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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白色小车(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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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大院里,一天的嘈杂又开始了。邻居的锅碗瓢盆敲击声和小孩的吵闹声一起传入耳中,他会心地一笑,很快就穿衣起床。洗脸漱口后,感觉虽然烟瘾又来侵袭,但似乎没有昨日那样浓烈了。隔壁飘来的粥香,让他一下子就有了饥饿的感觉。他赶紧背起修车的工具箱关门出发。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巷口那喷香可口的馒头。

隔壁家的门口,一锅热粥正放在小矮桌上的煤气灶上咕噜噜地冒着热泡。他转过屋角,就见到那个鬼马小男孩正从水井边飞奔过来,他的母亲,一个平时打扮得很素净的年轻女人,正提着一桶水,慢慢地跟在后面。

“早。”他让过一边,对她点头致意。

她也对他点了点头。他很奇怪,这家的男主人今天为什么不来帮她提水。平时,都是男人来打水的。

走到大门口,他突然被一阵凄厉的哭叫声惊住了。在辨明了声音是从大院里传来之后,他转身就往回跑。

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在眼前,那个小男孩,躺在妈妈的怀里,失声哭喊,他的一只小腿和脚上,一片通红。女人发疯般地抱着自己的孩子在那里哭叫着四处乱转,旁边,热气弥漫,那锅滚烫的热粥翻在地上,一片狼藉。大院里的人都被惊动了,大家围了过来,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林政永飞快地扔下东西,大叫一声,“快拿冷水来!”

有人慌忙提了桶冷水过来。林政永帮助抱起小孩,把被烫伤的部位浸入水中。

围观的众人中,有的倒吸了一口气,有的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和提建议。

蹲在地上的林政永冷静地观察了一下上孩的伤处后,对小孩的母亲说,“去拿块干净的毛巾来,浸冷水敷在烫伤的地方上,赶快去外面的医院!”

“对对对,赶快去医院,要不然伤口感染了就不好了……”有人附和着。

可怜的母亲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她慌忙答应着,按照他说的去准备东西。

很快,浸着冷水的毛巾敷在小孩烫红的腿脚上。林政永从女人怀中接过小孩,“我来抱吧,你快跟着我!”

他冲出大院,一路叫喊着“让开,快让路!”一边疾步在小巷中穿梭。小孩在他怀里哭喊着,女人在后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小跑着。惊异的路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让开。

村巷外面不远处,就有一家医院。小孩很快被送进了急救室。医生检查处理了伤处之后,说只是烫伤腿脚,没有伤到要害,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只需要简单地清理后涂药就好了。

看到那年轻的母亲神情稍微安定了,林政永也抹了一下汗水,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你是小孩的亲属吧,麻烦你先去挂号交费。”医生对他说。

“哦,他不是,我是。”女人赶紧走过来。她双手在身上的口袋里摸了一阵,神情又紧张了起来,“哦,来得太急了,没记得带……医生,你先帮我小孩上药,我等会打电话叫我家人送钱过来,好不好?”

“这……”年轻的医生有些为难。

“大姐,你去照顾小孩,我先来帮你交吧。”林政永身上带有几百元钱,他觉得做好事要做到底。

“这个……那好,谢谢你了,小兄弟,等我老公过来,一定要好好……”

林政永摆摆手,赶紧朝交费的地方走过去。

大姐在病房里陪哭哭啼啼的小孩上药,他在外面跑上跑下挂号交费,又帮忙到外面用公用电话通知小孩的父亲。一个小时后,面色惨白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赶来,他才悄悄地离开了医院。

这个时候,他才感到肚子饿极了,加上烟瘾的侵袭,他腿脚绵软,浑身无力,觉得自己一分钟也等待不及了。

好在这里离巷口不远,他赶紧朝那儿赶过去。胖胖的老板娘远远地看到他,早已把两个冒着热气的大馒头打好包等他。

“你的小孩怎么了?”接过他递过去的钱,她关切地问。

“那不是我的小孩,是隔壁家的,被开水烫伤了。”林政永赶紧分辩。

他也不多说话,赶紧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大口地咬起了馒头。他的手和牙齿都在哆嗦。

“真奇怪,今天为什么感觉这么饿?”他心里在想。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已是临近中午了。村巷里的行人高峰期已经过去,这个时候,再回去拿东西来摆摊,已经没有什么生意了。站在温热的街头,他就着一瓶水啃完了两个馒头,思忖了一会儿,就朝外面大马路的立交桥走去。

阳光明晃晃地照在广州的街头,现在春天还未过去,天气却已经这么热了。还没走近立交桥,远远地,他就看见了那幢楼房上那几个红色的大字——喜多超市。

在遇见颖安之前,虽然记不清多少次经过这里,但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在意过它,更没有进去逛过。也难怪,在这个城市中,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的普普通通的中小超市,不要说没来买过东西记不住,就是进去逛过和买过东西,也不一定就记得它的名字。可是,仅仅因为车上邂逅一个女孩,他就牢牢地记住了这家超市的名字了。

“爱屋及乌”,他想到了这个成语,不禁哑然失笑。

站在超市不大的店门外停车场边,他有些紧张起来。他的衣服本来就旧,被刚才的那场变故弄得皱巴巴的,看起来更象是一个乡下的庄稼汉了。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随着三三两两的人流走进了店门。

大概是位置优越,超市的规模虽然不是很大,但人流量还不错,两个收银台前排起长队,也显出生意兴隆。怀着偷窥的紧张感,他混在人流中,在商店里慌慌张张地转了一圈。他看到了那个叫阿英的圆脸女孩正在一个货架前整理货品,却没有看到颖安。他在店里呆了不到五分钟,就象是完成了一项秘密任务一样,很快就溜了出来。

返回的路上,他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好笑,“林政永,你怎么象做贼一样,你究竟是害怕什么……”

小巷深处的大院里早已恢复了平静,早上发生事故的地方也已收拾好,只有地上还有用水冲洗过的粥米的残痕。这个不幸的家庭房门紧闭,应该还在医院里没有回来。他早上随手急扔的工具,整整齐齐地放在自己的门口,看来,应该是小男孩的父母帮收拾的。

他煮了碗面条,当做简易的午餐吃了,拿出一张前几天在报摊买的英文报纸看了起来。

这是他学习英语的一个方式。比起正规的教科书来,他觉得英文报纸和杂志更贴近现实,内容更鲜活,更能学得快。

时间过得很快,下午4时,他又吃了些东西,提着修车的工具就出了门。

傍晚的生意不是很好。颖安也没有出现。想到那个还书的约定,他知道她还会出现的,所以,他并未感到沮丧。天一黑下来,他就收拾东西回去了。

大院里这个时候一如往日的嘈杂。他的隔壁亮着灯,一个粗壮的身影正站在灯影里。见到林政永,那个人就迎了上来,“老弟,你总算回来了。”

正是那个被烫伤的小男孩的父亲。

“哦,刚回来,”林政永慌忙答道,“小孩怎么样了,好些了吧?”

“好了,好了,医生开了些药回来,再涂几天就好了。”男人显得有些激动,“听我老婆说,早上多亏了你及时帮助,要不然就严重多了。”

林政永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没有什么,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好好好,先不说这些吧,来,在我这儿吃饭!我弄了些菜,一直在等你呢。”

林政永有些惊讶,他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报答的事,于是他想推托。

“这……不用了吧……”

“小兄弟,来吃个饭吧,饭菜都做好了。你帮我垫的医药费,我还要还给你呢。”女主人从门里走出,急切地说。

林政永想想就这样拒绝也太不符合情理,只好说,“那好吧,我先回去放下东西。”

他回自己住处放下东西,又在水龙头下洗了手,用湿毛巾擦了一把脸,才有些不安地过来吃饭。屋里太热,主人把小饭桌搬到门口路灯下,女主人正忙着端菜舀饭。那个被烫伤的小男孩正躺在床上,用一双大眼睛望着他。他走过去,礼貌性地摸了摸小孩的头,又看了看他烫伤的部位,对小孩的父母说了些安慰的话。然后就被男主人拉上饭桌了。

“我们喂他吃过饭了,现在我们吃,不用管他了。”女主人用疼切的目光望着小孩,对林政永解释。

在这样的场合情境下被人当做恩人请吃饭,林政永还从来没有经历过。他象一个贸然闯入别人领地的人一样,显得小心翼翼地,就连端碗拿筷的动作都显得相当拘谨生硬。

菜的味道不错,很合乎他的口味。其实,他从来就是一个不挑食的人,似乎天下没有他林政永吃不下去的饭菜。也许好久都没有正常地吃过象样的饭菜了,今晚上觉得这桌子上的几盘菜真的可以算得上是美味菜肴了。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在这里吃,他可能用不了几分钟就能风卷残云地一扫而光了。

但是今晚上他主人还给他倒了啤酒,他一直以来都很少喝酒,但这次他也没再推辞,但只是小口地喝了一些。

交谈中,林政永得知对方姓陈,是粤北山区的客家人,于是林政永称呼他为“陈哥”。听陈哥自述,他在几公里外的郊区一家大的食品饮料贸易公司的仓库当搬运工,而且是搬运队的队长,带着一帮家乡的兄弟,每天帮人家装车卸货。而她的妻子,则在这里附近一家服装厂做工,所以,他只能暂时租住在这个地方,以方便妻子上班。

接着他关切地问起了林政永的情况。林政永如实地告诉了他。

“哦,你一直都在村口修车啊,我怎么都没注意呢?”陈哥拍了拍大腿,“收入还可以吧?”

林政永苦笑了一下,“不稳定,我是暂时做做的,只能养活自己吧,以后还是要找份工作做的。”

陈哥从口袋里摸出香烟,递给他一支。他犹豫了一下,推掉了,“我不抽烟。”

“哦,不抽烟,好。”陈哥赞许道,接着自己点燃了一支抽了起来,“我们那边还缺人手,工钱每个月也有一千多两千,就是工作有些累,如果你想做,我可以介绍你去做。”

戒了整整一天烟的林政永,这时也觉得难以自持,他只好喝了一口啤酒,以压住不断涌上的烟瘾。

见林政永不说话,陈哥赶紧解释,“当然了,我们这个是卖力气的,也许并不适合你,我只是说说而已。”

“啊,不不不,”林政永见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说话,“非常感谢你,我虽然现在还离不开这里,但也许哪天我真的要去你们那里做也不一定呢。”

“好,好,如果能有更好的路子走最好,如果没有别的路子,或者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林政永连忙道谢。吃完饭后,他们又聊了一会儿,他才告辞回自己住处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他还是早早起来出去做事。在那村巷口的大榕树下,他又忙碌了一下上午。那蓝衣女孩,噢,对,她叫颖安,依然没有出现。他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惆怅。两天没见着她了,他好像失落了什么似的。想起前天下午她那么早地去上班,坐在这里和他聊天,他忽然又有些高兴了起来。他不想这中午再回去休息了,就坐在这里休息。于是,他把摊收好,寄放在对面馒头店老板娘的小店里,然后草草地在找了个快餐店吃了中午饭,又买了份英文报纸,就坐在村巷口外面不远处一个避荫僻静的地方阅读了起来。

他津津有味地看了不知道有多久,慢慢咀嚼着那英文的生动与奥妙。直到远处一阵悦耳的说话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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