的人,不是他不肯放下,只是无法放下,已经放不下。只能硬生生的忍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才微微显露。

不会有人一直在等着另个人的,白素远远站在覃嘉弈身后,她连这么几步都已经无法跨越了,再等下去,恐怕只剩心死了吧?凄然的笑着,眼泪都流不下来了。

听见心底的声音在说:那个傻女孩走了,却带走了两个人的心。你守住的这个人,不过是一具空壳而已。

秋淼淼偶尔想起覃嘉音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看着辜靖昀,明明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曾经她觉得辜靖昀就是个石头,覃嘉音那个鸡蛋一心往上撞,现在她觉得覃嘉音才是个石头,将这个石头砸破了,却没有填补那个缺口。

不过她想她作为覃嘉音追赶辜靖昀一路的见证人,好像没什么立场去责怪覃嘉音也没有理由,追逐久了,累了,自然会放弃了,这是谁都不会怪罪的。

但是见他们辜总就这样在这里等着也确实招人心疼,想当初覃嘉音赴美留学三年多的时候,好歹还知道大洋彼岸始终那人在那儿,现在相反,情况境遇也不同了,以她的了解覃嘉音不在日本,就是全世界流浪去了,而且还一丝消息都没有!

辜靖昀愈发的肯定当初自己在日本回来的时候遇见就是覃嘉音,她在躲着自己!而后去了日本无数次再也找不到一丝她的踪迹。

那就在原地等她,三年,五年,或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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