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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十章 男儿百死何足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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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森冷。

西北之地,入夜枯风寒透,如刮骨损筋般磨人,白日里的热气仿佛从未存在过。白玉堂单臂扶着展昭走回客店,一双剑眉紧紧拧着,始终没有舒展过。

“呆猫。”

展昭已有七八分醉意,正自勉力维持清醒,听得白玉堂压抑着怒气的低唤,脚步踉跄了一下,咕哝道:“还没到么……好远……”

白玉堂本想骂他,但见他醉成这样,骂也骂不成,心中发狠时手上力道不由重了些。

“唔……”

展昭吃疼低低□□一声,微微偏头望着白玉堂——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清亮双眸里一点水润之色,既是疑惑也是无辜。

白玉堂看着就来气,喝道:“让你不要喝,让我来,偏不听话,如今成只醉猫儿,还要劳烦五爷照顾你,普天之下就没有你这样的呆猫!别人让喝三碗就喝三碗,你以为那是白水么!风怜目的话就那么好听?”

他嘴上话说得刻薄,手上动作却轻了许多,怕展昭醉后脚步不稳,还是抽出手半环住他清瘦腰肢,一臂单扶,是与那刻薄言语全然相反的百般稳妥周全。

展昭醉后不辨许多,听白玉堂说得凶狠,唇齿微开,似是想说什么,却只微微叹息一声,什么也没说。

白玉堂看得分明,偏要计较起来,横眉立目道:“呆猫你想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惹爷心烦。”

展昭醉后尤为纯真,朦朦胧胧间听此人语调既像老师又像范伯伯,被责骂倒也不在意,只嘟囔一句:“都要困死了还不让我睡觉……明儿再骂也成啊……头疼死了……”语调温软任性,真跟个半大孩子没两样。

白玉堂恐展昭声低,此刻正自凑到他面前,这下听个明白,不由啼笑皆非。

如此这般,白玉堂被只醉猫整治得没了脾气。他心有不甘,便趁展昭不甚清醒屈指在他脑门儿轻轻一弹,权当是消气了。

看着那呆猫疑惑地揉着额头一脸委屈的模样,白玉堂总算是舒畅了些。

“懒得与你个醉鬼计较,待明日醒了再说。”

展昭醉意正浓,倦倦欲眠,哪管白玉堂说了什么,见他终于消停不再叨念自己,可算是心满意足地打起盹来。

夜风刮骨,醉后无防,邪寒容易入体。

白玉堂不敢让展昭在外面久待,他四下看了看,并无人烟——许是战火将起,百姓恐惧,家家闭户甚早。

“五爷今日就便宜你这醉猫一回罢了。”

白玉堂低叹一声,趁四下无人,拦腰将展昭抱起,足下一点。衣影如烟,几个弹指便消失在街市尽头。

翌日展昭醒来,头疼欲裂。

“喝了。”

那人冷冷淡淡的声音钻入耳畔,展昭还来不及思考,已本能地听话,伸出手接过了碗。他低头一看,碗中碧盈盈一碗汤,鼻翼翕动闻到了一股清苦香味。

展昭捧着碗,抬头看着白玉堂:“这是什么?”

白玉堂抱臂挑眉,挑衅般笑道:“□□,一碗汤下去穿膛破肚,你怕是不怕?”

展昭听这语气,知道他心中恼意未消,便默默地喝完了这碗解酒汤。再抬起头时,见白玉堂眼底依稀有青黛之色,似是彻夜未眠,不由怔忡了一下。

“白兄,我昨晚醉后是不是闹你了?”

“知道就好,一晚上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让爷好折腾,下次早晚要你还我。”白玉堂从展昭手中拿过碗,冷哼了一声,语气中恼怒未消,却绝无埋怨之意。

怎么还?

也醉倒一回,叫我也折腾一回么……

展昭心中有些好笑,那份感激说出口又觉得太过见外,只好一本正经地说道:“白兄只管放心,日后若有机会,展昭定将这份好意奉还给你。”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爷又不是你,我可是千杯不醉的人!”

白玉堂心中念头一闪而逝,旋即明白了展昭的调侃之语。但他没有似往常一样笑起来,转瞬又是一张冷脸。白玉堂放下碗,坐到了展昭床边,盯着他说道:“呆猫,酒醉之事爷不跟你计较,你醉了也是只乖猫,无甚麻烦。但昨日在风怜目面前,你为何不听爷话,今日你我计较个清楚。”

展昭一怔:“昨日?”

白玉堂不耐烦地道:“风怜目说给你的要求,忘了?”

展昭自然不会忘记,他叹了口气,收起玩笑的心思,只温和地望着白玉堂说道:“白兄,你我是为探听消息而去,风姑娘有此要求,我自当遵从她的规矩,白兄何故如此恼怒?”那时候他感觉到白玉堂心情不快,猜测是白玉堂骄傲惯了,不喜旁人如此戏弄。

但若说风怜目是有意戏弄,展昭也并不觉得。与其说是她诚心作弄,展昭倒宁愿相信,她是有些几分不沾烟火的孩子气。

彼时感觉,反倒是似他勾起了风怜目什么旧日记忆,一时有所触动罢了。那样的目光,悠然飘远,早已不是落在他身上了。

展昭便觉得,若能成全她的回忆,便成全了吧。

这番细腻心思,白玉堂自然是无从知晓的。他剑眉微拧,胸口起伏脸色越见难看:“展昭,我那时拦你,你为何不听话?”

展昭更加不解,满眼无辜:“白兄,你当知道,我若是不遵从风姑娘的规矩,你我如何能探听出延州的消息?不过是三碗酒而已,喝了也就喝了。”

纵然事后难受了些,也比探听不到消息要好。

白玉堂寒声道:“纵然她风怜目不肯说,爷也自有其他的法子来知道消息,何须受她摆布?她如此戏弄我们,爷看着不爽,分明当时阻拦了你,你却不听!”昨天展昭喝成那样子,难受一整夜,白玉堂看着就不痛快,何况他生平最烦受人摆布。

房间气氛一时沉默起来。

白玉堂不快,展昭能感受到几分。早在初见时他便知道白玉堂是个骄傲霸道的人,从来只有他戏弄别人,没有别人戏弄他的时候。

但是……

“白兄,我们需要探听消息,若不直接问她,终归麻烦许多。”展昭又叹了一声,只觉得今晨起床便要叹倒一座山了,“我知道你心里恼我不该听她话,可三碗酒若能解决事情,展某觉得也算值得。”

“事情若做得不痛快,五爷宁可不做。”白玉堂收了碗,似乎耐性已经告罄,懒得再与展昭说什么,拿了碗径自出门了。

白玉堂性骄气傲,做人做事但求潇洒快意,不似他顾虑重重,有时候为了得到一个想要的结果,收敛些脾气也是无妨。

一个从来快意为先,任性恣狂。

一个却是大事为重,不顾己心。

留下展昭在房中扶额,最后低低喟叹一声,心中委实不懂他到底在闹什么脾气。他有些惆怅烦恼地想到,老师说得对,他二人脾气不同,行事手段、性情俱有很大差异,日后难免会有矛盾。

只是没想到这点小事儿,白玉堂也要发作,未免太过任性。如此一想,年少的南侠心中难免也生出几分孩子般的气恼。

他因自幼父母双亡,从不曾承欢过双亲膝下,身世堪怜,范仲淹一家疼他如珠如宝。展昭从小又聪明可爱,惯与人亲近,莫说是范家亲人,便是入了相国寺,上到衍悔大师,下到寺中诸位师兄师侄,哪个不处处护着他、宠着他?如今交了白玉堂这样一个好朋友,竟是比他还要任性骄纵,可真是叫展昭头疼。

你任性?你淘气?

啧,这位爷只会比你任性一百倍,淘气一千倍。

在眉县打探清楚延州情况后,两人不再停留,快马赶往延州。因心结未解,他们一路各自无话,当真如孩子般赌气起来,似是在较劲。

谁先开口,谁便输啦。

到了延州附近,果然戒备森严,城门紧闭,轻易不得放行。因并非官身,不允入内,白展二人仗着轻功高明,借如意索之力,趁夜翻入延州城。

几日未曾说话,展昭终于耐不住性子,主动开了口:“白兄,如今不明情况,你作何打算?”

他想了一路,毕竟白玉堂待他赤诚,若因些许误会就冷落彼此,岂不可惜?

这位的脾气是不可能低头服软了,既舍不下这个朋友,少不得自己须多忍让包容一些——实则两人之间也无对错之分,只不计较便是啦。

展昭望天,在心中如是开解自己。

他便是有几分淘气,也是个心肠极软的好孩子,若叫他因这点小事一直与白玉堂赌气,展昭也是做不来的。

白玉堂怎能猜不到他所想?也只轻哼一声,终于没再跟展昭拧着脾气,他望了望守将府衙的方向,说道:“我担心我四哥的安危,既然进城来了,先查探一番四哥的行踪。”

“按照你们当日的约定,蒋四哥应该是要把书信交给延州的守将范雍。”展昭想了想,点头道,“那我们先去范雍的府邸探查一番,蒋四哥无论成功与否,总该在那里出现过。”

“走吧。”白玉堂一握春冰,率先飞身而去——依然是这样来去如风、说走就走的脾气……

展昭暗暗摇头,赶步追了上去!

府衙寂静,兵士分守四周,戒备森严,想来是延州局势堪危,这范雍也是个惜命的人,唯恐西夏奸细潜入。

只是这等阵仗却难不住白展这样的江湖高手。

二人冲着灯火尚明之屋奔去,原来是间书房,里间有几人在说话,暗听几人言语,堂上端坐着的那人正是范雍。

展昭与白玉堂听得仔细,几人所说无非是延州之境,担忧西夏十万大军硬闯,若破城定烽烟灼人。观其神态,大有怯意,听得二人暗暗皱眉。

“范大人,延州情势危急,若不能固守,当早思后路,以保存实力。”一玄衣将领如是建议道。

范雍颇有心动之色,点头又踌躇道:“此前命刘平等人回援,黄维德惧战,临阵叛逃,此事已达天听,官家大怒。设若延州不保,老夫再退,日后回京恐难以交待。”

他不是不想走,只怕走了罪责更重——此人既惜命,又舍不得功名富贵,未免太贪心了些……

大敌当前,不思退敌之法,反而恐惧担当,如此之人怎配镇守边关?

白玉堂怒不可遏,也不与展昭言语,飞身而出,破窗而入,春冰寒光闪动,那范雍细弱脖颈已横在春冰之下,岌岌可危。

“何方贼子?竟敢行刺延州守将!”房中人惊慌大喝一声。

白玉堂剑眉一扬,俊美眉目煞气陡生,春冰稍压一压,范雍脖颈上已有一条细细红痕。五爷瞧不上这群酒囊饭袋,只看着范雍厉声道:“约莫半月前,曾有一人携书信来报西夏李元昊贼心不死,意欲夺取延州,你可见过?”

范雍见他凶神恶煞,艺高胆大且一派狂傲之色,知是武林中人,不由得两股战战,脱口而出:“那奸细老夫早已关押在府衙大牢了!”

不过电光石火之间,这厢动静已经引来了大批兵士,将书房团团围住。房中有一将领倒也冷静,听得门外脚步纷沓,趁白玉堂逼问范雍之际,猛地朝外奔去。只是他才打开房门,还未迈出一步,只听耳畔寒声呼啸,一枚莹白飞蝗石激射而来,擦面险过。

有顷,方觉颊边微热刺痛,他伸手一摸,竟是满手血色,不禁惊叫一声。

白玉堂嫌他们懦弱怯战,怒气暴涨,下手毫不容情。

房门大开,冷风刺骨,吹得他衣衫猎猎,发丝轻扬,如九天谪仙眉目动人,偏生浑身煞气,手握春冰便如九殿阎罗,冷冰冰不通人情,谈笑间取人性命于指掌。

此刻书房已被数百兵士团团围住,水泄不通。那些兵士横枪立戟,挺拔如松,见了房中情景,脸上神色却是各异。

展昭暗叹一声,拔剑时脑中还思忖着——这位爷总是喜欢闹出这样大的阵仗,明明有更稳妥的方式探听四哥的下落……

他心中转过千般念头,却不可能无视白玉堂此刻的处境。展昭仗剑立于门边,逼退那将领,不动声色再度为白玉堂掠阵,一边传音入密给他。

“快问清楚四哥被关押在何处,我去救人。”

他言简意赅地嘱咐白玉堂一句,随后袍袖一挥,和风荡过,那门重又紧紧闭住。展昭含笑望着面前数百兵士,依旧春风笑颜,和和气气地说道:“我这位兄弟只想问范大人几句话,绝不会伤他性命,诸位还请勿轻举妄动。”

此刻若杀了范雍,边关少说也得大乱,展昭相信白玉堂再是任性妄为,也断不会做出这种便宜西夏大军的糊涂举动。眼前数百将士俱是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好男儿,此时纵然立场不同,展昭也不愿轻易伤他们。

蛮子犯我疆土,大宋好儿郎就是要伤也该伤在沙场,而不该伤在同族人手中。

火光四亮,府衙肃穆威严,人人屏息凝神,各自对峙。

不过片刻,门里的白玉堂传音入密只对展昭说了一句话。展昭眉目温润,回他一句“放心”,转身对门外诸兵士笑道:“范大人正与我朋友闲话一二,还请诸位兄弟守在此处。夜冷风寒,诸位辛苦。”

说罢他也懒得叮嘱白玉堂什么,径自奔赴牢房救人——他相信白玉堂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众兵士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是否该追赶展昭而去。有个副将大着胆子问了一句:“范大人,门外贼人走了,可要追赶?”

门里不知发生何事,只听得一声脆响,似乎是骨断之音。范雍痛呼一声,断断续续说道:“别管,由他去,尔等且安守门外。”

“是。”

白玉堂嫌弃地看了一眼范雍冷汗涔涔的脸,又望了望那几个不敢轻举妄动的将领,桃花面容竟露出半点笑意——

那呆猫关键时刻倒是不呆,此番爷若顺利救出四哥,便不与你计较眉县之事。

烛火摇动,融融暖意似那人眼底温润笑意。

白玉堂面容依旧冷煞,眼底却不自觉有春冰将化之意。此夜展昭无一字啰嗦,与他配合默契,行事爽快,有几分出人意料。

不过嘛……

待此事了结,想来那呆猫还会如从前般絮絮叨叨几分。

想到初相识之际,在江宁酒坊的屋顶,这呆猫一本正经婆妈的模样,白玉堂心情没来由畅快几分,方才郁结的怒火随之消散不少。他做人做事一向磊落爽快,不喜婆妈,拐弯抹角,但这不代表他是没脑子的鲁莽武夫。

白玉堂桃花眼极风流多情,只是看人时那眸光仿佛春冰冷锐,叫人不敢多生什么绮念。范雍战战兢兢地望他一眼,心中就是一惊——总觉得此人不是什么善类,那双好看的眼睛如同山林猛虎,漆黑晶亮却犀利冷峻得能看穿他的怨怼与报复之心……

“你是何人?今日挟持本官可有想过后果?”

范雍虽无大才,也是宦海打滚过的人,心思精明不同常人。他见白玉堂虽满目煞气,却不似奸佞之人,言语举止颇有侠气,应当是个有情有义的。

这样的人,情义便是他能被致命一击的弱点。

若知道他在意为何,何愁今日不能脱身,此辱来日不可恨报?范雍心中计较起来,只盼这人是个真侠义之士,如此今日自己或有一命可逃。

白玉堂睥睨一笑:“怎么,范大人可是要让门外那群儿郎拿住我治罪?”他笑得轻薄讥诮,任是何人也能看出此人无所畏惧。

一旁守将倒也有几分烈性,方才被白玉堂飞蝗石所伤,此刻还敢出言训道:“你这江湖草莽全无头脑!范大人乃延州之首,你敢伤他,便是大宋叛徒!如今西夏大军压境,你一身武艺不思报国,却深夜潜入府衙,胁迫范大人释放奸细,如此卑劣之举,日后定当遭无数百姓唾弃!”

“哈哈哈,好一番正气凛然的教训!”白玉堂不怒反笑,一双桃花眼染了笑意自有一种无情凛冽的潋滟之色。

他笑了一会儿,清朗眉目笑意渐敛。

那深青衣衫映着烛火,沙白围巾遮住一点下巴,五官秀丽如墨画,也锋利如刀刻,俊美无俦的面容令人看来有一种深沉的睿智与犀利——狂傲霸道,更是无情命里无双。

白玉堂一字一顿地道:“今日爷爷心情尚可,便与尔等论上一论。诚如你所言,如今西夏蛮子犯我大宋疆土,眼看着延州危矣。你们乃延州镇守之将,食君之禄,不思退敌之法,以身报国,却只想着退守,保全自身,如此行径,可称得上是有头脑?可称得上是忠勇之辈?可对得起延州百姓?”

若论口舌之争,锦毛鼠白玉堂何曾怯过?

他一生占尽理字,德行无愧,锋牙利齿,世所无双,就没有说不过人的道理,也绝没有无词还口之时。

想跟锦毛鼠论理,十个延州守将也不够看!

那守将被他说得黝黑脸面微热,忍不住辩驳道:“边关战事,你一个无脑莽夫懂得什么?西夏李元昊狡诈如狐,屡次诈我,令我等不防备。如今延州敌众我寡,若力拼犹如以卵击石,非但守不住延州,还会平白连累无数将士送死,令百姓遭受战火困厄。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保全得实力,来日或可一战,再将蛮子驱逐出境,以雪今日之耻。”

白玉堂笑得更艳更烈,语气也更加讥诮刻薄:“当日我四哥特意前来送信,告知李元昊狼子野心,尔等为何不听?却将我四哥下狱,判他作奸细!敌众我寡便怯战要逃?如此无耻之语也亏你说得出口,延州城墙若有你等脸皮一小半厚,也不愁西夏人能打进来了。”

那守将还要再争,白玉堂却没了耐性——五爷本不是好脾气的人,只有那猫才喜欢耐着性子做事。

想到去救人的展昭,白玉堂这才真心笑了一笑,而后傲然朗声道:“我大宋儿郎个个英勇,便是十万大军进犯也可拼死一搏!莫要以你这小人之心度万千勇士之腹,好男儿何惜百死报家国!不信你大可开门问问门外将士,有哪个是怕死在延州,只肯做那被妻儿兄弟看不起的懦夫?且看看有几人愿跟你们一起当逃兵!”

这番话他用了七成功力,将声音用内力送出,其声朗朗,豪迈万千,有一种悍勇之气,令人闻之精神一振!

门外沉默片刻,忽闻得一人亦朗声应道:“好男儿何惜百死报家国!应是此语。”

其音如深海明珠流华,温润之极。

又片刻后,只闻门外儿郎声声朗朗,群起暴喝道:“好男儿何惜百死报家国!吾辈固守延州,城在人在,城破人亡,决不退缩!”

那百十人声音洪亮浑厚,不算好听却直冲霄汉,听得人只觉热血沸腾,满心振奋!

白玉堂眉眼俱笑。

独范雍与几名守将冷汗涔涔,脸上青红交错,不知是羞是恼?

万千勇士,一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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