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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逃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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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蓝玉樵一身泥泞,被几个侍卫牢牢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公主府的长廊上,琪生披着一件白狐裘,含笑陪伴在一脸铁青的靖安公主身边,细声软语,“这小子实在太自不量力了。他以为他这个皇子到哪里都能吃香喝辣,也就是公主把他当个人,出了这个门,李唯那狗杂种的探子立刻就把他剁成肉酱了。”

靖安公主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吩咐下去,“把他押送进房间里,从今往后,一步都不准出去。如果他真的有本事逃出了本公的府—格杀勿论!”

停了片刻又冷笑,“一个皇子的身份而已,本公随便弄个长的像的,指鹿为马,谁敢不信。”

说完就回房间睡觉了。

今夜暴雨。

子时天地一片混沌。

蓝玉樵就趁着这个时候出逃。可惜他虽然有些功夫,毕竟还是个文人,抵不过公主府各路武林高手,才逃到大门口,就被拿下了。

打斗声惊动了靖安公主,出来看个热闹,轻描淡写地就把蓝玉樵的路给断了。

琪生也闻讯赶了过来,说了番讨好公主的话,望着蓝玉樵的眼神却若有所思。

靖安公主回去了。后半夜她又抱了一个新的男孩子暖床。琪生倒是自在了。披着白狐裘,跟随着押送蓝玉樵的侍卫,慢悠悠地跟到了关押的房间附近。他看到整整十二个侍卫守卫在周围,蓝玉樵真是插翅难飞。

蓝玉樵被推入房门的一刹那,回头望了一眼琪生,哀求恳切。

琪生不动声色。

丑时。大家都有点昏昏欲睡了。但十二个侍卫还强打精神地伫立着,公主府的闲杂人等都不让靠近,蓝玉樵是靖安翻盘的筹码,不能再出差错了。

一盏柔和的灯笼,穿越茂密的树丛,款款而来。琪生还是披着白狐裘,眉目如画,长身玉立,像是民间传说中的男狐仙,含笑迎上前来。

他放下一个食盒,对为首的侍卫说,“公主赏赐大家的美酒小食,让大家吃了暖暖胃,捱过后半夜的寒气。”

说着就施施然退开了。

琪生是公主身边的红人,经常跟着公主进进出出。侍卫们自然深信不疑,于是三五成群,分享了一大壶美酒和佳肴。吃饱了果然更加精神,继续分散各处站岗。但不过大半个时辰,忽然都感觉头脑昏沉,不由自主瘫倒在地睡了过去。

躲在树后许久的琪生这才出来,疾步上前,从侍卫身上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正在屋内哀叹的蓝玉樵看到他进来,十分惊愕,“你?”

“小左临死前,托宫人传出话来,让我尽可能帮你。”琪生淡淡地说,收敛了以往的嬉笑面孔,显得分外肃洁。

他把早已准备好的一袭蓝灰色斗篷罩到蓝玉樵头上,拉着他往外走,“快走,再过两柱香的时间,就会有人过来巡逻。”

“你是?”蓝玉樵并不认识他。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你才能救出玥儿。”琪生说。

他把蓝玉樵一路送到了后院一个偏门,外面已经准备好了一匹快马,正喷着热气不安地等候着。

“等一下,无论如何,请少侠留名,蓝某将来也有知恩图报的机会。”蓝玉樵抱拳行礼。

琪生惨然一笑,“我叫琪生,我不是少侠。我和左恩,贺兰玥,在十二年前一起进入了公主府,被那个恶毒的女人豢养。后来,玥儿做了尚宫,左恩被阉割了,而我,就成为了她的玩物。”

他把蓝玉樵不由分说地推出了门。听着马蹄声最终远去,长舒一口气。背对着月光,站在阴暗里的琪生,神情分外轻松自如。

半个时辰以后,琪生被押到了原先蓝玉樵被捉拿的地方。靖安公主气得脸色发黑,深夜被两次吵醒,还是两个叛逆,她觉得无论如何都需要发泄一下隐忍许久的怒气了。

蓝玉樵不可以严惩,毕竟他还是颗有用的棋子;但是琪生不是,琪生可有可无。

她命令侍卫把琪生的衣服全部剥光了。用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打,而她咬牙切齿地骂着,

“畜生!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倒头来反而帮个外人,你个软骨头,什么时候骨头这么硬了?让我拆开来看看!”

白狐裘,白丝袍,玉簪,一件件被取走收回。琪生冷得发抖,却在鞭子的抽打下,哀嚎着翻滚在泥水里,不断求饶,

“公主饶命,琪生骨头不硬,求公主看在往日情分上,给琪生一个痛快!”

“你想要痛快?”靖安公主冷笑,“好,我给你一个机会:我把你偷偷送进宫去,你把贺兰玥那个小贱人给我杀了—这死丫头早就逆反了。吃过我饭的人,就是我的奴婢,要死要活都由我来决定。”

琪生愣了愣,拼命摇头,“琪生不会杀人,更不会杀玥儿。”

靖安公主火了,“玥儿玥儿,原来你也早就被那丫头狐媚了。难怪有胆量放了蓝玉樵—你明知道蓝玉樵是贺兰玥的情人,你也放他?”

琪生惨然一笑,“公主,感情的事,勉强不得。况且我早就沦为公主的玩物,肮脏了,根本配不上玥儿。可是蓝玉樵,倘若有机会,不仅会救出玥儿,也许还能给她幸福。公主,你不懂感情,你玩过的男人少说也有一百个,可是所有在你身边的男人,其实都和你同床异梦。我们,没有人真的爱过你!”

这一番话之后,四周突然静了下来。连鞭子的抽打声都停止了。行刑的侍卫惊恐地望着靖安公主那张无法形容的脸,唯恐她一怒之下,把在场的人都活埋了。

软骨头的琪生,居然敢说这么大不敬的话。

雨水滴滴答答地从屋檐上淌下来,混合着血水,在琪生身上缓慢流淌。雨滴一滴一滴地记录着最恐怖紧张的气氛。短短几秒钟都十分难熬,难熬到在场的人似乎透不过气来。

终于靖安公主爆发出了野兽般的怒吼,“把火炉子搬过来,用火钳把他身上每块肉都给我撕下来,喂狗!喂狗!把这兔崽子的每块骨头都压碎了喂狗,给我活活地喂狗!”

……

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傍晚,冷风肃杀。

贺兰玥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裹着破旧的斗篷走出来,环视沐夕宫。

沐夕宫常年如此,既然春天没有百花在这里盛开过,秋季也没多少落叶凋零,反而在时日转换中一如既往,死寂中透着难得的平静。

贺兰玥,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年了。

三年前,她被奉为太子嫔妃。

三年前,皇后陈氏被李唯刺杀身亡,血溅翊坤宫;李唯随即联络朝中老臣统帅御林军和京畿禁卫军,倒戈对付靖安公主。

靖安得到了蓝玉樵,真正的沐夕宫私生皇子,意欲扶植为傀儡,取代李唯。

可是蓝玉樵在一个暴雨之夜,逃跑了。

第一次,他被抓了回来;

第二次,他得到了琪生的帮助,成功逃脱了靖安公主的追捕。从那以后,不知所踪。

有人说,他去联络民间的义军了;有人说,他投靠了突厥人;还有人说,看到他已经曝尸荒野。

众说纷纭,没有一个消息有确凿的证据。这让李唯很烦心。

因为最确凿的证据,就是蓝玉樵手中的九龙玉佩。只有这个信物,才能证明他是真正的皇子。

贺兰玥也在那一夜之后,执意搬到了沐夕宫。

那一夜,对她来说,是噩梦的一夜。

那一夜,李唯屠杀了两千宫人,包括左恩。

而为了帮助蓝玉樵逃跑,琪生也惨死在靖安公主的手里。

这两个人,都是恶魔。

贺兰玥不愿意和任何一个恶魔妥协;就像她给蓝玉樵传递出去的那片木片上的信息:做自己。从今往后,她也要做自己,不论两边如何势力庞大,她绝不妥协屈服。

她搬到了沐夕宫,不管李唯如何强迫其他人叫她皇妃娘娘,她只是深居简出,衣着陈旧,素颜朝天,固执地守候在沐夕宫这个没有希望的地方。

也许,没有希望的地方,才是萌生希望的地方。

她紧了紧斗篷,搓了搓微凉的双手,取了一碗水,走到沐夕宫的枯井边,把水浇上去。

沐夕宫的枯井,已经被泥土封了。上面种植着一株菊花,就是当年蓝玉樵送给她的那盆天雨流金。

她不会养花,花养得不太好。但三年了,这盆花歪歪扭扭地乱长着,却始终没有枯死。

既然没有枯死,她就一心一意地浇水修剪。等花开,等人来。

她专注地观察菊花枝叶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声冷笑。

“这花用不着养。”身后的人阴阳怪气地说,“下面多少人的尸体养着呢。”

贺兰玥没有回头,也知道是顾青凝在说话。

和她不同,顾青凝是被李唯打入冷宫的。虽然她只不过是靖安的棋子,也并没有参与靖安的阴谋。但她总是靖安的人,三年前,要跪地求饶一夜,才从李唯的刀下捡回一条小命。

陪同她的是阮雪珺,只不过阮雪珺已经疯了。

她在看到自己的姨妈被李唯刺死后,就吓得精神失常,疯癫了。

这三个在李唯心中完全不同对待的女人,居然都进了沐夕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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