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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5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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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聒噪,那个夏日炎炎的下午。

十岁的小浮楼懒洋洋地趴在书桌上,书卷被他枕着睡得皱巴巴的。

脑袋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他捂住头大叫,“啊!”

这时,惺忪的睡眼也立刻睁开,抬头一瞪,青年英俊的轮廓映入眼帘,果真是因陀罗啊!

因陀罗虽然只是一个年轻人,但是却拥有铮铮魄力,一个锐利的眼神即将浮楼吓得坐立不安。他一直是浮楼的随侍,时常代替诃利大人监督他的学业,但是,这个家伙态度太强硬了,浮楼就是不爱听他的话。浮楼年纪小小,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伙伴,全是不讲道理的大人,他已经有了一丝叛逆。

因陀罗不耐烦地将他拎着坐好,肃声道:“诃利大人晚上会检查你的习字作业,还敢偷懒?”

“我才不要学习啊!我不要当国王!啊!你这个混蛋啊!”

浮楼挣扎了一会,终于让人忍受不住他的闹腾,放开他的后领,但是因陀罗却拦着他欲要跑掉的脚步。浮楼抬头,充满敌意地望着他,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这里是他的房间!成天守着他读书、读书、练字、练字!根本学不进去!

浮楼张大嘴叫起来,“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因陀罗皱眉看着他,一边将书本放正,他的声音很平淡,“你不当国王,谁来当呢?”

浮楼气鼓鼓地坐回椅子上,“反正我不要!要是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代替我就好了……”

面对这本完全看不懂的书籍,他小声嘀咕,“为什么要当国王啊?”

因陀罗听见,目光扫向了前方,好像在幻想着什么,“因为,这是加罗尔人民的期望,也是我的梦想。”

以浮楼的年纪,显然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顷然歪着头,“啊……啊?”

因陀罗补充道,“他们希望你拯救这块贫瘠的土地。”

“怎么可能啊……我又没有魔力!”小浮楼两手一拍,以趴着的姿势开始了倦怠的读书过程,不到几秒钟,他又不耐烦地看着因陀罗,“你还要在这里守到什么时候啊!”

因陀罗叹了口气,扶了扶腰际的剑柄,他继续在一边站好,“直到你成为国王,我会一直监督你。”

浮楼。

直到你成为我的陛下,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

一梦醒来,记忆残留。

他又做梦了……

坚定的意志力不断强制着因陀罗坐起,不料平时体魄过人的他,此刻也全身乏力。

胸腔一阵闷痛,他又止不住地咳嗽起来,没来得及捂住自己的嘴,偌大的床铺上,有一些斑斑点点的血迹,竟然是出自己之口!

也许是染上风寒一类的恶疾了,听说再体格强健的武士,在疾病的折磨下也会愈发消瘦,因陀罗就是这样的典例,麦色的肌肤没有了光泽,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窝深陷,颧骨凸出,甚至有些狰狞。在他发现诃利大人欲要带人寻找浮楼藏身之处时,他暗中已经和诃利大人反目,最近,则被断定为是谋反之罪,软禁在右将军府中。

而最重要的消息是,消失已久的浮楼出现在了皇城……

沉思中,门被轻声推开,进来的是一个妙龄女子,定神看了看,是舍脂。听到因陀罗的声响,她很快就进来查探,身后还有几个侍女,随即送进汤药与食物。

嗅到食物与药水的味道,因陀罗反而产生了厌恶,肠胃翻搅。

等舍脂走近几步,因陀罗张口,“浮楼最近怎么样了?!”

沙哑的声音让舍脂心口一紧,连忙扑在他的床边,让他靠在软枕上好好休养。

舍脂声音温柔,细心,一点不令人感到紧张烦躁,因陀罗立刻平静了几分,“听说,诃利大人在安排浮楼殿下登基的事了,因陀罗大人,您好好休息吧……”

登基……

浮楼,终于要登基了……?

难怪,他会梦到往事。是因为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因陀罗阖上双眸,身体似乎是放松了,“……劳你费心了,舍脂。”

舍脂摇了摇头,清朗地笑道,“没关系,这都是舍脂应该关心的,舍脂也和因陀罗大人一样,担心着浮楼殿下的安全。”

她十分爱慕因陀罗,临危之际,也忍不住帮助他,至少要让他的身体恢复健康才是,不然怎么有力量洗清自己的冤屈呢。

……

……

与此同时。

“陛下,浮楼殿下登基的事宜已经定在数月后,先巡城示众,还要择吉日去恒河净身、雪山行禅,还请陛下好好休息。”

加罗尔王的床前,诃利大人大概说了几句,便退出了房间,然而,加罗尔王的身体几乎醒不过来,根本无法听见他的话语。诃利临走前,吩咐下人多加关照陛下病弱的身体。

看来陛下的寿命也快走尽,浮楼的登基大事无疑必须在陛下临终前完成。

虽然病床上的加罗尔王,丝毫察觉不到此刻的皇城的欢腾气氛,全城的人民沉浸在喜悦之中,等待着浮楼王子的亲临,给予他们至高无上的福祉。

此刻的浮楼,已经在敞篷的金车上等待了许久,他已经很久没有穿过像样的衣服了,刚回皇城,对这样的气氛甚至感到陌生。他今日打扮格外华贵,浑身的丝绸柔滑透明,镶钻与水晶包裹着他的头巾,耳饰与颈饰无一例外地被日光照得闪闪发光,将太阳神的光芒全都映射在浮楼身上,真的成了万众瞩目的神之子一样。只有神之子,才有资格享有这样豪华的待遇,即使加罗尔的百姓大部分穷困潦倒,他们的信仰依然光彩照人。

前方,不仅是两头小象在拉车,还有诃利大人精心奉供多年的两只孔雀,被放置在前方的金轮车上,用莲花台托住,显尽高贵姿态。

诃利终于从皇城的后方走了出来,他的妻子立刻迎上去挽住了胳膊,两人都笑眯眯地盯着浮楼,诃利大人说:“我亲爱的浮楼王子,巡城就要开始了。”

包裹在耀眼金色中的王子,眼神却十分黯淡。

随着民众的翘首以待,浮楼终于启程,所有人都仰仗着浮楼王子的福光,追随在他的金车之后。

这是浮楼第一次在百姓的面前展露他的面孔,与曾经的朝拜不同,他摘下了面巾。

他当然不会注意到,他的脸庞,会不会令某些百姓而感到百思不解……

……

金碧辉煌的大厅中,为了庆贺浮楼未来的登基,诃利大人托人将这里全部装新了一遍,与他容光焕发的姿态好不相称。诃利大人在皇室几位要臣的面前,向浮楼一一宣述着他的计划。

“浮楼,日后和那贝勒斯的合作,我们会提高大部分粮食购买的价格。”

诃利的话,早就得到了大部分臣子的信任,否则他们也不会尊他为国师,浮楼早就默认了诃利掌握皇室大权的事实。

“……等价格稳定之后,再从百姓手里征税,一举两得。”

见浮楼木讷地坐在厅堂正中的红色华椅上 ,浮想联翩地出神,诃利大人忍不住叹气,但依然和颜悦色。

“我的小浮楼啊,你在听吗?”

浮楼瞟了他有些胖墩墩的身形一眼,觉得可笑至极,这么迫不及待地安排他登基,无非是巩固自己国师的权位罢了——正好因陀罗也不知道去哪了,他会彻彻底底沦为诃利大人手中的傀儡。

“诃利,你之前说过,在迦夜回来之前不谈这些事。”

提到那个小侍卫,诃利大人满脸的不屑,“呵呵……浮楼,你还真是看重他啊,若是他回不来呢?那么冒险的行动,说不定在那贝勒斯遇害了呢?”

浮楼当即变色,拧眉怒道,“别开玩笑!”

“这可由不得你了,浮楼。”诃利笑了笑,“即使他不回来,你登基的事,一项也不会落下!”

……

……

班加德城——

一个侍从匆匆忙忙地闯进来,跪倒在地上,额头上全是汗珠,“国师大人!大事不妙了!”

希瓦不为所动,淡然地摸了摸下巴,眯起双眼,“嗯?”

这么行事匆忙,到底是什么大事不妙?

“属下刚刚得到边境关守传来的……来自加罗尔的消息,说是浮楼王子回国巡访民间,即将准备登基大事……”

真是胡来的戏码啊,诃利……

希瓦紧紧盯着那个侍从,“是吗?浮楼王子不是好好的在那贝勒斯么?难道,我今天在后殿花园里见到的浮楼王子是幽魂吗?”

“可是加罗尔的人民都在欢庆这件事……”侍从的更加紧张,声线也越来越小,他的消息向来不会有错,何况加罗尔国那么小,一直依附在那贝勒斯的国境边,稍有风吹草动,很快就会传入国内,甚至不信,可以驱车亲自前往一趟去加罗尔确认,来去只要数天时间。

“这件事说不定是某些人的阴谋,这个消息,我会深思熟虑后告诉陛下。”希瓦平缓地说道,也开始了思考,“至于诃罗殿下那边……”

这件事该不该告诉殿下?

殿下对浮楼王子情有独钟,若是因此事让他们关系破裂,连同他那些与加罗尔交好的计划也要一并泡汤了呢。

侍从想了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怔怔地说,“国师大人,听说是因为加罗尔的重臣因陀罗谋反……设计这一出计谋,找了一个假人质来顶替……”

虽然这件事与侍从毫不相干,可是关系到那贝勒斯的名誉,为皇室效力的他们依然义不容辞地追求真相。

希瓦冷笑出声,“假人质?到底哪个是假的——还不一定呢。”

假以时日,真相就会浮出水面,当初年少时一起憧憬的神之子预言,他一定会调查得水落石出。

……

……

正沉浸在复合后的热恋中没几天,达沙完全意识不到危机的来临,迦夜的出现与离开,似乎没有警醒到他。他依然每天在宫中过着惬意的生活,与下人也全打成一片,更是不知不觉地眷恋着与诃罗在一起的时光,几乎在初恋里沉迷得忘乎所以。

诃罗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爱人竟然隐瞒了如此之久,他只是一介平凡百姓的事实……

如同神之子降生之夜的暴风雨,巨大的风波将会席卷至这对恋人的身边。

而此时……午后的花园依然幽静安宁,入春之后,四周也充满了鸟语花香。

诃罗要达沙陪着看书,便一直腻在一起坐了许久。尽管达沙并不是很明白文字,但是诃罗玩笑似的讲述出来给他听,他却能领悟大半,只是不敢提自己的事,若是有机会学习,他说不定也能文才优秀。

见两人在一起正开心,那迦还不敢轻易迈入花园里造访,生怕打扰了他们。犹豫再三,才慢悠悠走过来打招呼。

“诃罗,浮楼。”

见人来了,达沙不自觉地往边上坐了坐,诃罗却一把把他捉回了怀里,神色带着不悦,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了?”

真是恩爱啊……那迦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转而严肃起来。

“诃罗,我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那迦望着达沙,有些说不出的违和感,“国师大人那边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浮楼回到加罗尔准备登基,还巡城访民……”

诃罗一愣,被这个笑话逗得呵呵一笑,将达沙搂的更紧,“什么?浮楼不是在这里吗?”

浮楼王子……回到加罗尔准备登基……这是……

那迦的话,一字不漏地刺进耳中,达沙不安的神情已经近乎僵硬。他立刻埋下头,不让两人察觉到他的神态不对。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加罗尔甚至举国欢庆……”那迦勉强笑了笑,不见往日的开朗,大概是心中疑云未散。

加罗尔那么丁点大的国家,一有消息,立刻就会传到那贝勒斯,能造假的机会应该很小。

“那迦,也许是加罗尔的计谋,那个国师不是一直妄想掌控大权吗?”诃罗一脸轻松,振振有词地分析道,“为了让我们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他无论怎么做,都是他得利。”

达沙两耳发烫,听着他们对话,越来越忐忑,他几乎用尽了力气屏住呼吸。

似乎感觉到达沙的惴惴不安,诃罗吻了吻他的发顶,“别怕,若是他谋反篡权,我会亲自带你去加罗尔讨伐他。”

他指的自然是那个名声在外一直褒贬不一的诃利大人。达沙并不了解这个人,更不知道加罗尔的政权情况,他轻轻点头,诃罗的温柔本来是十分舒心的,可是心口却越来越紧张,心跳越来越沉重。

只有那样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的境地有多糟糕……

为什么,真正的浮楼王子,要登基了……

那么,他呢?他、他还没有回国,浮楼王子怎么可以登基?加罗尔会违背与那贝勒斯的条件吗?如果违背了,他岂不是会暴露身份?……

……他想起,迦夜诚恳的诺言。

我一定会带你回来,你要等我。

……

……

迦夜说过来带他回去,该不会就是指上一次!——

那一次——已经……

那样狼狈地错过了……

迦夜该不会……不会再来了……?那,一起生活的事……

关于“牺牲”——达沙对这个概念,还是很模糊的,这件无法用言语解释清楚的事,大概就是了——加罗尔为了浮楼王子的登基,即将要牺牲他。

为什么他没有早就想到这一点?为什么他这么迟钝?他完全没想到加罗尔的近况,会突然出现这样大的变故!

那么,还能安全的回国吗……又或者是……

……

刚才恋人之间的甜腻气氛消散不见,只剩下紧张与恐惧充斥着达沙的内心。不过,他的害怕到底是为什么,诃罗是不知道的……

半晌,达沙依然回不过神,唇齿间颤了颤,他有些渗出冷汗。

气氛尴尬,那迦蹙眉,环臂说道,“这件事先去找国师大人问一问具体情况吧,诃罗。”

“行。”诃罗搂着达沙站起,牵紧了他的手,达沙脚上的绷带还没彻底拆掉……不过可以走得比较轻松了,也没有之前那样痛得不能行动,“浮楼,我们一起过去。”

浮楼才来了一年不到,若是想耍什么计谋把他骗回国,未免也太早。他们的恋情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地方没去玩儿呢,今后还要浮楼一直伴在自己身边,怎么可能让浮楼回国。

如果不出意外,他是一辈子都不会放他走的。

……

到了国师大人的房前,达沙忐忑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生怕进去之后,会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让他瞬间坦白了一切。诃罗还以为他是担心加罗尔的权位和他病重的父王的事,便一直搂住他,却一点也不能减少他的痛苦。

那迦在外恭候,没一会,连莲加也跑过来查探情况了。两个人唧唧歪歪地在外面争着听里面的情况。

“诃罗殿下也来了?浮楼王子,正好我有事寻你。”希瓦立刻从桌边站起,笑呵呵地说。

这不是第一次见到向来像狐狸般狡猾的希瓦大人了,然而这一次就是格外的紧张,一路走来,达沙的手心里全是汗渍。

希瓦走到了诃罗跟前,开门见山地说:“听说加罗尔的重臣因陀罗谋反,设计了虚假的戏码来蒙骗我国,现在因陀罗的计谋失败了,已经遭到了软禁。加罗尔希望我们能看在这个份上,和他们再度言和合作。”

希瓦大人每说一句话,达沙的脸色就变得越发苍白,背脊阵阵发凉。他害怕下一秒希瓦大人就要说出真相。

诃罗也蹙了蹙眉,凝声道,“希瓦,蒙骗我国——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因陀罗找了一位代替浮楼王子的百姓来我国做人质,并把真正的浮楼王子藏了起来,现在真正的浮楼被国师诃利所救,即将准备登基大事。另外,他们决定重处因陀罗,也希望这件事得到我们的支持,今后继续合作。这件事,我稍后会和陛下商量。既然浮楼王子是殿下您的情人,还是让你们先知道为好。”

说完,希瓦大人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达沙现在的模样,果真比他想象的还要紧张万分。达沙额头上的冷汗顺着流了下来,脸色惨白,已经不带一丝血色,双目都不知道吓得往哪看了。

他在紧张什么,难道这些消息是真的?

“真正的浮楼?”诃罗不屑地笑道,“真正的浮楼就在我身边,你弄错了吧。”

七年前,他和那迦拜访加罗尔时见过浮楼,还送了他初识的手链,他一直这么温柔腼腆,单纯可爱,怎么可能是假的?诃罗没听懂希瓦大人所说的来龙去脉,也根本不在乎是哪来的消息。反正一听便知道是在扯几把蛋。不不不,一听便知道是胡说八道,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送浮楼回国,弄得人心惶惶。如有必要,他会亲自带着浮楼去加罗尔调查真相,再想办法和他在一起。

希瓦看殿下态度坚决不相信,轻笑着点头,“诃罗殿下,我也认为这是加罗尔国的计谋,若是我们现在相信这个消息,也是把眼前这位浮楼王子推入险境,而我们两国之间又可以合作了呢。”

若眼前是真,以两国合作利益为重,他们则会放浮楼回国去阻止诃利的计划,这样一来,浮楼便能顺利回国。

若眼前是假,他们不仅不会放人回国,甚至会处死他,而后归咎于因陀罗的谋反,他们也会继续和加罗尔合作……

无论怎么看,都是加罗尔受益,也避免不了最后言和,所以,他此刻更无法轻易断定——

怎么会有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呢?难道当初送人来时就预见了这样的后果?——

事情显然是有些棘手,若是去加罗尔问个清楚,岂不是自投罗网了。若是不答应合作,说不定在那边命丧黄泉呢。希瓦一边思考着,一边走回了桌边。沉默不语。

诃罗揽紧了身边的恋人,继而断言道:“这显然只是个计谋,希瓦,你身为国师一直聪明过顶,难道你看不出?这件事先搁置一下,我带浮楼回去休息。”

他带着达沙正要往回走,发现他一时还呆愣得反应不过来,脸上也没了之前的红润与喜悦,看来是被这个消息吓坏了。当着希瓦大人的面,他捧着达沙的脸啜了一口,“怎么,怕什么,不是有我保护你?”

达沙乖乖地点头,却不敢抬头看他,眼底有什么颤了颤。

这几天和好后,诃罗已想通了,他会连同浮楼背负的责任也一起负担,只要未来他们依然相恋,他绝不会将浮楼的国家弃之不顾。

此等大事,当然需要他出一臂之力。

两人出了门,偷看的莲加和那迦立刻躲到一边的柱子后。

诃罗牵着他慢慢走,发现他手心出了些凉汗,一面安慰道:“别因为今天的消息闷闷不乐,过段时间我们就启程去加罗尔求证真相。浮楼,你一定会没事的,会顺利继承王位。”

无论怎么说,都减少不了达沙内心的不安。……他的忧虑,他说不出口,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懂。诃罗温柔、诚挚的样子,让他愧疚而痛苦。

他不停地幻想着无数个被揭穿真相后的结果,走着走着,不自觉地抓紧了对方的手。诃罗被他一捏,马上就把他抱进怀里,想直接抱起来走,怕他今天走多了,脚伤又加重。

“还在担心?”发觉他一直没有放松,诃罗柔声问。

“没有……”

摇了摇头,他偷偷用余光看着诃罗的脸,但怕看久了,他就会有想哭的冲动。

这张俊美、骄傲的脸,这个高贵、自傲,但又那样温柔的人,竟然是他的恋人。

真是不可思议……他小时候也曾想过,有一天会从平凡的穷小孩成为有钱人家的孩子,住在高大、豪华的城堡里,那里一定住着许多长得漂亮又善良的人,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他会在那里过得很幸福,很快乐,会有很多人对他很好,就像他从不曾有过的父亲与母亲一样,关心他,照顾他,他也会尽他所能,回报他们。唯一没想过的,就是会遇见这样一个优秀的恋人,两个人在一起的滋味很美好甜蜜,被人宠在手心里。也许别人看来,诃罗的脾气不太好,可是他已经很满足了,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直用爱回报诃罗。

只是这个梦,实在是太短暂,还剩下多少时间呢?

天神对每个人的安排,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这个占据他内心的少年,这个高高在上的小王子,他珍爱的心上人,说不定不久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看着那两人慢慢走远,莲加扯了扯那迦的衣襟。

“那迦。”莲加脸上没有那往日一贯的笑容,反而严肃不少。

那迦侧头,“怎么了?”

“国师的意思是,现在的浮楼王子也许是假的吗?”

莲加握紧了小手,思考着这件古怪的事。刚才希瓦大人的话,他们全都听到了,皇兄却断然不相信。

那迦拍了拍她,附和道:“其实我也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加罗尔的消息好像是真的。”

“对啊,浮楼自从来到那贝勒斯,你也看到了……”莲加抬眸,悄悄说出她那些跟皇兄不敢说的话,“他不会骑马,不会剑术,也不看书练字的,他平时除了帮侍女做做手工,种种花草,好像就没别的事可做,就像个下人似的……我一开始以为,是因为他比较的体质不好,不适合练武功,而且他很善良,所以他才会一直帮着婢女……但是,今天希瓦却说他可能是假的……也许他……”

说到最后,莲加已经不愿分析下去。也许他本来就不是王子,只是一个百姓呢?那么一切都很合理了。

……那迦张了张嘴,又咬了咬唇。

“别多想了,莲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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